大讼师-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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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住新房子,”小萝卜拍着手道:“我还想去山里打猎。”
说着,冲着桂王笑。
桂王颔首,“等回去了,我给你多打点。”
小萝卜点头。
“还说了什么?”闹儿问道。
大家都很想家。
“先生说他很好,他年前到的矿山,一直就没有回过邵阳的家里。不过焦三来新化给他拜年了,还在矿山住了两日。”
“先生问你们好,说我们尽管办事,不用着急回去。他和银手都很好。”
“银手又接了一个堤坝的修葺,等天气暖和以后就去上工了。如果我们今年回不去,年中的时候,银手就会到京城来找我们。”
杜九言将信递给花子和闹儿,“先生说,如果你们真喜欢唱戏,回到邵阳以后,可以办一个瓦肆,毕竟整个宝庆府也不过一家瓦肆。”
“真的可以啊,”花子看着闹儿,“你做老板,我唱戏。”
闹儿敲他的头,又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有他做东家,护着花子,那么花子就不会被人欺负,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要再看一遍。”闹儿拿着信和花子坐在一边去看,小萝卜也凑过去,三个人小声念着信。
“我看看刘先生给我的信,”杜九言将刘嵘勤的信拿出来。信中,刘嵘勤说,邵阳没有三尺堂以后,再上堂辩讼,总觉得少了什么。
大家都很想念杜九言,希望她在京城一切顺利。
她在的时候定的规矩,每日都在执行,大家运动的时间和读书的时间,几乎是相等的。
信的末尾,刘嵘勤说到一件事,杜九言看着微微愣一下,“刘先生说,西南有内奸,这个内奸还在找东西。”
“他怀疑是燕京的人,还在找所谓祖师爷留下来的信物。”
“他也很期待,这个奸细,能将祖师爷留在西南的信物找到,因为他们没有人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杜九言将信收起来,一脸的疑惑,“真想去问问申道儒啊,祖师爷的信物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很值钱。”
如果很值钱,她必然要去找一找的。
“王爷,”杜九言看着桂王,“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宫里还有吗?”
桂王蹙眉,道:“有应该是有的,但都两百年了,你认为有用?”
“会不会有寻宝图?”杜九言说着说着自己都写相信。
小萝卜刷地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她,“寻宝图?”
“比如,集齐她七件遗物,在她每件遗物里都藏着一片寻宝图。等将这些碎片拼凑完成,就会显现出一张完整的图。这张图会告诉我们,在大周的某一个地方,藏着一堆的金银珠宝。”
“这些金银珠宝,就是给后世子孙的,有朝一日若大周有难,子孙就将这些珠宝取出来,就能力挽狂澜,重振大周!”
小萝卜道:“那我们去找,我们一起力挽狂澜。”
所有人都没说话也没有赞同,就看他们父子两个人一脸兴奋地开始讨论如何挖宝藏,如何分掉这些钱,再如何花掉这些钱。
“你、不是说这些宝藏,是留给赵家人力挽狂澜的吗?你找到后把花掉,以后还怎么力挽狂澜?”
杜九言摆着手,“王爷,国家大事不存在力挽狂澜。更何况,一个国家再多的钱进去,也是无底洞啊。不如早点找出来,我们好享受一下。”
杜九言笑眯眯地道。
桂王道:“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磕头高呼万岁,原为我哥死而后已。”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道:“圣上是明君,他的存在就是力挽狂澜,根本不需要借助外力。”
“二位,”跛子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是不是寻宝图,不过是个臆想。这个问题并不具备讨论争论的意义。”
杜九言叹气,“真是很好奇啊。”
京城的水太深了,每个人都藏着秘密,她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好奇心都丢掉粪坑里去,如此,才能早点回邵阳啊。
可是,有的好奇心像是春风里的野草,长势根本压不住。
“睡觉!”杜九言不想聊了,“先生一封信,让我十分思念家,我要去黯然神伤一会儿了。”
她说着,拉着儿子回去。
小萝卜在桂王的坚持之下,在杜九言的隔壁收拾出了一间房,今天第一次住。
“我想和爹睡在一起。”小萝卜眼泪汪汪地抱着杜九言,“要是你半夜想家,有我在你也不会孤独。”
杜九言道:“虽然呢,我大多数时候是不赞同王爷的馊主意,但这一次我认为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作为一个男子汉,你应该一个人住。”
小萝卜憋着嘴,苦哈哈地道:“义父没办法,是因为他爹的孩子太多了。”
“诶?”杜九言道:“你的这个驳斥点,我觉得很刁钻。”
小萝卜道:“爹啊,等我再大点,我再一个人睡吧。”
他从出生开始,就漂泊不定,秦九烟带给他的安全感,随着他一天天开智,越来越少,甚至于,他要反过来给秦九烟安全感。
这让年纪很小的他,对失去和分离格外的恐惧。
没有人比小萝卜更加害怕这些了吧,
“我哄你睡觉。”杜九言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小萝卜想了想决定退让一步,点头道:“好!”
