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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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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桑汀默默拿被子盖住了脸,心中恍恍惚惚,不知所想,却隐隐有些空落落的,不是厌恶,她自己也有些迷茫了。
  这样低落的情绪一直伴随着桑汀入睡。
  待稽晟替她拉开被子透气时,人已经睡熟了,他默了默,不忍将人吵醒,便也由着她这么睡了。
  夜深人静,稽晟却睡意全无,起身靠坐在榻上,黑眸幽深,思忖今日百里荆那番话。
  桑汀不会撒谎,从前一撒谎骗他,说话总会犯结巴,手心出汗。
  然而百里荆一而再再而三提起从前,到底是引起了稽晟的猜疑。他知道桑汀今夜没有骗他,却仍然忌惮从前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怕她知道。
  思绪正深时,身侧慢慢黏上个软乎乎的身子。
  稽晟回神,垂眸只见方才睡到了床榻最里侧离他远远的小姑娘无意识地挪了过来,身子挨着他,两只手摸索着,又搂住他腰腹,左右拱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下,倒是比先前睡得更安稳了。
  温暖芙蓉帐,夷狄王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
  天明醒来,桑汀对于昨晚忽然而至的失落想不太起来了。
  然而东启帝侧脸上忽然多出来了淤青叫她瞬间紧绷了小脸。
  稽晟一无所觉,以为她做了什么噩梦吓醒,正欲将人抱起来好生哄哄,却见桑汀急急掏出一块小镜子递过来,手颤巍巍的,瞧着是害怕了。
  稽晟迟疑接过,眼神一直落在桑汀身上。
  “怎么了?”他问。
  桑汀也看着他……侧脸那淤青,依稀记得昨夜闹得凶时,她伸手抓人挠人也是有的,指尖滑过后背时,男人隐忍的闷哼声就在她耳畔响起,那淤青,许是不经意间抬手打到的。
  唔,好难堪。
  她垂头小声:“皇上,昨晚我,我不小心打到你的脸了。”
  于是稽晟举起镜子瞧了瞧,一块淤青不怎么显眼,淡淡的疼意可谓不痛不痒,是昨夜同百里荆打了那架落下的。
  “阿汀——”稽晟刚开口便见桑汀急急忙忙下床去拿了药膏过来。
  今日东启帝还要上朝堂,对着百官……桑汀怎么能不着急呀,鼻尖都冒了一层细汗,她动作轻轻用指腹扣了药膏出来,“疼不疼?我先给你抹药,疼了你便同我说,我再轻一点。”
  稽晟没说话,眼帘低垂,看她小心翼翼,喉咙有些发紧。
  ——不过是一点淤青,阿汀就这么在意,是不是,也很在意他的容貌美丑,若当年没有百里荆替他挡下那冷箭,毁容破相的是他,那么如今……
  他忽然烦躁不已。
  直到药膏抹完了,也不见东启帝吭一声。
  桑汀蓦的紧张起来,“你生气了?”她轻轻拉他的胳膊,“我下回把指甲都剪掉,这回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嘛?”
  “指甲不用剪,我不生气。”稽晟起身去穿衣。女孩子爱美,留一段指甲无伤大雅。
  身后,桑汀自觉做错了事情,殷切给他拿外袍,拿腰带,稽晟不由得更烦躁,忽然问她:“若我毁容,面相丑陋,你当如何?”
  桑汀愣了下,下意识问:“好好的怎么会毁容呢?”
  稽晟很固执:“假使说。”
  桑汀只好当作真的有那么一回事,认真回答他道:“往后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又不是靠好看的皮囊过一辈子,遑论容颜易老,倘若你真的毁容,变丑了,初初我会有些不适应,慢慢习惯了便好,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担心你接受不了,暴躁发怒时我要怎么宽慰安抚,才能减轻你的痛苦,才会让你心里好受一些,你的身子……日后都会好的。”
  闻言,稽晟蓦的怔了怔。
  阿汀竟是这么想的,她脸上没有厌恶和嫌弃,半分都没有,她甚至在想以后。
  他所有的隐瞒和难堪,在阿汀这里,是可以拿上台面说道而不用顾忌的。
  这个认知像是一场春雨浇在了稽晟的烦躁上,心情重归平静,那些藏匿的惶恐随之销声匿迹。
  他看向桑汀的眼神里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热切,是比从前更浓烈的占有和偏执。
  眼下,桑汀还不知他想的这些,只顺着那个'假使'想,忽然惊喜道:“哎,若你变丑了,那我就也往脸上划一道口子,我们一起丑,到时候你看着我丑陋的疤痕,是不是会好受了!你说这法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傻子,到时候疼死你。”稽晟力道有些重地拭去桑汀鼻尖上的细汗,语气冷冷的,掩不住心底的满足。
  桑汀皱眉瞧了他一眼,本欲反驳一二,遂又想:算了算了,她吃一句话的亏也无妨,她不同他计较。
  桑汀梨窝浅浅漾着笑:“是是是,天底下属皇上最英明睿智啦!可是疼死了我,皇上也要心疼好久,是吧?”
