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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渣了那个万人迷-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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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凉的手磨蹭他的皮肤,再回头时,长剑带血的曲清池正站在他的身后,与他说:“净做些没有用的事情,先回去吧。”
  陈生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而在回去的路上陈生发现曲清池受了很重的伤,陈生问曲清池出了什么事,曲清池沉默片刻,说:“我遇上千目蛛了。”
  “我与他在外打了一场,若不是他腹部有伤我许是不好抽身。”
  “腹部有伤?”


第144章 心声
  第一次见曲清池受伤时陈生曾问过他:“打伤你的东西有八条腿?”
  这是陈生的夸张说法;当时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在陈生的记忆中,曲清池的武力值和他的磨人性子并称双绝。陈生看他嚣张多年,第一次见他受伤;心中竟是好奇多过心疼,所以蹲在他面前惊讶地问了一句。
  老实说;陈生当时的表现多少有些难言;好在曲清池不是常人,见陈生如此不止不气不恼,还能笑眯眯地弯起眼睛与陈生说不是;面上完全没有被冒犯的不适。
  而今时隔许久,今日曲清池受伤,这次伤他的还真是陈生曾经笑谈过的“八条腿”。
  想起这点;陈生躺在榻上;用手指摸过曲清池手臂上的伤口;说:“千目蛛?”
  曲清池一只手臂环抱着他;半阖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早前吸食怨气的大蜘蛛。”
  陈生听他说早前;问他:“有多早?”
  曲清池想了想;说:“每次天尊降世都会有大妖随之出现,待天尊睁眼;就会斩杀随着自己而来的大妖。”
  陈生想了一下:“像是虚泽所杀的九头蛟?”
  “没错。”曲清池说:“现今其他大妖都死了;唯有千目蛛还活着。”
  “为何?”
  “他有些特殊;以吸食恶念为生,因此只要人心中有贪念和恶念,他总能活着,也会把那份怨毒化成自己的力量。”
  “听着很难缠。”
  曲清池听到这句睁开眼睛,面上情绪不显;只盯着陈生看。
  他的眼神让陈生浑身不自在,陈生因此不自觉地扭了一下,想要挣脱曲清池的环抱,问他:“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曲清池只挑高了一侧的眉毛,说:“我在想是你难缠还是千目蛛难缠。”他一边说一边收紧手臂,将本欲挣扎的陈生带了过来,“我算了算,还是你难缠。”
  陈生不满:“是我难缠还是你难缠?”
  曲清池说:“看怎么个比法。”
  陈生不服气,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比我能比你难缠?”
  曲清池懒散,却也随着他支起身子,两人声音很小,凑在一起像是在说悄悄话。
  陈生说:“且不提初见,我问你,我们重逢时,你说送我归家,最后怎么送着送着去了小圣峰?”
  陈生与曲清池算起旧账:“到了小圣峰,我要离去,你又说送我,送着送着竟拉着我掉进深谷。入了深谷,你明明有脱身的法子,却硬是带着我在山谷里过了数月野人过的日子。出了山谷,你这人阴损,还特意寻了情药来吃……事后还误导我,让我以为外界有很多人想寻我麻烦,害得我做了一个二选一,把你这祸害当做倚仗。”
  曲清池听到这里,十分平静地说:“所以冢度之时,你气急害我,我只装作不知。”
  陈生哑然,片刻后,他勉强地说:“我只是想要你吃点苦头。”
  曲清池淡淡道:“我看出来了,所以我去了南境,为你寻了天石,将自己弄得十分狼狈只想令你开怀。结果你拿到天石,不问我取得难与不难,转手就送给了谢归保命。”
  陈生哑然,片刻后,他勉强地说:“不是我想送,而是那时我意外与他入了不日峰,只靠我自己我肯定走不出去,所以我保谢归就是保我自己。后来那谢归也确实救了我。”
  “是啊,”曲清池点了点头,阴阳怪气地说:“就因为这次的救命之恩,让你一直都放不下他。”
  陈生无语片刻,没有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放不下他了?”
  曲清池靠过去,黑眸对上陈生的褐眸,慢声道:“你要害我,只找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还不是因为你心中有情,这才高看他一眼?”
