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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故人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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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开阿叶的穴道,趁阿叶的怒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赶紧躲到莫小隐身后。
  小隐也受了伤,可还是护着穆寒水。
  明廷见阿叶能动了,赶紧解释:“门主,这你也知道,方才不是我不给解,实在是,属下也不想承认,这有些人点的穴,我解不开嘛!”
  “再说了”,明廷越说越远,往莫寒归身边躲,道:“再说,若他真有危险,属下便是为了门主,也会拼了命救他的。”
  穆寒水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光听明廷聒噪便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他探出头去看阿叶,见他正看着自己,瞧不出喜怒。
  阿叶微微抬起手,掌心朝上,看着他道:“过来。”
  穆寒水想到方才阿叶让他在人前好没面子,便理直气壮了几分。
  “不来,我还不去了,谁稀罕似的。”
  谁知阿叶竟直接收回手,连第二遍都不说。
  他往明廷那边瞥了一眼,明廷立刻会意,冲上去窜到穆寒水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脸上笑嘻嘻道:“穆公子,你可得替我向门主解释解释,我是真解不开你点的穴道。”
  穆寒水无奈道:“你话这么多,是如何在他身边活这么长时间的?”
  明廷撇撇嘴,松开穆寒水的手,不动声色的朝阿叶摇了摇头。
  这边刚松开,穆寒水又被一只软软的手牵住。
  “父亲,你身上好多血。”
  攸宁看不见,听寒归这样说,急得手在穆寒水身上乱摸。
  穆寒水怕他触到伤口,便把手递给他,宽慰道:“无事,只是染上去了。”
  他低头,凶道:“莫寒归,让你好好陪攸宁,你不听话,还胡闹把他带这儿来,等着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寒归窜到攸宁身后,使劲儿扯他的衣服示意。
  攸宁对穆寒水道:“公子息怒,是我。是我非要让小公子带我来的,是攸宁的不是,不怪小公子。”
  寒归探出半个头来,小鸡啄米似的点。
  穆寒水当然不舍得真罚攸宁,那次从禁地出来,他关心莫轻雨心切,无意凶了攸宁一句,回来之后看见的他的样子,别提有多心疼。
  再说如今攸宁成这副样子,全拜自己所赐。
  他瞪了一眼寒归,道:“你以为有攸宁护着你便万事大吉了?刚才那功夫,你最好给老子仔细交代!”
  “公子。”攸宁晃了下穆寒水的胳膊。
  有人撑腰,寒归才不怕,扯着小隐蹦蹦跳跳的要往回走。
  还道:“这两位叔叔也要一起进去嘛?”
  穆寒水顺着寒归的话,悄悄探阿叶的脸色。
  他也不说话,垂着眼。
  明廷一把搭上穆寒水的肩膀,凑近他道:“铁骑门有门规,世代与百花谷不共戴天,历任门主不可入百花谷一步,违者……”
  他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门主定的。”他又赶着说了一句。
  穆寒水也偏过脸,低声问:“穆家庄一事之后?”
  明廷点点头,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谷外,意思是叫穆寒水跟他们走。
  可是如今百花谷新主年幼,攸宁也不喜轻易走动,总不是他说走便走的时候。
  穆寒水拍拍身前的小隐,示意他退下。
  “先带他们回谷。”
  小隐生怕穆寒水跑了似的,进去时候只抱走了寒归。
  攸宁还不太适应眼睛看不见,一直拉着穆寒水不敢松手。
  “哎呀,你来这边。”明廷突然从插到两人中间,一把拨开攸宁的手,把人从肩膀上抓起往旁边一放,道:“门主跟他有话说,你老拉着他作甚。”
  攸宁伸手寻穆寒水,“公子!”
  “我在呢,你就站那儿等我。”穆寒水道。
  他抬手很自然的用衣袖遮住受伤的地方,过去阿叶跟前。
  “阿叶,你怎知道我在此?”
