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文豪的文盲妻子-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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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就没想那么多了,她还以为对方家庭条件和自家差不多,并没有多想,只是问:“婉儿,他父母介不介意你曾经离过婚的事啊?”
林灯算是实话实说:“我和他交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还没有见过家里人……他自己应该是不介意的。”
林老爷子见林灯好像不想多谈的样子,就咳嗽了一声说:“你们都盯着淑婉,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的,让孩子怎么吃饭?”
林老爷子是家中绝对的权威,林远山和方氏一听林老爷子发话,便只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多问了。
饭后林灯被方氏拉走,沈氏和林淑贤母女也相伴回房。
沈氏抓住林淑贤,好奇地问道:“淑贤,你说林淑婉的那个公司到底大不大?”
林淑贤皱眉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他们公司位置的很偏,瞧着也不大。不过我查过他们那个行业的杂志,说是有个叫什么夜雨……夜雨寒灯的人,发明了一个什么拍电影的东西,现在只给他们家公司独家生产,应该是挺赚钱的。不然安保不会那么严,好像还有人配了枪呢!”
“真的?”沈氏神情凝重地说:“那这么说来,林淑婉找的这个对象,恐怕不一般呐……”
林淑贤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娘,您别担心,刚才林淑婉不是说了吗?她还没见过男方家里人呢。等她男朋友的父母知道她是个‘二手货’之后,肯定不会同意让她进门的。而且我觉得,那个男的很有可能也就是玩玩她而已,还让她替自己干活。我这大姐姐可真是傻,还以为人家真的会娶她呢。”
沈氏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对了,刚才林淑婉说了半天,都没提到那个男人的具体姓名,你知不知道她男人到底是谁?”
沈氏总觉得林灯找的这个对象可能非富即贵,不弄清楚究竟是谁的话,她就没办法安心睡觉。
她被方氏压在头顶上一辈子,一直就指望着自己的女儿能替自己出一口气,在婚姻大事上压林灯一头。
要是林灯二婚还能找到个更好的,沈氏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我也不知道。”
虽说林淑贤和林灯他们同在上海,但是她们姐妹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往来。
过去她们还能时不时地在林春华家里碰面,可是自从出了徐宛昌“轻薄”林淑贤那档子事之后,林淑贤就搬出了徐家,回去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所以她们对于彼此的近况都不是很了解。
林淑贤只是从林春华那里得知林灯毕业、工作了的事情,才会顺藤摸瓜地去找林灯,但是林灯有了男朋友这件事,林淑贤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是不是你姑姑给介绍的?”沈氏心里倒是盼望着林淑贤说是,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林春华给林灯介绍的对象条件就不会好过于姚启安。
可林淑贤并不能确定:“好像不是。如果是的话,姑姑应该会提起这件事才对啊。”
沈氏追问道:“那是不是她从学校里认识的男孩子?你和她以前不是一个学校的吗,你想不到什么人吗?”
林淑贤摇了摇头,为难地道:“娘,您不知道,我们学校小学部和中学部是分开的,中间隔着一堵高墙,活动什么的都不一样。我只知道,隔壁学校喜欢她的男孩子不少……”
说到这里,林淑贤忽然眼睛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
沈氏刚要追问她,就见林淑贤的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
沈氏心里一慌,忙问:“怎么了贤儿?”
林淑贤颤声道:“我,我忽然想起来……在大姐姐的追求者中,有一个出身特别好的男孩子,叫萧泗……他,他祖父是资助成立民国的巨富,父亲还在山东做高官!可能是因为他年纪有点小的原因吧,大姐姐之前一直都没有答应他的追求。现在她不会是看中了人家的身家,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掉落10个红包~
母与女
第一百一十五章 母与女
沈氏一听就急了:“很有可能啊!他们相差几岁?”
林淑贤和萧泗并不熟悉; 甚至说不上认识。不过萧泗是隔壁中学的风云人物; 又追求过林灯,所以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萧泗的情况:“好像是两岁左右吧?”
