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豪门生活[穿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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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
她真不知沈景明哪根神经不对,说旧情难忘,也太扯了。
她都结婚了,说这些有用吗?哪怕有用,这种拆侄子婚姻的事,他怎么好意思干?
她沉默不接话,旁边的沈宴州按捺不住,一拳砸在他唇角:“别把你的爱说的多伟大。当初奶奶给了你一千万出国学油画,你不也拿的挺爽快。”
这是姜晚不知道的内情。
所以,沈景明不是碍于自己身份,而是为了钱财?
姜晚心中一痛,应该是原主的情绪吧?渐渐地,那痛消散了,像是解脱了般。她不知道该摆什么脸色了,果然,在哪里,有钱都能使鬼推磨。
沈景明摸了下红肿的唇角,余光看到了她眼里的讥诮,自嘲地一笑:“我的确拿了钱,但却是想着拿钱带你走,想用这些钱给你好的生活,可是,姜晚,你没有给我机会。或许当时我应该说,我拿了钱,这样,你就可能跟我——”
“都过去了。”姜晚不想再跟沈景明多言,“五年了,沈景明,我早已经放下,你也该放下了。我现在很幸福,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幸福。真的。”
她说完,拉着沈宴州继续往前走。
他们走到车库。
冯光把车开出来,常治为他们打开车门。
沈宴州先让姜晚坐进去,自己稍后也坐了上去,然后,对着驾驶位上的冯光道:“去汀兰别墅。”
去汀兰别墅的路上,沈宴州没说什么话。
姜晚琢磨不透他的心情,心境也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红颜祸水,惹得他们叔侄不愉快,也无意去挑战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但事情就闹成了那样无可挽回的地步。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汀兰别墅位于西城区,也是富人们居住的地方。这里算是新开发的城区,风景很好,环境也不错,周边的别墅区还环抱着一条清澈的河流。
豪车驶近了,姜晚看到了一栋偏欧化的三层小楼,墙是白色的,尖顶是红色的,周边的绿化植被搞得很好,房子旁边还有很大的绿草坪以及露天的游泳池。
豪车慢慢停下,沈宴州跟姜晚一同下车,他刷了卡,银色电动门缓缓打开。
冯光把车开进车库,这地方他来过,是老夫人送给少爷的毕业礼物。
沈宴州牵着姜晚的手走进客厅,里面没怎么装饰布置,还很空旷。
“搬来的急,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先住酒店。”
他不想委屈她,这里什么都缺,仆人也没有。
姜晚摇摇头:“没关系,我刚好也闲着,收拾下就好了。”
“那行,我让冯光他们先把行李都搬进卧室。”
“好。”
她应了声,四处看了下,客厅里有人定期打扫,很干净,沙发、茶几、电视什么的大件家具也是有的,上面都蒙着一层布,她掀开来,里面的东西都是崭新的。她简单看了客厅,又上二楼看了,向阳的主卧光线很好,从窗户往外看,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掩映在绿树葱茏中,波光粼粼,尽收眼底。
风景的确很不错。
蓝天白云,鸟语花香。
姜晚收回视线,打量卧室时,外面冯光、常治拎着行李箱进来了。没有仆人,她自己收拾,沈宴州也没闲着,把自己的东西分类放好。
中午时分,一行四人去别墅区的一家餐厅吃饭。
餐间,沈宴州吩咐冯光尽快雇些保姆、仆人。
冯光似是为难:“夫人那边,少爷能狠下心吗?”
若是夫人过来闹,沈宴州心一软,再回去了,这么折腾来去,不仅麻烦,也挺难看。
沈宴州知道他的意思,冷着脸道:“先别去管。这边保姆、仆人雇来了,夫人过来,也别让她进去。”
他这么说了,冯光也就知道他的决心了,遂点头道:“我明白了。”
四人午餐结束后,沈宴州没去上班,陪着姜晚去逛超市。
超市里有对很年轻的小情侣也来买东西,女孩子坐在推车里,快乐地指东指西,那男孩子便宠溺笑着,听着她的话,推来推去,选购女孩要的东西。
狗粮撒的满地滚。
沈宴州看到了,拉了拉姜晚的衣袖,指了指推车,“上来坐。”
姜晚:“……”
她刚刚也看到那女孩坐推车里,可人家毕竟年轻,十六七岁的少女,而自己可算是老阿姨了。
“算了吧,我多大了,还玩这些?”
