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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 金推完结+番外-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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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祸,被卷进了车底下。去认尸的时候三个人如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眼前都是花的。
  陆建国和周福香哭得几乎快厥过去,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地指责着对方,路过的人都往这儿瞥,这俩人也不嫌丢人,差点儿在医院走廊里打了起来。
  她就窝在医院的墙脚,到现在都还能记得那晃眼的白和消毒水的气味儿。
  陆泠泠想不通的是,这才过了几年啊,他俩怎么就能拿着大女儿这条命换来的赔偿款,又生了陆露露这个小的,把家里翻修了一遍。
  一眨眼的功夫,陆露露这个小的,也长成了个小豆丁儿大小。
  老来得女,这俩人宠得跟什么似的,终于露出了从前那样的笑,当初因为陆拂拂这事儿差点儿闹到离婚,如今好像又能甜甜蜜蜜地白头到老了。
  一切都好像在变好,一切都在向前。
  只有她还在原地踏步,每天晚上一闭眼,就是那片白,和萦绕在鼻子跟前的消毒水的气味。
  ……
  “所以说——这是——”
  拂拂指着不远处喝着奶茶的,和她爹妈有好几分相似的小豆丁,一愣一愣地问飘在她身边儿的系统。
  系统十分镇定地回了句:【你妹】
  她爹妈这就给她添三胎了?!
  拂拂新奇地“飘”到了小豆丁面前,绕着这小豆丁上下左右看了好几眼,最终蹲在了地上,无力捂脸:“你妹啊。”
  由于她原来的身体被卷入了车轮底下,死得透透的,坟头草都八丈高了。她目前还是个灵体状态。
  系统难得表现出了同理心:【难受?】
  拂拂垂头丧气:“我这死了才几年啊,这老俩口就添三胎了,这也太伤人了。”
  不过女孩儿倒也乐观大咧,到底是亲妹子,有血脉联系,多看两眼就喜欢上了。
  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又打起了精神,饶有兴趣地围着陆泠泠和陆露露飘。
  还直皱鼻子:“真是的,不是不让染发的吗?染得花里胡哨的,像只锦鸡。”
  “这才多大岁数就不学好。”
  这话是在说陆泠泠。
  这厢,陆泠泠似有所觉,皱眉抬眼,正巧和虚空中拂拂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拂拂吓了一跳,立刻僵硬在原地,再也不敢多飘一下了:“系系统?这是看到我了?”
  系统给了个保守回复:【应该是没有。】
  不到半分钟,拂拂又继续活蹦乱跳。
  像条欢欣雀跃的小狗,跟着陆泠泠和陆露露一路飘到了出租房里。
  陆泠泠高中是在县里念的,也只有县里才有一家奶茶店,几块钱一杯的珍珠奶茶,都是奶精兑水,陆露露喜欢喝这个。
  陆露露的到来在陆泠泠看来是对陆拂拂的背叛,也宣告着陆泠泠和家里的决裂。
  她一个人跑到县里念书,周末就去打点儿短工,等闲不回家一趟。周福香想孩子,给她打电话,她就嗯嗯啊啊的应付。
  手机是在营业厅买的,不贵,也就几百块钱的国产货。
  至于陆露露,陆泠泠一看到她就烦。不看到她倒还好,偶尔回家一趟还能惦记着给她买点儿东西带回去。
  掏出钥匙,捅进锁眼里开门,正好手机响了,拿起手机,却是陆建国打来的电话。
  陆建国一向沉默寡言,电话那头嗓音却掩饰不住的激动,说是医院来电话了,有□□了,让明天去肾移植泌尿科住院
  2。
  “我不去!”
  陆泠泠对着电话那头发火,大吼大叫。
  “谁爱去谁去!!”
  “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心安理得地花着姐的人命钱是不是?”
  电话里,周福香唯唯诺诺。
  挂了电话,陆露露战战兢兢地看着她。陆泠泠懒得搭理她,砰地一声转身摔门,留陆露露一个茫然地杵在了客厅里。
  周福香虽然唯唯诺诺,但不代表这人也没心眼。周福香和陆建国动身来到了县里,好说歹说,又发动了七大姑八大姨。众目睽睽之下,周福香抹着眼泪给她跪了下来,惊得众人赶紧去拉去拽去劝。
  陆泠泠就冷冷地看着。
  周福香这人知道如何绑架她,周福香她有了七大姑八大姨作后援,她就成了众人眼里叛逆的,不懂事的孩子。
  她的反抗在大人们眼里是显得如此软弱无力,时至今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着什么。
  拂拂都快被陆泠泠这股拗劲儿给气死了,拽着系统都快斯巴达了:“这怎么能这样!!”
