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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大讼师-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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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拱手,道:“回大人,没有。”
  “好!”桂王拍了惊堂木,道:“本案涉及三个被告,经过两次犯罪残害,致使受害人惨死。但其中责任如何辨明,如何划分尚且模糊,现两方被告皆请了讼师,那么,现在二位可自由做有罪辩讼。”
  杜九言和薛然拱手应是。
  薛然看向杜九言,杜九言也看向他,薛然道:“先来后到,路守正先进入犯罪,便由你先做诉讼。”
  “那杜某就不客气了,”杜九言道。
  ------题外话------
  窦荣兴第一次辩刑事,呱唧呱唧。


第259章 来呀辩吧(三)
  “路守正!”杜九言指着路守正,并踢了他一脚,路守正不敢回嘴,乖乖被她踢了,“算是在下的老熟人了。”
  “去年,受请讼人所托,帮忙查了一桩银两盗窃案件,查到的盗贼,正是这小儿。”
  “他六月生辰,去年十四,如今十五岁还差两个半月!”杜九言道:“就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儿,却是劣迹斑斑,在邵阳提起他,人人厌恶。”
  “邵阳大小铺子,没有他不曾下手偷盗过的。”杜九言说着,看着路守正,问道:“我问你,从你记事开始偷盗,你还记得你一共偷过多少回吗?”
  路守正垂着头,低声道:“不、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可我却能大概查出,他的家人父母,在这几年,光从衙门将他赎出,就有十四次。几乎是每年两次。”
  “他就是个没有教养的小孩,人人喊打人人厌恶!”杜九言道。
  衙门外,众人点头应是,路守正确实很让人厌恶,小小年纪一点好事没有,和他沾边的都是坏事。
  吃喝嫖赌,无一样他不沾。
  “我就此问题问过他的父亲,他曾说过。当年路守正三岁时在外面玩儿,偷拿了小摊贩一个梨。其父亲将他高高举起,夸他精明能干!”
  “从那以后,路守正每次偷东西回去,都会受到家里人的表扬,直到他到七岁,家里人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却为时已晚,恶习难改!所以还请在座各位,教养子女时记得,钱马粮草不过身外物,孩子的品行才是他为人一世的根本和护身符!”杜九言含笑道。
  门外,有人回应道:“杜先生您说的我们记住了。”
  “以路守正为鉴,切记切记!”杜九言话落,薛然打断她的话,道:“杜九言,这非书院案台,你说这些便是浪费大人和我们所有人的时间。”
  杜九言拱手,道:“杜某不说废话,薛先生勿躁!”
  薛然冷脸欲言,但杜九言已经接着说话。
  “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在三月初四的晚上,一觉醒来后再无睡意,无所事事的他像以前一样上街游荡。寻常的他会做什么呢?”杜九言看着路守正,“以往每次这样,你会做什么?”
  “要不然去赌钱,要不然去红楼,要是没钱我就会……就会偷东西。”路守正道。
  杜九言颔首道:“偷东西!这个小偷,他晃晃悠悠,从路府到邵安街,德庆楼底下过去,此刻,青山书院的范立正在宴请自己的同窗吃喜酒。”
  “曾被青山书院撵出来的路守正,并没有注意到。他漫无目的地走到毕记杂货铺,居然发现,杂货铺门未关,于是他偷心顿起,进了杂货铺!”
  “毕建雄,当夜杂货铺少了多少银子?”杜九言道。
  毕建雄道:“六两!”
  “路守正,你偷着钱了吗?”
  路守正点头,“偷,偷了六两。”
  “但这一晚却特殊,他偷了银子后,却想到住家的后院,想到了那位在邵阳很有名气的美人,想到了他曾想要提亲却被毕府高昂彩礼所吓退的糗事。”
  “他折返回来,将杂货铺的门虚掩住。”
  “径直推开了阁楼的门,上了二楼,打开了受害人的房间。”杜九言道:“作为一个惯偷,他无论是开锁还是推门栓,都已经是驾轻就熟。”
  “受害人在睡觉,他上前去猥亵并意欲不轨。受害人惊醒喊叫,他捂住受害人的嘴并被她咬掉一块肉。”
  “路守正慌乱之下,用床头的玉枕砸了受害人的额头。受害人在骂了他一句后晕厥。”
  “路守正害怕了,他离开了房间,并因为被猫吓了一跳后而差点摔倒扶住了楼梯扶手,因此留下了血手印。”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所以,当夜我的请讼人有二罪,一,偷盗之罪,二,猥亵并意欲奸占且在受到反抗后伤人。”
  “此二罪,足可判他绞监候,还请大人不要手下留情。”
  杜九言说完,略拱了拱手,后退。
  “知道了!”桂王颔首。
  路守正愕然,随即又明白了什么,垂着头抹眼泪。
  门外,路励耘呵斥王氏,道:“你若再哭,我就休了你,闭嘴!”