“淑贤,你糊涂啊!”沈氏一听就急了; “那个叫萧泗的男孩子条件这么好,又只是比林淑婉小了两岁而已; 她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可她之前都没有……”
“她先前没答应; 那只是在故意拿乔,想要拿捏住这男孩子呢!”
林淑贤皱紧眉头,有点不敢相信; “大姐姐现在这么有心计了吗?”
沈氏越想越觉得她猜测的没错:“是啊; 你想啊,她离过婚; 不拿出一点姿态来,怎么才能让人家对她死心塌地的?先前我还奇怪呢,正常男人怎么会不嫌弃她。现在我明白了; 原来是个年纪小的,难怪会被她给蛊惑了!这就都说得通了!”
林淑贤听她娘这么说; 越想心里越慌。
如果换成是别的男人,八成只是看中了林灯的美貌,想要和她玩玩而已。
可是萧泗这样的单纯少年; 很有可能是认真的。
论个人能力,萧泗一个年纪轻轻的中学毕业生,肯定是不如姚启安的。
可是萧泗家里有钱; 非常非常有钱,是林家、徐家甚至姚家都远远无法企及的那种豪门。
如果林灯真的嫁入了萧家……
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屈居于林灯之下!
沈氏显然也有相同的想法:“淑贤,等你回上海之后,赶紧打听打听,看看她找的到底是不是萧家少爷。如果是的话,你抓紧和她搞好关系,看看能不能……”
“娘!”林淑贤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沈氏想说什么,她已经能猜得到了,可是她并不想那样做,“我不想巴结大姐姐,也不想和她去争萧泗。不瞒您说,我曾经试图和萧泗搭过话,可他对我根本就没兴趣。”
沈氏语重心长地说教道:“淑贤,娘不是和你说过吗?男人是好色,但是并不是长得好看的女人,就一定会讨男人的欢心。你看你嫡母不就是吗?娘长得不如她,可娘当年照样把你爹迷得五迷三道的,差点把她给休了……”
林淑贤难得打断了她娘:“娘,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就是喜欢启安哥哥!我觉得他很好,很优秀,并不比萧泗差!”
沈氏见女儿竟然在婚姻大事上这般忤逆自己,不禁动了气:“那又如何?他再的那么厉害,你甘心就这么眼睁睁地错过?”
林淑贤想了想,尽量让自己冷静地说:“娘,我知道您觉得女儿样样都好,可是我有自知之明。萧家未必看得上大姐姐,也未必能看得上我。”
沈氏听了这话,眼圈突然有点发红:“你想说,就因为你是庶出是吗?可我不信,如果你怀上了萧家少爷的孩子,他们还能不让你进门不成!”
“您想让我像您当年一样挺着大肚子进门,给人家做小?”林淑贤摇摇头,恳求道:“娘,算女儿求您了,我不愿意那样。我现在就想嫁给启安哥哥。他很尊重我,爱护我,我觉得他就是那个能给我幸福的人!”
沈氏叹了口气,见女儿坚持,只好道:“那好吧。不过你刚才提醒了我。萧家未必会同意娶一个离过婚的媳妇进门……等你回上海之后……”
沈氏压低声音,对林淑贤嘱咐了几句。这回林淑贤听了,立即点了下头。
……
林灯这边,方氏也在追问她男朋友的情况。
林灯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告诉她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自己暂时不想说,也不让她对别人说,省得最后没成再坏了她的名声。
方氏听了,这才不再追问,只是提醒林灯注意,千万别在进门之前就把身子交给了人家。
林灯瞬间不好意思了:“不会的,您想到哪里去了……”
她和萧凯是恋人,自然有过一些亲密接触。但估计是受到这个年代普遍社会风气的影响,萧凯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哪怕好几次,林灯都感觉到有些擦枪走火了……
“没有就好。”方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林灯:“对了淑婉,你现在……真的能赚钱了?”
林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啊,我早就和您说过,现在这个社会,女孩子也是可以自食其力的。”
方氏有点担心:“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吧?”
