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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翻覆三千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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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家现在与尚书府关系敏感,再者高恒远一意欲抛弃这个盟友,为求妥当,高乔还是免得泄露身份。
  张衡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可半分都看不出来他疼爱我了。高公子放心,我是不会招认出你的!”
  高乔哭笑不得。待到一时辰后,张衡回到学堂附近,就立刻领着高乔四横八拐,到了一户民居前。
  张衡一努嘴:“喏,这就是我爹说的地儿。祥水巷壹号。也就是万事通的“贼窝”。“
  “好好的地儿,怎么就给你说成是个贼窝了?”高乔无心问道。
  “我爹说的。贩卖朝廷的情报,这活儿能是明面上的吗?钻营此道的多是寻求暴利,或是鸡鸣狗盗之辈。京都没端了这窝点,只是因为这万事通很有些神通,不知道从前做成了谁的买卖,背后很有些靠山……我爹还说了,他只是不想得罪人而已。京都的案子,大多牵扯不清……”张衡挺着自己的肚子,鹦鹉学舌般,把他父亲指教他的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高乔不禁想:太守这儿子真是毫无戒心啊!不禁想为太守抹一把汗。
  张衡见高乔眼神漂移,明显不想听他学舌了,于是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获取信息的艰难:“我父亲刚开始不给我这地址,还怀疑我做什么不轨之事。经过我撒泼打滚,又信誓旦旦一年内一定发愤图强好好学习,才勉为其难告诉我。还……”
  高乔已经推开了这扇民居的大门。里面静悄悄的,连碎嘴的张衡也自觉地闭上了自己的话匣,只是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唔……”
  

  ☆、第 11 章

  高乔拿着自己之前的木牌拟图,从万事通处出来后,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些那白衣老人的话语。
  ——“简而言之,这是宰相府幕僚的私人的木牌。我们对这些官员的物什私件多有涉猎,其真实性很有保障。”
  小胖子肉疼地捂着自己的荷包:“啊!没钱了没钱了!该死的!问个话而已要这么贵!”
  高乔回过神来,对张衡一笑,道:“再陪我去个地方。”
  张衡忧郁道:“别花钱就好。别花钱,上刀山下火海……”
  高乔嘀咕道:“那可不一定。这事儿没法保证。”
  高乔和张衡来到了大理寺门口。甫一进门,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着一身红色官服走出来:“毛头小子们,你们找谁?找我?”
  寺卿不在,这个汉子显然是现在当班和管事。只是这人看起来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瘦子捋了捋胡子,精明的小眼睛细细扫视了眼前两个少年郎,接着附在那汉子耳边,悄声与这个汉子交谈了几句。
  这汉子听完,抬起头,仔细注视了一番高乔和张衡:“听说你们一个是将军少爷,一个是太守公子。怎么,外面花花草草玩够了,敢来大理寺放肆了?”
  这汉子边的瘦子一拳“软绵绵”地砸在汉子身上,语气又急又快:“不是让你好好说话的吗?!哪来的这身匪气啊!不要命了?”
  汉子似乎很不满自己在两个半大孩子跟前掉面子,一张脸黑里透红。
  高乔吊着他那双含着光的桃花眼道:“这位大人……你莫不知我高府与尚书府大人结了亲了吧?……他不管怎么都是我的未来岳父。现在他落狱,我这个要当人女婿总不能熟视无睹吧?我就想来看一眼,亲眼见他安泰,这心里才踏实……”
  这汉子见多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冷清场景,骤然见这有个性情中人,不禁喜道:“你倒是挺有意思的。安心,上面交代了,只是将你岳父关个几天,让圣上爷出出气。没待几日,他就齐齐整整地打道回府了。这话我一早都和尚书府的人谈过了……他们也不和你们这未来亲家通通气吗?”
  “还未曾。不过,大人,我可以看看尚书大人吗?总希冀着见一面,他妥当了,才……”高乔欲言又止,面上现出一副愁绪。
  那瘦子就担心自己这同伴一时嘴快得罪了这两个公子哥,再加上尚书被释放的事情也就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遂赶紧抢白道:“去看吧去看吧。既是岳丈,我们又岂能阻了你们胥婿交心。外边盛传大理寺铁血无情,可是……我们这些当差的可也算是半个侠骨柔情的江湖人!”
