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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讼师-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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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道:“不满意。”
  “你想如何。”薛然道:“不要逼人太甚。”
  杜九言道:“非我逼你,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邵阳街上不见公堂见,我们不希望再遇到今天的情况。”
  “更何况,今次是我发现了,若下次我发现不了呢。”
  “这关乎着人命。”杜九言道:“薛先生,不是一句不要逼人太甚就可以掩盖过去的?”
  “对!”身后有人跟着喊道:“西南讼行在西南一代独大这么多年,你们接的官司不计其数,我们一直相信并信任你们,可今天的事实在太让我们震惊失望了。”
  “是,谁知道以后你们接讼案,还会不会作伪证,弄虚作假。你们讼师不过输赢一场官司,可是请讼人押上的却是身家性命。”
  “你们这样轻描淡写一句话,我们不满意。”
  杜九言摊手,看着薛然,“看,这不是我的不满意,而是邵阳百姓的不满意。”
  薛然道:“你在煽动群众。”
  “你也可以试试煽动啊。”杜九言道:“你告诉大家我目无王法、弄虚作假、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别人生死。你大声说,让大家指责。”
  “你想怎么样?”薛然问道。
  杜九言摇头,“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是你们想对邵阳、对所有的百姓想怎么样?对信任你们并来找你们辩讼的请讼人想怎么样,和对你们的对手想怎么样。”
  “辩讼,不仅仅是讼师的输赢,不是讼行的名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薛先生你时至今日还来问我吗?”
  “问一个你看不起,只读了两天律法就敢考讼师牌的毛头小子?!你不觉得惭愧吗?”
  有人喊道:“杜先生读了两天又如何,她还不是考了你们百年最高分。薛然你太自以为是了。”
  杜九言看着薛然,薛然也盯着她,面色发白,气的脑子嗡嗡响着,气血上涌只差晕厥过去。
  “杜九言。”一直未开口的付怀瑾含笑道:“你说的没有错,西南确实要和天下人道歉。”
  他说着,冲着在场的百姓作揖,一揖到底,“作为西南讼行的会长,我付怀瑾在这里,向天下人、向所有的邵阳百姓道歉赔礼,从今日起我会仔细整顿西南,以后再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请大家原谅。”付怀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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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来啊比呀(一)
  “请大家继续像以前那样相信我们,我们也会一如既往,为大家服务。”付怀瑾道。
  没有人说话。
  杜九言不屑道:“如果只是一句道歉,那么做错事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罗青苗是甲子组的讼师,他做出这样的事,他的组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栋是府学的先生,他犯错犯罪,就是薛然管理的失职。”
  “会长的道歉,应该再有份量一点,好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啊。”
  付怀瑾扬眉,问道:“杜先生什么意思?”
  “将此二人撤职,撤销他们的讼师牌证,离开西南。”杜九言道:“这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诚意。”
  薛然面色阴冷,双眸血红盯着杜九言。
  刘公宰虽面色如常,但眸光中却皆是羞辱和愤怒。
  付怀瑾恼怒不已,“你可知道,他们二人曾经的成绩?可知道他为西南做了多少贡献?同样是讼师,你作为一个后辈,这样的话你如何能说得出口?”
  简直得寸进尺!
  “我当然能说出口。”杜九言道:“不但我能,这里所有人都能。作为讼师,他们踩踏了最基本的底线,就绝对不配再做讼师。”
  她说完,立刻就听到到有百姓附和道:“对!西南绝不能再留他们,他们也不配做讼师。”
  “薛然、刘公宰,不配做讼师、不配为人师表。”
  高呼声,一声高过一声,群情激愤。
  付怀瑾凝眉,抬手道:“各位稍安勿躁,两位先生曾受过朝廷任命,也得过圣上的嘉奖。就算处罚也不是我一人能做主。”
  “这样,明日之前,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请大家给我时间。”付怀瑾道。
  “给什么时间?朝廷任命本官会上奏,有什么责任,本官承担!”桂王吐了瓜子壳,斜睨着付怀瑾,“我给你善后,包你满意!”
