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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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上来,心口钝钝发痛,曾经只在书里看过的天旋地转的感觉,此刻她清晰的感觉到了。
手脚冰凉,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她眼角湿润了,小手可怜巴巴的揪着他的衣袖,摇了摇他,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死。”
真的不甘心啊。
为什么是她呢?看了个书而已莫名其妙穿书就算了,还拿了全书中最垃圾的剧本人设!改过自新也不管用,怪就怪在她穿来的时间太晚了。
宋鸾开始想,莫不是当初她在《权臣》书底下打了个差评,骂了句又雷又狗血,从而得到的报应?
她一直都是那么努力的生活,宋鸾越想越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的。
想着想着宋鸾就哭了,滚烫的眼泪一串串的滑落,脸颊湿润,眼角通红。
赵南钰以为她是疼哭的,抱着她,吸了口气,低声哄道:“不会死,别胡说。”
他也不嫌脏,用衣袖轻轻将她嘴角的血都给擦干净了。
宋鸾被他抱进了屋子里,她知道他心里大抵也是很难过的,他的眼眶中爆满了血丝,脸上血色全无。
这样一个事事胸有成竹的男人,原来也会惊慌失措。
宋鸾那口血吐的突然,她觉得似乎吐出来之后,胸口反而没有那么闷了,当然了,她也没力气了。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昏昏欲睡。
赵朝才刚刚替她把过脉,不用他二哥吩咐,他立马道:“我去配药。”
当然他配不出解药,只得开些舒缓的药物罢了。
宋鸾现在仅仅是吐血,而后会渐渐疼痛,毒素会慢慢浸透她的器官,腐蚀她的肺腑。
发作的时间长达几年。
宋鸾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感觉的到赵南钰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个人一直都游刃有余,现在却也束手无策。
赵朝的师傅他也找了有一年多,就是找不到人。
每当他好不容易捕捉到点线索,很快就失去踪迹。
天逐渐暗了下去,宋鸾这一睡就是一天,她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缓,呼吸也渐渐平息。
赵南钰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一整天,屋内没有点灯,稍显凌厉的脸深深陷进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之前赵南钰给她喂过一次药了,宋鸾倒是很乖,迷迷糊糊全都给吞了下去。
又过了很久很久,宋鸾总算睁开眼睛了,她眨了眨眼,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抱怨,“好黑啊。”
“我去点灯。”赵南钰哑着嗓子忽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烛火明明灭灭,并不太亮。不过宋鸾总算能看清楚他的脸了。
暖灯之下,映照着张暖玉一般白皙精致的脸庞,他身上的衣裳还没有换,洁白的衣袍上还沾着她的血,宋鸾咽了咽口水,“你怎么连衣服都没换啊?”
赵南钰可是最爱干净了!洁癖很严重,平日里下朝回来就要换一套衣裳。
“忘了。”
“那你赶紧去沐浴更衣吧。我已经醒了就没什么事了。”宋鸾尽量用平时说话的语气。
赵南钰点点头,“好。”
宋鸾听着水声,心情复杂,屋子里药味浓重,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直接朝外间走了出去,果不其然,一片狼藉。
书架上的花瓶被打碎了好几个,书桌混乱,看样子也没人进来收拾过。
赵南钰换好衣裳出来没见着她的人,目光一顿,朝外走去,望着单薄的背影,收紧下颚,神色深沉。
她的背影空灵,仿佛随时都会离开。
“怎么下床了?”他问。
宋鸾笑了笑,“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她用一种无关紧要的的语气说:“不就是吐了口血吗?补回来就是了。”
她的心态真的好好!棒棒哒!
赵南钰牵着她冰凉的手,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进去吧。”
宋鸾站着没动,闻着他身上浅浅的清香,指着地上的碎片问:“你下午发脾气了吧?”