  “她以为她糟践自己作践爸妈,我就高兴了吗!”
  她如今又没个说话的对象,只能逮着系统说了。
  苦于自己目前只是个灵体的原因,拂拂都快急哭了,心都在滴血。
  这是她千辛万苦换来的腰子啊。妮儿啊,能别犯犟了吗?
  这一夜,陆泠泠把自己锁在屋里一宿没睡,外面,周福香和陆建国他们也一宿没睡。拂拂一会儿飘进去看看陆泠泠,一会儿又飘出去看看爹妈。
  看着爹妈那显而易见的苍老下来的面容,鬓角藏不住的白发,眼睛和鼻子都酸了,眼泪啪嗒嗒往下掉。
  周福香被人围坐在小沙发上,直抹眼泪,陆建国就坐那儿抽烟。
  几年下来,村里修了路,大家伙儿的生活都改善了不少。
  周福香哭着说:“我当初也是难受啊,拂拂走了我能不难受吗?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至于生露露啊。”
  此地风俗,死人的衣服鞋子什么的都不能留,得拿去烧掉。
  当时,周福香是真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半夜一想到拂拂,就心口疼,抹眼泪直哭。哭得陆建国沉默,他宁愿出去打工,都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多待一天。
  家不像个家,像块死寂的坟地,又像令人窒息的牢笼。
  陆拂拂一死致使两人的维持了快三十年的婚姻岌岌可危。所以,当时有人劝他俩。
  要不再生一个吧?
  转移转移注意力。
  周福香心动了,和陆建国商量了得有小半个月,最终决定生了陆露露。
  生了陆露露,有了移情,这日子才算能勉强过下去。
  后来,又把拂拂的东西收了起来,把这处处都是回忆的家里翻修了一遍。不去多想,也不去多看。倒也囫囵着走了出来。
  其他人就在安慰,说泠泠年纪太小,不懂事儿,叛逆期,等长大了就懂了。
  陆泠泠虽然躺在床上玩手机,实际上正竖起耳朵留意着客厅里的动静,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冷笑。
  年纪小,不懂事。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
  陆露露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在一边儿看。她好像知道了她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拂拂顿感挫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只觉得愧疚都快将她淹没了,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自从她走了之后,陆家每一天过得都像是兵荒马乱的战场。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争吵、打仗。
  这压抑的气氛,才几天她就受不了了。爸妈和幺妮是怎么过上好几年的。
  系统问:【宿主?】
  拂拂顺着墙根蹲了下来,眼泪滚落在了衣服上。
  “我在想,我当初过马路怎么就不看路呢。”
  【这件事故责任不在宿主,毕竟是对方违规全责。】拂拂抽抽鼻子:“谢谢安慰。系统我这还有多久才能有身体啊?”
  系统不假思索:【一个多月吧。】
  拂拂心不在焉地重复:“一个多月……哦,一个多月啊。”
  3。
  陆泠泠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自己也恨自己的屈服,自己的软弱。
  恨透了自己这贪生怕死,就连她到最后也背叛了陆拂拂。
  第二天一大早,带上就诊卡、社保卡和身份证去了医院,从现在开始医院就不让吃饭不让喝水了。
  接下来从做检查到手术开始的时候,拂拂担心得冒汗。
  尤其看到陆泠泠那眼里流露出的恐惧和脆弱,她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她一路飘进了手术室了,咬着唇在手术室里打转转,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术台上的少女看,急得跟什么似的。
  她多想摸摸幺妮的脑袋告诉她别怕,姐在这里啊。
  又开始期盼着,说不定幺妮打了麻药之后,能看见自己呢。
  这电视剧什么的不都这么拍的吗?
  可没有。
  打了麻药之后,陆泠泠就睡着了,只有医生在忙忙碌碌。
  拂拂也看不懂手术流程,就一看到医生动刀,她就头皮发麻。她坐立不安,只好在手术室里走来走去,和百无聊赖的麻醉医生大眼瞪小眼。
  整场手术下来,她和幺妮依然没有任何接触。
  手术很成功,陆泠泠被推了出来,没一会儿就醒了,她脸色有些显而易见的苍白,身上插了导尿管和引流管。
  麻药一打进去,她就睡着了,感觉灵魂很轻很轻,一直飘一直飘,很温柔的感觉,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了陆拂拂。
  原来在校门口一直盯着她的那道视线是她啊。
  她看到了她这傻逼姐姐,眼眶红红的,拽着个光球在哭。
  “这怎么能这样!!”
