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女:贤妻惹邪夫-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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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裴晓晴也算是出完了气,总算放开了顾侧妃,扔了那破杯子,她自己的手也被割出了一道口子,但是看着顾侧妃那张伤痕遍布的脸,心中一阵快意,暗诽道:“这还只是前奏,你等着,我会让你们母子以命抵命的。”
顾侧妃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只知道不停地咒骂,大叫要将裴晓晴乱棍打死。
裴晓晴却是掏了帕子擦着手,将染血的帕子扔在地上道:“你再骂,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顾侧妃还真的怕了,颤着手也不敢去摸自己脸,终于只敢呜呜地哭。
裴晓晴拍了拍手,转身对周嬷嬷道:“你们是我的人,以后这府里谁打你们,你们就给我打回去,你们只能听从我的,别人的话,就算是王爷,你们也当他是放屁。”
说罢,她冷厉地看了眼满屋子的仆人,和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护卫,扬长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老太妃悠闲地在院子里散着步,不由迎上去请安道:“奶奶,孙媳给您请安了。”
老太妃一听这话,眼圈儿就红了,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后,一把扯过她搂进怀里哭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记得回来看我这个老不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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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一声温暖的嗔怪让裴晓晴心中又暖又酸涩,仿若受了欺负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家长,所有的坚强和勇气全都化为委屈的泪水,裴晓晴扑进太妃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莫哭,莫哭,我的儿,你哭得奶奶的心都快碎了。”郁太妃拍着裴晓晴的背,眼泪也上来了。
屋里顾侧妃听到郁太妃的声音,不顾满脸上血冲了出来道:“太妃,太妃,您要为儿媳做主啊,您看看,裴晓晴她……她毁了儿媳的脸啊。”
郁太妃冷声道:“只是毁了你的脸,你可有性命之忧?”
顾侧妃震惊地看着郁太妃。
“云羲死了。”郁太妃淡淡地对顾太妃道。
顾侧妃便僵在了当场。
郁太妃懒得再理她,拿出帕子为裴晓晴试泪,柔声问道:“心里的郁气可消散了些?”
将顾侧妃狠打了一顿,又大哭了一场,心情还真是舒爽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郁太妃便摸了摸她略显清瘦的脸道:“走吧,我那有雪云糕,还有梅花茶,去我屋里坐坐吧。”
裴晓晴跟着郁太妃离开了。
顾侧妃满脸是血地立在院子里,眸中露出狠戾之色。
郁太妃的枫园景致还是很迷人,枫树叶翠绿葱笼,比起秋日的火红来,多了份生机勃勃的感觉,郁太妃边走边问起裴晓晴离京后的事情。
裴晓晴添添减减地讲述着,有些与麒麟堂有关的事,便一语带过。
当说起元老夫人时,郁太妃怔了怔,问裴晓晴道:“可是与你母妃年龄相当?”
“嗯,正是,与母妃上下年纪,所以让我叫她姨妈呢。”
郁太妃眼中露出惊疑之色来,握紧裴晓晴的手道:“你可知道她叫什么?那元荣,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孙媳怎好询问长辈的名讳,元荣倒是个很好的年轻人,武功不错,也很会做生意,性子温和。”想起元荣,裴晓晴心里有丝淡淡的郁结,但很快就抛开那不该有的情绪。
郁太妃听了眼里滑过一丝失望,牵着裴晓晴的手进了正屋,有嬷嬷搬了瓜果盘子出来,又沏了杯清茶。
裴晓晴看到小几上一叠雪白的雪云糕,鼻子又一阵酸涩,最爱吃雪云糕的不是自己,而是云羲,那时她不过喜欢逗他,说自己也喜欢,云羲便静静地守着她,等她一片不剩地将一叠子吃完后,再灿然一笑,好像做成了一件大事一般。
曾弱的疼爱与宠溺仿若就在昨天,雪云糕还是雪云糕,却再也没有人肯守着她,看她一片一片品尝,满脸幸福满足地笑……
物事人非,事事皆让她心碎。
还是那叠糕点,还是那样精致诱人,而裴晓晴却没有了品尝的心情,眼眶一热,她别过头去,不忍再看那盘糕点。
郁太妃将这一切全看在眼里,不由微叹了一口气道:“晓晴,你还是看开些,人死不能复生的。”
裴晓晴道:“没事,只是睹物思人罢了,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奶奶,您最近身子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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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奶奶,您最近身子可好了些?”
