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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在他心尖撒娇 完结+番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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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耳朵红了,整个人都有些发烫。
  轻软的吴侬语调和少女羞怯的神情在此时有种青涩的朦胧的心动。
  金色的蜂蜜甜浆一样稠密又璀璨的阳光从教学楼高高的屋顶滑落,无声地落在两人的肩头,澄碧的瓦蓝天空中,灰色羽毛的小鸟儿扑棱着翅膀远成一粒黑点。
  裴朗背对阳光,目光在她脸上落了一瞬,眼睫垂下,质感稠滑的帘幕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把少年心事遮挡得严严实实。他撇开眼,继续往前走,“嗯。”走了两步又道,“想谢我就好好学习。”
  身后人疑惑地“诶?”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拖长了尾调,“好哦。”
  很快到了十七班,这节是张立的数学课,教室的门大开,老师正在黑板前写板书。
  裴朗先喊了声报告,他的声音懒懒的,校服外套大开,站姿也显得漫不经心,完全没有寻常学生面对老师时候的局促和不安,慢了半拍的阮年年急忙跟上,也跟着小声喊了声报告。
  大半个教室的人都把视线集中了过来,上课无聊,底下的人几乎是立即就八卦地咬起了耳朵,老张手里捏着半截白色粉笔,头疼地挥挥手让两人赶紧坐下。
  他的这堂课还有小半的知识点没有讲完呢,有什么事等他把课讲完再说。
  教室后排,霍旭无聊地拿笔在草稿纸上画圈,听到那两声气势完全不一样的报告,手搭在程栋梁的肩上,往前探长了脖子,完全看好戏的神情。哟,咱们的英雄救美回来了。
  前排的明安然视线也不住往门口飘,见阮年年没事,松了一大口气,后怕地拍拍胸脯。
  迟疑半晌,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笔记往乾鹏面前推了推。
  看在你们帮了年年的份上,笔记借你看一下好了。
  下午放学,阮年年原本还想跟以往一样不远不近地坠着,一出教室就在来往嬉闹的人群中挑出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在原地站了站,没看见其他三个人,不确定地上前,那人侧头看了她一眼,又像没有看,目光很淡,双手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迈开步子离开。
  阮年年只好跟着。
  身边人群拥挤吵闹,很奇怪,她却好像能闻到对方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气,他们中间远的还能再站进来一个人,却近的伸手就能触碰到彼此。
  阮年年突然就红了脸。

  第30章 

  出了学校门; 裴朗站定; 让阮年年走在前头; 自己慢悠悠地坠在身后; 表情怡然; 发现对方走错了路也不吭声。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总有不在的时候,阮年年总得学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以往他是不在意; 现在他有心想要给对方改改不认路的毛病。
  阮年年只能赶鸭子上架,十分自觉地先给许美玲打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会晚点回去; 靠着脑海里留下的零星印象硬着头皮带路。
  今天不是学校每周放假的日子,路上只有办理走读的学生回家。
  学校的大门像夜晚连绵的海岸,哗啦啦地涌过几波起伏不定的浪潮; 把里面的学生吐个干净,公交车你来我往比赛一样拉过几趟,剩下零星几个走的慢的,很快又变得平静无波。
  阮年年习惯了跟在裴朗身后走,猝不及防被推到前面带路; 看哪个方向都觉得像回家的路。
  走直路的时候还好,闷头往前走就行; 一到岔路口就忍不住想回头看裴朗的神色; 期盼能从对方的脸色上看出一星半点的端倪。
  偏偏身后的人好整以暇,一点痕迹都没给她瞧出来。
  等她不知怎么走到一条胡同口,被厚实阴暗的墙壁阻了去路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头顶烂漫的夕阳险险挂在西山的山坳口。
  残阳远的只剩几点艳色; 靛蓝色的天空中,寥落的夜幕已经悄悄拉开了序幕。
  阮年年有些脸热,天际最远端残留的几点红光攀爬上她细白柔软的脖颈,微凉的晚风摇晃衣摆,谁家门前的小狗吐着舌头从不远处蹿过。
  不自在地扒拉几下刘海挡住自己通红的脸,细声细气地开口:“前面没有路了。”
  羞赧的模样完完全全倒映在清透的眸底,有几户人家开了灯,灯光从单薄的窗前透出,橙色的暖调在眼底氤氲,裴朗低声嗯了下,下巴一抬,“继续。”
  阮年年霎时苦了脸。
  她连自己是怎么走进这条小巷的都记不住,再继续,能往哪儿继续?
