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妹居然那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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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想到某个有点久远的事；　再次肯定；　“特别不好。”
　　其实他本来只是有点讨厌岑霄扬而已，如果不是那件事，没必要差点打起来。
　　芷芷在哥哥叮嘱的前半段认真听着，后半段假装认真听着。
　　后来听到离前辈远点；　眼睫飘忽地颤动两下，脸颊微红，“嗯嗯！”
　　白泽瑜进组，家里就剩下了芷芷一个人听网课，还有中途过来几个小时的张阿姨。
　　张阿姨重返工作岗位第一天，就把白泽瑜骂了顿。
　　张阿姨是个超级前卫的阿姨，顶着头波浪卷痛斥白泽瑜，“收拾不掉的东西，居然敢往柜子里藏，我真服了你哥了。”
　　“短短三个月，居然给家里弄成这个样子！”
　　另一边的哥哥在剧本围读，并且他预感张阿姨可能会打电话骂自己，所以手机都关的死死的。
　　导演敬佩不已，“白老师认真啊！”
　　当然，白泽瑜在剧组是真忙，有时候回芷芷的消息都不及时。
　　尤其是芷芷发的张阿姨骂他的录音，直接不回，等到下一条才回。
　　芷芷：……哥哥不要逃避问题！
　　——
　　哥哥一走，家里安静了不少，芷芷有时候会去小区里转一转，坐草坪边的秋千架上看书。
　　早春的阳光暖融融的，夹杂着微风，还有清淡的花香气。
　　秋千架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跟大尾巴似的，随着小姑娘一摇一摇的。
　　芷芷的书上落下来个影子，挡着关键字。
　　她动动书页，影子还不依不饶，就跟着关键字走。
　　小姑娘放下书回头，正好撞前辈含着笑意的眼眸里。
　　前辈今天穿着芷芷哭过的那件白外套，内里搭了件黑衬。
　　他微弯着腰，短发妥帖地搭在前额，逆光的轮廓柔和俊美。口罩紧贴着鼻梁，挡不住他眼下的泪痣。
　　芷芷往他白外套上瞥了眼，洗干净了呀。
　　“前辈今天不工作吗？”芷芷对着他眼睛，轻声问。
　　本能的，两个人谁都没移开对在一起的视线。
　　前辈配合着小姑娘，语调中颇有点可惜，“是啊，没工作啊。”
　　岑霄扬和白泽瑜不一样，他其实接戏少，也不怎么上综艺，很多活动都不去。
　　《家中的哥哥姐姐们》是他唯一常驻综艺。
　　就作品不泛，但都惊艳。所以时常流露出那种，神秘大佬气息。
　　芷芷终于意识到跟前辈对视太久了，慌忙别开眼，“芷芷要看书了。”
　　小姑娘白嫩的指尖，略微紧张地摩挲着书脊。
　　前辈捏了下芷芷后面的小啾啾，“头发长了点。”
　　芷芷护住小啾啾，“不许捏呀。”奶凶奶凶的，一点都没威慑力。
　　她其实本来头发不短的，但前两个月在家，哥哥非要帮忙剪，然后就剪废了。
　　芷芷索性一股脑剪得更短，现在扎起来，就变成了小啾啾或者小团团。
　　前辈揉她头发和哥哥不一样。
　　哥哥是我妹好可爱啊然后rua一下。
　　但前辈是很轻很轻地捏一下，拇指喜欢在她发圈上蹭过。跟很软很软的尾羽，挠了下似的。
　　芷芷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芷芷要回去了。”
　　前辈了然，“你哥又叫你远着我？”
　　芷芷：……前辈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前辈直起腰，将口罩往下拉，特别惋惜，“前两天还哄芷芷睡觉来着，现在芷芷就不理人了。”
　　“小没良心的。”
　　芷芷脸一烫，“你没有哄我。”
　　我自己顽强入睡的！没有你，都不会被惊醒！
　　前辈直直地看着小姑娘，“那芷芷，想离前辈远点吗？”
　　芷芷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白色短靴在地上轻轻点，随时准备跑掉。
　　前辈注意到她的动作，可惜道，“本来想请芷芷喝酒的。”
　　芷芷小白靴不动了。