“我这把老骨头还算康健,也一定要康健,因为,我要好好活着,活到看见某些人遭了报应,我才能心甘啊。”郁太妃目光悲凄道。
“晓晴,你就甘心云羲就这样被那些人害死了么?”郁太妃神情激动地问道。
“岂能甘心,孙媳只要一想到云羲的惨状,就恨得无法入眠,奶奶,您可知,孙媳是亲眼瞧见楚云曜打死了云羲,孙媳真的很想一剑杀了那个畜牲,可惜,孙媳没本事啊。”裴晓晴被戳中心头剧痛,咬牙切齿道。
自从楚云羲死后,裴晓晴很少与人谈起云羲的死,她身边的人也尽量避开这个话题,就是怕她伤心,她满腔的恨与悲就一直郁结在心底,得不到纾解,方才虽然毁了顾侧妃的容,可顾侧妃还只是杀云羲的帮凶,元凶首恶还逍遥得很,她怎么能够心甘?
“好孩子,这不能怪你,你已经很坚强,很勇敢了,你只是个小女儿家,哪里能打得过练武之人,而且,你势单力薄,又能做得了什么?不过,你可想过要为云羲报仇?”郁太妃微叹一口气道。
“哪能不想呢,孙媳是睡着了想,走路想,坐下想,时时刻刻,报仇的念头就像我的影子一样,甩都甩不掉,奶奶,我苟活下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手刃仇人,可是,光想有什么用啊,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报仇,王爷一去,就把孙媳给捉回来了。”
裴晓晴抹着眼泪道。
郁太妃听了便屏退左右后,对裴晓晴道:“只要你能找得到麒麟堂,你就有了报仇的希望。”
裴晓晴听得一震,面上却半点不露,“可是我的麒麟牌早就被人偷了,就算我找得到麒麟堂,麒麟堂的人也未必会认我吧。”
郁太妃便拉过她的手,将一个东西放在她手里。
裴晓晴垂眸一看,顿时惊呆了,竟然是麒麟牌,与自己的那块很像,只是颜色有点一样,自己的那块是黑色的,而郁太妃的是浅褐色。
麒麟堂竟然有两块麒麟牌么?
“是不是跟你的那块很像?”郁太妃道。
裴晓晴默然点头。
“麒麟堂的每一个掌柜手里都有一块麒麟牌,而你母妃交给你的,则是总令牌,掌柜手里的则是分令牌,奶奶的这块,是以前一个故人给的,放在奶奶这里已经有几十年了,奶奶一直都只当它是个饰品,没有用过。”郁太妃道。
裴晓晴大惊,她不知道郁太妃竟然也与麒麟堂的人有来往。
郁太妃却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眼眸深沉而悠远起来。
“奶奶未嫁之前,也如你这般青春美貌,正是如花年纪,遇上了一个英俊儒雅的翩翩佳公子,那是,他是京城第一公子,喜欢他的京城闺秀能从紫禁城玄武门外一直排到城东,呵呵,可是,他却只对我情有独钟,那时,我们会偷偷约着一起赏琼花,一起猜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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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猜灯市,一起赴诗会,一起品清茶……这个牌子,就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郁太妃的脸上泛起只有小女儿才有的娇羞,就如同回到了那年少懵懂的时候,她的眼神温柔,眸光迷人,唇边也带着一抹娇笑,虽然已经两鬓花白,此时的她,却美得炫目,如同一株优雅的玉兰树。
裴晓晴静静聆听着,没有打扰郁太妃的回忆。
“可惜,后来,我们之间却因小人的插足,而产生了一些误会,我爹也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后来,我被迫进了宫,而他……他被人陷害,生生死在自己亲人手里。再后来,上官家族毁于一旦,几乎满门抄斩,而你的母妃,成了上官家族唯一幸存的血脉……”
“谁也不知道,代表麒麟堂四掌柜的令牌会在我手里……”
裴晓晴听完后,才将许多事情联贯起来。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郁太妃会要离宫跟着宁王,让宁王养老送终,如今才想清楚,原来郁太妃要守的,不是宁王,应该是王妃吧,想来,郁太妃很爱那位上官家的公子,所以,在先皇死后,她宁愿搬出皇宫,守着上官家的最后的那一点血脉。
也总算明白,为何当初王妃要跟着自己和云羲搬离宁王府时,郁太妃为何会也闹着要搬出去,而宁王,却无论如何也不肯。