  她又装作东启帝严肃的模样,一眼一板,沉着嗓音:“阿汀在胡说什么呢?”
  东启帝:“贫嘴。”
  话虽如此,却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这个女人惯是会哄他开心的。
  …
  稽晟上朝后,大雄便来了坤宁宫,外边早早准备了车架。
  桑汀也不耽误,用过早膳便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自当年桑决入狱,又逢夷狄大军攻城,过后改朝换代,桑府便被官府查封了去,伺候的下人逃的逃的死的死,顺走的物件不少,四进的宅子里一片狼藉。
  如今的桑府是稽晟派人去清扫过的,添置物件修缮残缺,事无巨细。
  桑汀踏进来时,着实惊讶了一番,走在熟悉却又陌生的院落里,思及往事,眼眶酸涩。
  其阿婆宽慰她说:“您放宽心,皇上都记挂着外头的。”
  “嗯。”桑汀用力点头,她相信稽晟。
  太医刚来过,桑决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如今在书房看公务册子。
  桑汀出宫的消息没有提前告诉他,因而闺女出现在眼前时,桑决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爹!”桑汀抽走他手里的册子,担忧的话语里参杂着些许责怪,“您身子还没好怎么就来看着这些了啊?”
  “无碍,无碍。”桑决连连摇头,“爹的身子好着,倒是你,在宫中过的如何?爹打点银钱托那名唤大雄的军爷帮忙打听,银钱退回来了,都说你好好的,爹活了大半辈子,如何不知宫门深似海,你人单势薄,我心中实在放不下。”
  桑汀忽然泪目,“我都好,您别担心。”
  父女二人问候叙旧,辛酸苦辣,是血脉相连,牵挂不放心,过了午后,桑决才想起午膳,要亲自下厨给女儿煮碗汤面。
  如今府上有宫里来的烧菜师傅,各试口味都做的极其精湛,桑决这个老父亲的厨艺委实不怎么样,桑汀明白父亲,忙笑着说好,去给他打下手。
  喧闹声正是这时候传来的。
  如流水的人群穿梭而入,一时间,稍显冷清的桑府热闹起来。
  看门的小厮跑来说:“老爷,外头礼部尚书大人和好几个有地位的大人来了,后边还有十几辆大马车,小的数都数不过来,您快去瞧瞧,他们抬着东西进来了。”
  桑决擀着面条,闻言倒是顿了顿,看向闺女。
  桑汀茫然地摇头:“我出宫是来看您的。”
  于是父女二人净手出去,果真见十几个青年人,腰系红布,抬着几口系着红绸缎的大箱子往正厅里去,远远瞧着,庭院外头还有来往不断的大箱子。
  为首的张老太傅先道:“老臣为官六十载,历两朝,自问资历尚可,今自请为媒人,为圣上提亲,求娶桑家女。”
  随后,钦天监赵大人拿了良辰八字来,“微臣不才,微测算良缘颇为得其道,如今皇上皇后八字相配,实乃命中注定,天定良缘。”
  紧接着,礼部尚书大人拿着长长的聘礼单子与婚书过来,笑道:“恭贺桑兄大喜!鄙人有幸,代皇上送聘礼登门,求娶令爱。”
  最后一位,是传送圣旨的夷狄老臣,稽八爷,“帝后大婚,封后大典,圣上皆已拟订旨意,劳请国丈大人接旨!”
  几人话音落下,院落忽然静了一瞬。
  桑汀都懵了。
  她不是都已经和稽晟……他们这般关系已经与夫妻无二,帝后大婚也不过是名分仪式,她以为到时祭拜过天地、受百官朝拜,礼成便算好了的。
  如今似寻常婚嫁一般,依三媒六聘之礼,可稽晟他不是寻常人啊!
  且这,这,哪里有男方将婚娶六样礼节紧凑得安排在同一日的啊,只差花轿上门,亲迎回宫,便是大婚礼毕了!