“说的这么可怜,”桂王走了进来,道:“走,义父给你讲故事。”
“义父,您会讲故事?”
桂王一脸自信,“包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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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人不用猜测,因为猜到不容易,哈哈。我也不想给提示,毕竟这个人物现在猜到了,会影响后面的神秘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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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去数数皱纹去,想哭!
第538章 讲故事吧(一)
桂王在隔壁陪小萝卜,杜九言回房漱洗,等了快半柱香,桂王居然还在隔壁,时不时还听到小萝卜的惊叫声。
“准备彻夜促膝长谈?”杜九言穿好衣服出去,站在门口就听到桂王正绘声绘色地给小萝卜讲故事,“那只水鬼,黑色的长头发耷在脸上,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从头发缝里,扑闪扑闪。”
“他一边走路,身上的水就滴答滴答……”
“一阵风吹来,嗖嗖地,撩开了水鬼的脸,原来的他的脸啊……”
桂王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去靠近被子里的小萝卜,嘿嘿笑着道:“他的脸啊,就长的……”
“啊!”猝不及防,小萝卜刷地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光不溜丢的身体,叉着腰站在床上,头发搭在脸上,“就长这样!”
桂王吓了一跳,顿时翻脸了,“你谁家的小孩,不能好好说话?”
吓死他了。
小萝卜叉腰哈哈大笑,“义父,你这是吓人不成反被吓,哈哈。”
桂王哇地一下,去抓小萝卜。
小萝卜哈哈笑着,像一只小泥鳅一样往被子里钻。
“你说好哄我睡觉,给我讲故事的,义父你骗人。”
“我都给你讲了三个了。你这小孩还不睡觉,你说你讨厌不讨厌。”
小萝卜露出脑袋来,瞪着桂王,“谁哄小孩睡觉,讲鬼故事?”
“我!”桂王道:“作为一个男人,你必须勇敢,无畏无惧。”
“还怕鬼,你就不能算个男人。”桂王觉得,对于儿子的管教,他缺失了很久,现在开始,他应该起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比如,让小萝卜勇敢独立一点。
没事给他讲鬼故事。
“您怎么不给我讲春宫图?”小萝卜道。
桂王咦了一声,“你看过?”
“没有!”小萝卜道:“我去瓦肆听戏的时候,看到隔壁两个大哥哥在偷偷看,我好奇,他们给我看了一眼。”
桂王蹙眉,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开口,杜九言推门进来,道:“二位大爷,月上柳梢,夜已过半,请就寝吧。”
她再不进来,儿子就要被养歪了。
“爹啊,”小萝卜抢先告状,“义父他……”
桂王捂住他的嘴,威胁道:“闭嘴,不然剪掉你的小鸡!”
“呜呜……”桂王说着,一回头冲着杜九言龇牙笑,“他正困,要睡觉了。你先去睡觉吧,一会儿我去找你。”
谁需要你找我?杜九言道:“时间不早了,王爷您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我陪他一会儿。”
“不用。”桂王道:“我要尽一个爹的责任。”
“让媳妇早点睡,我来哄孩子。”桂王道。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一点都不想他尽什么责任,“那我坐在这里吧。”
她说着坐下来。
桂王松开小萝卜,警告地看着他,“不准乱说。”
“封口费,”小萝卜道:“否则我就告诉我爹,你睡前给我讲鬼故事,还要剪掉我的小鸡!”
