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冷艳无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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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河就坐在他的另一侧,彬彬有礼道:“没有了。”
严永妄迷惑:“下午才刚送到我桌面上,我都还没过目,就解决了吗?”
沉河看向他,他沉默片刻,说道:“老板,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沉河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赞同,严永妄与他僵持两秒,无奈地松懈肩头,沉声叹息:“你帮我看过了对吗?”
司机在前头开车,中间升起隔板,听不到后座两人的对话。
沉河道:“是的,帮您看过了。”
他语气不急不缓:“
晚上飞机十一点起飞,凌晨一点落地,到宾馆要半个小时。”
“明天的行程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从现在到明天,都没有需要您处理的公事。”
“您可以先休息一会,”犹豫半刻,沉河还是把下半句显得过分亲近的话吐出,“夫人和先生也不会愿意见到你这幅样子去见他们。”
严永妄沉默地看向车窗外,深夜的城市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他平静地道:“好。”
沉河忧虑地看他,严永妄冲他笑了一瞬,极快收敛。
他低声说:“那我先休息,等到机场再喊我。”
他入睡得极快,睡熟后,眉头也是轻轻皱着的。沉河不带感情色彩地看去,也不能不感叹他惊人的英俊:眉睫乌黑浓密,眼窝深,鼻骨高,骨相绝佳。闭上眼后,那种漂亮而阴郁的气质稍褪,但轮廓还是冷硬,像是一个精心雕琢的雕塑。
年轻的总裁闭目,车平稳开驶,直到快到机场,他才睁开眼——睁开眼,瞳孔里也全无刚醒的人会有的惺忪,只有一片清醒。
沉河不由怀疑道:“老板你刚才睡了吗?”
对着这个为严家服务了十五年的秘书,严总裁的脾气总是很好,他点了点头,“我休息得很好。”
“走吧。”没让沈秘一人拉行李,他率先从车后箱取出行李箱,大步流星往安检处走去。
沉河赶紧跟上。
首都深夜的机场人流量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他们的身影在一众人中极为显眼:英俊高大的冷面美男,矮他半头的清俊帅哥并肩走着,似乎还在低声说什么。
直到两道身影进入VIP候机厅,路人的目光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来。
有人认出了刚才两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个:“那是严永妄,我老公啊!”
“什么就你老公了?”
“诶呀,就是严氏集团的总裁!又帅又多金的那个!”
对方才那两人的八卦点燃了首都深夜平静的机场,有人拍下两人的背影,发在微博上:“惊!今天看到严总裁和一个帅哥一起候机!”
本是没多少粉丝量的微博账号瞬间炸了,不少路人在这条微博下留言。
“好帅,他怎么这么帅啊!”
“只是一个背影就够我舔三千遍!”
“谁偷拍了我和我老公?'发怒'”
……
一众评论下,有人眼尖,凭借一个背影就看出了严永妄身边帅哥是谁:“旁边的帅哥我认识,几年前老公他爸妈身边的秘书就是他!”
同时发出几年前新闻上,严蚩与妻子在某商场开业剪彩礼出现的照片。
沉河就站在两人不远处。
评论里除了花式彩虹屁、忙着认老公抢老公的,有人开始讨论起严永妄身边的人是不是都颜值这样高:
“帅哥长得真不错,不过我就一个问题,听说严永妄的秘书们颜值都堪比明星是的嘛?”
