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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影帝重回十八岁-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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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不错,今天完美结束,谢谢小伙子和姑娘们。”
  随着留比莫夫的话,八月底的第一次排演顺利完成,也基本达到留比莫夫的预计——
  他之前就说过,不需要着急,所以他把这出新版本的话剧分为几个阶段。
  而现在,虽然距离他完全满意还够不上,但对比他第一阶段的要求,已经超额完成了。
  “至少,演员们的俄语,虽然还不太标准,但明显知道哪一句该表达什么情感,那种感觉出来了。”
  这次排演结束后,宁远他们打道回府,要回国了。
  而留比莫夫早就对华夏向往已久,所以在宁远和孟辉他们的邀请下,欣然前往。


第319章 沸腾了!
  一开始孟辉还担心留比莫夫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么长时间的飞行,而宁远则毫不担心的道:“你有反应他都不会有。”
  开什么玩笑,人家九十多岁的时候还坐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去美国,排演的就是七十年代轰动一时的《哈姆雷特》。
  从71年首演,到80年主演维索斯基去世为止,哈姆雷特共演出两百多场,这是大型话剧,每一场上千观众都爆满。
  不仅莫斯科,还受邀到欧洲其他城市巡演。
  不过在维索斯基去世后,留比莫夫很久都没有再排这出戏,其实83年他被邀请到英国排戏的时候,原本想排哈,但最后因为一些原因没能成行,直到88年,他在西柏林的一个演员和导演的工作坊,终于如愿重排了。
  这个版本跟七十年代那个版本其实有不小的变化,也是留比莫夫新的尝试,用他的话说:
  “人是会成长的,包括审美、喜好,还有观众的兴趣,都需要考虑,所以作品不可能一直没有变化,否则你将会被观众抛弃。”
  而这个版本,依然显示出留比莫夫的才能,受到观众的追捧,其中就包括不少七十年代的观众,也是一片好评。
  那个时候留比莫夫就已经七十多岁了,按说到了这个年龄,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迎接无数赞誉和崇敬,但留比莫夫没有,反而推翻和颠覆,顶着七十年代那一版的光环去创新。
  其实是非常大的冒险,稍有不慎就会把他推下神坛晚节不保,毕竟那是整个西方世界都推崇的经典。
  更何况,他根本没这个必要,七十多了还去折腾,图什么?
  可他做到了,全新的版本不仅被观众接受,还好评如潮,随后相继在欧洲多国巡演,还在多年后去美国——那时候,留比莫夫已经年过九十了。
  在宁远前世,留比莫夫并没有去过华夏,当他九十多岁,准备带着那出《群魔》去华夏巡演的时候,溘然长逝。
  《群魔》成了留比莫夫的遗作,最后也只是话剧来到华夏。
  而华夏的观众们,也只能通过观看话剧来纪念他。
  不过这一世,因为认识了宁远,因为重排这出《川省好人》,留比莫夫在八十四岁的高龄,受到华夏话剧院的邀请,第一次到访华夏。
  毕竟用宁远,甚至孟辉的名头邀请,远不如华夏话剧院邀请来得郑重,所以对外都是如此报道。
  这样一位戏剧大师过来,别说华夏话剧院,整个京城的戏剧界都沸腾了。
  而京城人艺的那些大咖,瞬间就酸了。
  在跟曹如龙打电话确认这件事的时候,人艺的台柱子梁冠桦,那位未来的狄大人酸溜溜道:
  “可把你嘚瑟的……”
  曹如龙淡淡笑道:“不服你也可以把他邀请过去。”
  梁冠桦:“……”
  片刻后,梁冠桦才悻悻道:“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能耐,前年就该把他挖过来,要不然这会儿就该你心里猫挠似的了。”
  面对梁冠桦,曹如龙当然没像对外说的那样是话剧院邀请的,而是实话实说,只不过说了后,前几年在京城戏剧节颁奖的时候,就看中宁远的梁冠桦,这时候更郁闷了。
  曹如龙哈哈大笑:“你这是内心的独白吗?心里猫挠似的,嗯嗯,我知道了,欢迎你过来拜访留大师。”
