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女:贤妻惹邪夫-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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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礼?为何我要赔礼?这里若真有人杀死了宁王,那个人就是我裴晓晴的恩人,我裴晓晴多谢他能替亡夫报仇血恨,我只恨生是楚家人,不能违反人伦道德,收刃杀夫元凶。”裴晓晴冷笑一声,朗声道。
宁王爷如被雷电击中一般,连连后退一步才站稳,见有侍卫气得要上前捉拿裴晓晴,他忙挥了挥手道:“退下,不得伤害她,她只是……伤心太过,所以,胡言乱语了。”
侍卫只好退开。
裴晓晴走向元老夫人,颤声问道:“姨妈她……她是晕倒了么?”
元老夫人是裴晓晴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难得的,如同母亲一样的疼爱着她的人,红霞虽然也疼她,但红霞太过老实单纯,在裴家时,还要由她操心护卫,太后也是难得心疼她的,可是,太后深居后宫,很难见上一面。
她这几个月,逃离京城后,一直与元老夫人在一起,朝夕相处,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真拿元老夫人当姨妈一样待着。
元老夫人慈爱善良,连只蚂蚁也没有踩死过,每天都是笑呵呵的,这样的人,却突然死于了非命,裴晓晴的心真的难以接受,如果这又是宁王造下的罪孽,就算他真是楚云羲的亲爹,她也要下定决心,杀了这个不仁不义,不孝不悌,阴险狡诈的老畜牲。
“晓晴,我娘她……”元荣哽声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姨妈,表哥,死者为大,你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把姨妈送回去吧,早些入土安葬才是。”裴晓晴强忍心中的悲痛道。
元荣自然知道她是想救他离开,可是,他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面对宁王,独自离开?
“你跟我一起回去!”元荣道。
“回去?回哪里?把这个胆敢刺杀本王的小子抓起来。”宁王冷厉地看着裴晓晴,只不过几个月罢了,这个丫头似乎就移情别恋了,她看那姓元的眼神很不一般,宁王爷也是过来人,哪有看不出猫腻来的。
云羲生前那么宠她护她,那么纵容她,为了她好几次都跟自己闹将起来,这丫头竟然这么快就忘了云羲,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这辈子,便是死,也要死在宁王府,一辈子都要为云羲守着。
章节目录 1072。营救
侍卫果然再围了上来,要捉拿元荣。
元荣抬起手里的剑,裴晓晴一根簪子抵住自己的喉咙,挡在元荣的身前道:“王爷,反正云羲也死了,我早就想随他而去,您今天若不肯放了我表哥,那晓晴就血溅当场,死给您看。”
王爷双眸一眯,脸色更冷了,这丫头竟然肯为姓元的小子去死,她竟然为别的男人肯去赴死,这让王爷更加生气,他冷冷道:“你在威胁本王?”
“王爷大可以不受晓晴的威胁,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为了您的事业可以牺牲一切,连云羲的命您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我这个儿媳的?”裴晓晴将簪子往喉间抵进一些,尖锐的簪头刺破了她白晰如玉的脖子,一旁的裴大老爷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颤声道:
“小四,我的儿,你莫要冲动啊。”
王爷如同电击一般,云羲的死是他的硬伤,裴晓晴的话如利剑一般刺破他还未结痂的伤疤,他狰狞地瞪着裴晓晴,好半晌,却颓败地抬起手,再落下:“放了那小子,让他走。”
属下不甘道:“王爷,此人要杀您啊。他分明就是叛贼,将他放走,会后患无穷的。”
“本王说放了他,你没看到本王的儿媳在流血吗?”王爷眼前不断晃过云羲在世时的样子,那孩子,自从眼瞎了之后,就很少再笑过,只有在裴晓晴面前,才会舒心又爽朗的笑,云羲那么在乎她,若他泉下有知,看见自己伤害了她,定然又会暴跳如雷。
一阵酸涩涌上王爷的眼眶,他眼睛濡湿地看着裴晓晴:“走吧,跟父王回京,你的亲娘怀孕了,你也该回去看望看望她才是,你母妃一个人在护国寺,守着云羲,很孤单,你有空也去看看她吧。”
王爷说完这番话后,陡然如同老了十岁一般,儒雅的眸子里布满苍桑和落寞,转身缓缓向外走去。
裴晓晴放下手中的簪子,人也像脱了力一般,心中虽然极不情愿跟王爷回京城,但现在除了她,还有谁能救得了元荣?