  可她又不知道怎么跟裴朗说。
  放手机的口袋一震,阮年年几乎是迫不及待把手机掏出,看了眼上面的联系人备注,小声开口:“我妈妈。”
  偏过头小声接通,乖巧地嗯了好几声才把电话挂掉。
  “我妈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红了脸,知道裴朗面上看着冷,私底下却十分照顾她,不敢抬头,悄悄攥他的衣角,“我们回去吧,我妈妈和阿姨该担心了。”
  好声好气,透露出隐隐的讨饶意味。
  像一只和主人撒娇的小猫儿,躺在午后的阳光底下嫩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叫,收敛全身的利爪,只探出软软的梅花垫,在人的心头挠上一爪子。
  被攥了衣角的少年身形微顿,手掌抬起,又放下,半晌后沉默地转身带人回家。
  阮年年赶紧跟上。
  “年年开门,阿姨给你们送点零食。”何梦君抬手在门上敲了敲,知道自家儿子的坏脾气,笑意盈盈地喊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开门。
  “来了,阿姨等等。”被林梦君点了名,阮年年手忙脚乱地从作业堆中抬头,高声回复。黑色水笔搭在米黄色的草稿本上,头顶暖色的灯光氤氲在秀气的字迹中。
  林梦君把手中的吃食递过去,站在门口探头往屋里看了眼,见裴朗真的在认真学习,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学。”
  又怕自己会影响到两人的学习,催促阮年年赶紧进屋,“阿姨和叔叔就在客厅看电视呢,年年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说,别跟阿姨客气。”
  阮年年开了个门,两分钟不到就带着一堆吃食和一耳朵的叮嘱回来。她把东西往裴朗面前推了推,“阿姨刚刚送过来的。”
  裴朗用牙签叉了块水果吃,又把东西推到她面前。
  手指一敲桌面,“给你就吃。”
  阮年年小小地应了声,没有刚开始几次的局促,也叉了块水果小口小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裴朗突然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懒洋洋地坐在电脑桌前,四肢舒畅地敞着,银色的打火机在手中随意把玩,要点不点的模样。
  模样好看的人连抽烟都有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吸引力,干燥的手掌,修长的指节,清晰的脉络,手上的骨节分明,懒懒夹住细长的香烟,是那种隔着人山人海也能被一眼挑出来的俊俏。
  拇指一按,咔擦一声轻响,人山人海远去,明亮的一点光晕中,亮色的火焰从银色的打火机上突兀迸现,转瞬便带来袅袅的青色烟雾。
  阮年年欲言又止,连带着嘴里的东西吃着都觉得没有味道。
  裴朗烟瘾不重,极少会在家里抽,算上转学那次,这是阮年年第二次当面看到他抽烟。
  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十分乖觉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裴朗摸出第二根烟的时候她没忍住,窝在小小的椅子上期期艾艾地开口,“抽烟不好。”
  第一句话说出口,剩下的话就没有那么难开口了,几乎是补救一般,“裴朗,你还要吃水果吗?”吃了水果,应该就会不想抽烟了吧?
  阮年年的声音很软,像初春时节拂过大地的春风,嗓音刻意放低的时候更显得柔和无害。
  像哄谁家调皮的小孩,初春的风叩开野外干燥的土地,引来淅沥沥的春雨,润湿土地,把生命的种子播下,然后发芽开花。
  好似承受不住新生命的发芽成长,裴朗挺拔的身子往椅背里陷得深了些,一手夹着未点燃的香烟,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连绵不断的咔擦咔擦声中,跳跃的火焰在眼底明明灭灭。
  脚一蹬地,回头便看见书桌旁的少女紧张得直抠手中的笔,静谧的夜色中,白皙泛红的脸庞堪比枝头初初承露的花枝,鲜嫩得让人晃神。
  裴朗走到阮年年的面前,居高临下,用目光轻而易举将人困在方寸之间。
  被陌生的烟草味道包围,阮年年惊得瞪大了眼,她忍不住屏住呼吸,脸色涨的通红。
  裴朗蹙眉,手指不耐地敲打桌面,“还怕我?”
