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尘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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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妙看着她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冷光。
她还没有忘记之前几个月丽妃对她的刁难。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那个时候不报,不过是因为地位低位,又不能够因为冲动,毁了龙离晏的计划。
故而,一直以来忍让着。
说起来,若是丽妃不出现,她还真的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么一个人。
如今她出现,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丽妃自然又是一顿嘲讽。她这个人就是典型的恃美行凶。
哪怕是艳绝天下的齐贵妃,就容貌上来说,就比不上她,她才是真正的绝色。
当然,庄妙的容貌严格来说也不比她差。
庄妙给夏樱使了一个眼色,就见丽妃突然膝盖一疼,紧接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后面倒去。
庄妙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知道这丽妃要是这个时候出事,她也会被怀疑。
但是要她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肯定也不愿意。
这丽妃月份已经够了,如此只会早产,胎儿很大几率可以活下去,可是她这位母亲就不一定了。
庄妙狠了狠心,一下子拽住丽妃,十分着急的道:“姐姐,小心。”
她一个转身,就让丽妃摔到了她的身上。
她没想到,丽妃这个人看上去窈窈窕窕的,重量居然这么惊人。
她哪怕身上有武功,这会子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加上下了狠心摔了这一下,头撞在了地上,终于也没忍住,晕了过去。
等到庄妙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黄昏了,那如画的晚霞余晖照进了暮月轩。
暮月轩的名字由来,就是因为此处地理位置比较高,是赏晚霞和月亮的最佳地方。
此时外面那晚霞将这个宫殿里面衬得宛如神仙宫殿一般。
庄妙坐起身,春桃夏樱过来嘘寒问暖。
夏樱还小声道:“那边丽妃还没生下来,不过恐怕一条命快没了,陛下先来看了娘娘,就又去看了她,最后听书她叫得太惨了,把陛下给叫烦躁了,就没有再管她,直接离开了。”
春桃却知道庄妙并不想听和狗、皇帝有关的事情,在旁边道:“主子来看过娘娘了,他让娘娘好生休息。”
说着,春桃神色也有些奇怪。
他们家娘娘是为了主子做事的,却没想到主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未免太过薄情。
她看了一眼自家娘娘,似乎因为这句话神色有些恍惚,肯定是伤心了。
她拉着夏樱出了宫殿,这个时候应该让娘娘自己静一静,比如哭一场。
第148章 千古第一佞臣(15)
庄妙会哭吗?
她当然不会哭。
她此时还沉浸在自己居然重生了这件事中。
上辈子她这样算计过丽妃,也昏迷过,但是随后就醒了过来。身体并没有任何不是。
然而如今,她居然重生了。
她走到铜镜面前,平静有神色诡异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刚才她在看到春桃夏樱和这暮月轩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肯定了,但是如今再看到自己还没有被毁容的面容,就更加肯定了。
她上辈子被龙离晏封为了贵妃,这和龙离晏承诺的皇后之位差了一步,然而这一步却是妻和妾的差距。
她怪龙离晏吗?
