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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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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汀小心扯住他袖子,仔细瞧着踩梯,谁知才抬脚,男人忽而抽手,她那点力气本就扯不住,这下竟是一个不妨栽歪了身,直直要往地上跌。
  左右宫人心惊不已,纷纷要上前去扶。却在瞧见东启帝嘴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时,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去。
  “呀!”
  桑汀惊呼一声,跌到男人冷冰冰的怀里。
  “急什么?”稽晟将人箍在怀里,鼻间嗅到那阵久违的药香,却拧眉道,“不知道慢点?”
  桑汀红了脸,双脚甫一着地便立马挣脱开,低着头忙说谢。
  她哪里知道这人心眼忒坏,这厢是存了心的要她跌。
  二人既已下车,身后随从便将马车停好,拿了衣物灯笼过来,隔着三五步的距离跟着。
  时值秋上旬,护城河河水尚未干涸,在无风的夜里静静淌着,有上游漂下来的祈愿花灯,星星点点映衬水面。
  稽晟倚靠在白玉栏杆边上,眸色幽深,眼前之景慢慢幻化成沙场的淋漓鲜血。
  当年,这里干涸殆尽,河底下满是尖锐石头块和污秽脏物,像极了叵测险恶的人心。
  笑脸以待的兄弟,推他入深渊地狱;高高在上的父亲,只当他是丢人现眼的污点;生他下来的女人,早已一头撞死在北狄碑石之上。
  那时候,他预备着从这处跳下去,了结这条贱命。
  稽晟出神时,袖子被轻轻扯了扯,随即,眼角余光瞥见一串糖葫芦。
  恍然间,还以为是回到了那年,小姑娘一手扯住他衣尾巴,另一手,也是像这般捏着一串糖葫芦。
  桑汀见他神色阴郁,便将糖葫芦递过去一些,小声问:“皇上,我刚刚去买了这个,你要吃吗?”
  说着,她又慢吞吞的伸出右手,像是心虚了,“还有这个糖炒栗子,热乎的。”
  稽晟怔松片刻,回神后,下意识俯了身,唇微张。
  见状,桑汀皱着眉头认真思忖了一小会,试探着把糖葫芦放到他嘴边,见他咬了一口。
  是酸甜的。没有当年的酸。


第10章 。  试探(二)   “恶。鬼”唯一的皇后……
  然而稽晟眉眼冷淡,高冷得不像样,略有些嫌弃的道:“酸的,不好吃。”
  “哦。”桑汀低眉,不相信的咬了一口,冰糖裹着果子的酸甜在嘴里蔓延开来,分明是甜的。
  于是她又吃了一颗。剩下那袋糖炒栗子也没再递过去。
  她怎么忘了,夷狄王是要生生“吃人”的,又怎么会吃这些市井小食?
  二人沿着护城河边往前面朱雀大街走去,沿途行人由少至多,不远处的五彩花灯越发亮眼。
  今夜是七夕灯会。桑汀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要来做什么,自然也不敢多问,左不过即便是出了宫,她也没法子做别的。
  夜里凉,她拢了拢身上的毛领斗篷,抬眼便瞧见老槐树下几个孩子玩闹嬉戏。
  稽晟循着她的目光,自也看见了。
  待走近了,还能听到孩子们唱的顺口溜:
  “夷狄王,不说话,举起大刀把人砍呀把人砍!”
  “吁快跑快跑!夷狄王来了!”
  “恶鬼从地狱爬起来杀。 人啦!”
  ……
  桑汀心头一颤,慌忙去看男人的脸色,果然,他面上神色,是这身柔润的月白袍都压不住的阴沉骇人。
  “皇,皇上?”桑汀小心扯稽晟的袖子,“我们快走吧,等,等夜了,灯会便要散了。”
  稽晟却似钉在了那处,高大身子一动不动,琥珀色眸子翻涌起躁怒杀意,又被他压在胸口,他声音沉沉的道:“来人!”
  跟在身后的大雄立马上前,腰间大刀在夜色中折射着冷光,恍到人眼即是一阵刺痛。
  稽晟冰冷的眼神落在老槐树下,大雄跟在主子身边十几年,当下自然明白要做什么,这便大步往前去。
  “等等!”桑汀忽地出声,扯住男人袖口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她压下心底的畏惧,试探道:“皇上,他们…他们只是孩子,童言无忌。”
  “孩子?”稽晟凉薄一笑,冷冷反问:“子不教,父之过,皇后的意思,是要朕去寻他们的父母亲?”
