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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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琨一副施舍的口吻点爆蒋长封的脾气,他当场就对着蒋琨呸了一声,“跟老子过日子的人是郁礼又不是你,你凭什么帮老子做决定,像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一个人,你懂什么叫感情吗?你现在有的这些死了以后能带走吗?”
他冷笑,“我妈当初死心塌地跟着你真是瞎了眼,c n c n z十几年过去,你还是这副样子。”
蒋长封摇头,“我跟你不同,我不是冷血动物,郁礼肯跟我好好过日子,是我余生的满足,我的枕边是暖的,你?”
“除了我妈那傻子,你看有谁真的喜欢过你。”
他呵呵笑了一声,“我今天带了家伙,如果你要让外头的人拦我,我不介意今天动枪走火,只是你的动静闹大了,只怕会不好收场。”
蒋琨抿紧唇面庞维持着冷硬的弧度,“你们暂时不能走。”
他话音一落,周围不知从哪多冒出二十来个黑衣人,这些人训练有素,手上持枪,蒋长封勉强可以躲开,郁礼却不行。
蒋琨走到他们前面,眼神沉静,“留下。”
第79章 庄园度假
郁礼和蒋长封被蒋琨强制留在庄园内; 无论怎么逼问,蒋琨一字不语什么都不表示,只叫他们乖乖留下来,不离开; 做什么都可以。
郁礼担心他们家的黑豆,他消失的这三天蒋长封估计没能顾上它; 现在他们又被留在庄园留; 他担心黑豆要饿出问题来。
蒋长封这三天没合过眼,郁礼等男人睡过去后; 悄悄下楼去找到蒋琨。问过守在楼下的黑衣人,他沿着湖的方向过去找人,蒋琨仍纹丝不动地坐在湖边钓鱼; 旁边的水桶空荡荡的,大半天过去; 没有一条鱼愿意上他的钩。
“蒋先生,您能叫个人到我们家把黑豆接过来吗?”
不知道对方要留他们多久,郁礼发现这庄园景色不错,安安静静地; 紧张的情绪过去,既来之则安之,此刻想想在这地方度假也不错。
“黑豆?”蒋琨调查过两人; 不知道蒋长封家里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人。
郁礼说:“是我们养的狗。”
蒋琨神色冷淡,显然并不想理会。
郁礼真怕对方把他们留下十天半个月而家里的黑豆没人喂,有些急; “我们把黑豆当孩子养的,它对我很重要。”
蒋琨似乎被他弄得不耐烦,示意黑衣人过来,让他把他们家的狗弄过来。
黑衣人照办,说走就走,郁礼跟在旁边对黑衣人千叮万嘱,让他不要把黑豆弄伤,黑豆比较认生,郁礼担心,就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了,塞进黑衣人手上,好声商量着说:“黑豆挣扎的话你不要打它,把我的外套裹在它身上再抱过来,它记得我的气息,带它过来时顺便把狗粮也拿上吧,就放在客厅里柜子最高那一层,你……”
郁礼话没交待好,就被其他黑衣人拦着不让跟出去了。他杵在原地挠挠头发,时间不早也不晚,回去和蒋长封睡上两个小时刚刚好。
蒋长封眼皮传来一阵湿热粗糙的触感,以为是郁礼再闹,睁眼看清楚,一个巨大的黑色狗头杵在他面前,鼻子几乎贴着鼻子,一舌头口水哈拉的,视觉上不要太刺激。
“黑豆!”他沉下嗓子低吼出声,顺手把蹲在枕边的狗拎起来直接丢在旁边的桌子上,下巴上都是狗毛。郁礼被他们的动静闹醒,迷迷糊糊跟着爬起来,看到黑豆,高兴地唤了它一声。
蒋长封说:“黑豆怎么过来了。”
黑豆蹲在桌上看着他两,狗爪子蠢蠢欲动又不敢跳上床,汪呜汪呜的,黑溜溜的眼睛不停转悠。
郁礼就回:“我跟他们商量叫他们带过来的。”
两人带着一只狗,开始在庄园里度假。
蒋琨把这块地方全部包了下来,黑衣人只有蒋琨需要时cncnz才会出现,偌大的场地,显得冷清静谧。
他们三人只有用餐时在餐桌上来个短暂的碰面,其余时候蒋琨大多数在湖边钓鱼,郁礼留心观察过,这几天内他一条鱼都没钓上钩,让他怀疑这湖里根本没有鱼,可等蒋琨回去时他和蒋长封在湖边试了一下,不到一个小时就钓上三条个头肥美的鱼,琢磨着是蒋琨气场跟钓鱼不合。
他们钓完鱼又跑去果园摘了一箩筐的果,边吃边玩,肚子撑得圆鼓鼓的。庄园内还有一处马场,蒋长封骑马沿着马场跑了两圈,英武飒爽的样子,把郁礼迷得七荤八素。
蒋长封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郁礼,朝他伸手,把人抱上身前一块骑。
骑马看上去潇洒,轮到自己实际操作起来就没那么舒服。
郁礼第一次骑,尽管蒋长封已经可以控制好速度,不过半个小时,他就觉得裆下和臀部的地方被搁疼了。
他后背抵着男人宽厚的胸膛扭了扭屁股,扶在腰上的手掌突然加重力气,耳朵一痒,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小礼扭什么?”
