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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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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只是想好好活着。
  她自问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曾犯下什么过错,每每和善待人,处处退让,然而到头来,连活着,都这么难……
  桑汀仰头将那点眼泪逼了回去,再看向江之行时,眼底是凉薄与决绝,“江之行,我也最后说一遍,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管你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参与这些纷争,你走吧。”
  “你——”江之行还想说什么,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狼狗嚎叫声:“嗷嗷!”
  他神色一慌,怨恨的瞪了桑汀一眼,急忙转身从窗户跳出去,穷奇和混沌紧接着狂奔进来,嗖一声直往窗户去。
  桑汀愣了神,直到一抹高大身影疾速过来,将她拉入怀里,宽厚的胸膛尚且还带着夜里的寒风,冰冷的。
  稽晟冷峻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广袖上沾染的香灰随着他动作而抖落下来,他将人圈在怀里,声音寒凉:“怎么回事?”
  桑汀反应慢了半拍,仰头看去,男人脸色分明是阴沉的,先前隐忍的朦胧泪光却忽而聚成了大滴泪珠,啪嗒掉下来。
  她慌忙拿袖子抹去,她没想要哭的。
  稽晟神色僵了一瞬,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怎么了?方才在和谁说话?”
  桑汀摇头,低低开口,嗓音沙哑:“是…刺客,我不知道是谁……”
  现如今,她与江宁一等人,活似绑在一根绳上蚂蚱,一旦他们出事,她身份暴露,十有八。 九是凶多吉少。
  稽晟抬眼看去,眼神冰冷,“穷奇和混沌会追到他,咬死。”


第26章 。  怀疑(三)   他的女人,时时刻刻都是他……
  “咬死”二字从东启帝口中说出; 周遭气息便彻底寒凉了去。
  烧着炉火的寝殿温暖如春,桑汀却冷不防打了个寒战,后怕地望向那大开的窗棂; 夜色浓郁; 她心中升腾起不安。
  这诺大的皇宫似囚牢地狱,有来无回; 江之行今夜十有八。 九再难逃脱。
  桑汀没有真正想过要谁死,哪怕江宁自利到那等地步,她亦是给彼此留了退路,可是这回,有些话在舌尖滚了几遍,最终还是被她死死压了回去。
  是死; 是生; 是江之行自己的造化。既没有人为她设身处地的考量; 她再不替着自己想; 这条命便保不住了。
  最坏的结果; 约莫就是江之行与江宁落败了,恼羞成怒,将她的真实身份捅了出来。
  桑汀明白如今自己对于夷狄王; 还有几分用处。如此; 足矣保命,那层身份应该顶不得太大作用的。
  这么想着,虽是自欺欺人; 桑汀抿了抿唇,到底将那股子慌乱敛下去,收回目光,看向稽晟。
  稽晟垂眸下来; 冷峻的脸庞上凛若寒霜,眼尾却泛着点点猩红,他抓住桑汀的胳膊,克制地用了六分力道。
  稽晟先回身睨了一眼,冷声斥道:“坤宁宫上下看护不力,杖责二十,罚俸半年。”
  “皇上!”桑汀急切出声,谁知话音甫一落下,攥住她胳膊的力道却越发的大了,姑娘家细长的弯月眉因疼意而紧紧拧了起来,连带着小脸也白了下去。
  稽晟一手捏住她下巴,往上抬起,神色漠然,语气不容人拒绝地道:“来人收拾东西,皇后跟朕去天坛。”
  祭祀礼还未结束,他放心不下,才扔了百官巫神折返回来,不想,一踏进寝殿便瞧见了那个野。 男人的身影。
  偏偏这个女人,还若无其事,想就此瞒天过海。
  若他再回来晚一刻,只怕要见不着人了吧。
  是该牢牢绑在身边的。
  二人沉默时,左右宫人忙不迭去收拾东西,不多时便将毛领斗篷和汤婆子暖炉等物拾掇妥当。
  然而稽晟脸色阴沉地立在原地,似高山又似松柏,高大的身形寒凛挺拔,一动不动。
  桑汀忍不住小声唤:“皇上?”
  稽晟冷眼睨过来,语气咄咄逼人:“皇后可还有什么话说?”
  触及男人凌厉的眼神,桑汀又惊又怕,眼下就是有话也说不出了,最后只木讷地摇了摇头,小声道:“皇上,手……疼——”
  稽晟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既然知晓手会疼,你怎就不知我也会痛?”