桂王嘴角抖了抖,“十两。”
“五十两起步。”
“三十!”
“四十。”
“成交!”桂王给他四十两,道:“闭眼速速睡觉,要是睡不着就给我装睡,啰嗦一句耽误我的时间,我就剪掉你的小鸡。”
小萝卜嘻嘻笑着,“义父,你剪掉我的,我也剪掉你的。”
桂王瞪眼,咬牙道:“如此,你娘会恨你的。”
小萝卜不懂,被桂王捂住了嘴巴,“闭嘴,睡觉。”
杜九言就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讨价还价,很想将他们和他的好奇心一起丢粪坑里去。
小孩子入睡很快。桂王捂着小萝卜的眼睛,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我很厉害吧。”桂王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她,正等着她的夸奖。
有那么一瞬间,杜九言在他身上看到了小萝卜的影子。
遗传好很可怕。
“厉害!”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拉着他出来,关了房门,“其实,人是很奇怪的。除了自己亲生骨肉外,对谁的喜欢,都不会强烈到可以忽然对方任何缺点。”
桂王点头附和,“言之有理。”
“所以,你刚才和我儿聊春宫图的仇,我会牢牢记住。”
她话落,回房睡觉。
桂王滋溜一下,跟着她进了房里,道:“我也不想和小孩子聊这个,他又不懂。”
“坐!”桂王拉着杜九言坐,“不如,我们聊吧。”
杜九言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王爷,您不觉得最近我们聊的话题,越来越没有内涵了吗?”
“这猥琐的深度已经超出了你的高度了。”
桂王道:“夜深人静,内心骚动。”他嘎嘎地拖着椅子坐过来,抓着杜九言的手搓着,“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很好梦。”杜九言拉着他起来,推他出去,“速速消失!”
桂王抵着门,“再聊一会儿。”
杜九言在后面推着他,“咱们在夜里没的聊。”
“夜里和白天没有区别。”桂王道。
“白天你是人,晚上你的鬼。我要和鬼保持距离。”杜九言道。
“言言,”桂王猛然一转身,一直使劲推着他后背的杜九言,收力不及,就惯性撞进他怀里,桂王顺势就抱住了,啪叽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倒不是不想亲嘴,实在他个子差距太大,这一瞬间弯腰的幅度做不到。
杜九言抄起拳头,就怼在他的腹部。
桂王忍着,闷哼了一声。
“言言,你这是谋杀亲夫,”桂王低声道:“你别动,我就抱一下。”
杜九言道:“松开!”
“言言。”桂王撒娇。
第一次自己不太适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杜九言哈哈大笑,“你神经病吧,居然被自己恶心吐了。”
“没事,适应了就好了。”桂王咳嗽了一声,又尝试了一下,“言言,我就抱一会儿。”
这一次的体会,明显进步多了。
杜九言想吐,“王爷,您就跟挂在门上的肥肉一眼,油腻。”
“是你逼的,”桂王使劲抱着她,发现她整个人都软乎乎的香喷喷的,真是舒服,“你承认你是我媳妇,我就不这样了。”
杜九言道:“我不是秦九烟。”
“不管你是不是秦九烟,反正你是我媳妇。”
说着,脸上她头顶蹭着,“媳妇,我心疼。”
“就心疼吗?”杜九言道:“脚不疼?”
桂王的脚被她碾着,他疼的龇牙咧嘴,摇着头道:“不、不疼。就心疼。”
“可以啊,”杜九言道:“为了占我便宜,一切苦难都可以忍受啊。”
桂王信心满满,“是,是的。”
“行吧,”杜九言就开始解他的腰带,“来,咱们今晚就把事办了吧。王爷您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立刻从了你。”
桂王道:“办、办了?”
“是啊。王爷您貌美如花,我是不吃亏的。”杜九言刷地一下,将他腰带解开丢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