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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 金推完结+番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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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此时闹成一团,并未有人留意到少年口中的“孤”一字。
  小姑娘吓得哭了出来,好在还保有理智,催着让拂拂和牧临川快跑,不然等官兵来了可就晚了。
  少年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甚至还走到街边买了一碗酥酪。面色不改地吃起来。
  众人见状又是想吐,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也算是巧,就在不远处,京兆尹高敞正陪着家人赏灯。听到这消息传来的时候高敞整个人微微一愣。
  今日是上元,他便也出来看灯,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持刀在闹市行凶,还剁了对方子孙根。
  荒唐,实在是荒唐
  身为京兆尹,又离得近,高敞面色微微一变,低声嘱咐了家人了两句,便顺着人潮快步赶了过去。报出名号之后无人敢拦,拨开人群走到中央。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昏死在血泊中的男人。高敞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心中不由微微一紧,这似乎是陈浚清,陈氏是上京望族,被砍去子孙根的竟然是陈氏子,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那年纪不大的乐伎抱着琴,浑身抖如筛糠,泪水涟涟。
  陈氏仆从见到高敞,忙跪倒在他面前求他主持公道。
  高敞不由蹙眉,继续往前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看到灯下这巧笑嫣然的少年时,高敞差点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勃然变色道:“陛、陛下!”
  又一看少年身旁的少女。
  目光沉静,容色清丽。这不是新封的陆王后又是谁?
  “王、王后?”
  高敞简直是心神俱震了,眼前晃了一晃,才勉强站稳脚跟。
  ???他是不是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少年帝后偷溜出来看灯,还见义勇为砍了陈氏子的子孙根??
  高敞的失声惊呼,被人群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熙熙攘攘的人潮轰地炸开了锅。
  这对少年夫妻竟然是陛下与王后?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了少年那猩红色的双眼。
  那几个仆从更是如遭雷击。
  陛下?是他们想的那个陛下吗??
  高敞心神一凛,忙不迭地敛衽行了一礼。
  牧临川拽着陆拂拂走上前,淡淡道:“这里交给你处理。”
  高敞连声称是。
  “走罢。”少年心情很好地扬起唇角。
  拂拂愣了一下:“这……这就走了?”
  “不走?”少年看向拥挤的百姓,微微一笑,“不走等着和孤一道被百姓丢菜叶子吗?”
  陆拂拂眼角一抽:……
  她能说牧临川还有点儿做昏君的自知之明吗?
  那小姑娘已然怔住了,抱紧了琵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救她的竟然是当朝的帝后。
  回过神来后,不由鼓起勇气追了上去,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地,行了个跪拜大礼。
  “今日、今日多谢陛下与王后相助。”
  女孩抖得像个鹌鹑,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那位素有暴君之称的少年帝王,通红的眼忍不住去看陆拂拂。
  方才正是这位和善的王后将自己挡在了身后。
  想到这儿,小姑娘简直如坠梦中,又惊又喜,手足无措。
  预想之中丢菜叶子的画面却并未出现,在惊骇骚动之后,很快有人不住高声欢呼起来。欢呼陛下与王后英明。
  向来,高高在上的天子微服私访,帮百姓惩治贪官恶霸,除恶扬善之类的故事,只在话本里才会出现。正因为生活已经足够憋屈和困苦,人们才渴求有个机会能一舒心中郁气。
  少年帝后恩爱不移,又接地气,公权力亲自来打脸,完全满足了老百姓们喜闻乐见的精神追求。
  所以就算他们这位少年天子名声之前有多差,是公认的暴君,这也无所谓了。
  怪不得政客不是演员就是疯子。民意是如此纯粹,又是如此直接。
  闹出了这么大阵仗,灯会是不能再看下去,宫中特地派来鸾车将少年帝后接了回去。
  而这一路上,民众情绪竟然越发高涨,争先追逐起鸾车来,只为看一眼这少年帝后。
  无奈之下,拂拂只好卷起帘子,抿起唇角微笑致意。
  众人见王后容貌清丽,双眸澄澈,非有天人之姿,却有小家碧玉之灵动娇憨。
  瞧着就像是哪个街坊邻里家里的小女儿,那神气的眉眼透着股平易近人的可亲气质。热情更加高涨。
  “你看。”没忘记正事,放下帘子,拂拂扭过头,振作精神笑起来,“生活还是有意思的吧?见义勇为感觉怎么样?”