就算麒麟堂有能力救出元荣来,但现在确实不是暴露实力的时候,而且,麒麟堂现在的力量也未必就能战胜宁王。
放下簪子,裴晓晴转过身来对元荣道:“莫担心,我会回来的。”
元荣专注地看着她,眸光深遂如海,有着裴晓晴读不懂的情绪在里面翻涌。
好吧,她也不想读懂了。
两名侍卫礼貌地请裴晓晴出去,裴晓晴深深看了元荣一眼,坚定地转过身去。
裴大老爷大喜过望,终于找到这个最让他得意的姑娘,忙上前拉住裴晓晴道:“你可吓死爹爹了,小四啊,以后可莫要拿命来赌了,若不是王爷顾念着女婿,你这条小命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裴晓晴没有说话,她也担心红霞的安危,看裴大老爷两鬓添了许多白发,心头一酸,微叹了口气,温顺地跟着裴大老爷上了马车。
上车的一瞬,她瞥见街角田家宅子外,
章节目录 1073。回京城1
上车的一瞬,她瞥见街角田家宅子外,福宁躲在大树后的身影,先前听紫桑说,福宁早就来救元荣来了,可刚才却一直不见她的身影,原来是怕宁王爷,不敢露面。
皇家的人,原就自私,何况福宁又是被娇纵得骄横跋扈,元荣真与她成了亲,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幸福。
她分明看见了福宁眼里闪过的一抹小小的得意,也许是眼花吧。
裴晓晴没有再多想,坐上了马车,这时,紫桑追了过来:“姑娘,姑娘,等等奴婢,奴婢跟您一起走。”
裴晓晴大急,掀开帘子道:“回去,你已经不是我的丫环,你走吧,我不再需要你了。”
裴大老爷回头看见是紫桑,忙道:“这丫头倒是忠心,小四,你不是最合意她么?怎地不让她跟着了?”
“她都嫁人了,还跟着我做什么?爹,我是个寡居之人,将来的日子不定有多艰难呢,何必害了人家。”
裴大老爷听得悲从中来,这个女儿原是嫁得最好的,与女婿的感情也好,夫唱妇随,一直是他心中的骄傲,如今却成了这番光景,难得他不再追究紫桑的身份,摆摆手道:
“也好,就依着你吧,唉,你也莫要太过悲观,大周孀居再嫁的也不是没有,只要活着,总是有希望的,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想开些吧。”
紫桑哪里肯听,追着马车一直跑,眼睛都红了:“姑娘,你不能不要奴婢,让奴婢跟着吧。”
裴晓晴回头对车夫道:“跑快些,我想早些回京城。”
马车夫依言一甩鞭子,马车飞奔起来,将紫桑甩去了好远。
裴晓晴看见元荣从凤鸣轩出来,一直凝望着自己这方,立在街中,挺立如一尊石像。
裴晓晴不忍再看,离别总是让人忧伤的,她到现在,也不理解元荣最后看她一眼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马车颠得裴晓晴好难受,她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本书,还好,并没有掉,等回去后,一定要好生研究研究,或许自己也能操作那条流水线设备呢,玻璃剔透而晶莹,比起一般的美玉来还要漂亮,如果生产得少,定然能卖个好价钱,尤其是一些工艺品,装饰品,更能赚大钱,再加上做窗子什么的……
如此一想,倒是将离愁与前路的担忧消散了些。
裴大老爷并没有与她同乘一辆马车,车上只有宁王府带来的一个婆子服侍着裴晓晴。
快马加鞭,回到京城时,以近午夜,马车直接驶入城中,裴晓晴被那婆子扶下马车时,整个人都软了,一路上就吐过好几回,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又饿又晕,眼前都是一片黑。
宁王吩咐婆子将裴晓晴直接送回宁王府。
裴晓晴也没有力气反对了。
回到梓院时,她昏昏沉沉只想睡,有丫环过来为她梳洗,她也没怎么抬眼皮。
只感觉周身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得她的胸口如压了一团湿棉一般,透不过气来,心中有种很想大哭一场的感觉,眼睛却干涩得很,如此迷迷糊糊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章节目录 1074。触景伤情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奶奶,您醒了么?奴婢进来了。”
裴晓晴如身临梦境,随口道:“二爷呢,又去打拳了么?”
