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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借子追妻小女奴别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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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清越的男子牵着林枫瑾的小手,缓缓地从树影中现出身形来。他周身环绕着不可言说的贵气,一望即知身份非富即贵,此刻,他清冷的眉眼,微微一抬,便让人觉得有无限的冷意从中倾泻而出。
  踩在蓝玉儿背上的身影一顿,下一刻便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不多会儿便消失了踪迹。躲在暗处的赵暮和女子,也在那人的声响下,悄声退去。
  男子松开了牵着林枫瑾的手,林枫瑾摇摇晃晃地朝着地上的蓝玉儿跑了过去,在奔到蓝玉儿身前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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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哈哈,小主们可以猜猜这个清越的男子到底是谁?

  ☆、第082章 龙泉寺里的密谈

  男子松开了牵着林枫瑾的手,林枫瑾摇摇晃晃地朝着地上的蓝玉儿跑了过去,在奔到蓝玉儿身前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望着林枫瑾挂满泪珠的小脸,蓝玉儿一直紧绷着的心才缓缓地放松下来,她有些艰难地坐起身。林枫瑾立即像只八抓章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爬进蓝玉儿的怀中,将脸上的眼泪混着鼻涕全部抹在她的衣襟上。
  虽然林枫瑾的动作,狠狠地扯动了几下蓝玉儿身上的伤口,可是蓝玉儿却没有训斥他,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她只是悄悄地扯了扯嘴角,微微侧动了下身子。
  一直打量着蓝玉儿的清越男子,在瞧见蓝玉儿的动作时,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却也并未说些什么,他只是缓缓地朝着坐在地上的一大一小走去。
  “玉儿,玉儿,玉儿……”林枫瑾早已被吓坏,口中低低地重复着蓝玉儿的名字,紧紧地靠在蓝玉儿的怀中,好似这样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恐惧。
  蓝玉儿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柔声地劝慰着,“小瑾瑾不怕啊,坏人已经被打跑了,玉儿毫发无损哦。”
  蓦地,一双精贵的白色锦鞋出现在蓝玉儿的视线中,她缓缓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清越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一眼望去,只觉得男子的五官清秀拔俗,不同于赵晨的沉稳内敛,景王的亲切和煦,赵暮的邪魅俊美,云锦笙的倜傥翩然。他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贵气,既不会让人觉得淡漠疏远,又不会让人觉得可随性结交,他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把握得极佳。
  蓝玉儿喜欢男子给人的这种感觉,她朝着男子莞尔一笑。男子一怔,随即也回给她一个微笑。
  “枫瑾,还不下来。”
  林枫瑾听了男子的话,却是撇了撇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缓缓地从蓝玉儿的怀中滑了下来。
  蓝玉儿轻轻一笑也站起身来,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狼狈。这才对着男子轻轻一福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介怀。”男子轻笑一声,此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蓝玉儿却也未多说什么客套话,心知像他这样的贵公子,身份必然非富即贵,也不会在意一个女奴的回报。故而蓝玉儿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大恩不言谢。”
  看了一眼靠着男子站立的林枫瑾,蓝玉儿继续说道,“想来公子应是枫瑾少爷熟识之人,奴婢偶遇枫瑾少爷,如今便将小少爷托付给公子。天色已晚,奴婢一介女流,长留在外,多有不便,这厢便告辞了。”
  男子听她措辞有度,举止大方,本以为是某位高门权贵家里的小姐,却不料她竟自称奴婢,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笑着点点头。
  林枫瑾听说蓝玉儿要走,却多有不舍之意,“玉儿……”
  小家伙拽着蓝玉儿的衣摆,带着浓浓地鼻音咕哝着蓝玉儿的名字。面对这样的林枫瑾,蓝玉儿的脸上一柔,在他的小耳朵边戏谑道,“小瑾瑾,你这是舍不得姐姐我吗?”
  林枫瑾面色一红,紧闭着眼睛,喊道,“蓝玉儿,你是最坏的坏蛋!”