  有意思吗?
  牧临川扭头看向车窗外的灯火,暖色的光晕落在他眼皮上,少年目光从街边跪拜着的百姓身上一一掠过,半天没吭声。
  护送着鸾车往宫门而去,高敞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上元人多,如今人潮全往这一个方向拥挤而来。生怕出现踩踏事故,忙责令军士拍马而去,大声呵斥疏散群众,然而依然抵挡不住民众的热情。
  一直到鸾车驶入宫门,少年才犹如随口那么一提般,淡声道:““陆拂拂,孤给你一个赏赐,你想不想要?”
  拂拂睁大了眼:“赏赐?给我的??”
  “你想要什么?什么要求孤都会满足你,金银珠宝什么东西孤都能给你。但你可要想好了。”牧临川嗤笑,“可别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少年虽然一如既往的目含讥诮之意,心中却微微有些紧张。
  猩红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陆拂拂,等着她的反应。
  她,会要些什么?
  要金银珠宝?
  要独宠她一人?
  要权势?
  天子一诺,一言九鼎,他想,不论陆拂拂要些什么,他都会满足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好像又是一个试探,陆拂拂觉得有点儿心累。
  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出来要什么比较好。
  可是,下一秒,拂拂又改变了主意。
  少女摇摇头,目光转向窗外,眼里绵延着上京霏雾融融的月色花光,眉眼弯弯,嘴角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我,我想让陛下放了刘黄门。”
  牧临川一怔,眸子睁大了点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只这个?”
  陆拂拂点点头:“就这个,仅此而已。”
  “毕竟今天是元宵……刘黄门也应该想回家与家人团圆吧。”
  他预想过陆拂拂都会要些什么,却从来没有比眼前这个回答,更让他微恼。
  她竟然只要这个??
  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微恼之下,牧临川身形微僵,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出言讥讽:“你倒是会要赏赐。一来就要走了孤新封的夫人。”
  “让刘黄门与家人团聚?这当真是你的本意?还是说,你不过是在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你觉得这样,孤便会认为你善解人意?淡泊名利?与后宫里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都不一样??”
  陆拂拂转过头来,杏眼圆睁,恼怒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想?你非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坏吗??”
  牧临川微微一僵,自知刚才的话的确刻薄过了头,烦躁地低下了眼。
  “那这样吧,”拂拂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我能换个赏赐吗?”
  “你说。”冷淡的回答。
  拂拂盯紧了牧临川,一字一顿道:“我想请陛下做三个月的明君。”
  牧临川霍然抬起眼,以一副看到鬼了的表情看着她:“你这什么狗屁要求?”
  少女眨眨眼:“不是陛下说的吗?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我。”
  “我还没要陛下把王位给我坐呢。”
  牧临川片刻无语:“……陆拂拂,胆挺肥啊?孤从来不知道你胆子竟然这么大。”
  少女理直气壮:“身为王后自然是要督促陛下勤政爱民了。”
  “是,”牧临川凉凉讥讽,“孤还不知道,孤的王后竟然如此心怀天下,实在是我大雍江山社稷之福。”
  可是刚刚被百姓夸他明明也很高兴啊。
  拂拂看破不说破,抿起唇角甜甜一笑,没有吭声。
  人与人之间交往,距离是很重要的。关系还没到那一地步,就不能越界。
  少顷,牧临川捏了捏她的手,漠然道:“行啊,这既然是你想要的赏赐,那孤允你,这时候再反悔也晚了。”
  拂拂干咳两声,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捋着老虎胡须,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既然如此,那陛下还是把刘黄门放了吧?毕竟明君可不会强扣臣子。”
  牧临川:……
  少年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
  这个“要求”虽然没比“放刘黄门回家”好上不少,但这要求好歹与他有关。
  少年奇异般地温顺了下来,垂着眼睫,一直到回宫前竟然都没再打嘴炮,提出任何异议。
  三个月的明君,听上去还挺有趣。
  第二天一早,就下令就放刘黄门出了宫,甚至还提了刘黄门一级,拜录尚书事,以垂惠抚。
  刘季舒并未着急出宫,若有所思地向张嵩低声询问了一番,陛下缘何突然改了主意。
  张嵩笑道:“这是王后的意思。王后说,昨天是元宵,明公也该和家人团聚。”
  刘季舒心中微微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地拱手道过了谢,一路出了宫门,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后,自然是亲人相聚,一番涕泗横流,抱头痛哭,这些都掠过不提。
  隔天,又有不少人登门拜访。
  少不得又是一番应酬忙碌。
  好不容易歇下,已是两日后的傍晚。
  刘季舒正与老友鸿胪卿杨曦秉烛夜谈。
  庭中夜雪婆娑,屋里正温着一壶小酒。
  两人闲话了半晌,这才缓缓引入正题。
  杨曦奇道:“陛下这是改了性子了?”
