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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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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就忽然泛起那日晚上的唇齿相依、缠绵悱恻,他火热的唇,灵活的舌,有力的怀抱,奇怪的流遍全身的酥麻感,仿佛能把整个人都焚烧殆尽的热情……朱弦的脸上忽然有些发热,轻轻推了推他,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念念!”
  卫无镜白衣如雪,身姿如松,负手静静地站在影壁下,目光沉沉,注视着他们,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谢冕这混蛋,刚刚所为定是故意的!朱弦不由偷偷瞪了他一眼,谢冕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悄悄对她挤了挤眼。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总觉得这家伙变幼稚了,窘迫感却意外地消失了不少。她懒得再理这个家伙,规规矩矩地对卫无镜行了一礼道:“见过卫舅舅。”
  卫无镜仿佛全未见到两人的互动,俊逸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淡淡道:“进来说话吧。”率先绕过影壁,往花厅而去。
  朱弦落在后面,似笑非笑地看了谢冕一眼,悄悄问他道:“听说你和康王打了一架?”
  谢冕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同样悄悄地道:“不过是切磋两招。”
  朱弦才不信他,康王一贯养尊处优,对自己爱惜得很,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愿意和谢冕这个纨绔切磋?想到扫雪禀报时说的话,她心中一动,斜睨了谢冕一眼,哼道:“为了留芳阁的花魁?”
  谢冕被她那一眼飞得心中乱跳,干笑道:“没有的事。”
  朱弦才不信他:“等此间事毕,五爷陪我去一趟流芳阁?”她倒要去见见,是什么样的绝色,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思。
  谢冕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你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朱弦挑眉,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谢冕无奈,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劝她打消主意。
  卫无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们,英挺的剑眉不耐烦地微微皱起,黑而亮的眸子无声地催促着。
  朱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正要加快脚步,手忽然一紧。谢冕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她看向谢冕,谢冕一脸笑吟吟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犹豫了下,也就任他握住了。
  卫无镜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了一停,没有说什么,又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媛媛飞走袅~”;“柳絮苏羽”;“云胡”;“瓦洛儿阿提丝特”灌溉营养液,读者号为数字的小天使后台显示为“”,也一并感谢了,群么(づ ̄ 3 ̄)づ

  第62章 错过

  几个人走了一会儿; 但见前面流水淙淙,花木扶疏,苍翠绿荫下掩映着几间精巧的屋舍。卫无镜将他们让到花厅坐下,自有低眉敛目的小丫鬟上前奉茶。过了片刻; 卫无镜起身; 看了朱弦一眼; 走进隔壁的屋子。
  朱弦微微一愣,谢冕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顺手把八角和石竹拦了下来。朱弦疑惑地看他,他竟放心她和卫无镜单独谈话吗?
  谢冕伸手轻轻帮她掠了掠散落的鬓发; 凤眸弯弯,眼波流转间流光溢彩; 弯下腰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道:“念念这是舍不得我吗?你放心,为夫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
  说话间,他的唇齿在她耳垂上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温热的气息随着说话声不时吹拂耳廓; 朱弦顿时面如红霞,又羞又窘。这家伙,这是在别人家里呢,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收敛!
  羞恼之下,紧张与不安顿时全忘;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道:“谁舍不得你了,我去去就来。”转身往隔壁而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他低而愉悦的笑声。
  门帘落下; 隔断了屋外的人。里面是一间布置简洁的书房。卫无镜独自站在一副松山溪石图下,负手而立,灼灼如烈日的俊容上神情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人,仿佛生来便光芒四射。他只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便仿佛满屋的光彩都落在了他身上。
  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他回过身来,乌黑的眸子从她身上一扫而过,朝着窗下的罗汉榻努了努下巴道:“坐。”
  朱弦没有坐,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卫舅舅,你一心想见我,究竟是要和我谈什么?”
