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男神之路 作者:羲和清零-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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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竞走到画前,瞪大眼睛:“……我擦!这谁画的?神经病啊!!”
叶禹凡:“……”
郭哲恺则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观察:“昨天看了半个多小时,今天来看还是觉得很厉害!”
柯竞蹲□去看名字:“S。A。Fale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别说我们了。”何月夕摊摊手,扭头看向叶禹凡,见他波澜不惊地站在画前,面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好像眼前的画就和刚才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幅画一样普通——是啊,对叶禹凡来说,这种程度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毕竟他是天才,何月夕想。
叶禹凡却是尴尬得要死,他是做不到在自己的画前大惊小怪地吹捧赞叹,那样太变态了!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叶禹凡,你有没有觉得,这幅画好些细节都和你画的很相似?”何月夕指向画面上的其中一角,“你给我看过你的速写本,我好像记得你也是这么表达的。”
叶禹凡:“……”
单纯的何月夕一点都没有怀疑S。A。Fale就是叶禹凡,但这话听在叶禹凡耳朵里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了。安德鲁说的没错,自己最应该防备的是身边的朋友,因为他们看过自己的练习作,最容易猜测到S。A。Fale的真实身份!
“唔,越看越觉得画风的熟悉感很强烈呢……”郭哲恺在边上咕哝。
“……还好吧。”叶禹凡硬着头皮撒谎,“我也有很多东西是跟别人学的,像是这种拼画法,我最多尝试五六张一起,而且笔法也不成熟……”
老人拄着拐杖往外走,离开前,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少年,眼中浮起一丝神秘莫测地微笑。
在那幅画前站了一上午,竟然没有本校的学生和老师知道S。A。Fale是谁,反倒是学校外的人,能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而被称赞与S。A。Fale画风想象的亚洲少年,不但不觉得高兴,还下意识与作画者撇清关系……哎呀呀,多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
“看了那幅画,再看这些,就觉得档次低了好多。”傅廷信有点意兴阑珊,是的,和那幅“意大利印象”相比,其余的作品都显得太过普通了。
官鸿泽问:“你的作业是不是也在这个厅?”
“只是随手赶出来应付一下的。” 傅廷信郁闷道,“谁知道会被选出来参展……”他停住了脚步,道,“Lustre,是他们。”
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凑在一起说有笑的,看上去感情非常不错。
官鸿泽怔了两秒,走上去打招呼。傅廷信留在原地,不太想过去,自己的作品似乎是为了衬托那幅《意大利印象》,对比之下的相形见绌让他心情很不好,生怕别人会根据展出作品的水平评判他的能力。
“少Boss!”郭哲恺见到官鸿泽走过来,大叫了一声。
“嗨~”柯竞第二个打招呼,接着是何月夕,唯有叶禹凡,向对方点了下头后就移开了视线,这样冷淡的态度,和方才笑逐颜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官鸿泽眼神一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何月夕:“有展出的作品么?”
“阿恺有,我没有。”何月夕有点不好意思。
官鸿泽:“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后,叶禹凡继续问柯竞:“刚才说到一半,这个傅廷信的爷爷怎么了?”
“傅廷信他爷爷傅然是国内美术界泰斗,他大伯是国内三大美院之一、华夏美院的院长……其实傅廷信入学前就已经有专业水平了。”柯竞耸耸肩,“但他没想好自己的发展方向,所以一直呆在五年级,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
“这样啊。”叶禹凡点点头,看向展板上的画。
那是一幅罗马市中心的鸟瞰油彩图,却有中国的水墨风格,构图、色调、整体流畅度都挑不出一点瑕疵,可见作者的功力和深厚的中西美术底蕴,但是……叶禹凡轻蹙眉头。
“怎么样?”柯竞问。
“看不出什么深度。”叶禹凡坦白道,“像一幅风景画,或者说,更像一幅照片。”
柯竞笑道:“你也太直白了吧,他可是傅家这一辈公认的天才。”
“啊,是天才吗?”叶禹凡摸摸鼻子,“难怪画得这么好!”
“……”柯竞无语,刚刚还夸他直白,见风使舵竟然这么快!
