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乱:公主媚倾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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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过她,要公布身份,做太子,登皇位。
要救她,决然不会用劫狱这种鲁莽的方式。
她相信,就算那个黑衣人没有救走她,即墨疏离也一定会在第二天午时之前想到办法的!
“傲旬,你是什么时候对我……?”鱼幼薇最终淡淡笑了笑,回味傲旬刚才的一番表白,又想起了在军营里两个月的每个日夜,她的回忆里只有和即墨疏离的分分秒秒,绝对想不到天天跟在即墨疏离身后的傲旬会对她有想法。
章节目录 223。第223章
“是在听说凝儿用自己的鲜血救了傲旬之后……”傲旬轻声说着,头不知不觉垂了下去,目光落在了一直置于身前早已凉了的兔肉,才拿起来咬了一口。
鱼幼薇顿时懊恼不已,她救人是天经地义,可不想又浇出一颗痴情种子。好不容易在甲胄岛上搞定了尚奕,没想到现在又冒出一个傲旬来。
“傲旬,你别误会,我救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傲旬口含兔肉,又掰下一块递给鱼幼薇,低低地说,“其实也不止这个,凝儿天资聪颖,知晓那么多兵法道理,甲胄岛一战给了风国致命一击,我从小跟随无数大将出征,也从未见过凝儿这般的奇女子,想不让傲旬倾倒都难。”
鱼幼薇愣愣接过兔肉,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埋头吃起来,两人静默地吃了半晌,喝了水袋里的一口水,她才涩涩开口,“那,我们是要去哪里?”
傲旬接过水袋,扭头深深地忘了一眼顼延江的方向,“去昭日国……”其实,如果是皇子都保护不了的人,他又有多少能耐呢,记得当日昭日陛下来军中寻的故人,便是她,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失了能力,昭日陛下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鱼幼薇知道傲旬的用意,如果留在沉月,骊妃一心要杀掉她的话就是揭了地皮都会把她找出来,而且,指不定又会以她为名杀害更多的人。风国也因为斯通大败政局动荡,百姓不得安生。眼下最后的去处,就只有昭日国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许还能去找尚奕和独孤漠尘。
总之,她不能有事,更不能死!
她要留着这条命,找骊妃报仇!
为枉死的数千公孙氏!为来不及看这个世界一眼的孩子!
所有的血债,毒娘子都必须血偿!
傲旬又捡了些柴火回来,接下披风披在地上,“凝儿,今晚先将就一下吧,明日我们再启程。”
“嗯。”鱼幼薇含笑点点头,旋身躺了下去,转过身背对依旧端坐着保持警惕的傲旬。她枕着曲起的手臂,凝视着戴于左手的戒指上。
又是一天过去了,明天又将何去何从呢……?
或许真的应该随傲旬而去吧,起码避避风头也好,等到即墨疏离在朝中站稳脚跟,为公孙覆平反之后再回来……
这样的日子,应该不会太久吧……
她闭上眼,将戒指抵至唇边,然后安然睡去。直到被一阵颠簸震醒,睁开眼就看到了傲旬疲惫又紧迫的双眼,“傲旬,怎么了?”
不等傲旬回答,一个尖细作呕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安乐公主,让咋家好找啊!!”
鱼幼薇迷糊的意识顿时清醒过来,身体也不住颤抖,她直起身子越过傲旬的肩膀看向身后扬起的一片尘土,那里面有一个她最不愿看到的人海公公!!
“傲旬,怎么办……”鱼幼薇木然地回过视线,言语中掺杂着一丝绝望。没想到,骊妃这么快就找到了她,而她和傲旬单枪匹马怎么才能突破这数百御林军的围堵?!
“凝儿,别怕。”傲旬咬牙淡淡说着,手下再度狠狠抽下马鞭,身下的马儿随之惨烈地嘶鸣,即便是再怎么甩开蹄子奋力跑去,也逃不开海公公率领的越追越紧的御林军。
“只怕,天要亡我!”鱼幼薇仰起头,平静地一叹。是啊,天要亡她,如果现在追来的是老皇帝的人,那么她还有可能被秉公押解回京,等候处理。但海公公无疑是骊妃派来的,恐怕不让她命丧顼延江誓不罢休。
“不会的!!”傲旬看着前方渐渐出现视线里的汹涌奔腾的顼延江,低头在鱼幼薇额边落下一吻,“待会儿见机行事,不管发生什么,凝儿必先自保,渡江去找昭日陛下!”
