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杰克苏的伪·杰克苏-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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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昀,”他说,“你会……喜欢他吗?”
韩昀微微睁大了眼,诧异道:“谁?你说——皇上?当然不会了。”他皱起眉,似乎是因为沈暄和的荒唐想法有些生气的样子。
沈暄和连忙服软道歉,然后说:“别生气,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会真的离开我。”
毕竟那是皇帝,而权力能带来的滋味他是品尝过的,若是……
韩昀抿着唇不说话,沈暄和向前倾身,扶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他将人抱在怀里,轻柔又耐心地舔吻着韩昀的唇,直到他放松了一些后才分开他的双唇探了进去,勾着他的舌尖舔弄吮吻。
罢了……若是韩昀真的喜欢上了被皇帝独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那么,等他当了皇帝,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
那一吻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许多,当然,其中也不乏韩昀的刻意为之。
晚上回房后他把两人相识至今的前因后果反复思量许久从沈暄和被捡回山上,到他那晚在夜色下隐晦地对他表达了倾慕,后来又邀他下山,并且在客栈表了白……
现在两人在一起了,皇帝对他的特殊和沈暄和那天含糊的态度都让韩昀忍不住多想了一些,退一万步说,如果沈暄和并不那么反对他被皇帝带进宫……
这个大胆的设想一出来,韩昀就发现一切都理通顺了。沈暄和要皇位,那么只能是现任皇帝死了又或是禅位或是逼宫,而以现在的情势来看,沈暄和都能被追杀到丢了半条命,逼宫这个可能可以和禅位一起暂且放放;那么,剩下的就是要沈清让死了……
所以,沈暄和是想让他杀了沈清让?
可问题是,他又是哪来的把握,知道沈清让一定会对他感兴趣,并且这兴趣大到把他带进宫?
一想到皇帝,韩昀不禁有些心情复杂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但看他的眼神倒是不曾变过。
一个九五之尊,对他说话居然还在末尾带上了“好不好”三个字,简直令人发指。
想到这,韩昀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在想什么?”
沈暄和走了进来。
韩昀敛了表情,淡淡道:“没什么。”
“时候还早,要不要出去走走?夜市很热闹。”
“真的?”韩昀起了些兴致,他只在白天出去过,夜市倒是没逛过,“那走吧。”
沈暄和笑,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拿过一旁的披风给他围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说:“入秋了,有些冷,多穿些。”
王府所在地段本就繁华,出门后走过一条街就能听见喧闹之声,街道两旁都是卖东西的小贩,韩昀买了支冰糖葫芦一路吃一路看,看着些好看的面具花灯也会伸手碰一碰,沈暄和见他喜欢便都买了下来,让随行的下人提着。
一年一度的彩灯节快到了,街上人有些多,沈暄和让韩昀走在里侧,握住他的手。
韩昀吃完了冰糖葫芦上的冰糖,嫌弃山楂酸不想吃,正要找个地方扔了,沈暄和却接了过去,说:“给我吧。”
韩昀提醒他:“挺酸的。”
沈暄和咬了一口山楂,说:“不酸,阿昀吃过的东西都是甜的。”
韩昀笑,扭过头去接着看灯。
沈暄和慢条斯理地嚼着果肉,虽然山楂入口确实又酸又涩,不过倒也没有难以接受的地步,毕竟他小时候饿极了可是连树上刚长出来的青色野果都扒拉下来吃过,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更何况……
他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原本韩昀只是任他拉着,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便开始回握住他的,难得的主动让沈暄和心情很好。
吃饱喝足过后回到王府,韩昀洗澡完出来却看到沈暄和仅着里衣在他房间里,靠坐在床头低头翻着书本。
他们之前一直分房睡,沈暄和知道韩昀性子温吞,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韩昀走过去,沈暄和把书本放到一边,拉着他坐到床上。
他没有给韩昀多说什么的机会,而是像那天一样吻他,慢慢地挑弄着,然后把人压倒在床上。
沈暄和解开韩昀的腰带,自己的衣裳也在磨蹭之间散开,韩昀看见他胸口的伤痕,蜈蚣一样歪歪扭扭地贯穿了胸膛。
他轻轻摸了上去,然后抬眼看向沈暄和,问:“是皇上做的?”