  对于陛下突然改了性子这事儿,朝野上下颇为惊疑不定。
  刘季舒剔亮银灯,低声叹了口气:“明公有所不知,我这番能回到家中,还得多亏了那位陆王后。”
  杨曦讶然:“是陆王后替你求情?”
  刘季舒颔首微笑:“然。”
  “明公有所不知,这位陆王后,虽然出生寒门,不通诗文。却柔顺聪慧,敏而好学。”
  便将陆拂拂请求他教她识字念书的事儿说了出来。
  杨曦面上露出个惊讶的神色,缓缓道:“这倒是……颇为出人意料了。”
  有了前面几位王后的前车之鉴,牧临川要封陆拂拂,朝野上下俱都升华了,见怪不怪,淡定了。
  陛下开心就好,爱咋地咋地吧。
  自然也没将这位出生寒门,大字不识几个的陆王后放在眼里。
  “依明公所见,这位陆王后……”事关皇室,杨曦压低了嗓音,“还能受宠多久。”
  刘季舒凝神:“这我不知。只是,我看陛下对这位陆王后倒是颇为上心,与从前那几位大有不同。”
  “倒有点儿像对上那位长乐王妃。”
  长乐王妃顾清辉。
  杨曦沉默半晌,一挥塵尾,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惜了。”
  这是何意,两人皆心知肚明。
  谁都知道少年天子只听他这位嫂嫂的话,若是顾清辉真肩负起长嫂之重任,多规劝两句,牧临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然而,顾清辉是长乐王的妻子,长乐王图谋不轨,巴不得牧临川早日失民心,她这作妻子的自然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细心教导圣上。
  刘季舒微笑道:“倒也不可惜。顾清辉始终难以信任,说不定,陛下的转圜之机正在陆王后身上。”
  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只温酒清谈,吟咏诗作来。
  ……
  牧临川的心情很微妙,十分之微妙。
  这是他上朝以来,头一次被老头儿们给表扬了,为的就是上元节那天他一刀剁了陈氏子的鸡儿这事儿。
  此事在民间已流传开来,说是少年帝后仁政爱民,元宵节这日微服私访,与民同乐,路见不平,惩恶扬善。这是自这位顽劣的少年天子上位之后,第一次在民间得到的正面评价。
  陈氏子的鸡儿固然重要,但相比较之下,陛下得民心则更重要。于是,一众大臣,便睁只眼闭着眼,理所应当地忽略了面色难看的陈家人。
  最令朝野震动的是,这位少年天子,竟然破天荒地处理起政务来,大有一改往日昏聩作风的意思。
  转眼间便到了大朝会的日子。
  天还未亮,外面还飘着小雪,牧临川毫不客气地叫醒了陆拂拂:“还不快起陪孤一道上朝?”
  陆拂拂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闻言一个哆嗦,彻底清醒了,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我去上什么朝?”
  她上朝这不是后宫干政吗?!
  “不是说要孤做明君吗?”牧临川回了她一个古怪的眼神,仿佛她问出了什么弱智的问题,“你自己惹的火,自己灭。”
  拂拂:……
  这话实在太过熟悉,她好像在霸道总裁文学中听过无数次。偏偏少年神情格外无辜和正直。
  就这样,陆拂拂被牧临川毫不客气地从温暖的被窝中拖了出来,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进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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