  每每瞧见那个野。 男人和他的心娇娇站在一处,就会撕裂心肺半般的痛,想杀。 人,想掠夺,想毁掉所有。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永远都不明白,稽晟自嘲地笑了笑,垂眸看到姑娘茫然的神色,松了手。
  桑汀足足愣了好半响没反应过来,再回神时,手臂上的力道已然松开了,男人先她一步转身离去,背影孤决。
  桑汀不再细想,连忙跟上。
  二人出宫便有车架在候着,安排好一应俱全,马车辘辘,直往天坛去。
  一路上,稽晟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了天坛,大雄将马车停在一侧的小亭子。
  下去前,稽晟眼神似警告地回身看着桑汀:“就在此处等候朕,不许乱跑。”
  桑汀低低应声,透过那被风掀开的帘子,依惜可见远处的火光,和夜色中乌泱泱的人群。
  夷狄风俗,一年四祭,祈求平安,远避灾祸。
  等稽晟再回到天坛中央时,已是最后一柱香将要燃尽,巫神手中的银铃左右摇晃,迎着火把被风吹过的滋啦声,清越铃声入耳。
  稽晟只觉越发烦躁,厌恶这权势地位附庸而来的繁琐,国政大事,吏治礼仪,都阻了他的路。
  最初,他想站在万人之上,权力之巅,只是为了得到那抹绝色,占为己有。
  ……
  其下整齐躬身祭拜的官员都止不住回头去看那辆马车,神色不一。
  祭祀神兽可谓国礼,东启帝说走就走,回来还是这副冷沉神色,大家不约而同地闭紧了嘴,前有稽国公为例,这时候谁敢多说半句皇帝的不是?
  不多时,香火毕,斟酒,撤台。
  东启帝凛然转身,冕服宽大的广袖在空中划过,尽显帝王威严,随着一声“礼毕。”百官叩首跪拜,才依次退下。
  这时穷奇和混沌跑过来,嘴里叼着几缕破烂衣衫和鞋子。大雄跟在后面。
  稽晟冷眼扫过来,“人死了吗?”
  “这……”大雄硬着头皮,只得老实交代:“□□被穷奇咬断了一条腿,肩甲中箭,可等属下带人追查到河道时…跟丢了。”
  “丢了?”稽晟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阴沉下来,紧攥的拳头青筋凸起,语气重重反问:“连个废物都追不到,朕要你何用?”
  大雄扑通一声跪下:“属下罪该万死,不知皇宫中交错的密道,才叫□□侥幸逃脱,请皇上恕罪!”
  穷奇和混沌围着主子身侧来回打转,尖利的獠牙还带着血迹。
  “滚开!”稽晟着实是怒火攻心了,一脚踢开两个大家伙,眼里猩红逐渐放大,“立刻给朕去查,密道通通查明,封锁!河水抽干,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来!否则提头来见!”
  “是,是是……”大雄哆嗦着身子,当即起身去追查,穷奇混沌呜咽着爬起来,也跟大雄过去。
  身侧宫人更是吓得胆战心惊,个个垂头跪着,然稽晟的视线已睨向不远处的马车,车窗倒映出少女朦胧身形,他疾步走过去,嚯一下掀开帘子,满目躁怒。
  桑汀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去,“皇,皇上回来了…”
  稽晟压低唇角不语,只觉胸口火烧火燎,热气翻滚着,直催他要将眼前人一口吞入腹中。
  他的女人,时时刻刻都是他的!任何人觊觎了都该死!
  想罢,他跨步上了车架,一把攥紧姑娘细嫩的手腕,粗重的鼻息灼热,步步逼近。
  桑汀骇得手心一片濡湿,男人这副戾气深重的模样叫她想起了那日在东辰殿,遍地可怖狼藉。
  他躁怒症又犯了……
  可现在,那双琥珀色眸子里不仅含了要摧毁世间一切的恶,还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欲。。
  桑汀死死揪住袖口,想要借此稳住心神,然而开口时,声音到底是止不住的发抖:“皇上,皇上,你生气,气了是吗?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你在气什么?是刺客…没抓到吗?”
  一听刺客二字,稽晟眉心便狠狠一跳,“给朕住嘴!”
  “好,好,我不说!”桑汀连忙顺着他的意答话,小脸白生生的,失了血色,她心底已隐隐有了思量,定是江之行跑了。
  可现今,她无论如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平息这场莫名怒火……
  正想着,下巴一疼。
  桑汀抽痛一声,下意识想要避开,禁锢手腕的大掌却不准。
  稽晟扣紧她腰肢,唇自下巴缓缓往下移,所过之处皆是直抵心间的颤栗,他几乎是擦着少女雪白的颈问:“我从前和你说过什么话?”