  陈生惊了:“我这叫高看他一眼?我明明是心中矛盾,怕真的害到了你,所以才寻了一个打不过你,又天天跟在你身后要打败你的人。”
  曲清池听到这里眉眼带笑,止住了话头。
  陈生见他不语心里一松,知道这事过去了。不过为了避免曲清池再次纠缠,陈生当机立断,拉着他出了房间,彻底断了再谈的可能。
  而就在刚才他们对话的那一会儿,郭齐佑来了不止一次。
  郭齐佑来叫他们吃饭,可他们谁也没有理会郭齐佑,让郭齐佑误以为他们正躲在房中亲热,故而没再找来,也没等他们就喝了起来。之后几杯酒下肚,酒量差的郭齐佑醉倒了。一旁端肖雪目光清明,没有一丝醉意,京彦呆呆地坐在原地,身侧是红着脸的白烨。
  此刻萧疏不在,莫严见众人都喝了酒,一时心痒也拿起酒杯偷偷喝上一口,所以等陈生拉着曲清池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举着酒杯,像是配旁白一样念叨个没完的莫严。
  听见莫严说起众人心声,陈生心中一紧,面上不显地说:“这群混账没等我们先喝上了!”他一边说一边推着曲清池转身,看似不满道:“不等算了!这酒我们不喝了,我们回去!”
  没有被骗,曲清池瞥了他一眼,敏锐地问:“怎么,你怕莫严?”
  陈生干笑两声:“怎么会。”
  话音落下,陈生还未说些旁的,却听莫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讲出他心中所想——
  “陈生想。”
  “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他怕曲清池知道,他选谢归不是因为谢归太弱,而是因为他心中清楚,他方才如果不那样讲,曲清池必然不会留下谢归的性命,毕竟曲清池这人心眼小,脾气还不好。”
  陈生听到这里,抿住嘴唇,对上面无表情的曲清池,硬是挤出一个笑脸:“我说笑的。”
  曲清池挑了挑眉,这时又听——
  “陈生说是如此说,但心中其实正在气恼。他很想将莫严吊起来打一顿,只是他不敢久留,怕留的时间长了,还会出其他的乱子。”
  “还会出什么乱子?”曲清池听着莫严的话,面朝陈生,问了一句。
  陈生急忙抢在莫严之前说:“哪有什么乱子!”
  “陈生否定的快,但他心里清楚,他这人看似正直老实,实则本性狡猾,撒谎不眨眼。这个院子里的人被他骗了不止一次,因此他留在酒醉的莫严身边实在很危险。”
  曲清池的表情在此刻终于出现了变化,他像是生气,又像是想笑,只问:“那你骗了我几次?”
  闻言陈生的脸色变了又变。
  莫严小小声地说:“他记不得了。”
  ——很好。
  曲清池深沉地看了陈生一眼。
  陈生看着曲清池的表情,知道他可能要活不成了。
  这时曲清池又问:“说过的最违心的话是什么?”
  这个问题不算过分,可陈生听到这里耳朵却红了起来。
  他这人平日里最是正经,经常板着一张脸,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和情绪。可每次害羞,不管面上表情有多正常,耳朵都会红起来。
  曲清池起初没想莫严会说什么好话,可他见陈生如今的反应,倒是叫不准陈生想到了什么。
  而莫严一脸呆愣,缓了许久才说了一句:“他说,他不喜欢你。”
  陈生和曲清池听到这里同时愣了一下。
  “这是他心底最大的谎话。”莫严沉声接到。
  听到这句话,自觉丢脸的陈生已经脱下了鞋子跑到了莫严的面前。然而他手中举起的鞋子还未落下,莫严又说:“曲清池想,他倒是没对陈生说过什么谎话。他说他心仪陈生,这从不是谎话。”
  莫严说这话时语气不变,可话入了陈生耳中,却不知怎么的变了几个声调和味道。
  其实莫严听不了曲清池的心声,此刻之所以能念出曲清池心中所思,怕是曲清池有意放出这句话。
  而陈生想到这里,放下那只拿着鞋子的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上半张脸,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既觉得尴尬,又有点开心。
  其实这种事他们俩关上房门也能说。
  其实这种事大可不必从莫严的口中传出来。
  抿了抿唇,陈生回首与曲清池对视一眼。
  一旁,端肖雪沉默半晌,盯着酒杯忍了又忍,在莫严还要开口的时候重重地放下酒杯,忍无可忍的对着面前这三人说:“你们有完没完?我还没醉呢!”