郁礼回头看蒋长封,“屁股疼。”他不太好意思cncnz说屁股这两个字,声音放得很小,才说完,说疼的地方很快被手掌轻轻捏了一下。
郁礼怕痒轻轻哎呀一声,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空旷的马场上没人,没人不代表能乱来呀。
刚这么想完,身后有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郁礼和蒋长封齐齐往后一看,视野中蒋琨一身黑色的骑马装手持缰绳朝他们的方向过来,蒋琨骑马的姿势很标准,自带气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经过他们身边时,稍微撇过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往前策奔。
蒋长封把覆在郁礼屁股上的手移开,骂了一句神经病,“走了,气氛全被他破坏了。”
郁礼却有点想学骑马,蒋长封笑他,“屁股不疼了?”
“机会难得,就这一次,叔你教我。”
蒋长封自然不会拒绝,手把手教郁礼怎么骑马,他们亲密地互动,完全把绕过他们身边的蒋琨视作空气,那蒋琨骑马绕着马场跑了几圈也觉得没意思了,干脆就在郁礼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郁礼悄悄回头,跟蒋长封咬耳朵,“叔,他在发呆。”
蒋长封嗤笑,“不管他。”他往郁礼屁股上一拍,“自己骑上去,这次我不带你。”
在马场练了两个小时,傍晚过后郁礼才跟蒋长封回去吃饭。
蒋琨从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楼上没下来,晚餐摆上桌后桌上就郁礼两人,吃饭时,守在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神色犹豫了一瞬,跟蒋长封说:“老板是真心想让您回去的。”
蒋长封凉凉地往黑衣人瞟去一眼,一眼看过去发现这个黑衣人和前几天那些个魁梧款的黑衣人有些不同,身形颀长,面容俊秀,看上去不像个打手保镖。
黑衣人解释:“我是老板的随身医生。”
犹豫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蒋琨不在,医生胆子大了些,“老板从徐夫人离开后就没睡稳过,无论多强壮的身体,十几年没休息好也扛不住,”
医生一顿,缓缓说:“老板他有心结。”
蒋长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沉眼看向医生,目光无情锐利,“这是他的报应。”
无论医生说什么也撼动不了蒋长封的心,他甚至恶毒的想蒋琨会不会死快一点,好人都不见得能长命,他那样的人怎么就活过了五十来岁。
用完晚餐后蒋琨仍没下楼,蒋长封把郁礼牵回房,黑豆耷拉着脑袋趴在地毯上,见他们回来了,叫了一声当作是道晚安就安心睡觉。
这一晚蒋长封做了很长的梦,梦境里全是从前的事情,受训死去的小孩,他妈妈温暖的手,蒋琨冷漠的眼神,要人命的绝望岛,所有的向往与挣扎交杂在一起,郁礼一早醒来就忙着给蒋长封擦汗,他第一次看到男人陷入梦境中,看样子还是个噩梦。
郁礼不敢放大声音,轻柔给蒋长封擦汗的同时偶尔在他耳边轻轻叫他的名字。
蒋长封睁眼的同时紧紧扣住郁礼的手腕,眼神清明,盯着郁礼的脸看了几秒,似乎是认出他这个人了,手掌使力,把人抱进怀中。
他们在卧室内多躺了一个小时才下楼,蒋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只一眼,郁礼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不过一晚上,蒋琨的头发竟然白了大半。
第80章 懂得爱(正文完)
新闻播报还在持续; 蒋琨从屏幕转眼看着两人,平日眼神里惯有的冷漠有些松动,他的目光落在郁礼和蒋长封牵在一起的手上,话里没有一丝温度; 恰也因为这样,蒋琨这副样子; 让郁礼觉得他在伤感。
伤感和蒋琨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假如时间停在昨天,郁礼会觉得奇怪; 偏偏他今天生出半头白发,并不显违和。
蒋琨语气平静,说:“过了今天你们就回去吧。”
郁礼和蒋长封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有选择多问一句。