“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小公主啊!”
沈宴州说着,弯身把她横抱起来,放进了推车里。
这一幕刚好被那对小情侣看到了,姜晚笑得那叫一个尴尬。
那女孩却多看了沈宴州几眼,惹的男孩子大吃飞醋,赶快推着女孩结账走了。
姜晚:“……”
沈宴州这个妖孽就会乱放电!
乱放电的妖孽还盯着人家的背影,姜晚看到了,瞪他:“你看什么?人家小姑娘是不是很漂亮又萌萌哒?”
沈宴州收回目光,推着她往食品区走,边走边回:“是吗?我没注意。我就看他们买什么了。好像是薯片,还有牛奶……在这里……你喜欢哪种?”
他拿着瓶装的牛奶,是草莓味和蓝莓味。
姜晚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含笑指了指草莓味,又指了指他手指下方处的袋装牛奶,“那个乳酸菌的也还不错。”
沈宴州把草莓味牛奶和袋装牛奶放进推车,问她:“你还想吃什么?”
“嗯,再买点水果吧。”
“你想吃什么水果?”
“香蕉和葡萄。”
“好。”
水果区很热闹。
几个中年大妈们在那儿边挑水果边唠嗑,远远听着,像是闲聊各自家里主人的事儿。姜晚听了几句,等走近了,看着他们的穿着和谈吐气质,感觉她们应该是仆人的身份。这一片是别墅区,都是非富即贵的,想来富家太太也不会到这里来。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钢琴家嘛,长的是挺好看。”
“对,钢琴的确弹得好,我们小姐还想请他当老师了,哎,梅姐,你既然在他家做事,能不能给说说话?”
“估计是不成,我家少爷是个冷漠主儿,不爱搭理人,整天就知道练琴。”
……
八卦总是引人兴趣的。
姜晚一边听,一边坐在推车里使唤人:“那一串不新鲜了,换一串,也不行,那一串都有坏的了,不,再换一串,那串色泽不太对……”
她挑剔着葡萄,大妈们挑剔地看着她,上下打量后,又看看沈宴州,再次八卦起来:
“这是谁家的小伙子,长得真俊哟,比你家那弹钢琴的少爷还好看。”
“对对,梅姐,你家那少爷汀兰一枝花的名头要被夺了。”
“感觉是生面孔,没见过你们啊,刚搬来的?”
有人问出来,姜晚想回一句,那被喊梅姐的已经接了:“是我家别墅隔壁的人家,今天上午刚搬来的。”
姜晚:“……”
人多真是力量大,一人一句,就给真相了。
她朝她们礼貌一笑,“各位阿姨好,我们确实是刚来的,以后多来做客呀。”
第45章 我忠诚地爱着你。
阿姨们都是热情的,纷纷笑着问:
“你叫什么名字?”
“看你们这么恩爱,结婚了嘛?”
“你们都做什么的呀?”
……
姜晚一一简单回了,那些阿姨也介绍了自己,大多是富商家的保姆、仆人。长临有名的企业家、商人,沈宴州多半是认识的,但一句话也没说。
等他们买了水果离开,姜晚问他:“你怎么都不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
“她们提了那么多企业家,没你认识的?”
“有。”
“那你恭维几句,也好看呀。”
沈宴州犹豫了片刻,低声道:“那位张姐的男主人,世代住在东城区,这边住着的估计是个金丝雀。那位李姐的男主人,前几天强了一个学生妹,这些天正打官司……”
姜晚:“……”
知道的可真多。
不过,这些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姜晚不由得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沈宴州,你以后会不会也变坏?”
沈宴州摇头笑:“我现在就很有钱,你觉得我坏了吗?”
无从反驳。
姜晚语塞了,没再问了。
两人出了超市,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前行。
沈宴州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零食,若有所思。
姜晚不时回头看他:“想什么呢?”WWW.8Xs。ORG
她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
难道还在上午沈氏别墅的事而烦心?
