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女:贤妻惹邪夫-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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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的,请裴二姑娘的丫头来一问,便可以知晓一二。”楚云羲从容地回道。
黄氏一直坐在一旁,不敢吱声,裴家正院正堂里,头一回来如此多的贵客,一位太子,一位王子,还有一位王府嫡子,一个个都是大人物,哪有她说话的份,到了这当口,她才有了表现的机会,忙扬声道:“黄妈妈,去把白雨带过来。”
一会子白雨过来,黄氏亲口问她,裴锦秀今天是否用过凤尾香,白雨看了一眼太子,垂下头道:
“回太太和各位爷的话,姑娘以前也不用凤尾香的,就是头前在东宫住过一阵子后,就带了一盒回来,以前也一直没见她用,昨儿不也不知怎么就想起盒香了,今天特意洒了点在颈间和帕子上……”
章节目录 385。她就是只小狐狸
安晓晴听得一脸晃然大悟道:“怪道呢,我屋里又没人用凤尾香?鸟儿怎么会死在此香上头呢?二姐姐也真是的,跟我从来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一年四季也难得来我屋里一回,今儿就凑巧过来了,还甩着帕子逗小红和小绿,呀,莫非小红和小绿真是二姐姐害死的么?”
一时秀眉蹙起,一派哀伤之色,对着小红和小绿道:“对不起啊,你们两个真是命苦啊,当时,太子殿下使人来说,害死殿下所赐之物,等同欺君之罪啊,我还以为,自己要为你们两个陪葬呢,不曾想,陪葬的却是二姐,莫非,你们在天之灵知道真相,冥冥中为自己报仇了么?”
看她一派自言自语,唱作俱佳的样子,夜千瑜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四姑娘节哀,所以说啊,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啊,千万莫做亏心事啊,一做了,就会受天谴啊。”
楚云羲难得回了一句:“五殿下此言甚象人话。”
夜千瑜大怒,却是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只是俏脸气得晕红,歪在那黄梨木椅子上,比他身后盛开的菊花还要娇艳照人。
“不对啊,二公子不是说,鸟儿是死于凤尾香和七月香混合之下么?二妹妹身上只洒了凤尾香,那七月香呢?又是从何而来?”
裴锦慧被楚云羲说的案情给吸引住了,一时忘了太子阴沉的脸,皱着眉头问道。
“呀,是呀,我屋里又哪来的七月香呢?府里头可从来没有这种香啊?”安晓晴也是一派讶然地问道。
楚云羲回头就敲了她一脑门子道:“你忘了?你屋里的两盆花可是太后娘娘送赏赐给你的。”
安晓晴一拍脑袋道:“呀,真的呢,那天在太后娘娘宫里,也看到花泥里有七月香,可皇后娘娘不是说,那是花肥么?原来还是有毒的啊!啊呀,太子说,那鸟儿是送错了,不是送给我的,而是给二姐姐的,又让我还回去,我还想着对不住二姐姐,屋里又没什么东西比太子殿下的赐物更高贵,只好忍痛将太后娘娘送的两盆花赔给二姐姐了,真是阴差阳错啊,二姐姐竟然是这么中的毒么?”
她灵动的大眼里泛起一抹自责之色,神情愧疚中,又带着一丝悲悯,目光,却是落在两只小小的鹦鹉身上,夜千瑜心中暗叹,她莫非真的不知太后宫里的花盆里有七月香么?
前几天,可是有人传出谣言,说有人用七月香暗害太后,矛头指向大楚……
果然心思缜密,做事又果敢决断,毫不留情。
太子犹如君王,他所赐之物,受损,确实有欺君之嫌,一般人家,得了圣赐之物,一般是要供起来的,若是活物,待遇比祖宗还要好,生怕一不留神就死了,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她那二姐分明是得了别人的指点,去害那对鸟儿的,目的便是陷害于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倒是与自己那顺我者昌的宗旨很有得一拼啊,这样的女子,又岂会是那软弱可欺的?明明就是一只小狐狸嘛。
章节目录 386。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初遇时,他调戏她,反而被她调戏,那柔嫩滑腻的纤纤玉指在自己喉间上婉转轻拨时的触感觉,顿时心中一阵澎湃,桃花眼中,如带着一簇跳跃的火苗,灼灼看向安晓晴。
安晓晴却没有注意到夜千瑜,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太子,看他还要如何将这出戏唱下去,从宫里出来,早就过了许多天,却并没有听说皇后娘娘受到多大惩处的消息,可见皇帝终是舍不得废了皇后,最多是禁足之类的小惩罚,而太子,也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仍是天天帮皇帝辅助朝政。
安晓晴本是不想管这些,但若太子不来害她这一遭,这事,她也就算了,不会再挑起来。
没想到这厮非得与自己作对,真当她是前世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妇人么?