“楼上,真料给你爆一个,严氏总部秘书部总秘一人就把秘书部的颜值提升一个level。”
“哦忘记说了,这张背景图里的帅哥就是总秘。'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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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城郊公墓。
迈巴赫平稳驶进道路,天空开始下微雨,沉河先下车,开门打伞。
两个大男人没法撑一把伞,两人各自撑着一把黑伞,往严蚩夫妇的墓走去。
迈巴赫停在路边,公墓在几百米处,步行过去需要几分钟。
严永妄面无表情,一身漆黑,皮鞋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一路无言走到墓前,墓碑上写着父母的姓氏,从下车时绷着的那一口气在此刻放松,严永妄觉得眼眶微微发热。
他在雨中低头,在墓前放下百合。
沉河道:“老板,我先去车上拿东西。”他像是才想起似的,抱歉地笑了下,往车的方向走去,体贴地留下他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严永妄看他,沉河很快走了。
“爸、妈……”严永妄低声喊道,他说完这两个字后,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慢慢蹲在墓碑前,摩挲上边夫妻俩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英俊多情,眼中含笑;女人明眸善睐,笑靥如花。
都是笑起来又漂亮又迷人的俊男靓女。
他自顾自嘀咕:“也不知道你们俩这么爱笑的人,怎么就生出我这个笑起来完全不能看的儿子。”
每年的这个时候,严永妄总要在墓前待上许久。几年来回回如此——沉河每回都陪他来。他在车门旁靠着,打着伞,车内司机问他要不要抽烟,他淡淡拒绝,看向几百米外的那一截身影。
黑色上衣衬得男人有几分消瘦,他打着伞,起初是站着的,后来又蹲下了,但身高拔尖,蹲下也不至于像个小蘑菇。最后不知怎的,没多做犹豫,他又把外套脱了下来,垫在地上,直接盘腿坐着,顶了个伞,这回彻底像个蘑菇了。
然后,他就靠着墓碑,背对着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雨渐渐下大了。
司机问:“老板他还在墓前呢?”
“雨下这么大了,沈秘书你要不要过去喊一下?”
沉河摇了摇头,冲他说:“不用,老板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行吧,那你也先进来坐会?”
沉河盯着伞外的雨帘,等了会,才回应道:“也不用,我现在过去一趟。”
司机:“?”
他没懂这意思,就见沉河往墓的方向走去——也没喊老板赶紧回车上,而是和老板一块蹲那了。
严永妄抬头就看见沉河,伞沿滴落了一串的水珠,他倦倦地瞥了他一眼,脸颊又靠在墓碑上。
沉河也不和他说话,只轻声细语:“先生、夫人,少爷他最近过得挺好。”
在外人面前,沉河从来只喊他“老板”。“少爷”这个极具记忆点的称呼,他已经很少听到了。
让他想起从前,在严蚩、施献缘面前,沉河喊他“少爷”的时候。
“最近的体检报告指标都很正常,每年我也给他安排了旅游地点,硬逼着他去旅游散心了。”
“哦,对了,”沉河对上严永妄的眼,看出小少爷眼中的郁郁,展颜笑了,“少爷他已经二十六岁了。”
“和我一样,还没有交女朋友。”
严永妄:“……”
沉默两秒,实在有点忍不住,“沉河。”
“嗯?”
“能不能闭嘴?”
沉河做了个拉链封口的手势,笑眯眯地伸手递过来一张纸巾,没两秒钟就张口道:“擦擦脸,脸上都是水呢。”
他没有戳破面前这个冷酷总裁脸上的水究竟是含盐分居多,还是真就是撑伞没撑好漏进来的水。
只说了一句:“雨下得真大,对不对?”
严永妄接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他漠然道:“确实,雨真大。”
起身,把外套留给沉河,严永妄声色低沉,冷淡说:“地儿留给你,允许你坐一会还给我。”
转身要走,走以前还是觉得要叮嘱两句,严永妄回身,双眼盯着沉河,警告道:“不许在他们面前说我——”
“坏话,我知道呢,少爷。”沉河笑弯眼,他没辜负严永妄的好意,顺势坐在了他的外套上,一样盘腿的姿势,准备和严蚩、施献缘唠唠嗑,说说今年的事。
严永妄狐疑地看他两秒,最终败在沉河的纯良眼神下。
十多年来沉河就靠着张和刚进社会的大学生似的纯真脸蛋、温柔妥帖的行事作风赢得严蚩和施献缘的信赖,公司大小事务他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在他十一二岁刚上初中时,连严永妄上学放学都是他接送的,家里的亲友都知道他是夫妻俩最信任的属下,施献缘更是和他认了干亲,让他喊她做姐姐。
按道理照辈分他应该叫他“舅舅”,不过沉河也只大了他九岁,从小到大他都是连名带姓的喊,等大了他妈和他认了干亲,他也实在喊不出舅舅俩字。
好在两人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沉河在外人面前永远叫他“老板”,他便也公事公办地喊他姓名。
只有在严蚩夫妇的墓前,沉河才会喊他“少爷”。
雨越下越大,沉河见严永妄往车的方向行去,他动了动伞柄,将自己笼罩在这一方无雨之地,在墓前低声道:“夫人、先生,少爷他……”
第4章
湿透了的外套被沉河拿了个塑料袋装着,准备送到干洗店清洗。
严永妄盯着窗外雨帘,问道:“今天赶得上时间回首都吗?”
