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尖撒娇 完结+番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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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暖心得完全不像是传说中的痞坏一哥会做的事情。
阮年年讶异:“哎?”
恼羞成怒的裴朗绷着脸抬手在她脑袋上用力撸了一把,“闭嘴,快走。”
他把揉过脑袋的手藏在裤兜里,手心发痒,人却已经淡然无比地走到几步开外。
嘻嘻哈哈的热闹人群很快将他包围,尽管如此,他依旧是人群里一眼就能被人给挑出来的帅气。
阮年年愣在原地,像老旧失修的钟表,好几秒后才小声地应道,“好。”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脸色古怪,好像才回过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水润的眼睛慢慢瞪大。
一束烟花忽然在脑袋里炸开,素来安分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阮年年又想把脸埋进围巾里了,这一次她的脸颊耳朵脖子,所有能感受到羞耻的地方都在发烫发热,整个人闷在衣服里,像一条失了水的鱼,呼吸带着憋闷的热度。
被搓热的手掌细细发着抖,那口热气从裴朗的嘴里哈出,从她的手心,一直蔓延到手腕胳膊胸口,最终暖融融地化在心底。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不对劲,心脏酥酥麻麻的,想原地转几个圈,想捂着脸偷笑,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谁也不给看见。
她蹲在地上,把围巾摘下,露出来的脸颊红得滴血,被寒风一吹,还是烫得惊人。
好像有什么羞赧的少女心事鼓鼓胀胀的要从心口跳出来。
那种陌生的感觉险些让她喘不上气。
裴朗催促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被寒风送来,“快点,要迟到了。”
前头裴朗走了几步没看见自己的“小跟班”,停在原地等人跟上,她蹦了起来,手忙脚乱,酸甜的快乐和烦恼一起朝她涌来。
“——来了。”
阮年年拍拍自己的脸,赶紧跟上去。
因为下雪的缘故,路上本就不多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恨不能立刻到达自己的目的地,教学楼的走廊上集聚了一堆等着看落雪的同学。
明安然也在走廊支着下巴看雪。
怕路上天气有变,今天她出门早,进了教室门刚把书包放下就听逗留在外面的人说下雪了,兴奋得把掏了一半的书盖在桌上,兴冲冲就出了门。
远远看见阮年年过来,兴高采烈地挥舞手臂,叽叽喳喳的像只报喜的喜鹊,“年年,年年你快来看,下雪了,好漂亮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捧脸,盈满落雪的眼底有惊叹也有憧憬。
下雪对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来说总是比较特殊,更何况是饱经各种小说洗。脑的明安然,若不是她沉迷二次元,恨不得立马就和某个暗恋的少年来一场“共赴白头”。
穿的一身臃肿的阮年年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安然早。”
走廊上飘进了不少的雪花,小雪花化成冰冰凉的积水,将菱形的地板砖洇湿,她慢吞吞的走着,动作小心翼翼。
长手长脚的裴朗慢悠悠地走在身侧,姿态悠闲。
走近了发现两个人不同于以往的氛围,明安然故意拖长了声音,“早啊。”
B市的初雪下得不大,却断断续续地下了一整天,放学的铃声打响,兴奋的学生直接冲出去打雪仗。
阮年年不慌不忙地把自己包成一个小企鹅,一步三摇地跟在裴朗身后回家。
回家的时候路上还在下着雪,一阵一阵的,风刮在脸上能闻到寒冬的凛冽。
路上铺了一层湿润的雪花,树枝上屋顶上车棚上,到处都是一层浅淡的白。
他们嘎吱嘎吱走在回家的路上,阮年年趁前面的人不注意,偷偷踩雪玩。
她难得有这样的童心,一玩起来就有点收不住,漂亮的肩乌黑的发,就连小巧的鞋尖都沾满雪白的雪花。
等她回过神来,裴朗已经走在了前面,阮年年有点慌,忘了自己刚刚踩过雪花,鞋底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加快了步伐就不容易收住。
“啊——”
雪地里几只麻雀被惊飞,阮年年脚底一滑,扑通一声,很没形象地摔倒在地。
她被摔懵了,隔着厚厚的好几层布料,屁股底下钝钝的痛。
手下意识撑在地上,撑了一手的冰雪,怔怔地坐在地上,被冻的打了个激灵。
眼前的光一暗,一个高大的人影携带着呼啸的风雪由远及近,凌冽的风打在她的脸上,冰凉的疼。