陈子涵,今天就要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你自己承认,七月香是有毒的,七月香不仅仅是花肥。
刘太医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裴锦秀今天没死则罢了,若是死了,此事就会闹大,看你陈子涵如何收场。
“呀,原来大周国慈宁宫中,果然被人下了七月香么?哎呀呀,这种东西,大楚国最多了,不过,大楚人可不知道,它还能当花肥用呢,你们大周谁如此有才,竟然用七月香当花肥?”
夜千瑜又岂是个傻的?
他立即将事情关联起来,想了个通透,上天正好给了大楚一个洗清嫌疑的机会,这件事,绝对不能就此罢了,得闹个翻天覆地才是,让大周那老狐狸皇帝,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才好。
一时间,刘太医出来,黯然地对太子道:“回殿下,裴良媛所中之毒,真如二公子所言,确实是凤尾香和七月香混合所致,恕微臣无能,怕是无力回天了。”
太子的脸色瞬间一白,他死死地盯着安晓晴道:“凤尾香和七月香,安晓晴,当年,一本古书两个人看,在学校实验室里,偷偷做过好多次实验……那纸条,真不是你写的么?真不是你让裴锦秀送给我,迷惑我的么?你真当我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去害你么?你明知道,我心中所想所念是何人,你却傻傻怀疑我的用心……”太子边说,边又退后两步,脸上又泛起一片潮红,额间青筋暴起,可以想见,他的此时的心有多痛……
“你却不知,这才是最好的证据么?你一个大字不识的庶女,突然才情卓绝,连七月香都懂,你就不怕我怀疑么?如今,连凤尾香和七月香,你也利用得恰到好处,既牵扯我,又害死了你最讨厌的姐姐,如此,不是一举两得么?”
果然,他的用心还真是险恶无比,既然为了试探自己,拿裴锦秀的生命做诱,陈子函,你怎么越来越恶毒了?你连人心都算计进去了,裴锦秀对我的嫉恨,我对裴锦秀的恼火,你怕是早就恨死她欺骗了你吧,陈子涵,你最恨别人对你说谎,何况还是欺骗了你的真感情的人,你怎肯放过?
可惜,我没你毒,我虽恨裴锦秀,但若让她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了,得让她一直缠着你,让你们相互折磨,那才有意思呢。
安晓晴一脸愕然道:“殿下,你最近肯定失心疯了,总是说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
一转头,又问夜千瑜:“你那块碧玉石,真能解毒么?”
章节目录 387。恶整裴锦秀
夜千瑜桃花眼眨了眨,拿扇子一敲安晓晴的头道:“本王子送你的礼物,你就用来救这种人么?她不是常欺负你吗?”
“是一直欺负我来着,可是,她还是裴家的女儿啊,是我的亲姐姐,她不仁,我总不能不义吧。”安晓晴认真地对夜千瑜道。
夜千瑜的心软软柔柔的,哪个男人也不喜欢太过心狠手辣的,她虽然敢说敢做,行事果敢利落,心却柔软善良,若不是被逼得急了,又怎么会想着要算计别人?
桃花眼底闪跳跃着几颗明亮的星星,灼灼地看着安晓晴:“你想救就救吧,应该能解吧,我没试过。”
“嗯,那我用石头泡水灌二姐姐喝好了。”安晓晴眼中闪地一丝狡黠,拿起碧玉石便往偏房去。
夜千瑜听得一怔,碧玉石是这么用的么?
刘太医刚想要说什么,楚云羲对他摇了摇头,刘太医就默然地跟在后头,也去了偏房。
一会子安晓晴让人打了水来,刘太医一看,顿时脸黑了,碧玉石泡水能解毒,他是头一回听说,就算能解,那也不能用那么大一缸水吧,这不是灌肠么?