  闻言,桑汀一怔,连忙摇头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稽晟冷哼一声,淬了冰点子的视线扫向大雄,神色愈发阴冷:“还不滚去?”
  “是!”大雄依言忙不迭跑上前。
  桑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她不知道等待那几个孩童的是什么手段,可身侧的男人,比她醒过来任何时候见到的,要冷酷千倍万倍。
  这不是好兆头。
  她不能眼睁睁瞧着。
  “皇上,我…我过去一会子。”
  桑汀飞快说完这话便撒开手,她快步去到槐树下,将身拦住大雄,语气祈求:“让我跟他们说一说行不行,必定不会有下次。”
  大雄面无表情的看向主子。
  见稽晟冷着脸朝他点了头,才侧开身。
  那几个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下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桑汀,桑汀俯身下去,温和的嗓音透着心惊胆寒:“孩子们,你们快回去,答应姐姐,下次不要再唱那些了,好不好?”
  说着,她把手里新鲜的糖炒栗子递上去。
  “为什么不给唱?”几个孩子神色懵懂又迷茫,“阿爹阿娘他们都是这样说!”
  听这话,桑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东启建朝不过两年,文化礼仪大部分该是沿袭大晋的,再依着夷狄王好武征伐的脾性……
  “听话,”桑汀肃着脸,一字一句地道:“夷狄王是当今圣上,这话叫他听见了,要砍头的,回去也要和你们阿爹阿娘说,不能妄议圣上。”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孩子们纷纷摇头,不多时便四下跑开了。
  桑汀这才站起身,后背抵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身子顿时僵住。
  稽晟凑近她耳畔,口吻戏谑:“噫,这是吓唬谁呢?”
  “没,没有。”桑汀三两步跳开,难堪的垂了头。
  空气就此凝滞了一瞬。
  稽晟方才都听到了,也约莫明白过来了。
  ——难怪小姑娘一醒来就那般怕他,便是做梦,念叨着的都是不要杀她,原来,是整个大晋的风气皆是如此,哦,是把他当成恶鬼了。
  啧,真可怜。
  这个“恶鬼”当了皇帝,她做了恶鬼唯一的皇后。
  正此时,漆黑的夜空上闪过璀璨烟火,五彩的光芒四射,稽晟伸出食指抬起姑娘低垂的脑袋,语气略有些僵硬:“看。”
  桑汀木讷的仰头看去,落入眼眸的,却是烟火消逝,无边无尽的黑暗。
  …
  等他们漫步来到朱雀大街,人头攒动,商贩四处吆喝,热闹极了。
  桑汀望着熙攘人群,不由得出了神。
  若是当年父亲没有因那场蓄意陷害而入狱,哪怕后来有夷狄王攻城而入,亦未屠。 杀百姓,夷狄王虽暴虐嗜血,如今民间能有如此盛况,可见他也不曾施行暴。 政。
  偏偏父亲入了牢狱,她进宫求错了人。
  稽晟行了几步才发觉身旁人落在了后头,不由转身去瞧,蹙眉问:“发什么愣?”
  桑汀勉强弯唇笑了笑,提步跟上来,便见男人朝她伸出手,手掌宽厚,骨节分明。
  她下意识抬眼打量了一下,触上那样寒凛压迫的视线,慌忙垂下眼帘,将手放上去,小心拉住那根大拇指。
  不敢用力,又不敢不用力。
  稽晟睨了她一眼,不甚耐烦的低斥一句:“麻烦。”
  桑汀假装没听见,抿紧了唇。
  街边小贩往他们这里打眼一瞧,衣着华贵,其后尾随的仆从好些个,忙过来热情招呼:“二位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可有兴趣作画一幅?”
  稽晟冷眼扫过小贩身后摆着的物件,而后垂眸看向桑汀,虽未言语,那意思便是问她要不要。
  小贩是个机灵的,见状忙来到桑汀面前,变着花样夸:“这位夫人既有倾城姿容,只怕江都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夫人卓绝的,今夜七夕佳节,与夫君入画一副日后也留个好念想,您瞧是不是?”
  闻言,桑汀却是后知后觉的去摸头发,恍然才觉,原来其阿婆替她绾了时下最盛行的官妇发髻。
  她正要婉言拒了,谁料腰肢被一把揽住,整个人就被按在怀里半提起来,稽晟不容人拒绝,对小贩道:“画不好要你掉脑袋。”
  小贩只当这是富贵勋爵子弟的玩笑话,这厢忙扬笑应下:“您呐把心放肚子里!”