  “老爷,这……这可怎么办。”王氏哭着道。
  路励耘怒道:“和斩刑相比,哪个重?”
  王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喃喃看着里面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身边站着的,是伍俊峰和卫正安的家人,三家人一对眼皆是满目愤怒,纷纷移开。
  门内,薛然开始说话,“大人,经现场证据,以及方才原告方提供的证据,确实能证明,我的请讼人到达过案发现场,但并不能证明他二人实施了奸杀。”
  “卫正安,你如实招来,当夜你二人到底做了什么?”薛然问道。
  卫正安很镇定地改了口,回道:“当晚,我二人在德庆楼的楼上看见路守正路过,并想和他叙旧一番,所以翻墙而出,走的小巷,见他进入毕记杂货铺,我们一时惊恐也跟着他进入案发房间的隔壁小房间,听到他与受害人的争执,待他离开后,我们潜入房间,才发现他杀了人,慌乱之下我们试探了受害人的鼻息,甚至想要搬动她施救,但并没有成功。”
  “至此,我二人才开始害怕。我们下楼之时,还拿了抹布将我们的脚印擦干净。”
  “我们当时并未多想,现在想起实在是后悔至极。”卫正安磕头道。
  他说完,杜九言轻笑一声,道:“刚刚被踢了牙,转眼就忘记了?”
  “不是,我们在移动受害人的时候,她以为我们是同伙,所以就咬了俊峰。”卫正安道。
  杜九言扬眉,“被扎了胸口却没有立刻死,还能闭息窜起咬住伍俊峰的手臂?”
  “卫正安,你认为你说的可信吗?”杜九言道。
  卫正安神色镇定,面无表情地回道:“杜先生要是觉得不信,可以用证据推翻我。”
  “哈!”杜九言看向薛然,“这倒像是考试了,随口编个理由,然后让我来推翻。记住了,稍后我来推翻!”
  她说着,晃晃悠悠地回去。
  薛然神色认真,沉声道:“事实的情况就是如此,我的请讼人在进入案发现场时,受害人已经被路守正杀死,他们进入现场纯粹是因为好奇而已。”
  “所以,我认为我的二位请讼人如果有罪,那也只是知情不报,夜入人家二罪。请大人明辨!”
  薛然说完,拱手后退。
  “薛先生认定路守正是凶手?”杜九言道。
  薛然面无表情地道:“那是自然,我的请讼人说的很清楚,他们进入案发现场时,受害人已经将死,除了路守正,还能有谁?”
  杜九言笑了笑,不到黄河心不死。薛然这手法也是特别,边走边退,你退他进,你进他退让你摸不准他的底线在哪里。
  “既如此,那就传证人吧。”杜九言拱手,和桂王道:“大人,我要传证人!”
  “传!”桂王道。
  薛然微怔,这个证人他不知道。
  韩氏被带到隔壁,杜九言问道:“韩氏,将你当天晚上被吵醒以后,所听到的声音,说一遍。”
  “是!”韩氏道:“那天晚上我原本睡着的,后来我宝宝醒了,我正要喂奶,忽然就听到楼上传来惊叫声。”
  “我以为是大小姐做噩梦就没有在意,哄着宝宝。但隔了一小会儿,又听到砰地一声响动。”
  “我吓的彻底清醒过来,想出去看,可我一走宝宝就会哭,于是我就抱着他偷偷出来,就在这时候宝宝突然哭了起来,我害怕的不得了,捂着他的嘴巴。”
  “然后,我在门缝里看到一个男人逃出去。我……我以为没事了,正想上楼去看看大小姐,忽然又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和打斗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声音不大的,但是窸窸窣窣我都听到了。我怕那些人会来我这里,我跑把门栓插好,抱着宝宝躲在房里。”
  杜九言问道:“隔了多久以后,楼上的人下来敲你的门?”