不过能在B0厅出展的中国人也就傅廷信一个了,就算没有深度又如何,光凭画技他都能压倒无数人。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莱茵伯爵
另外一个展厅,官鸿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何月夕:“你们和叶禹凡关系很好?”
“嗯啊,去意大利时一起组队的,回来后就熟了。”何月夕道。
官鸿泽又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后来有发过病吗?”
何月夕摇头:“好像没有了……”
就一次,叶禹凡从外头急匆匆地跑回来,何月夕以为他发病了,但叶禹凡自己说没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好,”官鸿泽点头,问,“他有出展什么作品吗?”
“有啊,也在这个厅呢。”何月夕领官鸿泽过去,官鸿泽站在画前,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思考,“你和他是一个年级的,觉得他怎么样?”官鸿泽问。
何研律直白道:“他挺厉害的。”
官鸿泽看着画说:“可这张画看上去有点粗糙啊。”
“他想突出的不是细节和技巧,而是意识吧。”何月夕把叶禹凡有关“旅行”这个主题的分析转述给官鸿泽听。
官鸿泽赞赏道:“难得他能想到这些。”
其实不止看问题深刻,何月夕知道叶禹凡他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优点……譬如在佛罗伦萨的首日,叶禹凡带何月夕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晃荡,这种事情和郭哲恺在一起时何月夕是绝对经历不到的。
郭哲恺画画全凭直觉,手快于脑,何月夕之前一直受他影响,却忽略了一点——他没有郭哲恺的天赋,所以怎么都比不上他。
这次他和叶禹凡的结伴旅行,受到了很大的启发,虽然作业没有被选上参展,何月夕却觉得收获丰厚。
“看过B0展厅那幅画了么?觉得怎么样?”官鸿泽转移话题问。
“那幅画的层次太高了,就算有实力也画不出来,S。A。Fale几乎……几乎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何月夕脱口而出。他当时给叶禹凡解释过这个状态,没想到此刻拿来形容那幅画,竟然无比妥切!
何月夕想到此处,直言不讳地说:“其实叶禹凡在意识表现上,有很多细节和那幅画接近了呢!”
官鸿泽一挑眉:“哦?”
何月夕:“是啊,虽然表现上粗糙幼稚了一点,但有什么关系呢,叶禹凡学画画也才一年,以后也能……”
“你说什么!?”官鸿泽出声打断,“一年?”
何月夕一怔:“……嗯,他说他去年这个时候才开始学画画的。”
官鸿泽再次看向墙上的那幅画,表情凝重,何月夕被他难得严肃的样子吓得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官鸿泽看了一会儿,道:“回去吧。”
何月夕:“……”
官鸿泽在B0厅找回傅廷信,何月夕把流着口水的郭哲恺从那幅“意大利印象”前拖走,几个人在展厅门口集合。
“一起吃个饭吧。”官鸿泽提议,“我请你们。”
“好啊。”郭哲恺两眼发光,柯竞也表示无异议,有人买单吃饭的好事儿,他是不会拒绝的。
几个人去市中心的一家法国餐馆,菜单上昂贵的价格让何月夕差点吐血,粗线条的郭哲恺询问着官鸿泽那些菜名都是什么意思,柯竞则熟络地给叶禹凡推荐着几道他喜欢的好菜,官鸿泽招来服务员,问他饭店有没有度数较低的红酒……
“这儿还有谁是没有成年的么?”官鸿泽扫视了一圈,问。
众人于是互报年龄。
何月夕:“20。”
柯竞:“19。”
傅廷信:“18。”
官鸿泽:“18。”
郭哲恺掰着手指头算:“18,17……?”
叶禹凡:“16。”
“……”何月夕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不会吧,我最大!?”
“你居然有二十岁了?”柯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何月夕。
何月夕:“……”
郭哲恺看向官鸿泽,惊讶道:“少boss你才18岁?我一直以为你二十几了!”
官鸿泽:“……”
傅廷信在边上忍不住地捶桌大笑,柯竞也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指着官鸿泽解释:“他小学和我同班,怎么可能二十几了!”