“宴州,怎么了?”
“没。”
她倏然严厉了,伸手指着他:“有心事不许瞒着。”
沈宴州看她一眼,点头,温声道:“你以后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忠诚地爱着你。”
原来这事啊!
姜晚乐呵呵点头了:“嗯,我刚刚就是说笑呢。”
沈宴州一脸严肃:“别拿感情的事说笑,我会当真,我信任你,你也要信任我。”
看他那么郑重,姜晚才知道自己说话失当了。沈宴州在感情上一向认真,自己刚刚那话不仅是对他感情的怀疑,更是对他人品的怀疑。她立刻道歉了:“对不起,那话是我不对。”
“不用道歉。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
“好。”
姜晚应了,踮起脚吻了下他的唇。有点讨好的意思。
沈宴州满意了,唇角漾着笑,牵着她的手回了别墅。
别墅里刘妈带着两个仆人已经到了。
姜晚看到她,上前就是一个热情拥抱:“刘妈,你怎么过来了?”
她自回国,就没见刘妈,心里有些想念。
刘妈也想她,一边让仆人收拾客厅,一边拉她坐到沙发上,低叹道:“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说是夫人什么时候认错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别墅。”
“其实,妈她也认了错。”
“肯定不是真心的,你住进这边,她必然要来三请五请,表够态度的。”
这话不好接,姜晚没多言,换了话题:“奶奶身体怎么样?这事我没告诉她,她怎么知道的?”
何琴带医生过来时,她躲在房间里,想跟老夫人打电话求助,但怕她气到,就没打。她没有说,沈宴州一直跟她在一起,应该也不会说。
刘妈看了眼沈宴州,犹豫了下,解了她的疑惑:“沈先生提的。”
“小叔?”
“嗯。”刘妈脸色有些沉重,“沈先生还给了两千万,说是感谢老夫人的养育之情。”
姜晚一怔:“为什么?”
“不清楚。”
“奶奶还好吗?”
“老夫人可伤心了。唉,她一生心善,当年你和少爷的事,到底是她偏袒了。现在,就觉得对沈先生亏欠良多。沈先生无父无母,性子也冷,对什么都不上心,唯一用了心的你,老夫人又狠心给阻止了……”
帮助孙儿夺人所爱,总难免受到良心的谴责。
但事情已经发生,后悔内疚也没什么意义。
姜晚想着,出声道:“奶奶年纪大了,不宜忧思,你回去告诉奶奶,她做的事情是对的,我很幸福,我和……小叔,本也就是一起长大的亲情。”
刘妈一听,惊喜道:“真的?”
姜晚郑重点头:“嗯。我跟宴州是真心相爱的。”
“好好,这就好,至于这些话,还是你亲自和老夫人说吧。”
刘妈很高兴,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带回老宅。
姜晚看着旁边沉默的沈宴州,“我准备回老宅看看老夫人,要一起吗?”
“好。”
三人一起回了老宅。
沈景明还在,看到他们回来,神色凛冽。
姜晚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像变了一个人,眼神、气质都有些阴冷。她朝着他点头一笑:“小叔。”
沈景明移开视线,仿佛不想看到她。
姜晚也不在意,身边的沈宴州却是走上前,“我们谈一谈。”
沈景明冷笑着点头,迈步去了后花园。
花园姹紫嫣红,小径飘落一地花瓣。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回忆却是同一个女人。
姜晚温婉似水,喜好穿白色的长裙,行走在花园里,总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他们都对她心生向往,无数次用油画描绘过她的美丽。但是,美丽定格在从前。
“姜晚不再是我认识的姜晚了。”沈景明忽然出了声,“她一举一动都让我感觉陌生。”
但陌生却又别有吸引力。
他还是不甘心。
沈宴州接话道:“但这才是真实的她。无论她什么样子,我都最爱她。”
“倒不知,你的最爱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比整个沈氏都重?”
这话暗藏杀机。
沈宴州拧起眉:“什么意思?”
沈景明笑得讽刺:“拭目以待吧。”
他伸手掐断一枝玫瑰,不妨被玫瑰刺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