沉河看了下天气预报,说道:“可能赶不上,暴雨预警,下午到晚上的班次大概率都要停飞。”
严永妄扬了扬脖子,把肩膀靠在车背垫上,他声线稍有倦意,“那就明天再飞回去,酒店安排下,今天还继续住在安城。”
“好的老板。”
现在是下午三点。
雨越下越大,就近选择的酒店和昨晚住的不是一家,房间爆满。好在今天挑的酒店是严氏集团下的,每个酒店都留了给贵宾的套房,沉河靠刷脸给自己和老板拿到了房卡。
雨水沾湿了两个大男人的衣服,刚一进房门,两人也没客气,各自进了主卧、客卧,换了干净舒适的衣服,然后默契出门,在客厅里办公。
客厅不大,两个男人个子都高,严永妄的腿在茶几间有点活动不开,他敲键盘敲了半天,倦了:“剩下的你帮我看一下,这里的沙发不够舒服,坐的腰疼。”
沉河好脾气:“不然去书房看?”
严永妄不想说自己本质是想偷懒,他盯着沉河几秒钟,试图用冰冷眼神告诉他自己现在有点烦。
没把沉河看心虚,倒把他自己给弄得有点心虚。
不过表面上,旁人绝对看不出他除了冷淡外有什么情绪,他沉默盯他。
沉河:“行吧,你去休息,我处理。”
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进屋休息睡觉。
严永妄心里松了口气,大步流星进了主卧。
进卧室,锁门。他知道自家酒店不会有什么监控摄像头,但还是检查了一番,紧接着又准备刷时长。
摇身一变,他盘腿坐在床上,不远处家具光滑钢面印出半截人影。
穿着男式衬衫的漂亮女人,松散着长发,木着脸打开手机,略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开始回复微信上的消息。
有朋友约他去马场骑马,有朋友邀请他参加新酒吧开业礼,有朋友问他要不要投资项目……
诸如此类的消息每天都很多,他草草看过一遍,能回复的回复,不想回复的就暂时搁置。
清理了一遍手机消息后,又拿出另一部备用机来。
王驰的消息还在微信的第一条信息框,他点进去看,是王驰非常诚恳的口吻:
“朝小姐,明白你应该对演戏没有兴趣……不过,我还是想邀请你来片场看看。”
后面带了地点。
地点在安城的影视基地。
再翻到前面的聊天记录,王驰的语气全程诚恳而温和,提出的价格也堪比二线,并将部分剧本发给她,甚至还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严永妄全程的回答都很客气,话术婉转,最终也没有答应。
他托着脸,滑动屏幕,又点进王驰的朋友圈。
第一条是剧组开工,插香烛拜猪的剧组群照。
几个眼熟的艺人在王驰身边,手捧香烛做拜。
王驰这人挺有意思,文字写了“封建迷信要不得”,照片上自个儿也拜得起劲。
严永妄挑了挑唇角,一个后仰躺在床上,持臂单手盖了下眼皮,他觉得有些困。窗外雨声很大,套房的隔音好,从玻璃窗户传递进屋内也只剩下轻微的噼啪声。
他翻了个身。
漂亮的腰线露出,被单乌蓝,女性的皮肤太白,嫩得像是一汪月色、一池玉珠。
严永妄的衣服总是宽大,毕竟他身高近两米,平时工作日除了重要会议穿西装,其余时刻都是衬衫、长裤。男人穿衬衫不一定讲究贴身,尤其他这种身材太好,一周固定十多小时泡在健身房的男士,倘若太贴身就会激·凸。因此他喜欢穿松一些的衬衫,有时候里头还会套一件白短袖。
严永妄对外表礼仪十分看重,在外很少会有衣着不妥当的时候。
在严氏交给他打理后——他的言行举止就代表了严氏,轻易一个丑闻都容易使股票雪崩。
严永妄总是挂着一张面瘫脸示人,别人都说他又冷又俊,身材好得堪比男模……想爬床的人从他顺利接手严氏后,几乎是一个月都有几号人。
沉河都给他处理了不知道多少个。
但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