　　“可以吗？”小姑娘本来没想到酒，被他说的，突然就想喝了。
　　“可以啊。”
　　岑霄扬觉得自己这么着有点坏，跟拿酒引/诱人家小姑娘似的。
　　所以接着道，“你自己想喝的，不是前辈拿酒引/诱你的啊。”
　　芷芷笑起来眼更亮了，还有点小卧蚕，特别可爱，“是芷芷自己想喝的。”
　　“行啊，跟前辈回家吧。”岑霄扬有时候去世界各地，会带回来一些酒，其中包括度数不高的果酒。
　　当然，他觉得自己这么说也有点坏，跟引人小姑娘回家似的。
　　“你自己要跟前辈回家的啊。”
　　芷芷也不是第一次去那间公寓了。只不过换了个主人，所以她没什么心理负担。
　　“嗯，我自己要来的呀。”
　　岑霄扬领着小姑娘回家，点开灯。
　　换了个人住，公寓的风格变了很多。墙上挂着几副黑白线条画，芷芷看不懂，但觉得很艺术。
　　芷芷换上客人穿的拖鞋，乖乖跟在前辈身后。
　　前辈领着人，到自己摆着酒的架子上，让她自己挑着喝。
　　芷芷按照颜值选了瓶。
　　岑霄扬从她手里抢出来放回去，软声哄，“不行，那个你喝不了。”
　　度数太高了。
　　“你说我自己自己选的呀。”芷芷有点委屈，眼巴巴看着他，莹润的小嘴不明显地嘟着。
　　两个人进屋之后，都把口罩扯了。
　　小姑娘下唇很饱满，不刻意都有点像嘟着的模样，跟花瓣似的，勾着人想咬上去尝味道。
　　岑霄扬喉结上下滑动，视线烫了下，赶紧从她唇上移开，退开两步，将灯光换的更亮了点。
　　他脱了外套搭在胳膊上，给人指定范围，“这边的可以随便挑。”
　　芷芷去他缩小的范围那边，看上最上面那个橙子味的，踮脚要勾，勾不下来。
　　前辈站到小姑娘身后，给人拿下来，“还有想喝的吗？”
　　芷芷受宠若惊，“我还能选吗？”
　　岑霄扬本来想说都是你的，但临时改了主意，特别坏的说，“不啊。”
　　“就让你看一眼。”
　　芷芷悲愤地看了眼她第二个想喝的，然后跟着前辈出去喝橙子味的。
　　前辈给她倒在杯子里，让小姑娘喝慢点。
　　他给自己也随意到了点，陪着人喝。
　　芷芷抿了一小口，试探道，“悠然姐请芷芷做客的时候，会开电视的。”
　　岑霄扬好笑地给她开了几乎要蒙上灰的电视。
　　其实他们两都不太喜欢看电视。
　　但是芷芷本能有点心慌意乱的，希望电视能开着。
　　火龙果台在回播《家中的哥哥姐姐们》第二期。
　　画面正好切到岑霄扬给她买饮料那段。
　　那天是水蜜桃味，今天是橙子味呀。
　　芷芷一边看自己喝饮料，一边眨巴眼喝酒。
　　岑霄扬怕她这么干喝着不好，给人找了堆小零食吃。
　　他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搬过来后却买了很多。
　　他买回来后自己也没动过，现在全给小姑娘挑。
　　芷芷挑了袋薯片，熟练地撕开，先给前辈递过去，让他先拿。
　　岑霄扬看了眼口味，拿了一块。
　　他神色微动，“喜欢吃这种？”
　　芷芷很坦诚，“不是啊，因为其他都不怎么好吃，只有这种还可以。”
　　岑霄扬：……
　　岑霄扬把她手里薯片抢回来，“不给你吃了。”
　　他把其他零食也全收了起来，看都不给芷芷看了。
　　芷芷：？？
　　只是因为实话实说前辈买的东西不怎么好吃，就没有得吃了吗？
　　前辈过分！
　　芷芷没有零食也可以，就一口一口喝酒。
　　前辈又心软了，还了她薯片。
　　他避过小姑娘的目光，点开手机，在一些测评网站搜索：女孩子一般喜欢吃哪种零食。
　　答案还没出来，芷芷就自己告诉他了。
　　“前辈你知道那种薯片吗？还挺好吃的呀。”
　　前辈在测评网站随便翻，垂着眼认真听她说，“不知道，不想听。”
　　“……哦。”
　　芷芷喝了小半杯橙子酒，头有点昏昏的，醉意袭上来。
　　小姑娘胆子更大了，“前辈，我哥说你人品不好呀。”
　　前辈翻手机的手指一顿，“什么？”
　　芷芷喝了口橙子酒重复，“我哥说你，人品不好呀。”
　　前辈抬眼，对上小姑娘嫣红的脸颊，“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吗？”
　　芷芷脑子有点空，“为什么呀？”
　　前辈勾着唇，微微笑了下，“因为你哥，智商不高。”
　　芷芷脸更红了，“你不能这么说我哥哥。”他很敏感的，特别在意智商问题的！
　　前辈：“那你就给人这么说前辈了？”
