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婢女要上房-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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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话当真?”她满脸狐疑的看着帘后之人。嘴上虽是轻信的样子,心下却明白这人的话从来都不可信,这次也断不会那么好心。
“自然是当真,不过你拿什么来换呢?”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温柔的笑着。仿佛谈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场风花雪月。
“殿下想要什么?”她虽知这种对话下来定是会被强人所难,但眼下却是庆幸有得谈便好。
昭王停了手里的动作,也顺手将那破碎了的莲花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向前探了探身子,凝视盯死了她道:“你要祛她身上的烙印,便要将自己的身子给本王来烙;你要救她的命,便要将自己的命交给本王。”
“呵呵,”她冷笑中却带着一丝满足,“说来说去,殿下还是要奴婢的命,简单。”说完便视死如归的站定了身子,一副随时准备就义的样子。
但心下又隐约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若只是要她的命,从先前一进来便已是上了案板了,怎会如此麻烦再谈交易?
果不其然,昭王竖着食指玩味的晃了晃。
“本王只说要你将命交给我,并不是要你死。”
这话她听得糊涂!不要她死?那便是让她继续活着。那命交给他的意思大概是说以后什么都听令于他?
想到他身旁的内官跟那件失窃案的关联……难不成他还有想偷的东西,让自己当太守府的内应?
她看了眼窗外渐渐趋正的太阳,爽快应道:“不论殿下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一定会做到!请殿下立即赐解药!”
昭王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不急不徐道:“不忙,还有小半时辰呢。”说完,手迎着她的方向一伸,“你过来。”
这是……她心中虽忐忑,却又觉得自己的担忧只是多余。为了救尉迟玄不是命都可以不要么?这会儿又怂什么!
只是眼前这个昭王,他性子里有着说不清的安忍残贼,阴晴不定。这种感觉总是特别让人提心吊胆。
但她还是走向了他。
刚刚走近,那伸开的手便一把将她扯过!待她缓过神儿时,自己已坐在了昭王的腿上,身子被他死死揽在怀里。
“殿下这是做什么!”她用力挣扎了几下,却丝毫逃脱不了那力道!
“你反抗什么?”昭王用阴鸷的眼神盯着她,令她止不住一阵发麻。
“是不想救你姐姐了?”
“不!想救!”明知是威胁,她也只得急急应道。
昭王捏着她的下巴转向窗口方向,那太阳正在一点点靠近正央。
他冷冰冰说道:“她的时间可不多了,你再这样矜持一会儿、反抗一下的……怕是要来不及了。”
“那……那请殿下先屏退左右。”她委屈的垂着头小声央求道。
哪有左右,左右就是一个上官雀!他自然知道自己此时有些多余,不等殿下下令,便躬身告退,自觉的躲了出去。
“这下可以开始了?”昭王说完一把将罗汉塌上的案几推到地上,那分成两边的榻瞬间宽敞了起来。
他将她从腿上抱起,横置在榻上,这种横躺的姿势特别无力,她不安的想坐起一点,马上就被他一把按了下去!
“想洗她的印,我先给你身上烙上。”说着他将外衫撕扯开,漏出大片白嫩的脖颈,直一眼望到肩膀。
他整个人强压了上去,刚埋下头便听到“啊!”一声闷叫!昭王捂着肩膀仓惶起身!这深深的刺痛打破了他渴盼已久的美梦。
原来是趁他放松之际,澹台香以发间珠钗为利器捅了他!
“殿下!”她也趁机坐起,合了合衣襟冷静的说道:“依奴婢之前对您的所闻,就算奴婢真的如您所愿了,您也不可能赐药。”
昭王倒也不避讳,竟挂了丝辨不明的笑意:“本王用过的女人,怎能想着再嫁?她和那个男人自然是必死无疑的。”
“香儿果然聪明。”
这会儿她心中也不惧了,甚至有些倨傲的看着这个身份尊贵的昭王殿下,笑道:“殿下可知奴婢曾因去百草房偷药被责罚?”
“你想说什么?”
“这珠钗,便是浸过我从千代神医那儿偷来的秘制毒药!”
