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庶女:贤妻惹邪夫-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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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嬷嬷捂着肚子苦着脸道:“不瞒妈妈,我实在忍不住了,保不齐……”
容嬷嬷听了这才嫌弃地挥挥手,让她快些走。
李嬷嬷爱钱,而且贪财,心机又重,裴晓晴想与王妃说两句悌已话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所以裴晓晴才用了一计,让她暂时离开一会子。
李嬷嬷走后,王妃果然一把拉过裴晓晴,在她耳边道:“麒麟堂可是找上你了?”
“嗯,有何不对吗?”裴晓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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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我掌管麒麟牌二十多年,他们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倒是你,才拿几个月啊,就有二掌柜出面了。”王妃不解道。
裴晓晴听得怔住,疑惑道;“咦,这是为什么?”
王妃苦笑一声,“他们不相信我吧,看来,他们应该早就在观察你了,应该会认你为主。”
裴晓晴若有所思看了眼王妃,麒麟堂究竟有多少秘密,她还真的一点头绪也摸不到,好像王妃也不是很清楚。
听说王妃是上官家簇唯一的后人,麒麟堂又是上官家族建立起来的,麒麟堂的掌柜不认王妃为主,却认自己,还真是让人想不透其中之意。
“母妃,相公要一直这么装病下去么?”想不透就不想了,裴晓晴担心的是现在,楚云羲要怎么办。“若是父王真的称帝,他会不会对相公……”
王妃眼里也闪过一丝惶然,好半晌才道:“云羲有自己的主张,我帮不了他多少,但也不能阻拦他,晓晴,你得想法子与麒麟堂联系上,与麒麟堂的人商量商量,看他们有什么法子没有,云羲暂时也只能先这样了,王爷对他的疑心仍然还是没有消除啊。”
楚云羲都成了这个样子了,王爷莫非以为楚云羲的势力大到能威胁到他的皇位不成?
“主要是云羲身后还有麒麟堂,王爷顾忌的是这个。”王妃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道。
“当初王爷娶您,莫非也是因为麒麟堂么?”裴晓晴忍不住问道。
王妃脸色一白,一丝痛楚如藤蔓般爬满眼眶,娇弱的身子微震了震才道:“他……当初是真心的吧。”
不是很确定,或者说,心里明白被利用欺骗的事实,却是不愿意承认。
王妃对王爷是有情的吧,只是这份情却显得有点卑微和可怜,明知那个人,可能不是真心爱她,却还是满怀期待,希望得到他的真心。
裴晓晴感觉自己问得有点残忍,忙转了话题道:“娘,您进宫见过太后没?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如何了。”
皇上死了,生为二儿子的宁王造反了,杀死了自己的大儿子,太后肯定遭受了莫大的打击,只怕正处于悲伤之中,裴晓晴早就想进宫探视了,可是,宁王连门都不让她出,现在虽说撤了外头的官兵,但要进宫,怕还是要得到宁王的许可才行。
“王爷事母极孝,不会对太后如何的,这点你放心,只是皇上……”王妃说到皇上时,清丽的眸子变得濡湿起来,“哪知乾清宫一别,竟成永诀,早知如此,那天就该……”
就该如何,王妃并没有往下说。
王妃只在楚家住了一天,第二天王爷就派人来接王妃回宁王府,王妃却不肯回去,对来接她的那个人道:“二少爷身受重伤,本妃要在此照看,我就不回宁王府了。”
来人照着王妃的话回了宁王,宁王也没说什么,就让王妃在楚家住着。
第七天之后,皇帝殡天后要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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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之后,皇帝殡天后要发丧,太子下落不明,皇上虽然是宁王杀死的,但当时的实情亲眼见到的并不多。
宁王向外头传的说法是,皇上被天魔教人所伤,无法医治而逝,而凶手是太子指使的人,因为那人使用的决天功,而会决天功,又能练到第八层的,就只有太子的师父天魔教教主。
至于太子加害皇上的原因,宁王说得有点离谱,因为皇上查出了太子曾经下毒暗害楚云羲,想废了太子,所以太子才铤而走险,使人杀害了皇上。
这话真真假假,似是而非,后面的理由更是有点牵强,但是,皇权更替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寇,什么理由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本事大,谁能占上风就行。
太子不在,楚云曜就以宁王世子的名义主持皇帝发丧,裴晓晴几个因着也是宗室媳妇,自然也要参加葬礼的。
头七那天,裴晓晴让周嬷嬷和容嬷嬷留在府里照看楚云羲,自己带着紫桑青槐,王妃带着李嬷嬷一同进了宫。
整个紫禁城里白纱飘绕,空气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得与萧肃,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
裴晓晴与王妃一同坐着马车进了空,宫里更是满目稿素,宫娥们全都披麻带孝,在宫里忙碌着。
裴晓晴与王妃一同往寿安殿走,皇帝的灵柩就置放在寿安殿里。
灵柩两侧跪着文武百官,不少皇上身边幸存的亲信大臣哭得昏天黑地的,比死了老父还要伤心。
裴晓晴眼前浮现出皇上那双温润的眸子,亲切而又平和的笑容来,见他最后一面时,他曾痛愧当初,没有认为楚云羲,让楚云羲吃尽了苦头,还说,谁说瞎子就不能继承大统?