第145章 是否
  端肖雪这一声令陈生有些不好意思;唤回了陈生逐渐偏离的思绪,让他回到了起初不带情意的严肃模样。
  松开曲清池的手,陈生本想与端肖雪说上一句;好来消除此刻的尴尬,可不曾想;在他转身望向端肖雪时;周围景色突变,从上一世小而温馨的宅院变成了辽阔的天海。
  此刻微凉的海风带走了庭院中的身影,吹散了方才的温情;留下丝丝寒意。
  陈生站在海岸边,正在想这里是哪里,这时;他的左侧突然来了一群看不见脸的人;这群人抬着红色的轿子。
  右侧也一人走来;正是方才还在院中的端肖雪。
  陈生的头左右移动;不知自己应该先看往那一侧;也不知他们的来意。
  没了刚才在院中的平和一面;端肖雪穿着一身黑甲;如玉的脸上带着几道划痕。而那些伤痕落在他的脸上并未损伤他的俊美,反而给他增加了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之美。
  他见陈生看来;问陈生:“你说你要对付虚泽;这话是真是假?”
  陈生一愣;转而想到这一幕曾经发生过。
  在上一世,这是端肖雪决定加入曲清池队伍时,曾问过曲清池的问题。
  而陈生此刻站的位置,就是当初曲清池站的位置。因此他想,这个问题;似乎不该由他来回答。
  可事到这里,似乎本就该由他来回答。
  故而,陈生回想了一下,记得曲清池对端肖雪说了是。
  曲清池说,他会杀虚泽,然后端肖雪便加入了曲清池的阵营。
  所以,陈生觉得,他应该也说是才对。
  “是”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回答,可就在陈生即将张开嘴的这一刻,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铃铛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而那铃声清脆,像是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眷恋回忆,清亮的不似千衫寺中的蟒铃,只带着几分淡淡的愁绪,轻抚听者的心弦。
  陈生听到铃铛的声音,回过头看去,瞧见了红轿子正在向他靠近。
  而这是不对的。
  在如今,轿子只有达官显贵能够使用。可观这顶轿子,朴素的并不像是出自皇城。
  想不通这点,陈生的目光不自觉被轿子吸引,而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轿子来到他的身旁停下,坐在里面的人似乎喊了一句什么。
  站在轿侧的红衣人闻言,动作夸张地靠在轿子上去听里面的动静,之后又扭动着像是枯枝一样干瘪细长的四肢,跳动地走了过来,又笑又哭地问陈生:“郎君,我家女君要成亲了,她问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要送给她的东西?”
  陈生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问话人见此又问他:“那你……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陈生不知道轿内人是谁,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所以他再次摇了摇头。
  这时,问话的人叹了口气,将陈生的话带了回去。轿子里的人等了许久,最后听到的却是这么两句……
  此刻天阴了下来,轿子里的人保持着侧听的动作许久,就在陈生即将要转过头的时候,轿子里的人一动,将藏在衣袖里的东西递了出去,交给了问话人。
  问话人拿到这样东西慢步来到陈生的面前。
  与此同时,轿子抬起,在问话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陈生的那一刻,轿子从他身侧经过,再也没有停留。
  问话人与陈生说:“我家女君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陈生低下头,发现手中正拿着一个红色的绣花鞋,绣花鞋的顶部绑着一个很是眼熟的小金铃铛。
  问话人这时还在说:“我家女君说了,她要入宫了,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
  很奇怪,陈生觉得他不该认识手中的鞋,也不该认识轿子里的人。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却像是被人刺了一下,接着他转过身,看向那即将消失的轿子。
  身后问话人说:“我家女君说了。”
  “冬时朝霞不会来。”
  “您又骗人了。”
  话音落下,轿子和问话人画作轻纱,顺着陈生的身侧飘入海中。
  而这没头没脑,没有道理的一句,却让陈生的心像是被人抓紧,胸闷到一时说不出话。
  而就像是为了附和,身后的端肖雪也在这时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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