虽然林灯说过,她是在自己男朋友的公司上班,但是这个男朋友也不是家里介绍来的,方氏不能完全放心。
“当然不是了!”林灯说完,简单地给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内容。并且告诉方氏,她是靠真本事吃饭,不是靠男人养的。
方氏虽然不是很懂,不过听得出来这份工作不是靠出卖色相的,这样她就能放心许多了。
林灯现在手头宽裕了许多,这次回家来,林灯给祖父、方氏他们都带了不少的礼物。
既然提到工作、赚钱的事情了,林灯就顺便把方氏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划拉出一大堆礼物给她。
方氏珍惜地抚摸着其中一串珍珠项链,忽然有些感慨地说:“其实女人能工作赚钱,也挺好的。”
林灯惊喜地看向她说:“娘,您终于明白了!”
方氏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算是发现了,铺子的生意要是好,你爹对我的态度就会好上几分。若是铺子亏了钱,他对我就没什么好脸色……所以说女人啊,还是得自己有钱才行。”
虽说方氏的想法林灯还是不能完全赞同,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想法已经有了一定的转变,林灯已经很知足了。
她知道,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她的“启蒙老师”杨哲思。
林灯和林灼去上海的这几年,一直都有和杨哲思保持联络。
她知道在她们姐妹不在家的时候,杨哲思时不时地就会来拜访方氏,二人早已成为了朋友。
这次回杭县,林灯姐妹俩还专门买了些礼品去探望杨哲思。
杨哲思早已通过书信得知林灯已然中学毕业的事情,自是十分欣喜。如今见了面,她还是不禁一脸欣慰地看向林灯:“小灯,我早就知道你天赋异禀,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优秀,用几年的时间便赶上了别人需要十余年才能完成的功课。”
林灯谦虚地说:“还是多亏老师您当年的帮助呀。”
杨哲思摇摇头道:“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是每个学生都有你这么聪明,还像你这么努力的。”
林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您再夸我,我可要不好意思了。”
林灼也在一旁开玩笑:“老师,您怎么光夸姐姐,也不夸夸我啊?我去年可是成功地跳了一级呢,也不比姐姐差许多吧?”
杨哲思摸摸林灼的头发,好笑地说:“那当然,我们小灼最棒了!”
说笑过后,杨哲思和她们说起了正事。
原来去年下半年,杨哲思夫家的老人去世了。处理完老人家的丧事之后,他们夫妻两个就在犹豫,要不要搬回上海。
毕竟当年他们选择从上海回老家,就是为了照顾杨哲思的丈夫解智渊的家人。
现在老人家都已经不在了,除了习惯之外,他们似乎也没有了继续呆在杭县的理由。
林灼一听,便不假思索地说:“搬呀!您要是搬去上海,咱们就能经常见面啦!”
林灯年纪稍长,考虑的自然更多:“老师,我也觉得您应该回上海。先不说您的娘家在上海,就说现在上海女性的工作机会也比杭县多啊。您这么会教书育人,不出来上班可惜了。”
杨哲思浅浅地笑了笑说:“要是搁在五年前,这个问题我就不会迟疑了。只是我的父母现在都已去世,我又是三十多的人了,难免会有些惰性。一想到搬回上海又要折腾,又要重新开始,就有些犹豫。”
就在林灯以为杨哲思会拒绝的时候,却听她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说的对,我读了那么多年书,就这么呆在家里做一个家庭主妇,偶尔给自己的孩子辅导辅导功课,是挺没意思的。我应该回上海,多和你们年轻人接触接触,也像你们一样,尽可能多的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
杨哲思这话若是放在林灯上一世生活的年代,恐怕要被人喷假大空,但在民国时期不一样。
这个年代的人充满了矛盾性。有的人自私自利,恨不得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写在脸上;有的人却好像是生来就有非常重的社会责任感,以为天下苍生贡献绵薄之力为己任。
杨哲思显然就是后者。
林灯真希望,她母亲方氏也能像杨哲思这样,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而不是什么都以“男人”为前提,以“男人”为优先。
不过她明白,每个人的选择或多或少都是由她的出身和经历决定的。杨哲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