当时,裴晓晴高兴极了,以为皇上以后会更加信任而重用楚云羲,却谁知,那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位亲和的长者了。
宁王站在百官之首,昂首挺立,并没有跪下,看宗室成员和大臣命妇们分站两边,差不多都到齐了,这才让人宣读祭文。
老丞相竟然在这几次的清洗中,并没有倒下,还占据着丞相之位,裴晓晴从人群里看到了黄氏的父亲黄尚书,看到了裴大老爷,还有海清,人们都低垂着头,脸上露出悲凄之色,更多人,眼里是不满与愤懑,尤其是以前拥护太子的人,却不敢太多的流露,只能默默忍着。
王爷这政变并不很得人心,在忠臣的眼里就是倒施逆行,乱臣贼子,杀兄夺权,不合正统。
可王爷最近杀伐果决,以杀止愤,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只好屈服。
但也有那完全不服的,比如说,海清,他这人最正值不过,明知王爷是篡权夺政,哪里肯在这种人面前附首称臣?
不过,海清虽说正直但也非那种愣头子,在皇爷还没有称帝又没有证据之前,他是不会指责宁王的。
老丞相宣读完祭文后,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殡天,太子无德,不堪君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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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恭请宁王继承楚室大统,荣登帝位。”
老丞相可是代表文人清流一派的,他在清流里有着很高的声誉,只要他承认了宁王的地位,那他的故旧门生,也会跟着老丞相的风而定。
“父王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竟然让老丞相也归顺了。”裴晓晴小声对宁王妃道。
宁王妃将她的手一扯,示意她不要出声,可下面窃窃私语的又岂止她一个。
周遭不少人,包括宗亲里也有好些个年轻人咬头结耳地在议论:“那天太子可是用心头血救了皇上,王爷给太子的罪名也太荒谬了些。”
“你不知道是欲加之罪么?王叔想称帝久矣,不然那天也不会那么巧,刚好楚云羲与太子一同重伤了。”
“也不知太子如今身在何处,王叔此举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啊,怕是很多人都不服呢。”
“看着吧,王家的人还在西境没有回来,只要王太蔚率军前来勤王,相信王叔会很头痛的。”
“殿下手里应该不止西军吧,听说,靖北侯的北军可是在皇上手里的,应该也会支持太子吧。”
身后几人议论得正起劲时,只听得突然一声撕裂般的惨叫,大家不由都抬头看去,就见宁王身后的侍卫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裴晓晴方才也只顾着听后面的人议论,并没有看前头,不知那人是怎么死的,头一回见到如此凶残的场景,那人头仿佛还有活气,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离开了本体。
裴晓晴眼一晕,差点就要倒下,好在紫桑紧紧和青槐紧紧地扶住了她,这才没有倒下。
而她的身后,则再一次传来一声惨叫,裴晓晴忍不住就回头,却看见方才还凑在一起说话的两个人,如今已经空了一个位子,剩下的那个人吓得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地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
原来,正在他与同伴聊得火热时,宁王侍卫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他的同伴从身边掳走,并砍下头来。
整个过程有如快放的镜头,都只在一眨眼之间就完成了,以至于听到那声惨叫后,回过神来这人才发现,被杀的竟然是自己的同伴。
整个场景顿时安静如让人几乎要窒息,一片枫树叶孤零零地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得可怕。
宁王爷淡淡地扫了一片在场的所有人,对老丞相道:“丞相,皇兄尸骨未寒,真凶还未捉拿,莫要再提此事,本王发誓要捉拿真凶,用他的血,祭皇兄在天之灵,至于由谁继承大统,容后再议。”