  最坏的坏蛋,的坏蛋,坏蛋……林枫瑾软软的叫声,在龙泉寺静谧的后院中回荡着,夹杂着少女越飘越远,却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这个夏日的夜里,好似一阵欢快的二重唱,传得极远,极远……
  *
  明亮的月光淡淡地洒在蜿蜒的小路上,蓝玉儿迈着细碎的步子,穿过龙泉寺的后院,到了后殿,随即便踏上了通往前殿的回廊。
  那些欢闹了一天的青年男女,早已相携离去。前殿的桂树上,挂满了他们亲手编制的同心结,一个连着一个,随着夏日夜晚的清风飘荡在空中。
  同心结是一种古老而寓意深长的花结。由于其两结相连的特点,常被作为爱情的象征,取“永结同心”之意。相传,新娘迎娶到男家时,两家各出一根彩段绾成同心结,男女各执一头,相牵而行,拜谒祖先,然后夫妻对拜。
  此刻,这些寓意深深、飘飘荡荡的同心结,在这一刻有一种让人倾心的感觉,不论那些将它们挂在桂树上的男女,最后有多少人能“永结同心”,可他们挂同心结的瞬间,是真心实意的,这种真心实意值得人一辈子去回忆,去追溯。
  蓝玉儿踩着月色,踏着如华的月光,缓缓地从晦暗的回廊中,现出身形来,在瞧见挂满同心结的桂树时,她的面色一怔。她抬起一只如雪的皓婉,按在胸口的位置上,随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来。
  下一刻,她那自嘲的笑容却是僵在了嘴角,只见一个高大的峻拔的身影,慢慢地从桂树后,轻缓地步出。乌黑深邃的眼眸,隐隐有暗芒在闪动,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丰润的唇,犹如刀削一般的脸廓,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他就像一个一直守候在这里的神祇,而蓝玉儿就像是一个开启神秘空间的契机,当她施施然从回廊中出现时,他便也出现在这里。他们像跨越了千年的时光鸿沟,终于在此相逢。
  在这一刻,蓝玉儿不想去追究他到底是一直等在这里,还是偶然出现在此。她更不想去问他,他的三位夫人现下又在何处?她只知道,在她出现在这里的这一刻,他也出现在这里,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分,时间刚刚好。
  挂满同心结的桂树,桂树下那道峻拔的身影,就像是拥有巨大吸力的漩涡,吸引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前而去。就这么无所顾忌,无所畏惧地朝他而去。
  走得近了,蓝玉儿可以清晰地看到赵晨染着笑意的眉眼,这里面有着温润的情愫。蓝玉儿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这盈满温润的双眸中,轻轻一荡,漾起无数涟漪。
  蓝玉儿足下一顿,下一瞬,她像一只彩蝶一样,翩然地撞进了赵晨的怀中。她精致的小脸狠狠地埋在赵晨的胸口,鼻尖上萦绕着全是熟悉的冷冽茶香,这种淡淡的温暖,让蓝玉儿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只是这么静静地、紧紧地抱着赵晨挺拔的身躯。
  赵晨任由她这样抱着自己,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夜晚的清风吹过,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在这一刻,这一对相拥的男女,只觉得的他们的心,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
  与此同时,在龙泉寺后院的一处厢房内,围坐着许多人。
  林枫瑾畏畏缩缩地站在这群人中间,低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你可知错?”一道威严的成熟男声传来,林枫瑾的小身板不由得抖了抖,喏喏地说道,“孩儿知错了。”
  “你错在何处?”
  “孩儿不该乱跑,让爹娘还有叔伯担心了。”
  “还有呢?”
  林枫瑾咬了咬小小的唇瓣,低垂的大眼中早已噙满泪水,他幼小的身子朝着坐在首位的清越男子一礼,恭敬地说道,“枫瑾不仅擅自乱跑,还劳烦皇伯伯亲自去寻,让皇伯伯涉险,枫瑾有罪。”
  若是蓝玉儿在此,心底的小人定然会暴走,凸(艹皿艹 ),原来姑娘刚才是被皇帝救了吗?然后她内心的小人必定会无限纠结,为虾米她当时没有上演一出,为报救命之恩,所以以身相许的桥段。
  言归正传,靖王严厉地扫了林枫瑾一眼,却没有再开口说话。皇上却是微微一笑,对靖王说道,“二弟,你也不要太苛责枫瑾了,他还小。”
  靖王忙站起身来,对着皇上微微一礼道,“枫瑾虽然年幼,但死不足惜,但让皇上涉险,若是有个万一,臣万死难恕。”
  皇上轻轻挥了挥手,望了一眼委屈的林枫瑾,说道,“二弟,此事非枫瑾之过,况且他今夜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就让他先下去歇息吧。”
  靖王终是点了点头,一旁的靖王妃立即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一把将林枫瑾的小身子抱进了怀中,福了福身子后,退了出去。
  此时,整个房内,只剩下皇帝、靖王,以及一直沉默着,并未开口的……景王。
  “三弟!三弟!……”
  景王缓缓地拉回思绪,瞧见皇上紧皱着眉头,坐在对面,直直地望着他。此刻,他身上的清越之气,早已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浓浓的清贵气,带着些微的震慑力。
  景王的心一颤,忙低头道,“皇上。”
  皇上却是轻轻一笑,顿时他身上的清贵之气,便淡去了几分,他像普通人家的兄长一样,戏谑地看了景王一眼,“可是在想赵家的赵梓芝?”