“都过去了。”
沈暄和说,他蹭了蹭韩昀的鼻尖,倒不急着做正事,只玩闹一样地一下下地啄吻他的唇。
他是个很克制的人,欲望的纾解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更何况和韩昀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些事情比做那事舒服得多。
韩昀咬了咬唇,问:“为什么?他已经是皇帝了。”
“他是皇帝,可也是人。而人总是想要更多。”
沈暄和低声说,像是在说沈清让,又像是对自己说。
他低头吻他,韩昀抵住他的肩,有些窘迫的样子:“能,能不能,先不做?”
沈暄和起身,动作轻柔地顺了顺他的长发:“怎么了?”
韩昀抿了抿唇,小声说:“听说,会疼。”
他面颊微红,氤氲了水汽的桃花眼望着他。沈暄和不自觉地柔和了神色,他抓起韩昀的手,所触到的地方皆是白皙细腻,他一直住在山上,先是由师父照顾,后来是师兄陆青时,受过的最严重的伤大概也就是摆弄草药时被叶片划破皮肤的程度。
而现在,既然到了京城,到了王府,他又怎么舍得去让他疼。
沈暄和吻了吻韩昀的指尖,哑声道:“不会,我不会让你疼的。”
……
隔天早上,管家慌慌张张地来通报说皇帝已经在前厅等候,而两人却都没起床。
沈暄和不紧不慢地撑着床坐起来,韩昀系上里衣的腰带,又拿了件外衣披上,回头却看见沈暄和还懒洋洋地靠着,不由一愣,问道:“你不去吗?”
沈暄和冲他无奈地笑笑:“起不来。”
韩昀脸色一红,嗫嚅着说:“那,那我先出去,你慢慢来。”说完就扭头走了出去,沈暄和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忍不住低笑出声,拉了拉被子,却牵动了身后某处,酸疼肿胀的感觉让他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僵直了身子不敢再乱动。
另一边,韩昀拿了衣服走出卧房来到外间,他不太会穿古代的衣服,尤其是现在天冷了,身上穿了一件又一件,错综复杂。小厮从韩昀手里接过衣服正要给他穿上,沈清让却径自推门走了进来。
几个小厮慌忙垂首退开,韩昀手忙脚乱地拢了拢衣襟,尴尬无措地站在原地。
沈清让瞥见他颈侧的吻痕,神色不由一冷,对几个下人说道:“你们先出去。”
小厮退出去了,韩昀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殿、殿前失仪,罪该——”话说到一半便见沈清让上前几步,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子。
韩昀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沈清让于是又抚顺了他的衣襟,把里带系好,然后又拿过一旁的外衣。
“抬手。”
韩昀由皇帝服侍着穿好衣服,只觉浑身别扭。
沈清让拨了拨他略显凌乱的发丝,说:“到铜镜前坐着,朕为你束发。”
他们还在房间内,隔着道门就是就寝的地方,韩昀本着人文关怀的良好品质,没打算在拔鸟之后反手就是一顶原谅帽砸到沈暄和头上,便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沈清让动了动嘴唇,一双黑沉的眼睛深不见底。
“朕想为你做些什么,就让你这么为难?”
韩昀扭过头,低声说:“王爷还在里面,陛下这样……不妥,我不想让他误会。”
沈清让难听地笑了一声,韩昀身上的痕迹刺痛了他,他不再像初见时那样小心翼翼,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让他期身上前,不管不顾地揽着韩昀的腰吻了上去。
“唔……”
韩昀克制着声音,反而令沈清让愈发恼火。皇帝把他压在墙上,刚穿好的衣服又被弄乱,沈清让咬住韩昀脖子边的那块痕迹,恶狠狠地覆盖上去一层青紫色,然后又去捉他的唇,用力地亲吻啃咬着。
韩昀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眼睫颤动得厉害,他揪着沈清让的衣襟,像是想反抗却又不敢出声。
反常的安静让沈清让在恍惚之间回过神来,在他怔愣着的时候,韩昀飞快地推开他退到一边。
“我——”
沈清让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沙哑得厉害,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走近韩昀,却发现他走一步韩昀就退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沈清让忍不住有些懊恼,他试图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气昏了头——”
韩昀看着他,忽而一笑,说:“皇上有什么理由气昏头?”
