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也不算找理由开溜,她是真的困了。
明日就是自己的及笄礼,繁文缛节的也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早早休息为上策。
然而她前脚回到房中刚脱下披风,周冶后脚就径直推开了她的门。
原地默立须臾,沈如茵抱着披风嗷嗷大叫:“敲门啊有没有公德心啊老娘在脱衣服啊啊啊!”
罪魁祸首丝毫没有愧疚之心,悠然踢上房门,泰然自若地挑了一张凳子坐下,“杜白跟着宁扶眠去了,明日回来。”
习惯了他的目中无人,沈如茵只得叹口气坐在他旁边,应道:“知道了。”
周冶莫名地看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有。”她遮住嘴又打了个呵欠,眼中盈着泪,看起来水灵灵的,“我总觉得遇见宁扶眠这件事不大对,怎么就能那样巧?你说他是不是早有预谋来着……”
周冶默了一瞬,道:“不是他有预谋,而是我有预谋”
“你?你预谋什么了?”
“你跟着我也并非一日两日,可曾见过我大半夜去散步?”
“……为什么是我跟着你,不是你跟着我吗?”
“抓重点。”
“哦……”
她挠了挠头,觉得脑子有些不灵光。
这人一旦困起来,脑袋里就像蒙了猪油似的腻乎乎的。
昏昏沉沉想了许久,才仿佛间想通了一些什么,问道:“你知道他那日去了巡防营?”
“恩。”
“哦。”
“……你就不问问我是如何知晓的?”
“不感兴趣。我想睡觉。”
“不许睡。”
“你好烦。”
“那我们换个话题。”他顿了顿,带着几分不情不愿的语气道,“想不想知道三殿下在做什么?”
“想!”她蓦地分开打着架的上下眼皮。
“……”周冶脸色沉下来,猛然起身,“鬼知道他在做什么!”
语罢一甩袖子摔门而去。
沈如茵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困意席卷,她懒得再想,颠颠地爬上床。
哪知睡到半夜又被吵醒,这次来敲门的竟是嬷嬷。
她胡乱披了一件衣裳去开门,虚着眼睛朦朦胧胧感觉到外边很是明亮。
伸手又将眼睛揉了揉,再睁眼时便几乎被漫天五颜六色绚丽的光彩炫瞎。
原来梦里听见的那个砰砰声不是敲门声,而是放烟花的声音。
她仰着头迷茫道:“今天过节?”
“过了子时了姑娘。”嬷嬷将门再推开了一些,拉着她走到门外。
院子里竟已站满了人。
周冶苍叶,甚至连宁扶眠杜白都在。
此刻她才幡然明白过来,原来是她的生辰日到了。
没想到他们竟会守在半夜为她庆生。
院子里烟花残余物四处零落,这大半夜的搞出这样的动静,也不晓得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周冶站在院子中央,双手捧着一个雕花小木盒,笑意吟吟地望着她,“茵茵,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并非是此时委屈,而是往日里那些寂寞时光里攒集的委屈。
鼻尖发酸,眼睛也涩涩地疼。
她站在原地略微慌乱,捂住脸小声啜泣。
你瞧。
人就是这样。
若是从未遇见温暖,便也不曾知道寒冷。
若是这一生都没有谁待她好,她也不会觉得曾经的日子很委屈。
因为她在那二十六年里,以为所有的孤儿都应该是那样活着。
周冶没想到自己这般做法会将她惹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走到她身前想要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却又苦于手上那个东西无处安放,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茵茵,你如今是个大姑娘了,怎能随随便便就哭鼻子?”
话音方落他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对,连忙道:“哭也是可以的,发泄一下未尝不好。”
说到最后他也发现自己语无伦次,只得将手中的木盒往前送了送,低声道:“你说你们那儿生辰时都要吃什么糕,我照着你说的做了一个,也不晓得像不像。及笄礼那些繁琐事想必你也不喜欢,我们这里除了嬷嬷都是些男人,也委实难办,便一切从简,你看——可还满意?”