  卫无镜微微低头,沉默地打量她。二八年华的女孩儿梳着妇人的发饰,眉眼盈盈,亭亭玉立在他的面前,宛若一朵灿然而放的鲜花,绽放出惊人的风华。她离他那么近,近到他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可他从没像此刻般清晰地认识到,她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和他许下鸳盟的小女孩儿了。
  “当初为什么不通知我回来?”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出心中最大的痛楚。当时,康王逼迫虽紧,但也非一点缓冲的时间也没有。他走之前,曾告诉过她该怎么递信给他,只要她送出信来,龙骧卫的秘密传讯通道会在七天内把消息送到他手上。而只要他得到信,自有办法阻止康王。
  她没料到他问的是这个,愣了一愣,淡淡笑道:“我通知了呀。”出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他求助,可他终究让她失望了。
  消息送出去时,她心中是带着很大的期盼的,祖母又想法设法拖了半个月。她几乎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等待,卫无镜那边始终没有动静。康王一方的逼迫却越发紧,祖母见实在拖不过去,万般无奈之下才答应了谢家的求亲。
  卫无镜剑眉微拧,一向不动如山的面上难得地现出震惊之色:怎么可能,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脱口而出:“念念,你相信我,我根本没有收到消息。”
  朱弦干脆地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卫无镜纵有千般缺点,但这些缺点中从不包括食言而肥,虚情假意。她一直知道他想求娶她是真心的,只不过她从来清楚两人之间隔着身份的鸿沟,并不敢在这件事上寄予太多的希望罢了。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特别冷情的人,若不是确定能得到最真诚的回报,她从来都吝于付出自己的感情。对从前在凉州痴迷于她的那些人如此,对卫无镜如此,甚至对自己的丈夫也如此。
  “究竟是谁做的?”卫无镜双拳猛地握起,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声音如淬了冰般。朱弦送了信,他却没收到,那封求救的信自然是被某个人截下了。
  朱弦道:“是谁不要紧,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送出那封信也是求诸于天意,天意既不可违,只能说明她和卫无镜之间有缘无分,强求不得。
  卫无镜怔了怔,一向坚毅的面容蓦地现出痛苦之色。她说的没错,不管是谁做的,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已经被逼着嫁入了谢家,嫁给了一个素有风流之名的纨绔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入火坑,却无能为力。而有能力截下消息的只有那几个人,他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他的母亲,越王继妃,最激烈地反对他娶念念的人,甚至也许父王也参与了。
  朱弦见他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柔和下来:“卫舅舅,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执着?即使我不能做你的妻子,我们也依然是家人。”
  他紧紧抿起嘴,目光幽幽地看向她:他想要她做的家人形式只有一种,就是他的枕边人。其他的,他不稀罕。可,不愿意再给他机会了。
  朱弦心中轻叹,不再劝说:她早就领教过他的固执,只怕他不会轻易看开。
  “他……对你可好?”耳边忽然响起他涩然的声音,沉声而问。
  谢冕待她吗?“自然是好的。”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能给予她正妻的尊重,在她病倒时悉心照料,能记得他承诺过她的事,这样,应该已经算是不错了吧。
  卫无镜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迟疑,想到谢冕在流芳阁与康王的争风吃醋,想到关于谢冕沾花惹草的种种传言,他顿时心痛如绞。嫁给了这样一个风流的夫君,她能好到哪儿去?现在新婚,尚是两情洽洽之际,自然是千般恩爱,万般旖旎,等到时间久了,恩爱淡去,丈夫再有新欢,她剩下的也只有忍耐与退让罢了。
  他的念念,怎么能受这般委屈?
  他心潮起浮,冲动之下,原本不合适说出的话顿时冲口而出:“念念,他如果待你不好,你不要怕,就算和离也不要紧,我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朱弦的脸顿时黑了: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啊,哪有一开口就劝人和离的?
  卫无镜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黑脸,望着她,神情郑重,一字字地道:“我答应过会娶你为妻,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朱弦牙痒,再次强调道:“卫舅舅,我现在过得很好,夫君也待我很好。”您就别没事找事了!这些话,她压根儿不会往心里去。她还是未嫁之身时,他身边都有那么多人不同意,若是和离了,他的家人岂不是反对得更强烈?