这话问的沈清让一愣。
试探出沈清让待他特别的原因是韩昀与他接吻调/情的原因,虽然皇帝那天表现得很正常,但他对他却这般——反常,要说和前几个世界没联系,韩昀是绝对不信的。
他看着沈清让的眼睛,说:“我喜欢沈暄和,他也喜欢我,我和他做那种事也是天经地义。倒是皇上,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您却私自闯进房里来,还——”他不自然地隐去了那部分内容,说,“敢问陛下,您有什么资格气昏了头?”
韩昀质问的重点在后面,然而沈清让却只听清了他前面几个字,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你说,你喜欢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韩昀:“……”
妈的智障。
沈清让说:“我知道,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可是你要知道,早在见到你之前,你就在我这里,住了很久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脸上的神色也有些难解的茫然,但眼神却是坚定。
韩昀微微皱起眉头。
奇怪……既然没有之前的记忆,可为什么,又会在见到他之前就喜欢上他?更何况身份还是皇帝,自小接受皇室教育,哪怕是一见钟情也不该这么荒唐。
但就在他要接着引导皇帝说下去的时候,沈暄和却走了出来。
沈清让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未说便转身走了。
“阿昀,”沈暄和走到韩昀身边,握住他的手,“怎么了?皇兄他——”这时候,他看见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痕迹,声音戛然而止。
韩昀暗自气恼计划被打乱,因此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只说:“没有,没什么。”然而无意间垂眼却看见他袖子上有几点血迹,问道:“手怎么受伤了?”
沈暄和抖了抖袖子,却没有把手伸出来的意思,只笑说:“没什么,刚才要削苹果来着,不小心割伤了。没事的,小伤而已。”
“好吧。”韩昀也不再多说什么,“那我先去药园了,你……你要是累的话,就再休息会儿。”
“好。”
沈暄和应了一声,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孩子一样的方方正正地印了上去,像是要把什么盖掉一样。
韩昀转身走了,沈暄和在桌边坐下,拿起隔了夜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上面是几个指甲深陷进去而掐出血来的月牙状的伤口。
沈暄和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底的怒火。
有得必有失。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不会再有下次了,等到他坐上龙椅的那一天,他会把沈清让碰过韩昀的手砍下来,然后割去舌头,挖掉眼睛,甚至是做成人彘,以泄心头之愤。
——等到了那一天,他绝不会再允许任何人碰触韩昀。
***
沈清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卷卷画纸,大大小小有二十几卷。
看着他长大的老太监苏德仁站在他身后,外面天色渐深,他思虑再三,还是低声劝道:“陛下,该用膳了。”
“吃不下。”
沈清让说,伸手拿过一副画纸展开。
一张空白的画纸上只有一张突兀的人脸——或者说是五官更合适,乍看之下有些惊悚。
沈清让看得出神,他拿过画笔,依着记忆里的样子,蘸了墨水接着填补。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三年前,也许五年前,沈清让开始频繁地做梦。每每醒来时他都记不太清梦里的具体内容,唯一清晰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对他笑,拥抱他,亲吻他,在夜晚相拥着滚上床,占有彼此。
沈清让甚至还记得被他贯穿的感觉,那种带着疼痛,更多的却是战栗的快感的感觉。
他们是恋人。
不论是在梦里还是梦外,沈清让无比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他爱他,非常非常爱。
醒来后,沈清让就开始画画。
他画下那人的脸,可是他的发型和服饰却是怎么也想不清楚。沈清让曾试过依着周围人的样子补上头发和衣服,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所以很多画卷上的人都只有脸而官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