床上的裴锦秀脸色腊黄憔悴,形容就如死人一般,那张阔大的嘴因为无神,而干瘪地紧抿着,想着平日里这张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实在太臭,安晓晴早就想给她清洗清洗内腑了。
将碧玉石浸在水缸里,安晓晴让两个婆子扶起裴锦秀,一碗一碗水的往她嘴里灌。
裴锦秀紧闭着嘴,想要灌进去,很难,安晓晴就让人找来一双筷子,翘开裴锦秀的嘴,将筷子横在她嘴里,又插了根竹管子进去,再让人灌水。
当然,一碗水能灌得进去半碗算好的,另一大半都流在被子上,安晓晴可顾不得这么多,让婆子尽管灌就是:“……那些个就别管了,些解了毒者是正经……”
大半缸子水灌完,裴锦秀的肚子已然鼓得老高,好象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子一样。
可裴锦秀却还没醒转的迹象,两个婆子就道:“四姑娘,怕是灌不下去了。”
裴锦慧道:“四妹妹,怎么办?好象没用呢?”
“怎么没用?来两个人,压她肚子。”安晓晴淡定地说道。
两个婆子听了就有点犹豫:“这一肚子的水,一压只怕会……”
“放心吧,不会炸了的,最多从两头溅出来就是,肠胃不洗洗,毒素留在肚子里很难清除,照作吧,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安晓晴一脸的笃定,自己却站得离床榻远了许多。
屋里,黄氏虽然觉得不妥,却冷冷的并不想提醒,裴锦秀死了,对大房只有好处没坏处,她巴不得裴锦秀早死早投胎。
楚云羲是除了安晓晴,谁也不在意,夜千瑜就是个看热闹的,更不会多说什么。
屋里能替裴锦秀说话的,就只有太子,可惜,太子脸色阴晴不定,神思似乎正在远游,对屋里的事视而不见。
两个婆子不敢迟疑,捡了个大瓷枕压在裴锦秀肚子上,大力按下下去。
章节目录 388。恶惩裴锦秀
果然一股发臭发酸的水线从裴锦秀的嘴里激身而出,溅得满床都是,楚云羲拖着安晓晴就出了屋,夜千瑜更是捂着嘴跑在前头,边跑边道:
“你这法子果然好,莫说是毒,她去年吃的隔年饭只怕都会被洗出来。”
安晓晴回头对那两个婆子道:“她若没醒,就继续灌水,灌到醒了你们再来回禀我。”
黄氏和裴锦慧稍迟了些,但也是捂着嘴冲了出来,忙让人去取了腌梅子来给各位压一压,不然,吃过的东西都要吐了去。
过了大约两刻种的样子,一个婆子从屋里冲出来,一脸惨白道:“四姑娘,四姑娘,二姑娘醒了。”
咦,还真醒了?
安晓晴道:“那继续灌,得再灌半缸子水才能清毒。”
那两个婆子当真继续去灌水。
太子似乎也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安晓晴,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却并没有阻止。
结果,不到片刻,屋里便传来裴锦秀的呜呜声,一个婆子跑出来说:“四姑娘,二姑娘一直挣扎着,不让灌水。”
“来两个人,去押着二姑娘。”黄氏慢不经心的吩咐道。
立即进去两个婆子,死死地押着裴锦秀,又灌了半缸子水,终于,裴锦秀开始尖叫起来,安晓晴就道:
“嗯嗯,叫这么大声,应该是没事了,几位妈妈,都出来吧,让二姐歇上一歇,她这会子正神魂不清呢,小心伤着了你们。”
裴锦慧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连她也明白,这是安晓晴在恶整裴锦秀,那什么七月香也许是真的有毒,但四妹妹肯定用的剂量并不很大,最多让人昏迷,也不知那刘太医是怎么看的病,保不齐,是故意吓太子的。
四个婆子都冲出了屋,安晓晴大方的让她们回去换身衣服,让二房的人进去服侍 裴锦秀。
这时的裴锦秀,简直就是躺在粪坑里,周身都是她洗肠用过的水,将锦被浸得湿沉沉的,头脸上便是污水,眼睛都撕不开,又臭又冷又害怕。
不一会子,二房的人总算将她救出,清洗干净,又换了身衣服,两个丫环架着将她扶出了偏屋。
裴锦秀蔫答答的将头歪在丫头的肩上,一抬眸,看见太子也端坐堂前,顿时死灰般的眼睛有了生机,眼圈一红,就要哭,却似是强忍住道:
“原来我没死么?”
一屋人,都嫌恶地看着她,却没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