鱼幼薇浑身一颤,傲旬从来不曾对她做过什么亲密的举动,可是刚才,他竟亲了她。由此她从傲旬眼中读出了绝别,可恶的是,她也有了最后一刻的感觉,一种临死前和顼延江水汹涌澎湃的感觉,死亡的感觉。
“渡江……渡江……”鱼幼薇喃喃自念,傲旬已勒住马儿,说不出一句话,蹄下是为防水患筑高的堤坝,而堤坝之下,是能轻易吞噬人命的滚滚江水。没有渡船,没有渡桥,要如何渡江?
天意……没想到,顼延江上,她没死在敌人斯通手里,却要亡在海公公掌中!不对,他也是敌人,他才是她真正的敌人!
鱼幼薇轻笑着,看了最后一眼水气氤氲的江面和对岸能容她一方之所的昭日国土,随即被傲旬抱下马,站在他身后,与追上了他们的海公公对峙。呵……苟延残喘的对峙。
身后一尺之外就是与万丈悬崖无异的滚滚江水,鱼幼薇紧紧抓着傲旬背后的衣衫,耳边只有翻滚的隆隆声,身体被江风吹得瑟瑟发抖,看向海公公的双眼迸发出凛冽的幽光。
“哼哼……傲旬大人,皇上日前才给你加官进爵封赏无数,怎地过了一夜就忘恩负义,贪图起公主的美色了吗?难道皇上赐予你的那些姬妾都不和大人口味么?”海公公跨下马车,双手负背,轻佻的眼神像极了女人的妖媚。
傲旬顿时红了脸窘迫不安,鱼幼薇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颤抖,原本坚毅伟岸挡在她之前的身躯,和即墨疏离一样坚定安慰她说别怕的男人,却是为了海公公一句简单的取笑而不安起来,“闭嘴!你这个宦人!休要在此辱没我的人格!!”
章节目录 224。第224章
“人格?!傲旬大人擅自劫走安乐公主,难道不是看上公主的花容月貌么?”海公公一听傲旬吼他是宦人,一时间气得发抖,却又刺耳地笑起来,一脸鄙夷地反驳道。
鱼幼薇见傲旬持剑的手抬了起来,知道他气极是怕因为姬妾的事而在她心中形象大打折扣,就立马按住了他蓄势而发的手。
现在这种形势,想要突围渡江是完全不可能了,这么汹涌的江水就是有再好的水性也会被冲走,何况现在可是冬天啊!一入水就麻木了,还哪里使得上劲去划水?那时和即墨疏离跳湖逃跑,如果没有他及时输入的真气,估计她早就挂了。
既然海公公能找到他们,那即墨疏离也一定就在附近。她只盼能拖延一些时间,等到她的爱人来救她。
傲旬身体一僵,垂眼看向覆在他手上的一只带了丝丝温暖的小手,只见鱼幼薇一步跨出站在了他身侧,仅一个侧面就能看出她浑然天成的从容淡定。
猛然回想起军营里敢为元帅出头的手机小卒花木兰,议事时头头是道骂起人来却劈头盖脸的花军长,在斯通战车上不屈不挠傲然而立逃跑时又是惊悚大叫“傲旬救我”的人质公主。
如此女子,绝非今世能有……
“海公公,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吗?需要如此劳师动众来寻凝儿?”鱼幼薇清雅地笑着,忽而转眼瞟见了海公公身边的一个人时,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淡笑,“骊妃娘娘的身体可是痊愈了?凝儿记得高太医说娘娘体质弱,才以至中了点小毒就吐血不止哦……”
海公公乍听前半句,也跟着笑笑,当是某些将死之人的调笑罢了。只是在听到那后半句时,阴森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有些接不上话,思忖半天才小心回了一句,“咋家替娘娘谢过公主的挂心,有皇上日夜守护着,娘娘自然是痊愈得快了。”
“是么?皇上日夜守护啊……”鱼幼薇意有所指地重复着,瞟了瞟海公公身后的那人,再望向像是异常安静并无任何来人的树林,她不知道还能拖过久。
如果海公公杀了她,那傲旬也必定会被杀人灭口。
她再也不想有人为她而丧命了!就算是为了傲旬的善良,她也必须想办法!
海公公似乎也为她凌厉的气势而有所忌惮,干脆转眼看向傲旬,“怎么样?傲旬大人,您是自己把公主送回来?还是让咋家动手?”