  话?
  桑汀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记得起什么话,直到锁骨被轻。 咬了一口,她身子一抖,竟是脱口而出道:“皇上说过许多话,我,我忘记了……”
  稽晟重重捏了下掌下柔软的腰肢,紧接着问:“我给过你什么东西?”
  “狼,狼牙,”桑汀忽而惊叫一声,手被抬起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她对着那双泛红的狭眸,失声道:“我有把它好好放在匣子里了的!”
  “皇上…”桑汀怕极了,攀在他肩上的两条细胳膊收紧,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你现在生气,很生气,可是……”
  话未说完,眼泪便啪嗒掉下来,似断线珠子,再没有止境,桑汀唇儿微颤,终于叫出了那两个深藏心底的字:“稽晟,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才能好一点?你说给我听好不好?我猜不到…我真的猜不到。”
  少女的声音本就柔软动听,因为带了哭腔,含了怯意,一声声更似溪流滑过心间。
  稽晟凝着那不断嗡动的唇瓣,身子僵住。
  从未有人把他的名字叫得这般柔软多情,似祈求,又像是珍重不舍。
  他原先是没有名字的。
  从前在夷狄,无权无势任人欺压时,大家都叫他小六,他只是北狄王的第六个庶子,无名无份,身份地位卑贱,与奴仆无二。
  这个“晟”字,还是当年,她亲口说的。
  桑汀对他说过很多话,可是她不记得了,他却记得清楚,多少次步入绝境,九死一生,是这些叫他撑了过来。
  小姑娘见他的第一面,说:“你做什么呀?河水干了,没有鱼虾的。”
  她或许不知道,他想跳下去,撞。 死在那些尖锐石块上,一死百了,因为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千万倍。
  小姑娘拽住他衣襟,又问:“你叫什么啊?是迷路了吗?我带你回家吧?江都城我很熟的。”
  她不知道,他就是被至亲丢在这里的,哪里还有什么家,从生出来,他就是低贱的附属品。
  彼时,十六岁的少年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沉默着躲开了。
  那时候想的,是怕弄脏了这么好的小姑娘。
  后来她追上来,跑得脸儿通红,“今日老学究说,'光明炽盛昂头冠三山,俯瞰旭日晟'①,这个'晟'就是极好的,光明,强盛,念一遍嘴角都是翘起来的,你念一遍试试?”
  “别不说话了,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要走去哪里?”
  ……
  几年过去,那些早已成了弥足珍贵的宝贝,藏在心里,永永远远。
  稽晟沉默着,胸口堵着的躁怒,变成了闷气。
  桑汀抹干眼泪,只瞧见男人低垂的眉眼,她有些怕,试着小声开口:“你——”
  “亲我。”稽晟忽而抬头道。
  桑汀一愣,见他眼神逐渐冰冷下去,下意识便凑近身,唇瓣微微哆嗦着,贴上去,冰凉的触感一如他的眼神。
  想逃,后脑勺却被大掌按住。
  痴。 缠萦绕在灼灼气息上,宽敞的车架变得狭窄,像是连这方旖。 旎都容不下了。
  车里的动静不小,其阿婆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怎的了,只得冒死叫车夫驱车,快马加鞭赶回坤宁宫。
  到了宫门前,小姑娘的唇已经肿得不像样。
  其阿婆扶桑汀下来,见她眼眶通红,心疼不已,趁这空隙,桑汀紧紧抓住她衣袖:“阿婆,你快去熬安神汤来,还有,还有准备我往时沐浴的药汤,拜托你了。”
  身后,稽晟剑眉蹙紧,一把将人拉入怀里,“在说什么?”
  桑汀抬头便看到他面上的阴狠,清澈眸子顷刻间浮上水雾,她不断摇头,“没,没有。”
  稽晟瞪了其阿婆一眼,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回了殿内。
  一步一步,都是沉甸甸地踩在桑汀心上。
  所幸其阿婆动作麻利,因下午那时便熬了沐浴药汤,准备等着娘娘醒了再沐浴,谁知忽然出了那档子事,东启帝过来,二话不说便带娘娘去了天坛,眼下沐浴的药汤是有的。
  宫人战战兢兢安排好东西,又慌忙退了出去。
  诺大的寝殿,只有一层浅浅的药香,和脸色铁青的东启帝。
  桑汀站在他对面,心跳到了嗓子眼,有那么一瞬,她想跑出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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