  这汉子颇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们例行确认高乔身上未携带什么药粉毒物后,就将高乔独身带到一个客室里。
  “你等着吧。”汉子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没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打开了门。
  只见尚书一身囚服打扮。好在他面容干净,神色沉静,一点儿也看不出受了几天牢狱之灾的样子。
  尚书语气很冲。问道:“你来干什么,高家小崽子?”
  高乔与尚书平日里没什么交集。即如此,这番盛气凌人的话也不像平常的尚书大人能说出口的。可见是被气得狠了。
  高乔心知不好,看来父亲早一步拒了与尚书的儿女亲事,这悔婚的事情已然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惜高乔绝不能承认自己也知道这毁诺的事情。他只好恭敬地说道:“尚书大人何出此言?来此处是缘于晚辈实在是关心你的处境。之前我托了大理寺的大人们,又费了好大一通口舌,才得以见您一面,全了在下的一番好意。”
  尚书讽刺道:“我跟你无亲无故,你来凑这份热闹作甚?该来的人不来……该来的时候不来!你们高府,就是如此惺惺作态的吗?”
  高乔的脸上隐隐约约地现出了一片红云:“尚书是说的我父亲?埋怨我们没有及时向上劝谏?实在是冤枉……朝廷现在武将只那么零星几个,我父亲更是树大招风,引人关注。先帝在世时降权于高家,可是现在皇帝已对收回高家的兵权有所意动,只差个由头罢了。今日我父亲若上奏朝廷,开恩尚书府,明日只怕皇帝起了彻查、严查、深查尚书府一案的念头。本来只一桩蝇头大的案件,只消蔡大人您换个地方休几日公假,到头来却发展成一个刨根问底、欲加高蔡两家之罪的情形,岂非得不偿失?”
  尚书轻蔑地笑了一下:“这么说来,还多亏了这个意外,让我早早看清高家的形势?若是“不慎”和你们将军府结了亲,以后皇上不是要盯着我们两家找茬儿了吗?……哼哼!说辞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高恒远那个愣头怎么养得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高乔反而一点也没被尚书的情绪传染,一字一句地说道:“蔡大人还在气什么呢?气大伤身。以上的话仅是出自我——我这个身份下所能掌握到的讯息——的综合考量。您可以自己斟酌一二。”
  尚书大人一段时间不吭声,然后冷哼了一声:“那些目之所不能及的方面,都只是你的空想!我在我身份上能看到的,仅是,朝堂之上,皇帝要定我的罪。我不求你父亲出来能力挽狂澜,可他也没必要特特地附议治罪,话语间极力撇清我们两家的关系吧。”
  高乔听着,却也觉得他爹高将军这么做确实像他的作风。
  尚书继续说:“我们好歹之前也是交换过庚帖的人。一点小灾小难尚且如此,今后如何风雨同舟?一条船上……可是你父亲这桨撑的,实在是有违水准!”
  高乔没说话。等尚书愤愤不平说完后,高乔才露出一副笑脸问道:“我父虽然可恨,但是亲还没结,双方都有反悔的权利。就像那此次的相关农户,临场了也可以说自己不想卖那瓜地了。尚书大人能如何?怨天尤人嘛?”
  尚书怔怔:“你这是什么话?狡辩的词藻而已!一事和另一事怎么能相提并论!我们是确认了庚帖……”
  高乔一张笑脸陡然严厉起来,打断尚书的话:“蔡大人知道罪责别人,却不知推己及人。瓜农一事,听说你家奴仆打死了人,尚书不登门致歉,反而欲顺水推舟强占瓜地。尚书大人的狡辩的词藻,可一点也不输给在下。”
  尚书脸红地争辩道:“那非是我指派府中人打死的农人啊!强占一词,是你们的臆想,而非事实!”
  高乔问道:“哦?”
  尚书说:“算了,跟你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高乔转了转眼珠,深沉道:“您不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上忙呢?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夜里着火,到底是何人蓄意陷害您吗?”
  尚书惊疑道:“你能知道什么?你一个毛头小孩……”
  高乔说:“那要看尚书大人说的实情有多少价值,配换得我一个答案了!”
