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 完结+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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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白止不住的悸动:“他们主事的说他机灵,就让他也跟着了,要是有人走散了他好去找。”
他们带着丫鬟,站在梁府的路道上窃窃私语。梁响罄向来是不愿意跟何须问说话的,甩着手帕拉着谭青瑶先回去了。
远远的传来梁锦的声音:“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见梁锦过来,梁慕白止住了笑,有些拘谨:“大哥回来了?”
梁锦回来时便被梁郝留下说了几句话,以为何须问已经先回去了,不曾想他在这里等着他。
这一夜真是鹊笑鸠舞。
快到院里的时候,梁锦见何须问挂着笑低头看路的样子,一时没忍住,一把拉住他:“我今晚能去你屋里睡么?”
他探视的目光要将何须问烧出一个洞来,何须问低低着头,心里鼓点似的敲,懦懦的说了句:“热……”
梁锦知道他怕热,急切的保证:“我叫人再拿些冰来,等夜深了天就凉快了,保证不挨着你!”
何须问定了一会儿,悠悠的点了点头,逃避似的抬着步子往前走。
梁锦在跟在后头,得意忘形的咧着嘴,又不敢笑出声音,憋得一张脸通红。
华浓和云裳拿来了他的被褥,铺在床上,又叫人打了些冰来搁在屋中央。没一会儿屋里就凉凉的,像入秋了一样。
他说了不挨着人家,便真的规规矩矩的平躺着,中间隔了条河似的宽。丫鬟们早就被他退出去了,他只好自己爬起来吹灯,摸着黑躺回床上去。
刚躺下,就察觉何须问朝他转过身来,伸出手,越过自己的被子,握住了他的手,像上一次他们同床一样,只是这次,换梁锦不明所以的问:“你还热么?怎么手心出了汗?”
何须问像被人踩了尾巴,倏的要抽回手,梁锦反应快,一下把他抓住了,腆着脸嬉笑:“我错了!我错了!就这样握着罢,你抓着我我睡得快些。”
这就是扯谎了,哪次不是何须问先睡着的?这次也不例外,梁锦揪着一颗心,拽着一只手哪里还睡得着,死死挺尸一样的挺了大半晌,听何须问的呼吸似乎重了起来,便小心的翻过身去对着何须问。
他一动弹,何须问就醒了,也不敢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月光里梁锦正一点一点的往里蹭,离得越来越近,何须问的心随着他的动作跳动,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终于贴近了,梁锦轻吁一口气,徐徐的抬起另外一只手,搭在何须问的腰上。那里是凹陷下去的,像绵延的山脉,被他把住了。
何须问睁开眼睛,月色中,梁锦睁着幽幽的眸子看着他。看到他醒了,他有些惭愧。
何须问以为他被抓到现行会把手拿下去,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梁锦突然把着他的腰,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拽了过去。
这下可真得说些什么了,何须问又准备开口,梁锦看出来了,也管不了许多,倏的把脸凑过去,借着月色,贴上了他的唇。
这是什么感觉呢?何须问说不清,也没有推开他,只能闭上眼,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在哪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见他闭了眼,梁锦胆儿更大了,伸出一截舌头,去舔/他的唇。他从前也对别人做过这种事,可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他丢了魂儿,只想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他永远也不能与自己分离。
何须问“嗯”了一声,皱着眉头,梁锦吓了一跳,即刻放开了。像是才回过神自己做了什么,他怯懦的看着何须问,羞愧的说:“对不住,是我错了,你打我吧!”