　　芷芷想反驳，没开口，就被他捏住了脸。
　　“小没良心的。”


第二十五章　芷芷，晚安。
　　前辈指尖带着凉意；　越发衬得小姑娘脸颊烫人。
　　小姑娘脸颊软软的，像细腻的棉花糖，仿佛随手就能掐出糖来。
　　手感，很好。
　　芷芷彻底懵了；　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躲；　傻兮兮由着他捏了会。
　　前辈最后松开手指的时候还有点惋惜。如果不是瞅见小姑娘渐渐回神的表情；　他一时半会都不太可能松开。
　　“前辈；　你——”芷芷感觉自己脸都快给他捏变形了；　还想不出词语来控诉他！
　　小姑娘抬手确认自己脸，哦，没有变形；　就是被他捏的心理作用。
　　前辈先发制人；　“前辈平时对你这么好；　芷芷还由着别人怀疑前辈人品？”
　　他捏过小姑娘脸颊的手指，自然地搭在桌上，往掌心处微收了几分。
　　他说到人品，仿佛还有点心痛；　掩唇咳了一声；　笔直的眼睫垂下，“芷芷居然是这种人。”
　　捧着橙子味果酒的芷芷，此时此刻对前辈只有佩服两个字。
　　这演技都快赶上哥哥了。
　　芷芷软声反抗；　“你不能捏我脸。”
　　不太好的呀。
　　前辈抬眼；　悠悠地看了小姑娘一眼。
　　那个眼神；　仿佛写着“前辈只是捏了你的脸，你居然说前辈人品不行，我俩谁更坏？”
　　芷芷觉得自己再待着，很可能被他绕过去；　所以回避话题，提出自己要回家了。
　　岑霄扬看了眼时间，没再留人，“嗯。”
　　小姑娘薯片没吃完，还留着小半袋，她不太想吃了，将包装袋边边角折好放在桌上。
　　“不吃了？”
　　芷芷脸红红点头，“不吃了。”
　　前辈将她折出来的痕迹加深，“行啊，剩下的前辈帮你吃。”
　　“酒也不喝了？”
　　芷芷摇头，“不不不，喝的。”
　　她将剩下的一丢丢酒一口喝掉，因为刚刚摇头了，现在头晕的更厉害了，站起来整个人都有点飘忽。
　　意识还是清醒的，就行动上有点飘忽。
　　岑霄扬没想到小姑娘果酒也能这样，意识到自己确然喂多了，走上前虚虚扶了点她胳膊。
　　“前辈送你回去。”
　　芷芷拿起放在玄关处的书，回头对前辈撒娇，“书，好重。”
　　小姑娘脸上的红晕完全褪不下来，眼里也水润润，眼尾儿似是还带着朦胧的湿意。
　　这么瞅着前辈，前辈根本吃不住。
　　岑霄扬从小姑娘手机接下书，温声软语，“前辈给你拿。”
　　他出门的时候还有点不太放心，“这么回去，你哥哥不说吗？”
　　芷芷完全没防备，“哥哥不在家啊，进组了。”
　　岑霄扬：“哦，不在家啊。”
　　芷芷出门的时候还不那么冷，现在晚上寒气起来了，风瑟瑟的。
　　她给风吹得整个人晃了下。
　　前辈把白外套脱下来，给小姑娘披上。
　　外套上沾着前辈的清冽的气息。
　　芷芷缩在他外套里，领着人上楼，开门。
　　岑霄扬不打算多留，连门都没进，半倚靠在门边，看小姑娘开了灯就预备回去。
　　芷芷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接过书放在玄关。她手搭在门把手上，不关门，也不让人进来。
　　岑霄扬就靠在门边上，等小姑娘下一步动作。
　　他垂着眼思量，这个时候进去了，进度是不是有点快。
　　但是进度快点，好像也挺不错。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芷芷终于小声唤他，“前辈？”
　　前辈旖乱的心思散掉了，嗓音掺着点哑，“前辈在。”
　　芷芷不敢看人，专注地盯着地面，“前辈，你之前，有没有捏过别人的脸啊？”
　　小姑娘问完又觉得羞耻，心里烦乱地跳着，不想听他回答了。
　　芷芷推门把手关门。
　　前辈在外面用手抵住了。
　　他很温柔地注视着把自己往门后藏的小姑娘，语气肯定，“没有。”
　　“也没有摸过别人头发。”
　　芷芷被迫抬脸，感觉前辈幽深的墨色的眼瞳里，好像就装着芷芷一个人呀。
　　岑霄扬伸手，绕过小姑娘脑袋，在她小啾啾上很轻很轻地摸了下。
　　“芷芷，晚安。”
　　芷芷推上门，等剩下最后一道小细缝的时候，对外面说，“前辈，晚安。”
　　然后细缝合上，芷芷在门上靠了下，捏捏自己脸颊，才去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