“同学……”郭哲恺眼里的柯竞被提升到了和少boss同一个等级,瞬间闪闪发光起来,“学长~~~”
柯竞一抖:“你那是什么眼神!”
叶禹凡问柯竞:“我记得你只比我大两岁的……”
柯竞:“我一个月前刚过了生日。”
受了打击的何月夕一个人在缩在边上喃喃:“不是吧,你们怎么都那么小,这不科学……”
官鸿泽:“你是不是算错了?我看过你资料,你是82年的?”
柯竞:“82年?那不是才18岁吗?”
何月夕:“咦,你们说的是是周岁吗?”
众人:“不是吗?”
何月夕:“……”
官鸿泽:“我记得你是12月出生的吧,那现在连19周岁生日都没过。”
“所以我现在还是18岁?”幸福感来的太强烈,何月夕要哭了。
大家又该说出生年月,这才解决了年龄上的矛盾,最终,所有人齐看叶禹凡,感慨:“好小啊!”对许多人来说,这个差距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在这群不到二十的少年人眼里,一两个月都能排出个高低。
柯竞酌了口酒,开玩笑道:“叶禹凡,你得叫我们所有人哥。”
叶禹凡:“……”
何月夕:“以后就把你当弟弟了。”
郭哲恺一脸兴奋地看向叶禹凡,以前在葛钦舟的画室里他最小,所有人都欺负他,现在终于有比他更小的了!
叶禹凡眼角抽搐,别人也就算了,但郭哲恺……
官鸿泽收了叶禹凡的高脚杯,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你想要点什么饮料?可乐行吗?和红酒颜色差不多。”
“……”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冲动,叶禹凡一下子捏紧拳头,才把那句话咽回去,他刚才竟然头脑发昏地想回击官鸿泽——孩子,你该叫我一声叔。
叶禹凡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掌心,有点好笑地想,自己怎么可能才十六岁呢?
皇家艺术学院,行政楼。
列奥纳多洛克推开贵宾接待室的门,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站在窗户边上。
他听到声响,缓缓转过身来,洛克激动地浑身都颤抖起来:“莱茵伯爵!”
“我的老朋友,我们有几年没见了?” 那人摘掉帽子,露出帽檐下的脸,正是出现在B0展厅的那个老人!
洛克:“我真是太高兴了!”
莱茵:“我也是,见到你真好。”
洛克:“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莱茵:“我路过这里,恰好碰上母校办展览,就就过来瞧瞧热闹,没想到此行颇有收获,我这颗苍老得快要死去的心为之跳动起来了。”
洛克笑问:“您看中到什么了?”
莱茵缓慢而又清晰地说:“ItalIan Impression,我想买下那幅画,并见见S。A。Fale。”
洛克的表情僵住了,轻轻摇头:“我的老朋友,其它的都可以,只有这幅画,恕我不能做主。”
莱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知道,我知道,S。A。Fale是不存在的,对么?”
洛克一惊,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僵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
“特殊保护学生?这个方案对中国人也开放了吗?”莱茵观察着洛克的表情,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没想到是真的,在见你之前,我还不太确定……”
他举手投降,苦笑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你!好吧、好吧,我可以告诉您他的身份,但是得先经过当事人的同意,而且事后你必须经过你得跟我签保密协议,这是规矩。”
伊尼斯莱茵,F国伯爵,五十余年前皇家艺术学院被保护的特殊学生之一,洛克的老同学,曾以假身份“克里斯费昂”名震世界的艺术家、收藏家、博学家……素来神秘的伊尼斯莱茵,竟然会为了叶禹凡的画主动现身!
这才开展第二天,已经是第几个人为了“S。A。Fale”出面了?这两天,学员咨询部的邮箱都快被询问S。A。Fale身份的人给爆了!
洛克叹了口气,再次为自己当时的决定而感到正确。
次日,叶禹凡接到特殊学生保护委员会的电话,“校方已私下会见过来自佛罗伦萨的人,万幸,他们没有联想到Shotray。”委员会的人说。
叶禹凡刚松了口气,就听对方道,“只是,他们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