沈如茵稳住自己的情绪,拿下手显露出那张哭得十分丑陋的脸,正要说话,却听见响起了敲门声。
嬷嬷前去开门,一个陌生男子探了只脑袋进来问道:“请问沈姑娘是否在此?”
沈如茵用手背擦了擦脸,“我是。”
“我家阁主吩咐将这个送与姑娘。”男子将手中约半尺长的木匣交与嬷嬷。
“阁主还有一句话,”他伸手挠挠后脑勺,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他说……这个不是赠与姑娘的。”
男子说完便离开,嬷嬷将那小木匣交给沈如茵。
她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发簪,簪头缀着几朵红梅。
周冶看了看那根簪子,觉得宁扶清这个人真是极讨厌的。
宁扶眠也有些不满道:“不知那位阁主是谁?照礼,及笄当日的发簪应由父母赠送。”
“人家说不是送给你的,”周冶一把夺过那盒子,连手中的“蛋糕”也顾不上宝贝,“扔了罢。”
“周冶!”沈如茵伸手便要去夺,“我不戴便是。”
一声叹息响起,宁扶眠也掏出一个盒子横在她眼前,“不论那位阁主是何打算,我这一只,是代姨母赠与你的。”
去抓周冶的手顿住,她惊讶地看向宁扶眠——
又是簪子?
周冶抱着木盒凝固在原地,欲哭无泪。
宁扶眠见她接了,方告辞道:“今日我就不打搅了,妹妹早些歇息,我们明日再聚。”
杜白留下礼物,也跟着宁扶眠离开。
沈如茵这才想起她还没接周冶做的蛋糕,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
转身再看,却不见他人影。
找了许久,终于在灶房找着他。
那人正盯着眼前那个圆圆的大月饼似的东西发呆。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切一块给我尝尝啊。”
“你要吃么?”声音里无尽委屈。
“我要吃啊!”
“不想给你吃了。”
“……”
“我想吃,”沈如茵自知有愧,耐心道,“我很想吃,快给我尝尝。”
那人不说话了,沉默地切了一小块递给她。
“很好吃!”
味道有些像桂花糕,但是更加滑腻可口。
她重复道:“真的很好吃。”
“恩。”周冶仍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从怀中掏出捂得温热的礼物,“簪子。”
……原来如此。
沈如茵总算明白他在闹什么别扭,忙接过来将簪子取出,随手挽了一个髻侧头凑近他,“好不好看?”
“好看,”周冶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很好看。”
“那就好。”她摆正身体,“快些去睡罢,已经很晚了。”
将雕花木盒盖好,她又道:“这个明日大家一起吃,我们那里的传统就是大家一起吃。”
“茵茵。”周冶忽然开口唤她。
“恩?”
“我在河里放了许多莲花灯。”
她呆住,不知如何接话,只听周冶又道:“祝你此生安好。”
“恩,”她忍住又要哭的冲动,不停点头,“我会的。”
周冶笑了一声,张开双臂,柔声道:“来,抱抱我。”
她依言过去拥住他,感受着他消瘦的身躯和抵在她发顶刀削般的下巴。
“茵茵。”
“恩?”
“如今你是大姑娘了。”
“恩。”
“可以嫁人了。”
“……恩。”
“我不知自己还能活到几时。”
“别胡说,你会活得长长久久。”
“茵茵。”
“我在。”
“你是个好姑娘。”
“一般好。”
“我……”
“恩?”
“没什么。我似乎要晕了。”
晕?
晕!
她连忙放开那人,却见他垂着头,半分力气也无。
一时间焦急与恐惧并存,她拍拍周冶的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瞬间从头凉到脚,她咬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苍叶!苍叶!”
她不停大叫,将周冶的头搂在怀里,全身都在发抖。
苍叶应声而来,她急忙喊道:“去找大夫!找大夫!周冶晕过去了!”
苍叶大跨步走近,将她拉开,看了看周冶的情况,松了口气道:“老毛病。我先扛上床,再去找杜白。”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说好的粗长~
——————————————————————
【小剧场】
沈如茵:我们为啥要这样剥削宁扶眠啊?我们没钱了?