架子上的花瓶她记得很值钱,当初逃跑的时候,她还动过要不要一并带走的念头,后来因为实在太大她才放弃了。
如今就这么被赵南钰给打碎,她从心里觉得还怪可惜的呢。这都是钱啊。
赵南钰嗯了声,算是承认了。
不仅发脾气了,还发了一场大脾气。吓得丫鬟们都不敢踏足这间屋子收拾碎片。
赵朝告诉他,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宋鸾叹气,惋惜道:“我还没看过你摔东西的样子呢。”
他永远都能保持镇定,至少在明面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一丝不妥之处,哪怕是真的生气,也只会暗中使些手段折腾人。
赵南钰唇畔微微上扬,想笑又笑不出来。
宋鸾转过身,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五官。
他是好看的,哪哪儿都好看,白玉无瑕尽善尽美。
“阿钰。”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赵南钰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问:“你说。”
“下次砸东西也不要砸这么贵的。”她有点心疼。
赵南钰微微怔住,没想到她现在还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好。”
宋鸾睡了一天,这会儿自然不困。她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赵南钰看着她把自己裹成茧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把人从里面拉了出来,“喝药吧。”
“赵朝配的药吗?”
“嗯。”
“他师傅是神医吗!?”
“嗯。”
好的,喝药。乖乖喝药。
四舍五入,神医的徒弟也是神医!
都不用哄的,宋鸾端着碗仰着脖子一口气把药给喝了个干净,完全当成了水在喝。
不过赵朝配的药真的好苦,她五官都皱在一起,还有点恶心。这药比她之前喝过的所有药都难喝。
果然,神医就是与众不同啊。
“诶,你陪了我一天,自己的事是不是还没有忙?你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很好。”
宋鸾什么都没问,她猜在她穿越过来之后,赵南钰还是继续有在下毒的。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有点可怜她自己,又可怜赵南钰。
男主喜欢上她了,可是她就要被他弄死了。
命运弄他们。
宋鸾对原主的死法记忆尤深,匕首的尖锋对准她的心脏,匕首的手柄是握在赵南钰那一头的。
啧啧啧,想想都好疼。
她上辈子可能是挖了男主的祖坟并且把他的尸体拿出来鞭笞了,这辈子才会惨遭这些。
太惨了,惨绝了。
以后有人敢在她面前哭惨,她就把这段故事印刷出来摔在那人的脸上。
赵南钰纹丝不动,深沉的目光看的她心里发毛。
“你先休息。”
“可我不困。”
“那也得休息。”他执拗道。
宋鸾忍无可忍拿拳头锤了他一下,“那你怎么不休息啊!?”
赵南钰唇角上扬,“是你让我去忙公务的。”
宋鸾昂首挺胸看着他,“那好,我改主意了,你不许去。”
“好啊。”
她傻傻不自知,正中他怀。
宋鸾哼了哼,躺在床靠里的位置,干脆用后脑勺对着他。
*
上回宋鸾低声下气哄来的回娘家的机会又泡汤了,赵南钰把她看的死死,身边无论何时都守着人。
多数时候,是赵南钰亲自陪在她身边。
他或许一个字都可以不说,仅仅握着她的手腕就足够了。
而宋鸾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常常咳嗽着就咳出了血,她都不敢让赵南钰望见她手里头带血的手帕,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骇人,阴森恐怖至极。
男主本身就是极度阴暗的性格,宋鸾真怕他当场黑化。
可是随着她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咳血的事就瞒不住。
不过好在赵朝的药开始起效,宋鸾咳血的次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她被看管的没有半点透气的机会,早就被憋的半死了,这天趁着天气好,赵南钰又不在家,呼啦啦自个儿做了个风筝,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跑了两圈之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风筝飞的太高,线在一半就断了,她画的老虎风筝便落在了墙外。
宋鸾下意识想爬上墙头,把院外榆树上的老虎风筝给拿下来,刚刚抬起脚,硬生生又给收了回去。
赵南钰看见了,能把她的狗腿给打断。
这个男人愈发阴翳,半夜里有时她喉咙干,想爬起来喝口水,一睁眼总能对上他那双清明的眸子。
漆黑、幽深,缠绕着无数极端情绪的眼眸,直白的看着她。
宋鸾头皮发麻,心有余悸。
他的专制比起从前更甚,不让她吹风不让她使力气,把她当成了个易碎的娃娃。
宋鸾指使侍卫,“你们去帮我把风筝给捡回来吧。”
“是。”
她刚想拿出手帕擦额头的汗,眼前多出了一只手,指节修长,一方素净的手帕递到她跟前,男人叹道:“你啊。”
请包容一个要死不死的可怜人。
宋鸾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赵南钰这些日子的暴躁她都看在眼里,她硬是咽了回去。
这些日子,她的确没有以前灵活了。
一切都在朝着原剧情在走。
老实说,宋鸾不想死在他手里,到最后若真的无路可走,她会默默避开,躲的他远远来迎接死亡。
男主是个玻璃心,一碰就心碎。
心碎就黑化。
到时候万一抱着她的尸体嚎啕大哭不撒手可咋办?