  夷狄王行事向来不按常理,霸道而笨拙的,将一腔真挚奉上。
  桑汀又好笑又好气,眸里蕴着蒙蒙水光,唇角笑意却缓缓晕开,雪月寒冬里,她娇颜酡红似那日的玫瑰惊艳绝美。
  莫说是年纪轻轻的姑娘,桑决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这阵仗啊,看向那圣旨,竟觉有些烫手,圣旨既下,必然是要接的,然诸位大臣德高望重,句句尊重。
  要不说东启帝心机手段非常人所及,予人至高无上的恢宏体面,再之上却是掌控全局的谋划。
  桑决没去看旁的,只侧身看了眼闺女,实则不看他也知道个八。九分。
  女大不中留,更何况遇上这样强势蛮横的……女婿。
  今日若他这个老父亲阻拦半句,只怕是自己闺女头一个哭鼻子闹脾气。


第79章 。  觊觎   我还是好爱你
  桑决两手微微颤抖着; 去接那圣旨和婚书,几位大臣笑开了花儿,连声恭贺道喜。
  东启帝正是此时迎面走来; 在这个没有日光的午后;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 清风霁月,俊美面庞是少有的奕奕神采。
  哪怕是最亲近的桑汀,也很少见他有这样将喜悦明晃晃映在眼角眉梢的时候。
  暴躁发怒,阴鸷寡言,稽晟多数时候是在这两种脾性中循环变换。
  目下,她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却像是看到了这九年里; 他踏过尸山血海、艰难险阻;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这次; 桑汀提着裙摆朝稽晟跑去; 一段不远的距离,她蓦的红了眼。
  “怎么?”稽晟微俯身握住她冰凉的手,剑眉微蹙; 语气变得迟疑:“我…又吓到你了?”
  桑汀有些哽咽; 不住地摇头,说:“没,才没有。”
  稽晟握紧了她的手; 轻轻揉了揉。
  二人并肩来到桑决面前,几位大臣依次行过礼便下去忙了。
  桑决说:“先进屋吧。”
  外边刮起冷风,十二月中旬了,怪冷的; 厅堂内倒是暖和,只是堆满了聘礼。
  桑决先看了眼闺女,目光掠过二人交叠的手,而后才对东启帝说:“还请皇上同我来书房一趟。”
  “爹!”桑汀急急开口。
  稽晟轻咳一声,将怀里的糖炒栗子放到她手上:“趁热吃。”
  说罢,他便和桑决往右侧去了书房。
  可桑汀捧着那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哪里有心思吃啊。
  父亲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稽晟的情绪虽稳定了一段时日,然一言不合发火动怒也未可说。
  她委实放心不下,不过一会子便要跟过去,被管家拦在了门帘处。
  管家为难说:“小姐,想来老爷是有话要单独同皇上说,您且等等吧。”
  其阿婆也过来挽住桑汀胳膊,笑道:“娘娘,再不吃,这栗子要凉了。”
  桑汀默默无言,站了半响才回到厅前坐下,油纸袋里的栗子是剥好了的,香味扑鼻,她捏了一粒放到嘴里,不知怎的,眼泪忽然掉下来。
  “老爷!”先才来传话那小厮急匆匆跑进来,没见着桑决身影,不由得讷讷愣住。
  桑汀匆匆抹了下脸颊,回身问:“怎么了?”
  小厮说:“外头又来一位大人,自称是什么王子,小的瞧着不像是本朝人士,这一时不知……”
  他正说着话,门外一道轻朗男声传来:“本王子大驾光临,你个不长眼的还敢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傲慢的口气听着有些熟悉。
  话落,门口卷帘处进来一个身着雪色貂裘,头带红宝石抹额的男人。
  桑汀眼睫轻颤,目露惊疑,几乎是看到男人右眼至额上那一道烈焰便记了起来。
  这是那淮原王子,百里……不知叫什么的,左不过她记得稽晟叫起小百里时的忌惮与烦躁。
  本能的,稽晟不喜欢的,被她划归为同一类。
  桑汀站起身,神色防备,语气也冷下:“你来做什么?”
  闻言,百里荆一愣,遂又下意识从宽大的袖口里掏了一方银边花镜来,左右照照,只见妆容精致完美,眉眼英俊如初,昨夜打架被揍得青肿的地方都拿脂粉遮了大半,瞧不出什么痕迹。
  “嗬,奇怪了。”百里荆低低咒骂了句大家听不懂的话,在交椅上坐下,后背倚着,姿态自在如同是自个儿的地盘,他瞧着四周围堆了满屋的东西,“这就过年了啊?”
  无人理会他。
  桑汀默不作声,退了一二步,吩咐管家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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