  桑汀愣愣的看着稽晟,识趣的把话咽下去,两人在小矮凳上并排坐着,她腰挺得笔直,还是比稽晟低了一个头。
  “烦请二位再靠靠,”小贩边支画板边道,“这位爷您站起来,夫人抬抬头,哎要瞧着对方,对对对!”
  “这位爷您再笑笑。”
  “哎夫人您别抽手,就这般拉着才好。”
  这一番摆弄下来,桑汀浑身不自在,不知不觉间耳根子都红透了,倒是稽晟面无异色,垂眸时眼神深邃,仿若层层迷雾将她团团圈住。
  桑汀不禁闭上眼,不敢再对上那样幽深的眸子。
  不料才闭上不到一瞬,男人不满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睁开。”
  桑汀眼睫轻颤,随即闭得更紧了,趁着人生气前,她连忙小声道:“皇……大人,灯盏刺眼,我能不能闭一会?”
  说完,她又语气弱弱的补充:“就一小会。”
  稽晟回头瞧了眼,正对着小姑娘的屋檐下确挂着一盏明灯,他瞥向大雄,冷声吩咐:“把那灯摘了。”
  桑汀慌忙睁开眼,抓住他拇指的手忽然一紧,“大人,那是人家用来照明的…我闭着眼便瞧不到了。”
  稽晟凝着那双澄澈清明的杏儿眸,眉心微拧,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身子往前倾了些,恰恰好挡住强光。
  立在一旁的大雄见状,便默默收了手。
  桑汀一惊,绕是她再木讷,再心存戒备,此刻也隐隐察觉出对夷狄王待她的不同。
  先前对那几个孩子也是,他分明是动了气的,然而随后又相安无事。
  实则自她醒来这几日,夷狄王虽言语恶劣,举止亦是反常,可实实在在的,非但没有伤她一分一毫,还差人精心照顾着。
  基本上,但凡是她开口求的,他都应允,虽过程曲折了些。
  若当真只是为了满足那不为人知的私欲,大可不必如此。江都城多的是妙龄少女,自也不乏稽三姑娘这样的,为了家族大计献身。
  这一发现叫桑汀更惊慌了。
  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
  思及此,她忽而猛地抽开手,似碰到了什么可怕东西一般,站起身退到好几步外。
  小贩不明所以,探出个脑袋出来问:“夫人,怎的了?”
  “没,没…”桑汀把头埋得极低,“我就是…忽然身子不舒服。”
  稽晟远远的瞧着,掌中柔软落空,他的手还横在半空中,只是脸色倏而阴沉下来。
  默了一瞬,稽晟迈开大步过去,不由分说的握住桑汀的手,沉声问:“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了。
  桑汀不敢说,只摇头,手攥成拳,左右动腾,不料最后反倒被牢牢禁锢住。
  “不说话就回去。”稽晟说罢,作势便拉着人往回走,岂料身后人铁了心的一声不吭,思及其阿婆时常念叨的娘娘乏闷枯燥,他眉宇间不由得多了几分愠怒。
  小没良心的当真不识好歹。
  身后小贩不知所措,忙跟上来,被其阿婆拦住,“画好了吗?”
  “快了,只是这……”小贩面露难色,“二位贵人都走了。”
  其阿婆递了一袋银钱过去,“我家大人和夫人坐了这许久,你总该有映像,现在去画好,老婆子等你。”
  小贩依言,掂了掂手上的银子,沉甸甸的,忙回头去继续。
  …
  另一边,稽晟拉着人已走到朱雀大街岔道口,桑汀一路垂头不语,直到被拉着停了步子。
  桑汀眸含怯意,抬头见稽晟薄唇轻启,然而不待她听清说的是何,岔道口侧边忽的蹿出来一伙子人,直直从二人中间撞过,身后有官兵追上来,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桑汀猝不及防,踉跄了身子,反应过来要去抓住什么时,握住她的大掌已经不在了,黑压压的人群齐齐倾过来,推着挤着她往后去。
  霎时间,慌乱铺天盖地的袭过来,她吓得脸色白了白,一声“皇上”脱口而出,又被生生咽下喉咙。
  耳边人声喧闹,有人大喊“快抓住那伙贼人”,有嘤嘤哭啼呼救……
  桑汀被人。 流越推越远,视线所及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她眼眶一酸,想要往前挤去,又被大力往后带。
  动乱中她隐约听到有人唤“桑汀”可是很快被哭闹声盖过,像是幻听,她含着哭腔短促的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却也是被鼎沸喧哗全然盖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推挤的人群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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