宁王刚用一记重手震慑了大家,又一派义正词严地推辞称帝,明明就很想坐上那把龙椅,却还要矫情地故作清高,裴晓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怪不得楚云曜那样虚伪,原来是有遗传的,宁王就比他还要虚伪嘛。
老丞相果然跪下道:“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啊,皇上子嗣单薄,太子不知所踪,除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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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更亲近的血脉可以继承大统,老臣率文武百官请求王爷,继承大宝,统领国事,为国操劳。”
老丞相话音未落,果然很多大臣也一并向王爷拜服,请求宁王登基为皇。
那些大臣们都跪下了,宗室中也有人跟着跪下,女眷们自然不敢再站着,也跟着跪下,再抬眸,就见整个场中,只有海清一人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并没有跪下。
初春乍暖还寒的北风吹得人脸上生痛,阳光打在海清花白的头发上,如踱上了一层圣洁的银光。
海清一脸的正色,淡然地看着宁王。
如此特立独行,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却勇敢地表达着自己的心声,不随波逐流,不埋没良心,怪不得海清被称为大周第一清官,果然品性高华。
“海大人,你在反对宁王爷么?”有拍马屁的小人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王爷也说了,皇上尸骨未寒,杀害皇上的真凶并没有找到,怎么能够谈继承大宝之事,此举有违人伦常理,恕海清难以苟同。”海清不卑不亢地说道。
宁王双眼微眯,眼中精光暴射,凌厉地看向海清。
海清坦然地对,毫不畏惧,那怕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提在那侍卫手中,宣示着与宁王作对的下场。
裴晓晴紧张得手心都快浸出汗来,海清也是,太过倔强,这种时候强出头,会被宁王杀死的。
很多人也为少清捏把冷汗。
“王爷,这海清大胆包天,仗着自己在百姓中的声望,故意为难王爷,皇上殡天,王爷悲痛难忍,可大周外强国环嗣,内有乱贼,国家岂能群龙无首,国不可一日无君啊,王爷请让臣来杀了此贼。”一名将军列众而出道。
裴晓晴抬眸一看,那人就是守在自家外面的年轻将军,心中不由大急,王爷不会真的杀了海清吧。
“刘将军,退下。”
原来那将军姓刘。裴晓晴不由多看了那将军两眼,他带着兵士在自家院外守了好几天,自己也求过他好几回,想出门走走,这厮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半点也不肯松口,生生将她堵在院子里七天没出过门一步。
“王爷……”
刘将军还想再说,王爷一抬手,他只好退下。
“海大人犯了何罪?本王为何要杀害海大人?”宁王唇边勾起一抹微笑,走向海清道:“海大人果然不愧是大周第一清正廉明的好官,本王正是此意,各位大人快快请起,皇上丧事未完,太子下落不明,本王只想尽快稳定朝中局势,恢复朝政,清除叛乱,继承大统之事,容后再议。”宁王朗声道。
他不杀海清,自是因为海清在民间的声望过高,是老百姓心中的清天大老爷,这可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机会,宁王又不是傻子,他想登基,哪是一个海清可以抵抗得了的,留他一命,反而能搏个好名声。
果然先前那些心怀不满之人见了,脸色要好看了些。
海清听了此言却并无感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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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听了此言却并无感动之色,而是将头上的乌纱帽一取,双手托起,几步走向皇上灵柩,掀开袍子,跪下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