鼻尖闻到独属于冰雪的凛冽味道,有力的手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焦急地用眼神把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确定对方没事,裴朗不动声色地松口气,眼神绕着人看了一圈,似乎在诧异对方连走个路都会摔倒。
阮年年“……”脸色通红。好丢脸。
裴朗唇角微微挑起,很快又抿平,漫不经心地想道,还真是个小姑娘。
看起来又乖又软,其实还是个爱玩的小孩儿。
“你走里面。”裴朗,“不用走那么快。”
阮年年把自己埋进暖烘烘的围巾里:“好。”
当天晚上,阮年年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半宿,从老家带来的绣着大红色牡丹的被子在头上蒙了揭开,揭开又蒙上。
呼出的热气弄得被子里出了一阵热乎乎的潮气,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脸上满是懊恼。
丢脸死了,呜。
下过一场初雪,B市的冬天才终于有了一点冬天的模样。
乌云堆叠在阴沉沉的天空,寒风呼啸,偶尔天气放晴,偶尔阴时有雨,偶尔雪花连绵。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就在阴晴不定的天气里猝不及防的来临。
考试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许美玲特地给阮年年弄了两个水煮蛋,预祝她能考个好成绩。
因为考试,教室里的东西都得搬空,各班老师提前通知,让同学把放在教室里的东西都给收拾走。
阮年年和裴朗都不住校,只能把书搬回家。
“裴朗,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喧闹的人声中,裴朗手里的书本堆起来险些把他的人挡住,阮年年背上一个书包,怀里背着一个,轻松得手足无措。
裴朗怀里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她的。
阮年年心不安理不得,紧跟在裴朗身边,生怕他会累坏,或者中途撑不住把书往两边一扔。
怀着这种不能说出口的隐忧,阮年年愁的连室外的寒冷都忘了,伸手想去分担一些重量。
裴朗侧身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男友力max,“不用。”这么点重量他还不放在心上。
经过裴朗“冷漠无情”的强制纠正,阮年年虽然方向感依旧十分不清晰,回家的路却记得十分牢固。
她犹豫片刻,最终泄了气,“好吧。”
冬天的风刮在人的身上生疼,裴朗穿的又单薄,露在外面的手掌一片冰凉,刚刚不小心碰了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阮年年迅速摘下自己粉色少女心的围巾,囫囵围在对方的脖子上。
眼神闪烁,低着脑袋不敢看人,“围巾我前两天刚洗过,干净的。”
刚刚从脖颈上摘下来的围巾还沾着她身上的体温,暖暖的,热热的,低头一嗅,还能闻到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昔日的校园一哥顶着一条被系得乱七八糟,极具少女心的围巾,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红着脸的少女抱着不属于她的书包默默跟在身后。
高二下学期学校要分文理科,期末考前的前几天老师让同学填写分科意愿。
阮年年各科成绩都比较平均,物理虽然比较弱势,也远远高出班级的平均分,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就选择了理科。
“朗哥,你选什么?”程栋梁十分为难地看着手中的分科意向表,想从裴朗这里取取经。
他的成绩很稳定,各科都是稳定的班级倒数前几,全年级倒数前一百,去文去理都无所谓。正是这份去哪里都行,去哪里又都不行的无所谓,程栋梁却突然觉得迷茫。
生活好像总是在让人做出选择,小到今天穿哪件衣服,吃什么早餐,大到将来要做什么职业来养活自己。
可供选择的道路看似千万条,细细想来,那些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所做出的选择,却偏偏都有迹可循。
就好比今天随手划下的一道勾,轻轻松松决定接下来的一年半将会在几楼学习。
裴朗倚着椅背,手臂搭在课桌上,气定神闲地看练习册上的题目。
选文还是选理,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重要的不是选什么,而是为什么选。
就在程栋梁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坐直了身子,拔开笔帽,在练习册上留下几道潇洒的笔记,头也不抬,“理科。”
程栋梁苦了脸,“朗哥你是怎么确定自己要去理科的?”