并不怪。
她从来都不怀疑他对自己的爱。
当他成了君王之后,他就有了诸多的无奈。
而且那个时候,她已经不爱他了。
后面她死,也不过是那位娘家高贵的皇后,趁着龙离晏御驾亲征的时候,对她下了毒手。
她死得凄惨,但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怨恨。
她是龙离晏亲生捡的乞儿,得了他的喜欢已经足够了,其余的有什么可奢望的。
她以为自己是爱他的,直到后面登高之后,想起那个为了她而死的男子时,她才明白,她对龙离晏,更多的是感恩。
或者说,就算爱过,也是年少慕艾的欢喜。
或许在他让她进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变了。
“辰廉,辰廉。”
她嘴里嘀咕着这个名字,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那个人,为了她丢了性命,为了她背上了千古骂名。
她上辈子不欠任何人的,只欠了他一人。
她将眼泪擦掉,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晚霞,突兀的,她看到有一个身影。
她看向那个身影,表情僵硬。
那人一身黑衣,面上戴着面具,就站在院中角落,不知站了多久,在他的肩膀上有一片飞花。
她咬了咬唇,跳出窗户,一步步走向他。
“离晏。”她轻声叫了他一声。
在庄妙的记忆中,两个人其实并没有分开多久。
她死在他出征的当日,她亲自为他披上战袍,他目光明亮,跟她说,等到回来,会为她带她最喜欢的明珠回来送给她。
她只是微微笑着,站在城楼之上,目送大干的大军远去,与天边红色的霞云一般,越来越淡,直至再也看不到。
紧接着,她就被皇后抓走,折磨致死。
她伸出手,将他肩膀上的飞花拿下来,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龙离晏道:“你刚刚叫迟辰廉的名字了。”
庄妙表情一僵,只垂眸一瞬,就抬起头微笑道:“是呀,你不是说,让我好好将他笼络住为我们所用吗?他今次愿意和我们合作,说明不是没有希望。”
龙离晏沉默,半晌语气复杂道:“妙妙,为难你了。”
为难吗?
庄妙眼神涣散了一刻。
其实哪里有什么为难的,被他捡回去后,她学习各种迷惑男人的手段,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他的大业做点儿什么吗?
她的命是面前这个人给的,所以她也可以将自己的命给他,甚至连爱也给了他。
可是临到头,她却辜负了最爱她的人。
她垂眸,“你是奴的主子,为主子办事,万死莫辞。”
龙离晏眼神一暗,突然抱住她,“你不是奴婢。”
庄妙相信这句话,前世今生也不曾恨他把她当成工具。
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她的爱,给了另外一个人了。
——
辰廉对于宫中庄妙换了芯子的事情并不知情,在凉帝表示让他接左丞相的班,以后和右丞相在朝堂之上对着干的工作后,他就每天去朝堂上打卡。
右丞相本来以为自己以后在朝堂一人独大,没想到又冒出一个迟辰廉,心里说不出有多恨。
这不,今天他说起派公主和亲一事,这迟辰廉就跳出来阻止了。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将气得吹起来的胡子捋了捋,才道:“迟太傅,历朝历代,都有公主和亲胡国的事情,为何如今就不行?”
辰廉轻轻咳了一声,他虽然坐着,但是位置稍稍高于大臣们所站的位置,所以此时和右丞相对话,是平视的。
“胡国不过是边陲小国,蛮夷之人,能够让我大凉朝认真对待的国家,只有大吴和大越,除了这两个国家,胡国、高丽这些附属小国,就应该老老实实的龟缩着。胡国想要求娶我国公主,实在是想得太美。”
辰廉的语气不急不缓,说的话却十分尖锐。
右丞相气得捂住了胸口,但是好歹这一次没有直接晕过去。
他道:“就是因为大吴和大越在边境虎视眈眈,所以我们才不能和这些小国关系太过紧张。胡国的战马,一直都是我们国家所需。一个公主亏能够解决的事情,迟太傅莫非还想和他们兵刃相见。”
此时他们讨论的,就是由胡国二王子领头的胡国使团即将进京一事,他们除了来上供,就是为胡国二王子求娶公主一事。
凉帝十分能生,虽然生下来的儿子很少有养活的,但是这公主还是养大了不少。
如今光适龄的公主就有三名。
在大凉百官看来,牺牲一位公主,就能够让胡国这个骁勇善战的国家老老实实,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了。
大凉几朝都是如此做的,偏偏这一次迟辰廉就要阻止。
“靠一个弱女子,还是皇上的金枝玉叶取得和平,右丞相你还真是自豪呢。”
这话一出,其中满满的讽刺意味令朝堂之上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右丞相跳脚,指着辰廉骂了一通,引经据典的,反正是文采斐然,辰廉听得津津有味,甚至私底下感叹有些词语居然还能这样用。
在右丞相跳脚的时候,辰廉并没有开口,待他喘息着停下来的时候,他才淡淡道:“胡国若是不老老实实的,本官不介意把他们打得老实。”
这话一出,百官哗然。
辰廉的意思很简单,胡国要是因为娶不到公主而对大凉朝生出埋怨之心,那么就开战。
“好了,这件事容后再议,礼部记住好好安置胡国使团,待使团休息好了,朕在百宴殿设宴宴请他们。”
第149章 千古第一佞臣(16)
散朝之后,右丞相看着他,眼睛淬了冰,“迟辰廉,你不要因为你的好杀之心,不顾我大凉朝诸多百姓,没有,公主享受了世人对她们的尊崇,为何就不能为了大凉嫁去胡国,胡国难道还会欺辱她们不成?”