  阿叶抬眼看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往攸宁处瞥了一眼,淡淡道:“我并不知道,只是途经此地。”
  穆寒水手指摩了摩挲剑,目光落到阿叶手中的剑上。
  “这剑……”
  阿叶握着剑的手徒然收紧。
  这剑,乃爹娘定情之物。穆寒水险些咬了舌头,愣是没有说出口。
  “你既不能进谷,那我也不便留你做客。你和明廷早些……”
  他在说什么,怎么紧急时刻他什么都能说出来,越到该说的时候就跟吃了什么药似的。
  阿叶回了句好,便要绕过穆寒水离开。
  “等等。”穆寒水抓住阿叶的手腕。
  “何事?”阿叶先开口。
  穆寒水问道:“你真的不是因为我在这儿,你才来的?你也没有什么话同我说?”
  阿叶道:“在长安,你如何做的承诺,方才在谷外,你又是怎样说的。我倒很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穆寒水自知理亏,长安的时候便说处理完事情便去铁骑门寻他,可当时阿叶不是不信嘛,还很生气说自己撒谎骗他。
  本来好像是阿叶的不对,可穆寒水前些日子偏偏全部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对阿叶,便更不一样了。
  阿叶这么些年一直寻他,病时念念不忘的小七,竟也是自己。
  穆寒水便先放缓了语气。
  “那当时,你说够了,也不信我,我便……再说,那时我也不知道会遇上谷中诸事,一来二去,便被绊住了。”
  静默了片刻,阿叶开口道:“那如今呢?”
  “啊?”
  穆寒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如今当然……”
  他挠了挠后脑勺,试探道:“我这回发誓,你也知道,如今百花谷无主,我需安顿好寒归。过些日子也到了大哥的忌日,我想,拜过忌再走,怎么样?”
  阿叶沉了半晌,道:“多久。”
  “半月,最多半个月,你在关外的风口岭等我,我一定来。”
  穆寒水满眼期冀的望着阿叶。
  阿叶回头,迎上穆寒水的眼睛,道:“只此一次,半月为期。”
  穆寒水飞快的点头,主动勾住阿叶的手指晃了晃。
  “决不食言。”
  阿叶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穆寒水颇有些失落,他也猜不准阿叶的心思。
  他这般答应了。也不见阿叶脸上有几分颜色。
  “走吧。”阿叶淡淡道。
  “是,门主。”
  明廷立马过来,跟在阿叶身后,走出好远还在回头看穆寒水,像是在问他怎么不跟上来。
  穆寒水来到攸宁身边,道:“我们也回去。”
  攸宁摸着搭上穆寒水的胳膊,点点头。
  这样牵着攸宁走回去,又得许久,他身上的伤拖不住了。
  “我身上有些脏,不好闻紧,你且忍一忍。”穆寒水道。
  攸宁还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徒觉腰上一紧,一只手抄过自己膝弯,他整个人便跟着腾空。
  “公子?”
  “这样快些。话说,你有十七吧,怎么就跟只冬瓜一般重。”
  穆寒水抱着攸宁走了几步,觉得慢,索性轻功都用上了。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竹林中的两人才出来。
  阿叶久久的望着穆寒水离开的地方。
  明廷道:“门主既这般在意,又干嘛不说,属下真是难懂,你有心思不说给人听,留着憋坏自己吗?”
  他还在聒噪,忽然耳边一股风吹过,他再往旁边看,阿叶不见了。
  “走了?”
  “门主,等等我!”
  ……
  穆寒水身上的伤还是攸宁先发觉的不对,他闻见穆寒水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便觉得有些不对。
  若真像公子说的,只是染了别人的血迹,那衣服渐渐风干,味道只会越淡。
  可公子身上正好相反。
  “公子,你放我下来。”攸宁正色道。
  穆寒水提了一口气,稳住步子。
  “这便到了,别乱动。”他尽量让攸宁不要听出异样来。
  攸宁执意跳下来,气道:“公子不要胡闹了,你身上明明有伤。”
  穆寒水被攸宁挣的踉跄了几步,他捂住伤口,道:“没事儿,皮外伤,我这不是担心夜里看不清,我领着你走路走不好,害你摔一跤嘛。”
  攸宁寻着声音,一头扎进穆寒水怀中。
  “公子,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穆寒水反手搂紧攸宁,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像公子从来没有真的生过我的气。”攸宁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穆寒水抚过攸宁的双眼,落下一滴泪来。
  攸宁又感应似的,抬手替穆寒水抹干净。
  “公子去关外,能不能带上我。”
  “当然。”穆寒水毫不犹豫。
  

  ☆、第 46 章

  穆寒水被迫在榻上躺了整整两天。
  不能出门,可怜屋子里的摆设都被他练‘一叶障目’时,破坏了个七七八八。
  寒归更是皱着张小脸,气的在地上载跟头,根本不想理穆寒水。
  “爹爹好没意思,自己出不去,也不叫我出去,如今你已掌握口诀,自己勤加练习便是了,为何还揪着我不放。”
  穆寒水拾起手边的叶子,又掷出去一片,叶片扫过案上的烛台,又添了一道凹槽。
  “怎么没断呢?”穆寒水沮丧道。
  寒归道:“老爹,你才学了几日,便想一步登天。”
  穆寒水捞起身旁的一把桑叶扔向寒归,骂道:“你个不孝子,还敢说教老子,你那父亲教了你这般好的功夫,你竟还对我藏着掖着。想想我就生气,合着到底你们才是亲父子,我终究是外人。”
  寒归拾起地上的叶子,过去趴在穆寒水榻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你作甚?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要哭吧。”穆寒水继续凶巴巴的,
  寒归嘴一瞥,眼泪就下来了。
  “爹爹不疼我了,骂我……”
  穆寒水拍着自己的额头,造孽啊!