  尚书大人想了想,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几圈,才娓娓讲道:“其实这次我入狱是小事,谁都知道皇上不过是拿我出气。然而,因我家里人之前确实动过一些歪心思,这次事故使我名声大大受累。我家世历来清明。而这“历来”两个字,是由我们族里多少先辈、积了多少声望撑起来的。今天家母一时糊涂,不单抹杀了之前尚书府的代代清正之说,更甚者,把家族加入“沽名钓誉”“强取豪夺”之伍!这背后动手脚、拆我台面的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高乔慢慢踱着脚步,没接尚书的话茬,反而声音里带点难以察觉的颤抖问道:“动了什么歪心思?那个农户你到底打死了,还是留他一命了?”
  尚书大人还以为这个“愣头青”会顺着自己的话,揭下幕后黑手的真面目。却不想,这边跟高小子讲了些洋洋洒洒的个人感悟,他倒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左右绕不开实实在在的真料。
  尚书回答:“能有什么?就是欲征农地给她娘家牟利嘛……我后母为人市侩,好大喜功。她擅自作主,瞒着我私下府令,惹出好一堆麻烦事儿!直到兜不住了才把真相告之于我。我自问无愧于天地。只可惜,我的家中长辈确实动过将瓜地收入囊中,以谄媚权贵的想法。一个祥瑞,可能直接决定了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这个诱惑,难道不大吗?……至于那瓜农,打死了也罢,幸存也罢。这只不过是上面治我的托词而已,当得什么要紧。我们大长朝难道会如此在乎一个贫贱百姓的性命?别说我不信,就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也知道当不得真吧?!”
  “对我来说,十分要紧……”高乔的桃花眼里好像倒着一汪水,让尚书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
  “尚书大人,您还知道有关此事的其他内幕吗?关于那个瓜农,他于我很有些渊源。我既应了别人的诺,就要竭力宣之以真相。”
  尚书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你倒是与你父有些不一样。若是高将军能像你一样一以贯之……”
  高乔截断了尚书的话茬,说道:“不管如何,晚辈都对此感激不尽了!”
  尚书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隐晦的秘密,于是畅言道:“后来是有过听说……我府内的家仆,有一名唤晁投,也是我母亲那边常使的小厮。脾气有些躁动,但出身农庄,对同为贫苦人家的老老少少还是很有同情心的。那天,我后母正等着家仆把农田老伯接到府上,想追责他缘何要临场放弃买卖农田的计划。我后母正谋划着呢,晁投却急急忙忙赶回来,先禀了我他误伤了那农庄老头一事。大抵他还是担心捅了娄子后,我母亲可不是能掌事的人,所以擅自就先在我这里漏了底。没等我们和大夫赶过去,这老头就突然死在了大街边。不仅如此,这强占人农地的污名竟也扣到我的头上了。”
  尚书大人的下颚崩得紧紧地,咬牙切齿道:“这晁投,虽不常在我身边,可是我大概也知道,此人向来胆小不经事,可不像个有血性一棒子打死人的人。而且他身材瘦弱,比之你我尚且不敌,更何况是那谣传中徒手打死一个身强体壮的耕夫呢!只恨我家事未平,我后母为了推脱责任没多久就毒杀了晁投,使我有心想要追究事情的原委也变得困难许多。更遑论我现在身处大狱……若是可以,我倒要知道知道,是谁策反了瓜农反悔,是谁混到晁投的队伍里进行了暗杀,是谁散播了尚书府谋财害命的传言,又是谁趁夜点燃了麒麟瓜地引起上怒!”
  高乔摇了摇头,一边转身一边回道:“再会了。尚书大人。在下还有琐事缠身。既已与您约好会告知背后动手脚之人,我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但不是今天,现在,告辞了。”
  高乔一抬脚就准备离开。尚书大人气坏了,大声咒骂道:“竖子!还以为你跟你父亲不一样,到头来,还不是戏弄于我!若没有能力履行你的诺言,又何必夸下海口?你是存心愚弄我吗?!”
  高乔的背影顿了一顿:“稍安勿躁。尚书大人,我确实还有一事要查明,稍后才能给你奉上我的结果。不过我倒是可以和您透个底。跟宰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该啊……”尚书的话没叫高乔听见。
  带着张衡这个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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