何须问没有说话,只看着他的眼睛。恍惚中梁锦以为他不会原谅自己了,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苦得叫他想流泪。
倏然,何须问凑上来,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嘴碰了一下他的唇,又立刻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传来微软的声音的:“睡吧……”
如此,梁锦是真想掉泪了,好像自己顶礼膜拜了多年的神佛化了身走到他跟前来,一切皆有了指望。
然而这个夜里,难熬的有许多人,谭青瑶亦是其中一个。
从外面回来后,她先回了院里,特意让杜翠熏上苏合香,点了好些蜡烛,还换了新制的衣裳。
杜催又替她研墨,铺开画纸:“小姐,奴婢也替您高兴呢。”
“你别光顾着高兴,弄好了去替我切壶茶来。”谭青瑶在镜子前扯着襦裙转来转去:“夫君一会儿要喝的。”
“小姐,这么晚喝茶怕是不好入睡吧。”
按平时的作风,谭青瑶肯定骂过去了,可今天她心情好,在梳妆台拿了口脂出来又补补:“夫君一会儿教我画画儿,一时半会还不能睡呢。”
说起来心里又泛起点蜜,想着在满街的灯火下,梁锦对她笑的样子,还答应他,晚上到她房里教她作画。
待杜翠切好茶来,谭青瑶便让她退下去歇着了,心里思量若是一会儿梁锦需要伺候,那便她自己来。
又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应该是梁锦回来了。谭青瑶整理下衣裙。站到门口去,想开门去看,又怕显得不矜持,便贴着门去听。
听得也不真切,是两个人在说话,有梁锦,还有何须问。没说多一会儿,声音便静下来了,又是吱呀推门的声音,该是何须问回房了。
谭青瑶忍不住笑起来,坐回床上去等。半晌也没动静,又小步跑过去贴着门听,外面并没有什么声响。她有些担忧,又没有法子,只好再坐回去等。
约摸等了小半个时辰,梁锦还是没来,她的这扇门还是没人来推开。谭青瑶急了,端着个烛台越过院子去梁锦屋里,外面月光倾洒了一地,亮亮堂堂的。
华浓还在灯下做绣活,一对鸳鸯戏水的香囊,见她过来,也没有个好脸色:“姨娘怎么过来了,这大晚上的仔细摔着。”
谭青瑶眼下也没有功夫跟她计较了,轻着声儿问:“大少爷呢?”
我说么,这大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不就是来勾引少爷么,华浓嗤笑一声,故意提着嗓子:“姨娘不知道?少爷去少夫人屋里歇着了。”
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谭青瑶觉着这盛夏的夜,怎么这样冷。她也顾不得拿蜡烛了,只僵木着身子往回走,月光一照,似个凄丽的鬼魅。
第23章
罚跪
梁锦天刚亮,便神清气爽的梳洗,华浓带着丫鬟来伺候,收拾他的被褥,被他摇手阻止了,含着一口水,吐到盂里:“别收拾了,我晚上还睡这里!”
华浓抬头去看何须问,见他神色无异,知道他是答应了,便调笑着:“我看呐,还是将少夫人的东西收到少爷屋里去,少爷屋子始终要大得多,也便利些。”
这话说得十分合梁锦心意,他一边展开手让云裳给他扎腰带,一边扯扭着头跟正在洗漱的何须问说:“华浓说话办事处处周到,我看呐,该给她涨月钱。”
何须问净着手:“我去跟母亲说。”
华浓喜得当即行了个大礼,嘴巴也很是乖巧:“奴婢先谢过少夫人,少夫人真是!真是最好的少夫人了!”
她服侍梁锦这么些年,梁锦也算疼他,一屋子下人她说了算,少夫人又不爱计较,她那里有不满足的。
梁锦前脚去塾里上课,后脚华浓云裳就领着一堆丫鬟来给何须问挪了地方。也没几箱东西,安插在梁锦的屋子里,一点都显不出来。
何须问本是个习惯了随遇而安的人,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别人都看他是活在这世上的行尸走肉,没有魂魄。
可他想,自己是不抵触梁锦的,甚至他的好,让自己也有些心动,既然如此,何不顺从他?
无所事和长生也跟着换个屋子伺候,长生倒是显得比无所事还要高兴,只因为又离梁锦近了一步,仿佛是离她做妾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长生想跟屋里的丫鬟套套近乎,一会儿拿着个手帕去请教针脚,一会儿又去问梁锦平日里的习惯。但小丫鬟们得了华浓和云裳的示意,都对她冷冷的。
混了这么久,也就杜翠能和她说些话,两人也日渐亲密,平日里一起拿饭做活。
有时候谭青瑶也赏她些首饰钗环,和她说话:“同你一起进府那个,你跟她不太要好?”
长生拉长个脸:“她是一直伺候四少爷的,我从前是在我们大夫人院里,平日也与她说不上几句话,少爷嫁过来,因陪嫁丫鬟少,夫人才让我跟来的。”
“难怪呢,平日也不见你贴身伺候你家少夫人。”谭青瑶执起她的手,像个姐姐一样温情:“你我在这个院子里,都没人把我们放在眼里,心里是一样的苦。”
被她这么一说,长生心酸起来:“您跟我怎能一样,您是主子,我就是个小丫鬟!”