  付怀瑾气怒不已,可说话的人是桂王,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攥着拳头,拱手道:“既然大人如此说,那付某领命了。”
  “你们休要为难会长。”刘公宰拂开人群,昂首出来,倨傲地看着众人,“我刘某在西南二十年,自问问心无愧。”
  “但今日时运不济,遭小人算计,我刘某认了。”刘公宰道:“从今日起,我刘公宰卸任西南一切职务,与西南再无关系。”
  “请各位见证!”刘公宰说完,冲着付怀瑾和西南所有人一拱手,道:“各位保重,后会有期!”
  他拂袖,头也不回地拂开人群走了。
  “先生。”有人跟着他后面喊着,有人悄悄追去,有人愤怒地瞪着杜九言。
  杜九言无所谓,笑眯眯地看着薛然,“刘先生有骨气,薛先生不学一学?”
  “我心可照明月,杜九言,你无需用言语来刺激我。”薛然道:“就算今日我卸任了一切职务,我也依旧是西南的人。”
  “我生是西南人,死,则是西南的魂!”薛然大声道。
  杜九言鼓掌,“真是感人啊。”话落看向付怀瑾,“付会长,虽然很感人,但是为了西南的歪风邪气,您可不能手软啊。”
  “多谢杜先生提醒了。”付怀瑾道:“一定会如你所愿。”
  杜九言拱手,“那我就放心了。我们等着焕然一新砥砺前行的西南啊。”
  无数愤恨的视投来,杜九言笑盈盈地回看过去,摆手道:“你们读书太少,无法体会我今天的良苦用心啊。”
  “西南的风气不整改,将来你们之中会出现无数个罗青苗,无数个李栋。”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这人大气,也不和你们计较了。都是同行,你们好我也高兴啊。”杜九言笑眯眯地道。
  “走了走了。”
  她转身欲走,忽然付怀瑾问道:“杜先生可知两百年前,元后主在位时,讼师是什么样的?”
  杜九言转头看向付怀瑾,一笑道:“会长何意?”
  “下九流,”付怀瑾道:“受官府所不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替人写写诉状,还常以教唆词讼等罪名锒铛入狱,可谓是无人看中宛若尘土。”
  “是祖师爷的出现,他一统天下,他说这世道想要进步,最先要做的就是律法的健全。”
  “他呕心沥血编纂了律法,扶持了西南燕京两大讼行,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讼师,才得以一代一代的延续下来,直到今日,你我才能在这里畅所欲言,在这里讨论讼师们所谓的风气好坏。”
  “西南对于讼师的延续和维护,功不可没。”付怀瑾道:“你今日可以来指责罗青苗,指责薛然甚至是我,但你不能来说西南,西南不是你一个后辈可以否定的。”
  “望杜先生明白我的话。你出头与我无关,与西南无关。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在一条船上,只有这条船在稳稳当当地走,你才能在借由它乘风破浪青云直上,可要是他翻了呢?你还有可能去讨论这些吗?”
  “所以,付某人今日只提醒你一句,万事不要只看眼前,要朝远处看,给后代人留一线!”付怀瑾大声地道。
  杜九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到扶着桂王的椅背,桂王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哈哈大笑。
  小萝卜也咧着小白牙,扶着桂王的椅子,冲着西南的人嘿嘿笑着。
  数百人的街上鸦雀无声,就听他们三个人扶腰大笑。
  所有人静静看着他们。
  付怀瑾面色铁青。
  “大人,好笑吗?”杜九言问道。
  “好笑啊!”桂王道。
  “我也觉得好笑。”杜九言走到付怀瑾面前,“会长您看远处的那位姑娘好看吗?”
  牡丹帕子一甩,喊道:“杜先生。”
  付怀瑾冷声道:“这是什么场合,杜九言你太过分了。”
  “牡丹姑娘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工作如何啊?”杜九言问道。
  牡丹姑娘摇摆着过来,香氛四溢,用帕子掩面笑盈盈地道:“大过年的没客人去,我天天都闲着,都胖了一圈了呢。”说着,当着所有人的面,转了一圈,“杜先生您看看奴家,是不是胖了一点?”