周冶:哼,你问杜白。
杜白:【委屈脸】问、问我干吗?
沈如茵:不是你在管钱么?
杜白:我……我?!
沈如茵:……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把钱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人管着?
周冶:【冷笑】我倒是愿意管。
沈如茵:……滚,你还不如杜白呢!人家杜白只是买衣裳,你呢?又要吃又要穿还动不动就买房子。呸!败家子!
周冶:【无言以对】……那……苍叶?
沈如茵:……交给他?交给他还不如直接在路上撒呢!他连自己昨夜换下来的袜子都不知道放在哪儿!
吃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酱紫:所以说你为什么不自己管?
沈如茵:屁话!你见过那个领导自己管钱的!
酱紫:……“活该”两个字送你,出门左转是青楼,后会无期。
沈如茵:呸!劳资卖姨妈巾也不卖身!
————————————————
好久没推歌了,想了好几天要推歌,结果老忘。
今天推《本色》【谁说是小黄歌恩?明明是一首词曲优美古典雅致的歌
听了几乎所有版本,选了个我觉得最好听的,小语唱的
————————————————
下一张开始揭露身世吧,男主出不来我也好急
想想都已经七章不见我男主了
这一次再让我男主出来我就撒糖虐狗
憋了这么久来个大招什么的╭(╯^╰)╮
嗨呀好烦
幸好还有几个小天使陪伴,不然单机就难熬了23333
第38章 身世(一)
杜白是被苍叶扛进门的。
彼时沈如茵正不安地守在周冶身边。
他整个人如寒冰似的发冷; 盖多少被子都无济于事。
苍叶将杜白放在地上,那人还未站稳便冲上前来把脉; 还一边向沈如茵解释:“周先生有宿疾,每年冬天便会发病一次,久久不能痊愈。”
杜白所说的这个久久,确实是很久。
久到又是一个夏末; 周冶的身体才初初好转。
这一病,不仅是时间; 连钱财也花费了不少。
杜白说往年他至多病两个月,这一次,许是因为奔波在外太久; 他的身体吃不消。
沈如茵很是自责; 因为那些奔波,全都是为了她。
那时他竟还不顾身体非要第二天就前去和固; 也被沈如茵来来回回念叨了许久,直到有一天周冶再也忍不住,对她说道:“茵茵,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干掉他们。”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沈如茵更加看不懂他。
看不懂他对白洛究竟是恨是敬。
可他从来也不愿意解释; 只说待到了白家她就会知晓。
整个菜园子里最悠闲的人便数宁扶眠了。
自那日后; 他果真将王府中的东西分了好几批搬到这里来; 与他们一同在这儿住了大半年。
算一算,沈如茵穿越到这书中来已有一年多了。
芜媛的这张脸果然如宁扶清所说的那般,不过半年; 便好似变了个模样。
都说女大十八变,此言诚然不假。
沈如茵每日照镜子时都忧心忡忡,照这个趋势,她果真是要向着宁扶眠的那个方向长了。
说什么相由心生……
她明明那么小清新好么!怎么会长成这幅妩媚相。
心好累。
天气由热转凉,周冶也渐渐能下床走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耽搁了许久的扳倒二姨计划也该提上日程。
可是眼看着又是秋天,等到了白家,周冶一定又会病倒。
她看着脸色苍白却固执地不肯躺在床上的周冶,心想还是等来年开春再走好了。
“妹妹?”
宁扶眠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伸手摸了摸摆在桌上的那几张药方,一手撑着头道:“这些证据放在这里总是跑不了的,我们还是等到开春再走。”
“不行!”周冶有些激动地拍着桌子,“我们尽快出发,至多一月,我就能走。”
“周冶。”沈如茵轻声唤他。
“这是昨日嬷嬷为我做的锦囊,装着我的白发,说是能驱邪。”她低头自腰间取下一个锦囊,从囊中倒出一小撮白发,平静地望着他,淡淡道,“你看,我才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