“哪里不一样呢?”谭青瑶捏着手帕,往眼角抹了两下:“以你的相貌,比我还要整齐许多。我见着你,心里便不安了,等哪日少爷眼睛看到你身上,我更不算什么,若你飞黄腾达了不忘我今日同你的情意,也算我没白待你。”
长生没念过书,大字不认得几个,被人一夸就找不到北:“姨娘对我好我记着呢!”
谭青瑶欣慰的笑,拉着她的手又说了许多话,还说一些梁锦的喜好与她听。
按她说的,长生学了首诗,梁锦从塾里回来时,她就掐着点儿,在院子里伤春悲秋的吟诵。
梁锦听见了,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见鬼似的去找何须问:“你这丫鬟成天神经兮兮的,你也不管管?”
何须问眼都没抬一下,埋头写他的字:“我管不了她,她爱怎样就怎样吧,要是犯了错,你让华浓责罚她便好。”
“也是,你向来不爱过问这些杂事的。”梁锦想让他别再写了,便去扯他的袖口:“你今日好好吃饭没有?”
“自然是吃的。”何须问对他这种细微末节的盘问很无奈:“不吃饭,难道我要做神仙么?”
见他总算停笔了,梁锦欢天喜地的埋怨:“天一热你就没有胃口,我操心着你,你还不领情。”说完又扯了他一把:“来,亲个嘴儿。”嘟起嘴,往何须问脸上凑。
何须问并着手指去隔开他的唇,躲闪着把他退开:“别挨我这样近,热!”
梁锦不依他,非要亲他,没亲着嘴,便错开亲在脸上,嬉嬉闹闹的不避讳。
自打那天夜里何须问回吻他以后,梁锦就落下了这个毛病,一到夜里就亲他,直把他亲得迷迷糊糊的才算完。也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就是按着他亲,亲够了一拉被子嚷一声“睡觉!”就完了。
长生在院子里听见了,气得直跺脚。也不想自己的原因,只去记恨何须问坏她的好事。
谭青瑶安慰她:“少爷不是多瞧了你两眼不是?定然是喜欢你的,只是让少夫人耽搁住了。你也别气,下次还有机会不是!”
“姨娘别宽慰我了,我心里有数的。”长生绞着手帕,嘴角都塌下来:“少爷每天都和我们少爷在屋里说话,我今天端个茶,我们少爷都冷冷的直让我退下!”
“自然了。”谭青瑶伸手替她擦眼泪:“你长得这样好看,少夫人定是要你避嫌的,你也别怨他,他是个男人,生不了孩子,当然怕少爷对他的宠爱被别人夺了去。”
长生当下更不痛快了,对何须问的恨更重了一层,每日替他端茶送水时都趁他没看着时冷冷的瞪着他。
中元节才过,梁府上下又忙着筹备中秋。李氏也忙着打点送各家的礼。
梁郝的两个兄弟与家眷在任上回不来,但是都遣了人千里迢迢的送了礼进京。梁锦今日也忙着给两位堂兄写信送礼。
又备了傅成等一干好友的礼,傅成的回礼是和余岳阳一起采买的,林鸿传东西的时候就说:“傅少爷说,他与余家小少爷共同进礼,让少爷不要见怪!”
梁锦觉着好笑,他有什么可见怪的,只是怎么余岳风倒是单独送了一份礼呢:“你去回,说改日请他和岳阳岳风一起喝酒。”
林鸿退下没一会儿,老太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便来传,说是老夫人有话吩咐。梁锦把采办的礼品搁到一边,跟着去了。
“我听说,你最近将你那男妻搬到你屋里去了?”老太夫人正与梁响罄说话呢,见梁锦来了,收起笑脸把梁响罄赶了出去。
梁锦估摸着老太太这是要发难呢,忙堆起笑脸来:“奶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简直是活神仙呢!”
不料老太夫人不吃这套,是真动了气:“我上次让你去青瑶屋里歇息,你哄我说你要读书,怎么又让那个不顺眼的搬去你屋里,如今不用读书了?”
“……奶奶莫生气!须问是我正妻,按理说该是我到他屋里去,可他屋子小了,我转悠不开,”他答非所问,企图蒙混过关:“从前是我不懂事将他挪了出去,如今孙儿读圣贤,懂了许多道理,自然要将他搬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