辰廉看着这位好似真心为了大凉着想的右丞相,淡淡道:“右丞相,你难道不知道胡国未开教,他们父亲死了,儿子或者兄弟可以继承他们所有的财产,包括女人。公主千金之躯,怎能够如此?而且丞相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凉百姓着想……”
说到这里,他一步步靠近右丞相,殿外突然狂风大作,将他未束的头发吹得肆意飞舞,那几乎要被发丝彻底遮住的脸,红唇和那颗红色泪痣若隐若现,竟让右丞相看出了几分嗜杀之意。
“他胡国每年都有一些部族,伪装成什么草原盗匪,骚扰我边关百姓,边关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那些边关将士,能够活着回到自己家中的人,有几个?”
右丞相虽然心中惧怕,但是此时还是强行狡辩:“迟太傅,这世间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十全十美。”
迟辰廉挑了挑眉,狭长的桃花眼中,光波流转,仿若有妖冶的血色浮现:“没有吗?本官偏偏就要它有!”
说着,不再管这右丞相,径直往殿外去。
右丞相扭头看向他的背影,依旧是瘦瘦弱弱的,看上去风光霁月,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和风光霁月沾不上边。
右丞相忍不住心中生出寒气,一时之间竟有退缩之意。
他和左丞相那老匹夫争斗了半生,无论是利益,还是君王喜闻乐见,总之是斗得欢快,棋逢对手,谁也不输给谁。
然而如今,他不过第一次和这个文弱青年对阵,就生出自己已经老了的感慨。
“丞相,这怎么办呀?”
这是右丞相的亲信,此时他面上很是着急,“胡国送来的那些礼物,我们可已经收了,这要是不能够劝陛下将公主嫁出去,恐怕不好交代呀。”
右丞相抿了抿唇,“你传信给胡国二王子,就说我国的神安司都督有开战之意。”
“这——”这官员面露迟疑,这是不是有泄露军情的嫌疑。
“让你做你就做。”
右丞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人再也不敢多想,只能应是。
——
辰廉还没走太远,那长着一张包子脸的小福贵就小跑着撵上他,“迟太傅,陛下有请。”
辰廉倒也不意外,以凉帝那种中庸处事之道,恐怕也是倾向于嫁一个女儿给胡国,以此来保障自己的地位。
不过辰廉并没有立刻动,看了小福贵几眼,突然伸手把他的衣服往下扒拉了一下,就看到他肩膀上有许多的青痕。
这痕迹……
“迟太傅!”
小福贵像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赶紧后退一步,头低得很低。
“怎么回事?”
小福贵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是、是奴才不小心摔的。”
摔?
能摔成那样倒也稀奇了,
“此处是僻静处,没什么外人,你若受了委屈,和我说上一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小福贵猛地抬头看着辰廉,他年纪还很小,平日里却不会让人抓住任何破绽,此时面部管理却松懈了。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
他努力用正常的语气道:“谢迟太傅,奴才这真的是摔的。”
虽已经努力,但是这语气中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既然不想再说,辰廉也不会再问。
到了御书房,张德忠就笑眯眯的迎他进去。
而辰廉在进御书房之前,发现小福贵在看到张德忠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完全就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辰廉眼睛微微一闪,迈步走进了御书房。
凉帝此时正黑着一张脸,坐在御案之后批阅奏折。
辰廉请了安之后,凉帝也没有抬头,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来了一般。
按理来说辰廉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站着,这凉帝明显就是在给他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