  “不许哭了。”他命令道。
  寒归不管,还哇哇大哭,嘴里喊着爹爹不爱他了。
  穆寒水实在头大,只好认输:“好好好,是老子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不然等下攸宁又说我欺负你,也跑来说叫我。”
  寒归收住眼泪,可怜兮兮的趴在榻边,跟只小狗儿一样。
  穆寒水自然心软了。
  伸出手,道:“来,到爹爹怀里来。”
  寒归利索的脱掉靴子,掀开被角‘嗖’的一下钻进薄被,把头往穆寒水怀里挤了挤。
  “爹爹,我好舍不得你。”
  穆寒水一愣,道:“这话何意,我又不死,说什么舍得舍不得。”
  寒归伸出短短的胳膊吃力的抱着穆寒水,说道:“我已经没有一个父亲了,如果爹爹你再不见,寒归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穆寒水翻了个身,把人往上一提,盯着他问:“宝宝,你怎么啦,今日净说些奇怪的话,你平日可不是这般不懂规矩。”
  “你要是不说,爹爹可就真的生气了。”
  寒归紧紧抱着穆寒水,立马道:“不!”
  穆寒水不禁一笑,宠溺道:“那你还不说。”
  寒归小声道:“我知道爹爹养好伤便要走了,去寒归找不到的地方。寒归找来地域图查过,那里与南诏万里之别,想是爹爹再不打算回来了。”
  穆寒水皱眉,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寒归垂着眼睛不答。
  穆寒水松开寒水,翻身坐起,唤道:“来人!”
  小隐应声而入,道:“二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是谁在寒归面前搬弄的是非,离间主上至亲,查明之后鞭笞一百,逐出百花谷。”穆寒水沉着脸吩咐。
  “爹爹。”寒归抱住穆寒水的胳膊,急道:“爹爹不生气,都是寒归的错,是寒归不懂规矩,胡乱言语,冒犯了父亲。”
  穆寒水捂着伤口一阵咳嗽,而后道:“你这两日忧心忡忡,我真当你是在屋里闷的慌,才不高兴,原来心里净给我想的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你是要气死我么?”
  寒归溜下床,跪在床边,道:“孩儿不敢,孩儿只是舍不得父亲。”
  “那我就能舍得你了?”穆寒水一掌拍在床边,沉声道。
  寒归抬头,看着穆寒水,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爹爹,孩儿错了。”
  穆寒水道:“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说话?”
  “不是。”寒归摇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哪个地方的,还知道找地域图查。”
  寒归回道:“那日在谷外,孩儿听那些坏人说,那个不笑的叔叔乃西域铁骑门的人,孩儿想到父亲留有遗言,说让爹爹去西域,想来定是要去找那个叔叔。于是便去查了西域在什么地方。”
  说完,寒归垂下头,眼泪滚到锦袍上,连成串似的。
  穆寒水一把将人捞上榻,摁在怀中,软声道:“别多想,你若不想我走,我便在此陪着你,直到你长大成人。”
  “不要。”寒归抬起头,说道:“爹爹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可不可以带上孩儿,爹爹去哪里孩儿便去哪里。”
  穆寒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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