裴朗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极快地勾了一下,语调又恢复以往的漫不经心,“直觉。”
程栋梁:“……”我信你个鬼哦。
他又愁眉苦脸地问阮年年,“阮年年同学,你选的什么?”
阮年年正在给裴朗抄笔记,闻言手顿了一下,有些羞赧:“理科。”
她从来没有和裴朗讨论过未来的文理科问题,猝不及防从对方嘴里得出和自己一致的答案,不知怎么的手足无措起来,又有点隐隐的开心。
裴朗嘴角挑了挑,潇洒地唰唰几笔把一道题写完。
程栋梁哀嚎,“怎么你们都去理科?
霍旭随手在意向表上勾,闻言把笔一丢,朝他挤眉弄眼,“谁说的,乾鹏不就去的文科。”
“哎?”好不容易有一个意向不同的对象,程栋梁又颠颠地跑过去取经,乾鹏推了推眼镜,“大概是来自神明的召唤吧。”
程栋梁:“……”
你们一个个的都坏的很。
霍旭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搂过他的肩膀,不怀好意道,“要不要考虑一下跟哥一起去理科?以后有事爸爸罩着你。”
程栋梁忿忿地拍开他的手,“滚滚滚,爸爸心里烦,没事别来烦你爷爷。”
他气极,决定使用终极神器——掷骰子。
霍旭等他把橡皮切成一个外凸内凹模样古怪的六面体,又叽里呱啦的念叨一通掷出了色子才懒洋洋地提醒,“我有硬币,要不要借你一个?”
程栋梁,“……”艹,不早说。
第33章
填完分科意向表; 教室里忽然被一股浓郁的离别愁绪笼罩。
班里的人基本都是从高一直接升的高二; 在一起一年半的时间;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被同一个老师训斥; 畅游在同样深不见底的学习苦海。
都是吃了学习的苦的“苦命人”,心理上或多或少有几分亲近。
少年人的感情本来就容易来的热烈,被可能的分班的离别愁绪一激; 三分的感情陡然有了七分的热度。
程栋梁最终还是选择了理科,用的是从霍旭那里暴力得来的硬币; 梗着脖子丢了三次,扯着嗓子干嚎天命难违,才哆嗦着手选择了理科。
自然又被霍旭一通毫不留情的嘲笑; “儿子乖,以后爸爸罩着你。”
恼羞成怒的程栋梁脖子都红了,拍桌而起,“你丫还来劲了是吧!”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见真的把人惹恼,霍旭摸摸鼻子; 赶紧顺毛摸,“你要是不愿意跟我混; 以后我跟着你混也成。”
程栋梁; “滚滚滚。”
前排的两个人每天都得吵吵闹闹好几次才能安分下来,阮年年收了笔,把给裴朗摘抄的笔记和自己整理出来的可能的考点放在桌上推过去,厚厚的一本;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笔记压在上面,最下面是她猜的题。
“这是昨天的笔记,还有一些我自己整理的可能会考的考点,你可以看一下。”
阮年年有些耳热,她今天没戴那条粉色的围巾,反而换了一个深色的围脖。
小半年没有剪头发,原本到肩膀的发尾长了一点,被箍在围脖里面,挨着脖子上的软肉,稍稍动作一下,头发刺着脖子,那块又痒又滑。
裴朗今天穿的是深色的羽绒服,拉链大咧咧的敞开,乍得一看,和她脖子上的围脖很配。
送过去的笔记被人拿捏住,骨节突出的手指懒懒一划,纸张哗啦啦的发出声响,裴朗用他性感撩人的嗓音道了声谢,笔记拿在手里半看不看。
阮年年红着脸低头学习。
考试前几天,不论是走读生还是住校生,张立要求晚上统一要上晚自习好好复习,阮年年和家里说了一声,晚餐也一并在学校解决。
冬天的夜色来的又早又快,临近深冬,B市的雪也下得更大,人走在路上,一脚陷下去一个小雪窝,脚□□,裤腿上面沾满雪白的雪屑。
今天晚上是物理老师的晚自习,物理老师是个童心未泯的逗逼老师,平常上课就跟学生打成一片,上晚自习的时候班里气氛相对其他老师分外活跃。
物理老师深感无奈,压着眉眼,假意训斥几句,班里的学生好不容易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