  梁冠桦:“……”
  这个时候,梁冠桦正在筹备他的大戏《蔡文姬》,主演是徐番,他在里面演曹操。
  这是对59年,郭沫若先生创作、焦菊隐导演的《蔡文姬》的复排。
  焦菊隐是人艺的创建者之一,他最为知名的,就是他导演的《茶馆》和《蔡文姬》,经过多年的发展,《茶馆》已经享誉世界,在多个国家巡演,而《蔡文姬》还只是在国内知名。
  所以,进入千禧年之后,人艺决定复排这出大戏。
  为了一炮打响,挑选的演员全都是人艺的王牌,饰演曹操的梁冠桦,和饰演蔡文姬的徐番就不说了。
  蔡文姬的丈夫董祀,由濮存新饰演,还有饰演右贤王的人艺五虎之一的王刚,以及饰演周进的杨立新——《我爱我家》里饰演宋单单的丈夫。
  而且导演也是大名鼎鼎的苏民,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濮存新的父亲。
  如此强大的阵容,在宁远前世,02年公演的时候一票难求,黄牛票翻十倍都有人买。
  不过跟59年相比,其实也不算什么,第一版的阵容同样强大,饰演蔡文姬的是朱琳——并不是女儿国国王那个,而是人艺的著名演员。
  在那个时候,她的腕儿同样不比现在的徐番小,而且四十年代就红了,在饰演蔡文姬的时候,她结合剧中大段的文言文念白,吐字清晰归音圆润,连《胡笳十八拍》都由她自弹自唱,艺术功底非常深厚。
  而在这一版中,饰演她丈夫董祀的,正是未来饰演姜子牙的那位蓝天野先生。现在这一新版的导演苏民,在那时候演的是周进。
  那一版演出的时候,因为观众太多,连广场的南墙都被挤倒了,可见热度和成功。
  不过,这时候梁冠桦他们这一版本还在排练中,并没有上演。
  得知留比莫夫来华,他们当然想去拜访,如果能邀请他过来指导新戏,那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被曹如龙这么一阵调侃,梁冠桦心里有气。
  但转念一想,我是去看大师,又不是看你,再说是大师牛哔,又不是你牛哔,可把你嘚瑟的!
  再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留比莫夫不来呢,万一真来指导……我的天呐!
  于是,梁冠桦拉着徐番,还有濮存新、杨立新,他们一起去了华夏话剧院。
  结果到了地方,好嘛,里面到处都是人,别说他们这种名气的,连华戏、京影,以及电影家协会一大批大腕都来了。
  即使梁冠桦他们,在人家面前也只是小字辈儿。
  而且这个时候的留比莫夫,即使‘长途跋涉’也没有什么不适,还精神奕奕的跟来访者闲聊。
  至于最开始担心他行不行的孟辉,这会儿已经晕头晕脑的回家倒时差去了,临走的时候,他看留比莫夫那眼神满是困惑,让宁远差点笑喷了。


第320章 新一届的金雕奖(二合一)
  邀请留比莫夫来华,其实主要就是继续排演话剧《川省好人》,留比莫夫也是这个想法。
  他知道,让宁远他们一直留在莫斯科不现实,而他们一群人待在莫斯科,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来华。
  而且,一直喜欢华夏文化的留比莫夫,早就想过来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游历一番。
  经过开始两天络绎不绝的拜访之后,留比莫夫也不再会客了,不过倒是答应了人艺的请求,抽时间去看他们排演的年度大戏《蔡文姬》。
  在华夏话剧院的安排下,留比莫夫就住在剧院的宿舍内,不过条件肯定比宁远他们的宿舍好多了。
  尽管留比莫夫也带有助手,但还是安排了两名后勤负责他的日常。
  而平时的工作,宁远基本陪在他身边,倒可以担任他的翻译——现在的宁远,用俄语日常交流很顺畅。
  虽然孟辉他们啧啧称奇,但也羡慕不来。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
  在一次背俄语台词背得头昏脑涨后,刘叶望着宁远,生无可恋的瘫在剧院的舞台上感叹道。
  宁远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刘叶:
  “你怎么不说你的身高也是一种天赋,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刘叶一怔,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哈……”
  留比莫夫在另一边好奇的道:“你们在说什么?”