蒋琨莫名其妙地把他们拘留在庄园里什么都不表示,这会儿又让他们回去; 或许是他自己看明白了一些事,无论他说与不说,都不是蒋长封想听到的。
蒋长封耸耸肩,时间还算早; 蒋琨既然说过了今天才让他们走,那他们就必须得在今天过去后才能安全离开庄园,两人用完早餐; 就把黑豆从楼上喊下来,两人一狗出去散步了。
蒋琨在楼上望着郁礼两人的背影,他让手下给他送来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他半头花白,眼角的皱纹变得深刻,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
“阿幸。”蒋琨对着郁礼他们的方向低喃,以前徐幸说他不懂,摸着他心脏的地方说他是个薄情冷血的人,徐幸花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时间怎么捂都捂不热,现在他明白了。
徐幸走后他用了十四年的时间,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在一夜间想白了头。
蒋琨知道这就是他的报应,他手里拿去的数条人命,前半生的冷血,耗尽徐幸的感情乃至性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蒋琨捂着心口的地方闷闷一咳,阳台上风大,隐在暗处的医生见他不舒服,马上迎上前为他检查,蒋琨抬起手臂一摆,示意不用看。
“小封我是带不走他了。”
蒋长封骨子里和蒋琨是同一类人,坚决而固执,cncnz只是蒋长封比蒋琨聪明,他懂得自己要追求什么,因此他现在是幸福的,而蒋琨被表面上的一些东西蒙蔽大半生,等他开窍时所有的东西都不在了,他的心是柔软了,却不得不撑起冷硬的面孔去守护他的‘王国’,他为其拼了大半辈子,死后带不走的王国。
蒋琨的性子不容许他露出半点软弱,可他如今还有一点点念想,毕竟蒋长封是徐幸留给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他稍一犹豫,交待黑衣人去办一件事。至于头发,他想,就这么就让它白着吧。
黑衣人拿着相机跟在郁礼两人不远处偷拍,侧面背面正面一百八十度的拍照,蒋长封脸一黑,快步过去要把相机夺过来,黑衣人知道单凭他一个人不是蒋长封的对手,他拍了不少张照片足够跟他老板交差,因此在蒋长封赶到前,抱着相机溜得比兔子还快,配合他魁梧的体型,就像一只黑色巨兔。
郁礼在蒋长封彻底暴走前挽着他的手臂温声软语的劝了一会儿,才制住男人暴躁的脾气。他发现他叔只要对上和蒋琨相关的事,性格大变,容易狂躁冲动,脸上的表情凶巴巴,恨不得把这里所有人都吊起来打一顿。
“叔,你冷静些,别冲动。”
蒋长封喘着气骂了一连串的话,最后把郁礼抱在怀里才逐渐平息掉内心的暴躁的怒火。
晚餐三人围在餐桌上用饭时郁礼发现蒋琨老了,他的背依旧挺直,头发似乎比早上见到时更多了,论一个人老不能仅凭他的外貌上得出结果,蒋琨此时的状态也是老的,他的眼神有着人在年老后那称之为和蔼的情绪,尽管很轻,心思细腻的人却不难发现。
蒋琨饭桌上只字未言,他吃饱了没立即上楼,而是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他的眼睛虽然放在屏幕上,可给郁礼的感觉却更像是他刻意留下来的。
十二点刚过,蒋长封马上拉起郁礼招呼上黑豆要离开,他的车还停在楼下,时间一到,待都不愿意多待一秒。
他们离开时,蒋琨面对着他们站起身,郁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客厅的灯光太强烈,晃得他看到蒋琨眼睛闪了一瞬。
扣在手腕的力道突然加紧,郁礼吃痛的扭头看向蒋长封,同一时刻,蒋长封唇角翘起一丝微笑,眼角却沾了些湿润。
郁礼听到他说:“你说可不可笑,我妈用了差不多三十年捂不热他的心,等人死了十几年,他就开窍了。”
郁礼觉得并不可笑,他想叫蒋长封别笑了,话堵在喉咙,卡得酸涩。
从庄园回去后,蒋长封的情绪一直不对劲,他有时对郁礼很热情,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吞进肚子,有时表现得很脆弱,缺爱的要郁礼抱着他才能入睡,郁礼担心他是不是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