继而她又挑衅道:“殿下可以不救我姐姐,也可以现在就叫人进来把奴婢杀掉!但是以奴婢和半死不活的姐姐这一条半贱命,换殿下如此尊贵的一条命,怎么算奴婢都是不赔的!”
“好!本王马上就给你解药,你也将本王的解药拿出来吧。”昭王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几分暗含他意的诡笑。
这笑在此时显得有些不应该,同时也令她有些彷徨。但她还是精明的说道:“殿下在说笑吗?奴婢把解药带在身上不等于是丢卡附带密码条吗!”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一急把话说的太前卫了,他定是听不懂。于是又重新说道:“殿下请放心,您中的虽是剧毒,却不会马上就出事。”
“但奴婢的姐姐显然是等不起了!请您立马给她解药,奴婢只要安全离开这儿,就找人将解药给您送来。”
她刚镇定自若的把话说完,就见昭王欺了上来,一把将她按回榻上!她方觉肩膀被摔得吃痛,却又被另一种痛楚转移了过去!
昭王埋头在她那洁白的脖颈处一阵用力吸允!直到她痛吟出声,他才缓缓抬起头,满意的看着那一朵怒放的娇红印记。
“痛吗?”他轻抚着那朵红印,看到她眼中似有泪水溢出,又心疼似的轻轻吻了下那朵红印,然后以唇舌温柔的安抚着它,久久不忍离去。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侵袭弄了个措手不及,这才反应过来拼命挣扎!饶是他已负伤,却还是一只手就能将她定在那榻上翻不了身。
然后他居高临下的俯看着她,另一只手从腰封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扔在她身上,说道:“她的解药我给你了,我的解药限你亥时之前派人送来,不然我会今夜血洗县令府!”
待他说完,她才挣脱开那只手的束缚,顾不得一切的拿着那包药粉就跑下去喂在尉迟玄嘴里。
虽然不会立马有起色,但以昭王现下的境地,还有先前那些威胁的言语,想来是真信了!那这药自然不会有假。
如此想着,她才踏实下来。这一关总算是过了!方才那幕虽恶浊,但比起今日发生的一切……自己这点牺牲显然不值得多想了。
离府很顺利,昭王未再作刁难。只是县令府眼下是回不得了,因为她给不出解药。
珠钗没有浸毒,自然也没有什么解药。昭王身边有御医,待她离去后他自然会先找御医查看,届时有无中毒便会引发怀疑!
但依御医的谨慎,应会顾及到秘制毒药的毒发特殊性,是以在解药送过去前应还是安全的。
只是今晚这解药不论是不送,或是送假的,都必然露馅。
故而县令府是不能再留人了。
“小怜!你记清我接下来的每句话!”
今日之事早就让小怜他们吓破了胆,这会儿见澹台香如此严肃,自然明白事态紧急,便乖乖应着:“香儿你说,我们全都照做!”
“你们现在立即回县令府将上官大人下葬!”
“什么!”众人齐齐惊道。仙逝当日就安葬,这显然不合规矩!更何况还是一县之令的父母官!
“死者已矣,生者为重!拘那些俗礼非但不能让死人复活,还能让活人丧命!”嘴上虽说得理智,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滴血!上官大人是她心中早已认定的姐夫,君子如玉,温润而泽,她又怎能不惋惜?
只是眼下只怕一条命不足以平昭王的怒气。她如今要做的是保住还活着的人,总不能让他真血洗了县令府!
“香儿说的对!”小怜应援道。
既而其它家丁也纷纷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
“那接下来呢?”
见得到众人的认可,她继续道:“酉时前务必将上官大人安葬妥!然后通知所有下人各自收拾好家当,能遣散的遣散,实在没地儿去无处投靠的,戌时前随玄姐姐的马车一起到太守府北门的椴树林!”
大家慌张的点头应着,香儿嘱咐完便与大家分头行事。她也急着要赶回太守府,毕竟她在戌时之前要准备的也有很多。
琉璃阁内,果然如她猜想般,前脚一走,后脚御医就被召了进去。
“禀殿下,您的伤口眼下并看不出有中毒迹象。”御医边包扎着边说道。
昭王依旧镇定:“有无可能是北晋特制的秘药,发毒慢现下查不出?”