“父王知道您手里有麒麟牌么?”裴晓晴问道。
“我怎么会让楚家的人知道。”郁太妃眼里露出一抹怨恨道。
“那您这个四掌柜可有管理过麒麟堂的事务?您所属的那门生意又是由谁主管经营的?”裴晓晴疑惑地问道。
“自然有人帮着奶奶我管,奶奶我过去身在宫廷,根本就无法与外界多联系,而麒麟堂的事务,又是绝对不能让皇家人知道的,所以,我就只能托付一个,我既信任,又能经常出入宫廷的人。”
说到这个人,郁太妃眼里又露出一丝愧疚之色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可是您跟前的嬷嬷?”裴晓晴试探着问,主要是她对郁太妃的了解也只流于表面,实在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呵呵,任谁也猜不出,麒麟堂的四掌柜会是谁,便是麒麟堂自己的人,也没见过四掌柜,只是四分堂每年会按时上交银钱给总堂。”郁太妃淡笑道。
“四堂每年都上交赢利给总堂,而总堂和其他分堂的人竟然没见过四掌柜的庐山真面目?这怎么可能?交接时,也总会碰面吧,就算您派了手下去,也不怕麒麟堂的人调查出来么?”裴晓晴不解道。
“呵呵,因为你不知道四堂的钱都交到谁的手里了,所以才会有此疑问。”郁太妃笑道。
裴晓晴听得一震,马上反应过来道:“莫非,是交给了母妃?”
郁太妃眼里便露出赞赏之色:“你能被麒麟堂选为少主,确实有你的独特之处,奶奶也一直很看好你。”
原来郁太妃已经知道自己是麒麟堂少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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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郁太妃已经知道自己是麒麟堂少主的事,亏得自己方才还说麒麟牌丢了,当着她的面说瞎话……
见她脸上有羞愧之色,郁太妃却道:“你那是对的,在我没表明身份之前,你岂能随便暴露身份。”
“那究竟是谁在为您主管四堂的事务?”裴晓晴问道。
“你猜猜?猜中了,奶奶有奖。”郁太妃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像个孩子一样。
裴晓晴还真猜不出来,良久,眼睛一亮道:“可是云羲?”
郁太妃失望地叹一口气道:“怎么会是云羲,云羲十岁时,眼睛就瞎了啊。”
是啊,十岁就瞎了眼睛,郁太妃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瞎子?
“最主要的是,麒麟牌是不能交给姓楚之来经营的,这是祖训,云羲虽然是你母妃的儿子,是上官家族的血脉,但他毕竟姓楚,还是皇家人。”郁太妃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麒麟堂并不认楚云羲为少主子,反而会认自己这个外人。
只是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古训呢?
“想来你再猜也猜不着,还是告诉你吧,我要说出这个人来,你铁定会大吃一惊。”郁太妃道。
“是谁?”
“长公主!”
裴晓晴着实被这个答案惊得半晌也没说出话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郁太妃。
“这几十年,还真是难为长公主了,为了我的心愿,她宁可自污,故意做出许多惊世骇俗的事,让人将她看成花痴,又任性妄为,还常出没赌场花街,唉,是我耽误了这个孩子啊。”说起长公主,郁太妃眼里就有愧疚之色,眼眸也是濡湿的。
“还真没想到,会是大姑姑,坊间流传大姑姑年轻时非要嫁给大楚王爷,把那位王爷都吓回大楚去了,可真有此事?”裴晓晴问道。
“那不过是她要与那位王爷做毛皮生意,为了谈生意,才故意造出的晃子。”郁太妃道:“出入赌坊花街,呵呵,你可知道,四堂做的是什么营生?”
“莫非是经营赌场妓院?”裴晓晴失声问道。
“确实如此,你果然聪慧。”郁太妃苦笑道:“当年,我那位知心人,便是麒麟堂的四掌柜,他所经营的就是赌场妓院,那也是上官家分给他这一房的产业,后来,若非……那个女人……他岂会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