  “至少有一刻钟多的时间,因为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韩氏道。
  杜九言颔首,道:“那么,在路守正离开,到楼上的人下来敲韩氏的门,这足足一刻钟多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杜九言看着卫正安,“发生了什么事呢?你不说,那我就辛苦点。”
  “把血衣拿给我!”杜九言道。


第260章 别太贪心(四)
  黄书吏将血衣递给她。
  杜九言抖开卫正安的当晚所穿的衣服,走到他面前,道:“根据你方才所言,你们衣服上的血迹,是救人搬动时沾染上的?”
  “是!”卫正安道。
  杜九言颔首,“除了搬动受害人外,可做过别的事,譬如将她身上插着的剪刀拔出来?”
  “没有!”卫正安道。
  杜九言满意地道:“好!”她说着,指着胸襟上的血迹,“那么你来告诉我,这些大的血点是如何上去的。”
  “我说了,是搬动受害人时蹭上去的。”
  “好一个蹭字!”杜九言道:“那么我来给你普及一下,什么是喷溅状血迹!典型的喷溅状血迹,是在一定面积内均匀分布的、圆点状的血迹,其面积的大小与破裂血脉大小有关,于距离的远近相反。距离越近,面积越小血点越大,反之,距离越远血点越小,面积则越大。”
  卫正安目瞪口呆,他从未听说过这样辨别血迹的说法。
  尸大也怔了一下,招呼着施常阳,“记上!”
  他们也有,但没有她总结的这么好。
  “卫正安,你说你没有杀人也没有拔掉受害人身上的剪刀,这些明显的近距离喷射的血迹作何解释?”
  杜九言看向黄书吏,“劳驾,将路守正的衣服给我。”
  黄书吏赶忙递上来。
  路守正的衣服上右手的有喷溅的大的血点,而胸襟上的血点却小一些。
  “路守正当夜,用玉枕砸了受害人的头,所以他的袖子以及衣襟上留有这些血迹,不但他的身上,受害人的床头以及帐子皆有。”
  “所以,你身上的这个血迹,唯一的可能就是,受害人被剪刀插入的一瞬间,你就在旁边。”
  杜九言将衣服丢在卫正安的面前,“这个故事不成立,我现在给你时间,你再给编一个好的故事出来。”
  卫正安垂着头和伍俊峰紧握着手,两人浑身冰冷,面色发白。
  “杜九言!”薛然道:“你这是威胁我的请讼人!”
  杜九言转头看着薛然,挑眉道:“他邀请我用证据来反驳他,现在我反驳了,薛先生当如何?”
  “还没完!”杜九言上前攥住伍俊峰的手腕,露出他手臂的伤口,“撒谎也要有点常识。你们说进房时,受害人半昏迷,见到你以为是同伙,就扑起来咬住了你。我告诉你那一剪刀的深度正中她的心,血液外流,心脏压力过大而无法外周供血,受害人就算不会立刻毙命,也必定会因为脑缺氧而死。”
  “简而言之,就是受害人在受到正中心口的一刀时,即便不是立刻死亡,也不可能回光返照扑起来咬你一口。”
  杜九言甩掉伍俊峰的手臂,看着两人道:“综上,喷溅状的血衣,以及伍俊峰手臂的伤口,足够证明你二人就是杀人凶手。”
  “怎么样,时间到了,你想到新的理由和故事了吗?”杜九言盯着卫正安,“很不错啊,跟踪尾随构陷嫁祸强奸杀人清理现场当场翻供,这一套你做的相当熟练,很是令人佩服!”
  “我没有!”卫正安道。
  杜九言道:“用你刚才回的我话来告诉你,用证据来反驳我。只靠你一张随时能翻供的嘴,毫无可信度!”
  “大人!”杜九言和桂王拱手,道:“按《周律、刑律、犯奸》,轮奸者并杀害妇女者,首犯枭首示众,同犯从!”
  “请大人依律明辨,从重处罚!”
  桂王一拍惊堂木,道:“好!”
  “学生有话说!”薛然上前一步,道:“就如你言,首犯枭首示众。那么你可知他三人,乃是昔日同窗。”
  “从无罪到有罪的辩讼历程很有心计,一步一步攻守兼备,不亏是薛先生啊!”杜九言道:“怎么,开始谈从前,那我就和你谈!”
  杜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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