  阮年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没有”,手忙脚乱地摆手,差点把桌上的东西都打翻在地,懊恼地低头,声音轻的像说给自己听,“我没有怕你。”
  她知道裴朗是个好人,对方帮了她那么多次,她早就已经不怕她了。
  可她就是在他的面前犯怂。不仅犯怂,心跳还跳的乱七八糟。
  慌乱间眼前出现一个红色的烟盒,烟盒上放着小巧的银色打火机,裴朗懒洋洋的嗓音从头顶漫不经心地传来,“暂时你帮我保管。”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就当谢礼。”
  阮年年愣了一下,偷偷觑了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接过烟盒放进书包:“那我先帮你保管,等以后再还给你。”
  裴朗不置可否地轻嗯一声,继续回了座位学习。
  晚上写完作业临回家之前,阮年年忙着收拾东西,恍惚间耳边好像听见一句极轻的话,她嗯?了一声,像从鼻腔中哼出的小小鼻音,有种过分的可爱,“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裴朗顿了顿,显然没有说第二遍的打算,拿过衣服径直朝浴室走,“记得关门。”
  阮年年:“哦。”
  第二天的课间操时间,霍旭几人再把人拉到少有人去的楼梯间分派香烟,裴朗懒懒地倚着栏杆,无趣地看学校的风景,“戒了。”
  程栋梁吓得口中咬了一半的香烟差点掉了,“卧槽,朗哥,你开玩笑呢?”男生不抽烟,那跟女生不买化妆品有什么区别?
  程栋梁一惊一乍的,霍旭一拍他的脑袋,脸都黑了,“文明抽烟,不要乱弹烟灰。”
  低头一看,刚刚那一撮燃得亮晶晶的烟灰正掉在霍旭的脚边,要不是他刚刚跳得快,指不定就掉到哪里了。
  程栋梁抱着脑袋哎呦哎呦地笑个不停,乾鹏一脸淡定地抽了口,“文明抽烟,抽烟还有文明的?”
  他最后吸了口,把剩下的半支烟扔进旁边的厕所,“我也戒了。”
  程栋梁急了,“别呀,你们一个个的都戒了干嘛?”他一推霍旭,“你不说点什么?”
  霍旭瞥他一眼,骂道,“傻逼。”又恢复吊儿郎当的语气,咏叹调一般的口吻,“爱情的力量啊。”
  这次眼底的揶揄却是冲着乾鹏去的。乾鹏坦然地让他看,最终还是脸皮不够厚,率先转开了脸。
  程栋梁:……
  不是,明明大家每天都在一起,为什么我永远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霍旭一看他那样就乐了,“儿子别怕,爸爸不戒。”  
  程栋梁翻个白眼,“滚,孙子,叫声爷爷来听。”
  两个人正闹着,楼梯口上来一群人,也是来抽烟的,霍旭一看就乐了,得,这不是冤家路窄么?
  林劲的脸都黑了,上来抽个烟都能碰到裴朗几个人,还没怎么着呢,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痛了起来。
  让他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更不可能,没遇见还好,遇见了还没过招就跑,他林劲以后还要不要在B中混了?
  他今天身后跟着的人多,真的动起手来也不怕,忍不住讥笑一声,“居然欺负一个女的,也不怕丢了B中的脸。”
  林劲在八班,昨天上课就听小弟汇报了隔壁班的动静,想起自己上次在对方手里吃过的亏,脸上止不住的冷笑。
  好哇,他都还没去找对方算账,对方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
  真要说起来何琼也不算是他手底下的人,毕竟他不屑让女生动手。
  但何琼这次打的旗号是替柳彤彤出气,柳彤彤又是他放了话要追的人,柳彤彤的人受了委屈就是柳彤彤受了委屈,那就是他受了委屈。
  巴掌都打到自个脸上了,哪里还能忍。
  动手不动手的先不说,打嘴炮过过招是必须的事情。
  面对来自曾经的手下败将的挑衅,霍旭嘴里咬着烟蒂,说话的时候地上抖了一地的烟灰,嗤笑道,“她要不是个女的,这事可就不是这么解决的了。”
  别的不说,一顿皮肉苦是少不了的,但阮年年要自己解决问题,他们也没话说。
  林劲的眼睛转了转,“听说那人是你的人?”他目光落到裴朗身上,表情有些玩味。
  昨天裴朗那句“我的人”不仅替阮年年出了气,还替她招了一堆嫉妒的目光,虽然林劲不愿意承认,裴朗在B中确实受女生欢迎。
  就是不知道那小白兔一样的人,能不能承受得住来自他人的嫉恨的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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