  杜九言含笑道:“不胖,前凸后翘韵味十足。”
  “讨厌!”牡丹帕子丢过来,巧笑着站在一边没有再开口。
  杜九言就看到付怀瑾,“会长觉得如何?”
  “人不自重,付某没什么可说的。”付怀瑾道。
  杜九言摇头,“牡丹姑娘见到老友,热情地打个招呼,哪里就不自重了呢?”
  “会长觉得不自重,是不是想多了?”
  付怀瑾哼了一声,“从此业者,不用多想。”
  “她的工作或许特殊了一些,可走到今天,上天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当年被拐卖至青楼,除了死就是成为今天的牡丹姑娘。这是她的错吗?”
  “不是,这是大背景下的无奈和挣扎。有太多像她这样的女子在挣扎,在狭小的天地中舒展,竭尽所能让自己活的舒服一点。”
  “但这和她的职业,在本质是没有关系的。她拿钱为客人提供服务,她在一桩桩的交易中,让她的客人满意,那么她就值得被尊重,因为她遵守了她的职业操守和道德。”
  杜九言转头看着随她而来的焦三,“三爷,从长远来看,您应该结交更多的大人物,如此您才能平步青云,才不用做下九流的捕快啊。”
  焦三冷嗤一声,道:“看什么狗屁长远,我今天的案子还没办完。”
  “是啊,今天的案子还没办完。”杜九言又问道:“三爷,那你会想提高捕快整体的地位吗?”
  焦三点头,“想,但想归想事情还是要做的。”
  “会长您听,事情还是要做的。”杜九言看着付怀瑾,“您所谓的大义和长远没有错,而我的立足当下也没有错,你我只是想法不同,仅此而已。”
  “我虽不认可,可并不会觉得你错。那么,请你也别来指责我。”
  杜九言道:“另,会长偷换了概念。方才我指责的是西南,可西南不过一个载体,我指责的是你们这些当权的人,是你们带来了、制造了、鼓励了这股歪风邪气。”
  付怀瑾冷嗤一声,道:“付某也不曾指责你,只是提醒你。你想争上游无可厚非,可不能踩着别人的肩膀,踩着整个行业的肩膀的上去。有一天别人只记得杜九言,而忘记了西南忘记了所有讼师从业者,你觉得这样好吗,是你想见到的吗?”
  杜九言奇怪地看着他,“你们身正了,今日我当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踩的是你们当中的某些人,某些和罗青苗之类同流合污,弄虚作假,道貌岸然的人。”杜九言一点不掩饰的看向薛然,“我踩你们不是为了我想上去,就你们的高度不足以让我有这闲工夫。我踩你们,是因为我想踩,仅此而已!”
  “可你一贯的所作所为,和你所想要踩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付怀瑾道:“你钻研,乖张,高调,煽动百姓来为了你造势。甚至于你为了名声,去辩了马玉娘的案件,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长此以往,不单单是你,就是整个讼师从业者,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条船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杜九言笑了,“会长,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上这条船吗?”
  付怀瑾惊怔。
  他当初为什么上这条船?不是,这不重要,他现在肩负的使命,和他当初的想法虽不同,但并不违背。
  “你忘记了!”杜九言道:“你们所有人都忘记了,你们当初想要上这条船,是为了看他乘风破浪吗?是为了让自己受到万人敬仰吗?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吗?”
  “船再高,势再猛,你青云直上万人之上又如何?你还是讼师吗?你还在做一个讼师该做的事吗?”
  “出以公心,仗义执言,诚实守信,勤勉尽责。”
  杜九言指着头上,外青里白的讼师帽,“不要口口声声念着祖师爷,却时时刻刻做着辱没他的事。操守和道德才是这个行业真正的长远和未来,而不是你汲汲营营去巴结打点。”
  “所以,如果一定要让我对你观点表示赞同附和,那我宁愿做一个下九流,一个无愧于心的下九流!”
  她话落,四周寂静,付怀瑾面色宛若严冬酷寒中的暴风雪,他道:“杜先生够正直,够伟大,被你一说西南人如同泥垢,而只有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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