  景王面色一凛,“臣弟没有。”
  皇上微微摇了摇头,对着一旁的靖王说道,“二弟,你看三弟这样子,明明是在挂念谁家的小姐,却还不承认。三弟,你今晚是和赵梓芝一起挂的同心结吧?难道,朕说错了?”
  “皇兄并未说错。”景王面色一顿,随后说道,“恰巧皇上和二皇兄都在此间,臣弟有一事要启奏。”
  “哦?何事?”皇上眉梢一挑,饶有兴味地问道。
  景王从怀中掏出下午蓝玉儿交给他的草案,递到了皇帝面前。
  皇上轻轻地接过这份草案,默默地看了起来,随后,他的眉梢却是越皱越紧。良久,他方轻轻地合上了这份草案,将它递给了一旁的靖王。
  等到靖王也看完后,皇帝才皱着眉头说道,“这是赵晨的意思?”
  景王想起在天衣阁时,赵晨的态度,点了点头道,“虽不是赵晨提出的,但却是赵晨许可的。”
  皇帝抬了抬眼帘,“不是赵晨提出的?那是何人?”
  景王抿了抿唇道,“此人是赵家嫡子赵源儿的奶娘,一个名唤蓝玉儿的奴婢,之前曾和秦家的秦嬷嬷有过一次比试。当时二皇兄也曾到场,也见过此女一面。”
  靖王一怔,默默思索了片刻,方道,“可是教枫瑾背‘离离原上草’的那个女奴?”
  景王点了点头道,“正是。”
  皇帝的眉轻轻一皱,轻声呢喃道,“蓝玉儿,蓝玉儿……”随即他脑中灵光一闪,“今日,这个蓝玉儿可曾到此间?”
  景王答道,“她今日虽与臣弟、赵晨以及赵梓芝一起来此,只是刚到寺前,便不知所踪。”
  皇帝轻笑一声道,“哦?朕记得,之前寻到枫瑾时,他央着朕去救的那名少女,好像就叫玉儿。”
  三人对看一眼,皇帝笑着说道,“这蓝玉儿倒是有趣,想法倒也很大胆。只是她毕竟是一介女奴,赵晨却敢用天衣阁来冒险,这赵晨的心思,却是不好揣度了。”
  靖王和景王听后,都暗自点头。
  皇帝又再次望向景王道,“这蓝玉儿究竟是赵晨的什么人?”
  景王一怔,不由得回想起今日的种种,只觉心中一涩,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她是赵晨心悦之人。”
  皇帝默默地看了景王一眼,脸上的戏谑之色一敛,目光猛地锐利起来,“怎么?难道她和你心心念念找寻的韵绵有关?”
  当日,景王为了韵绵大闹花魁赛和莳花馆之事,早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皇帝知晓并不奇怪。
  景王面色一顿,随即艰涩地开口说道,“她就是韵绵。”
  一抹诧异之色从皇帝的眼底划过,暗自沉吟片刻,他方有些迟疑地问道,“依两位臣弟所见,这蓝玉儿是否知晓赵家的秘密?”
  靖王和景王的脸色不由得一正,随即,景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依臣弟之见,她应该并不知晓。”
  皇帝眉梢一挑,“何以见得?”
  景王轻吸一口气道,“今日午间,赵暮把她,把她掠去了别院……若是她知晓赵家的秘密,那么赵晨绝不会眼睁睁地放任赵暮欺辱于她。”
  “赵暮?”皇帝沉吟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认同了景王的想法,“没想到赵暮竟然也看上了她。就让他们叔侄两个再互相斗上一阵。”随即他又疑惑地问道,“你说她今日被赵暮欺辱了?”
  景王回想起在赵暮别院,推开主屋时所见了那一幕,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正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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