傲旬一把抽剑出鞘,又挡在了鱼幼薇面前,“想要带走公主,先从傲旬的尸首上跨过去!!!”
鱼幼薇猛然看向蔓延起杀气的傲旬,心中苦笑,其实战与不战,仅凭他一人之力是必死无意。何况这一次,骊妃是真的下了杀心的,否则她也不会不顾流云宫之名及违背那个“誓言”,让海公公追杀至此。
“嚯……好大的口气!那就怪不得咋家了!上!!!”只见海公公一挥手,他身后的御林军和她身前的傲旬都像是离了弦的箭飞了出去。
鱼幼薇本能地想抓住傲旬,却仅是衣角滑过手心,她不相信,不相信等不到即墨疏离。而傲旬,此刻是真真切切在为她拼命了!
透过刀光剑影,看着海公公嘴角堆起的阴笑,鱼幼薇不禁两手冒汗,连尚奕都敌不过这伙人的阴险狡诈,他又如何能幸免。
焦急不安之中,一个熟之又熟每当想起就能让她泪奔的声音传至耳畔,“海正!!你的狗胆可是越来越大了!!!”
海公公瞪大了眼睛,身体陡然颤抖起来,交战的众人也收回功力僵持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有鱼幼薇一个人,双眼噙满了热泪,独自坚强了好久好久的支离破碎的身板在盼到希望的一刻终于是瘫软失去力量支撑了。
即墨疏离策马而来,威严怒视着此刻正在思忖如何自圆其说的海公公,在看到站在江边摇摇欲坠的鱼幼薇时,即刻跨下马失了态跑去,一把拥住泪流满面的才一日不见就瘦到不像话的人儿,哽咽着像是要把她生生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他又一次食言了,她又一次受伤了,一次比一次更伤,一次比一次更痛……
如果晚来一刻,恐怕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小薇……小薇……”即墨疏离痛心地喃喃呼唤,顾不得腹背受敌顾不得皇子身姿,在所有人面前和鱼幼薇一起瘫坐到了地上,他不是圣人,他也有脆弱无力的时候。
“疏离……”鱼幼薇噙在眼眶中的泪水顷刻间滑落,确认不是做梦不是幻想,身前真的就是那个令她无比贪恋的温润怀抱之后,抬手猛地环住他的腰身,嘶声哭诉,“疏离!!我没有下毒!!我爹也没有通敌叛国!!啊!!为什么老天要这要样我们公孙氏!!为什么!!!!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即墨疏离心疼地把鱼幼薇哭到颤抖的脑袋按进自己温暖的颈窝,吻着她的发际,“傻瓜!!有我在……有我在……”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鱼幼薇嘤嘤哭着,眼泪顺着即墨疏离的颈项流到胸前,流进了他心里,其实他比她更痛彻心扉,“骊妃说我抢走了你!抢走了她的男人!疏离!告诉我,她说的都是骗人的!!!她在骗我!!!你不是她的男人!!!”
章节目录 225。第225章
面对鱼幼薇突然疯了般的哭喊和挣扎,即墨疏离也不由得湿了眼眶,捧着她激动抽搐的脸,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说,“我,即墨疏离,此生只为你一人之夫!其他的,都不要去相信不要去在意,好不好?”
“我不相信!我不在意!我就知道那是个借口!骗我的借口!”鱼幼薇不住地摇头,猛地死死搂住即墨疏离,忽而又推开他,幽怨的泪水流淌不息,“可是,可是,我们的孩子……孩子没了……疏离对不起!你曾经那么保护他!不让我跑不让我跳,是我不听话!是我不听话他才惩罚我,离开我!对不起,疏离……”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即墨疏离也终究抵不住红了眼眶流下两行清泪,轻柔擦去她依然微肿的脸上不断汇流的泪水,低头吻住了她冰冷通红的双唇,吻了又吻,直到鱼幼薇停止自责,静静地倚在他怀里,安然接受从他唇齿间传递而来的温暖和安心。
一旁的傲旬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指骨露白,红着眼别过脸,不去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那个坚强的女人,前一刻还在从容淡定和海公公周旋的女人,居然在看到他之后,所有的坚强都顷刻土崩瓦解。
他也好想,她能这样窝在他怀里,放肆地哭诉心中的不安与恐慌,让他安慰,可终究,她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随后寻来的即墨沧海看到这一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