宋鸾还真的想象不出男主大哭的模样,她忽的笑出声音。
赵南钰两根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心情很好吗?”
第六十八章
宋鸾的脸嫩的可以掐初水来,咳嗽了两声,她低声道:“还行吧。”
春日里,哪怕是天气好,也还是有些冷的。赵南钰用自己的斗篷把她裹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叹声道:“外边风冷,还是待在屋子里好。”
她的身子是经不得一丁点的差错了。
宋鸾乖乖的缩在他怀中,“天天待在屋子里我都闷死了。而且我这两天身子好了很多了。出来透透气也没什么。”
她都快被关的发霉了。
赵南钰没对她说些重话,只是事后罚了她身边的下人,他的声音有些冷,“我不是说过吗?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她出来。”
可是宋鸾在这个家若是真的想做什么,也没有人敢真的拦她,这位娇小姐从前发脾气杨鞭子的模样,她们都是见识过的。
赵南钰揉揉眉心,将随从叫了进来,冷声吩咐,“找两个听话的丫头过来伺候她。”
听话自然是要听他的话,不会怕宋鸾。
“是。属下这就去办。”
宋鸾已经睡着了,回屋之后她本来想看两本书,封面都没看,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的她头昏眼花,昏昏欲睡。
赵南钰侧过脸便瞧见她倒在软塌上,整张脸都埋在书里面,他走过去,拿了毛毯盖在她身上,轻轻地将她手里的书给抽了出来,她的脸颊被熏得有些红,莹润嫣红的嘴巴微微嘟了起来,嘤咛一声她似乎睡的不是很舒服,转过身又换了个姿势。
赵南钰怕她受凉,将她抱了起来,哪知道这么点的动作便惊醒了宋鸾,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她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我刚刚是睡着了?”
“嗯。”他问:“还困不困?要不要继续睡一觉?”
宋鸾往外边看了一眼,天都还没黑了,她摇头,“不睡了。”
脑海逐渐清明,她熟稔的搂着他的脖子,边说:“那本书太催眠了。”
“明日给你买些民间话本。”
赵南钰也知她不是个能待得住的人,他这些日子又有些忙,看不住她。
夜里宋鸾还是发起了高烧,半夜里都还在说胡话,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又迅速白了回去,这些天里她整个人也瘦了很多,原本就不怎么丰腴的人,弱的好像他一只手就能把她给折断。
赵朝不在府里,赵南钰急匆匆的叫了大夫过来,开了一剂退烧药,宋鸾喝过药后逐渐好了点,直到后半夜额头的温度才降了降。
这么一折腾,天也快亮了。
宋鸾意识朦胧,对外界发生的事没多大的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过,她只是觉得自己睡的很难受,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熟,嘴里哼哼唧唧的话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浑身清爽,想来昨天夜里发了的那些汗,已经让赵南钰给擦干净了。
她悄无声息的从床上坐起来,窗柩前站着背影清瘦的男人,沉寂、阴郁。
许是察觉到宋鸾的视线,赵南钰转过身,见她醒了过来,眼中隐藏颇深的阴翳才逐渐消散,“醒了?”
宋鸾的脑子还昏昏沉沉,“嗯。”
她张了张嘴,想给自己解释一下,她真的没有那么虚弱叭叭叭的,转念一想,好像又没有了这种必要,因为这些话就连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