  “她以为她糟践自己作践爸妈,我就高兴了吗!”
  她还看到了陆拂拂死了还不愿去投胎,一直围着他们飘,一会儿眉眼弯弯,眉飞眼笑地逗弄着陆露露,一会儿又偷偷摸摸在后面儿抱周福香和陆建国。
  没人能看见她,她自娱自乐还挺开心。
  其实陆泠泠有时候也经常会想,是啊,她怎么能这样,作践爸妈她就开心了?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开心,折磨周福香他俩也是在折磨她自己。她就像是一头困兽,谁若是靠近了她想把她带出去,她不惜自己在牢笼里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把对方给咬得鲜血淋漓。
  最后双方都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模样。
  她想陆拂拂,想她姐。
  她这么几年的坚持,这么几年的负隅顽抗,瞬间就在梦里陆拂拂这两句话下土崩瓦解了。
  刚做完手术得隔离,特殊病房三天之后,就转了普通病房。
  周福香和陆建国坐在病床旁边给她削苹果,陆露露趴在床上看她。
  这一场手术下来,周福香和陆建国好像变胆怯了不少,根本不敢看她,看她的时候又眼神又闪闪躲躲,唯唯诺诺的。
  陆泠泠看着周福香和陆建国,两人对上护士唯有连连应声,局促不安。窗外的阳光照在了他俩身上,将那头白发照得更加晃眼。
  她鼻子一酸,突然意识到他们俩老了,皱纹都那么深了。
  真是的,这么老了还生什么小孩儿。
  大抵上人做完手术之后都比较脆弱。陆泠泠没什么力气,也不想说话,只是闭着眼休息。
  刚开始尿基本带血,到后面几天尿液就正常了。
  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亲朋好友探视,走廊外面吵吵闹闹的,周福香和陆建国喜欢热闹,脸上也带了笑。
  跑腿这活基本上被陆露露给包揽了,撒着腿跑上跑下,又是下楼打饭,又是去超市里买脸盆买毛巾,这小豆丁在笨拙地讨好着她。
  每当亲戚一走,陆泠泠就发火。
  “吵死了。”
  “没听医生说要防感染吗!”
  周福香和陆建国又不安。
  陆泠泠看他们的样子又后悔,心想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这个年夜是在医院里过的。
  陆泠泠已经快三年没跟他们一块儿过过年了。她总是过年前还好好的,大年夜总要跑出去,不给周福香他俩一个痛快。陆泠泠承认她是故意的,可这次她想跑也跑不掉了。
  大年三十,到处都热热闹闹,就是没烟花有点儿冷清,大城市里不让放烟花。
  一家人在手机上看春晚,陆泠泠直皱眉,看了一会儿就说不看了。
  周福香像被什么东西惊住了,赶紧关了手机,“那就不看了。”
  这几天下来,陆泠泠好说话了不少,周福香便试探着叫陆露露去“敬酒”,以水代酒。
  小姑娘不好意思,对家里人也开不了口,憋半天,才说祝姐姐身体健康。
  陆泠泠撇撇嘴,埋着头喝了两口,也没看到陆露露激动地脸色通红。
  周福香和陆建国哈哈笑。
  陆泠泠身体经不住累,胡乱吃了几口,周福香服侍她躺了下来。
  帮她掖被角的时候,陆泠泠忽道:
  “妈。”
  “啊?”
  “没事儿。”
  周福香一时间也是无话,半晌才开口。
  “……等出院了去你姐坟前扫扫墓吧,也给你姐报个喜。”
  “嗯,我跟你俩一起。”顿了顿,陆泠泠道,“带上露露。”
  周福香浑身一震,眼里竟然冒出了泪花,惊喜得几乎不知所措。
  陆泠泠却已经翻过了身,侧躺在枕头上,静静地去看窗外。
  窗外车水马龙,人们或许都忙着赶回家过年。
  外面飘起了点儿零星的小雪,不是很大。
  新年新生,这一年总算是要过去了。
  ……
  系统问飘在窗户边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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