外头的脚步声就顿住了,青槐眼睛红红地撩开门帘子:“二奶奶……”
裴晓晴这才晃过神来,抬眸环顾四周,成亲时的大红的喜字还没撕去,只是颜色褪去了,发白了,梳妆台上,还有几枝当初搬家时,并没有拿走的一些饰品,云羲常用的一根玉簪子静静地躺在菱花镜前,脚榻下,还放着云羲以前穿过的黑色锻面皂靴,一切仿佛还是当初没有搬离宁王府时的情景,仿佛云羲只是出去晨练了,一会子就会回来与她共进早餐。
眼泪,无声无息地涌入眼眶,再悄悄地滴在大红的龙凤呈祥锦被上,青槐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榻前,哀声唤道:“二奶奶……你瘦了。”
裴晓晴呆呆地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好半晌才伸手摸着青槐的脸道:“青槐,二爷他……”
“二爷就在护国寺后面的山头上,二奶奶若是想去拜祭……”青槐感觉自己好残忍,裴晓晴的眼睛好像滴滴打在她的心尖上,向来坚强而又****的二奶奶,如今也像是掉了魂一样,那么好的二爷,竟然就早夭了,谁会想得到啊。
裴晓晴缓缓摇头道:“我不去,我才不去看他,他说话不算数,说了要守着我,疼我一辈子的,他是个大骗子,我才不去看他,就让他一个人在山里头好了,我绝对不去。”
青槐才也忍不住,一把将裴晓晴揽进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二奶奶,这几个月,您去了哪里呀?奴婢和周嬷嬷都好担心你。”
这几个月在外头,身边除了紫桑,全是新结识的人,裴晓晴可以阿Q地尽量少去思念云羲,可如今,回到宁王府,府里的一切都刻着云羲的影子,留下他生活过的足迹,那虚掩着的思念与悲痛合如决了堤的江河一般倾泄而出,瞬间将她淹没。
她缓缓抚摸着身上的拨步喜雀登枝床,眼前云羲俊逸的面容栩栩如生,他生气时,抿嘴一言不发的样子,撒娇时便嘟着嘴要亲她,夜晚在床上恶作剧似地惩罚她,吃着莫明的干醋……
“奴婢给你梳个流云髻吧,一会子老太妃要过来看望您。”青槐怕她一直伤心下去,会伤了身子,忙转移话题道。
太妃么?她如今怎么没住过皇宫里?
自从搬离宁王府后,裴晓晴就再也没有见过太妃娘娘了,还有长公主和慕容云朵。
也不知云羲死了,她们的生活会不会有所改变。
裴晓晴也很想见见老太妃,那个慈祥却睿智的老人,她总感觉,太妃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她的故事,或许也与云羲有关。
起了床,裴晓晴让青槐打了水过来,洗了个热水脸,擦去脸上的泪痕,裴晓晴走到正堂。
屋里的一应摆设还是以前的样子,连云羲常坐的那把太师椅上斜放着的抱枕,也还是摆着以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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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羲常坐的那把太师椅上斜放着的抱枕,也还是摆着以前的样子,似乎云羲才离开一小会儿一般。
眼泪忍不住又要盈眶,裴晓晴深吸一口气,就听见东西掉在地上的清脆声,裴晓晴转过头来,就见周嬷嬷惊愕地看着她,老眼泪水盈盈。
向她急走几步,又扑通跪下,纳头就拜:
“二奶奶,可怜的二奶奶,您……您怎么回来了。”
周嬷嬷瘦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不过才几个月,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她是云羲的奶娘,云羲是吃她的奶长大的,与云羲如同母子,裴晓晴知道周嬷嬷心里的悲痛不亚于自己,忙过去扶住周嬷嬷道:
“嬷嬷,地上凉,您快起来,您是晓晴的长辈,行如此大礼,莫不是要折了晓晴的寿么?”
周嬷嬷一听折寿二字,如弹簧一般地跳起,紧攥着裴晓晴的手道:“二奶奶您才是折刹了奴婢呀,奴婢算哪门子的长辈,也就二奶奶您瞧得起奴婢……”
“您莫要奴婢奴婢的了,您也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个虚头巴脑的礼节,云羲在世时,最是敬重您,您就当我是您的闺女就是了,只是,您怎么又回了宁王府,在府里过得可好?”
周嬷嬷脸上露出苦笑道:“二爷不在了,二奶奶您又突然失踪,奴婢几个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