御医思索了下,谨慎道:“回殿下,不无可能。北晋气候盛产各类草药,的确有许多药效特殊的奇药!”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又重躺回罗汉榻闭上眼睛。虽说这一点小伤对他来说承受得住,但这么一闹还是有些乏了。
既然说等她到亥时,那便等到那时再说吧。
这边澹台香回到太守府,就一路小跑着回了瑞园儿。
事出紧急她也是六神无主,当时一度曾想把县令府那些无家可归的下人收留在太守府。但在回来的路上她又想明白了很多,非但那些人收留不得,就连自己也要趁今夜离开这里!
莫说自己在中毒之事上戏耍了昭王,就算真让他中了毒,难道一瓶解药就能令他当做一切没发生?呵呵,中没中毒,送没送解药,她都是只有死路一条。
若说先前的开罪还能靠慕容烟来保护,那么这次的直接冲撞就是慕容烟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一个是郡王,一个是亲王。
慕容烟行事虽有些浪荡,但她知道他人并不坏,甚至还三番两次为她解困。故而她怎能连累他?
倒不如逃走,最后昭王来兴师问罪,罪魁祸首也不过是个杳无踪迹的太守府逃奴。
才几日不回瑞园儿来住,这边果真就一副没有人气儿的样子。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将那柜子里的衣裳挑出来几套,毕竟日后逃亡得有换洗的。又将那首饰都包上,心说指不定哪会儿自己就能像电视里那些落难的千金小姐,要靠当首饰应急!
最后她又从床铺下面藏的最深的那个大盒子里,取出一个带锁的小锦盒,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叠银票!
这是她来太守府这许久攒下的零花钱。从进府的第一日起她就想到不定哪天会过上逃亡的日子,所以日常的零碎银子一攒成整数,她就会拿去钱庄换成便于携带的银票。
这几个月下来也攒了有一千多两,应该足够和玄姐姐两人过一阵舒坦日子了。
拎了拎打好的包袱,她脸上露出丝无奈,太大不好随身携带!
然后又极不舍的挑拣出几条裙子,这才勉强将包袱平铺塞进衣裳里,外面倒是看不明显。
澹台香这才安心的回到了清风苑。
她原是想着先将那小包袱悄悄放回自己房里,然后再去给慕容烟变向的告个别。虽不能明说,但总得有这么个意思。比如像很多故事里那样,离别前亲手给他做碗面,或是最后再帮他梳次发……
预想是浪漫而凄美的,只是在她迈进屋子里的那刻,画风有了些许变动。
“你……你怎么在我房里?”她惊愕的盯着坐在她床上的慕容烟颤抖着说道,边说着又赶忙拽了拽外衫,生怕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引发他的臆想。
慕容烟却一脸无赖道:“你才搬来几日啊?这怎么就成你的了。整个清风苑都是本公子的难道你不知道?”
“你!”她虽有些冒火,收下却又想着:得了,让他再得瑟一晚吧!过了今夜,本姑娘再也不会再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这么想着,她便又恢复了心平气和,顺着他的话怪里怪气的哄道:“公子说的是,这些都是您的!以后不管是这儿、还是瑞园儿,公子想进哪间房、想几时去,都随您!奴婢绝不会再反客为主的赶您出屋。”
慕容烟满腹狐疑的将她从头扫到脚,虽说这话带着揶揄,但也说得太大了吧!这……有点儿反常。
难道她还在生那本画册的气?一想起这茬他就感觉整个人发烧似的一阵不适。不想提起,可不提,自己这卑劣形象怕是要扎了根。
怎的也该狡辩几句才是!
“那个……那本画册是纳兰嬷嬷命人画的,许是……许是觉得我不肯收房是因为对你没兴趣……”
“公子不用解释了!”她打断道。
或许这短短一日已看够了生死别离,也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是以慕容烟这点花花肠子也不那么不可饶恕了。
果然‘坏’也是需要对比的。
“公子,您饿了么?香儿给您煮碗面吧!”
“不……不饿……”他惊到好端端的她怎会想到下灶房!不由得心疑难道这是想毒死他?
“那公子,香儿帮您梳下头发吧,您的玉冠都束歪了!”
“不……不用……最近流行歪冠。”他更惊,这怎得还没完了?
“那既然都不用,公子就请回吧,香儿打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