  “是吗?”他眼眸垂下,乌压压的长睫轻轻颤动了几下,忽地轻轻道,“我去闽越之地办差前,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允诺,待我一回来就为我们赐婚。”
  朱弦一怔,意外地看向他。
  卫无镜的唇边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那时满心欢喜,有陛下的旨意,身份、辈分都不再会是阻拦他们的鸿沟。他离她,曾经只有一步之遥,可就是这一步,却是咫尺天涯,永难跨越。
  朱弦道:“卫舅舅,往事已矣,不必再提。”
  是啊,事已至此,她已为人妇,虽是匆忙择嫁,她却并无怨言,反而欢欢喜喜,两人恩爱甚笃,她并不需要更不欢迎他的打扰。纵然她的丈夫名声不佳,为世人诟病,只要她自己愿意,旁人又岂有置喙余地?
  他心心念念,哪怕强逼,也一定要见她一面,也只不过是想告诉她:如果这桩婚事她不如意,他可以帮她摆脱出来,他也依旧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娶她为妻。可如今,她似乎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他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拳藏于宽袖之下紧紧握起,好不容易撑过了心头那一波剧烈的绞痛,这才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不会再提。”
  朱弦问:“那凉州之案?”
  是了,若不是为了凉州之案,她连这一面都不会愿意与他相见。
  卫无镜顿了顿,涩然答道:“若令尊牵涉不多,自能全身而退。”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若朱仲全真的牵涉较多,所犯之事罪责重大,即使对方是自己心上人的父亲,他的原则也不容许自己徇私放过对方,必将追查到底,绳之以法。只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卫无镜心中发苦:她会恨他吧。
  朱弦却没有注意到他内心的波动,听到他这句话松了一口气:“父亲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必不会做出徇私枉法之事。”父亲的胆子一向不大,人还有些不合时宜的迂气,借他个胆儿也不敢违法乱纪。她此前担心的也是有人胡乱攀诬,卫无镜借题发挥罢了。
  卫无镜点了点头,面容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平静,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手。门外立刻传来了脚步声,小丫鬟过来掀起了隔断的帘子,卫无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淡道:“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你和你夫婿一切自便吧。”
  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朱弦愕然看向卫无镜,却见他微微侧过了身,面容隐藏在一片阴影中,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朱弦却莫名地感受到了萧瑟之意,忍不住喊了声:“卫舅舅……”
  他挥了挥手,没有回答。身后有人走近,清新的皂角气息袭来,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紧紧扣住。
  “念念,既然卫家舅舅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谢冕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带着慵懒调子的声音响起。
  她沉默地跟着谢冕往外走去,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卫无镜一眼。他背对着她,并不看她一眼,她却一眼看到了他垂于两侧,笼住了双手的微微发颤的宽袖。
  有尖锐的疼痛刺入心间,难过的感觉措不及防袭上心头。曾经的恼恨烟消云散,她终究还是不如自己以为的那般冷情,无法对他的悲伤无动于衷。只是,事已至此,无法回首,他即使有再多的遗憾和伤心,也不是她该安慰的。她抿了抿唇,再不迟疑,向外走去。
  谢冕跟上,没走几步,““谢五,”卫无镜冰冷漠然的声音忽然响起,止住了他们的脚步,“你若负她,我必不轻饶。”
  谢冕握住朱弦的手猛地紧了紧,眼睫微垂,随即懒洋洋地笑道:“我夫妻之事,就不劳卫大人操心了。”
  直到两人坐上马车,朱弦还有些楞楞怔怔的。谢冕喊了她几声,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忍不住眉头微皱。心头不舒服的感觉升起,他蓦地将她还扣在他掌心的柔荑送到唇边,轻轻在她中指上咬了一口。
  刺痛的感觉升起,瞬间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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