  宁远笑着翻译了一下,随后留比莫夫就点头道:
  “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子民,如果大家都一样,那这个世界就非常没趣,正是这种多样化,才有我们丰富多彩的生活。”
  顿了顿后,留比莫夫笑道:“当然,这种丰富不仅仅有好的,还有坏的,包括灾难。好的继续进行下去,而坏的,如果能改变那就调整,如果不能,是痛苦的承受还是坦然的对待,都是自己的选择,反正它也改变不了,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呢。”
  宁远把这些翻译给刘叶他们听之后,刘叶连忙爬起来,双手举起: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思想堕落了,我接受检讨,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留比莫夫听完宁远对刘叶话的翻译后,好像很感兴趣似的:
  “这句话说的真好。”
  宁远笑道:“这是一首诗。”
  随后,宁远就把海子的生平介绍了一下。
  听完后,留比莫夫叹息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忽然问道:“这首诗你还记得吗?能不能给我朗诵一遍?”
  宁远刚要张口,留比莫夫赶紧道:“用你们汉语。”
  点了点头,宁远随后缓缓朗诵:“从明天起……”
  宁远抑扬顿挫的朗诵,声音不算大,但感情充沛。
  开始刘叶他们也不知道宁远在跟留比莫夫说什么,这会儿见宁远在那儿朗诵《面朝大海》,才知道是在说这个。
  渐渐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好奇的、感兴趣的,慢慢也都围到身边。
  当宁远朗诵完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鼓掌,包括留比莫夫。
  这时候,留比莫夫才睁开眼,带着回味的意犹未尽道:
  “虽然我听不懂,但那种诗歌和语言的优美,有时候不需要懂具体意思,就像歌曲,只听旋律就能激起某方面的共鸣,而且你朗诵的很好,能感受到那种美好的向往。”
  在这之后,他才问宁远这首诗的内容,宁远说过后,留比莫夫感叹道:
  “实在难以想象,写出这么优美诗篇的人,会在写出后几个月卧轨,太可惜了……”
  宁远点了点头,这首诗是海子在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的一月份写出来的,而在两个月后,他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的第三天,在山海关的一条铁轨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个经历,在刚刚宁远跟留比莫夫讲海子生平的时候跟他说过。
  “再跟我讲讲海子,和关于这首诗背后的事情吧。”留比莫夫说道。
  两人来到台下,坐在那里,宁远想了想道:
  “七十年代末,我们华夏有一个叫做顾城的诗人,写出了一首很短,但非常经典的诗,叫做‘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让宁远没想到的是,留比莫夫却立刻道:“这首诗我看过,因为很独特,所以我有印象。”
  宁远点了点头:“黑夜和光明都是代指,是说那个新旧思想交替的特殊时期,华夏人开始了崭新的寻找光明的路,不过对于大部分知识分子来说,他们是茫然的,惶惑的。”
  留比莫夫深有同感:“我也是那个时期,甚至时间还要长,六七十年代,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我想排的戏不让排,只让我排那些经典的戏,只要稍微有新颖的,都得不断审查,改了又改,愤怒也无济于事,只剩下茫然。”
  “是啊,所以像海子,他们在那个时期走过来的大学生,经历了从扼杀物欲、只讲精神,到八十年代的摒弃精神、物欲横流的社会转型过程。面对现实,理想主义者的海子困惑了,希望破灭了,觉得不能“诗意地栖居于世”了。”
  在留比莫夫安静的倾听中,宁远说道:
  “同别人盲目沉醉于物质生活享受的幸福感比较起来,海子更多地感到来自内心分裂矛盾的痛苦,再加上那个时期,他的女友离他而去,先去南方的深市,后来出国,他们在一起是因为诗和精神的爱恋,而现在,也倒在物质下面,所以更让他绝望。”
  “这首诗,基本是海子最痛苦的时期,写下对生活美好的向往,我们读起来很美好,但却是他求之不得的奢望,他觉得走投无路了,所以……”
  留比莫夫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说道:“所以,这就是东方的乌托邦?”
  宁远一开始还没太反应过来,不过随后他就意识到了,道:“准确说应该是海子的乌托邦吧。”
  留比莫夫却摇了摇头:“不,既然这首诗能在你们国家这么知名,那肯定是引起无数人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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