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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翻覆三千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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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充满着烧焦味。
  ——就凭你这样的人?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我喜欢吗!你配吗?
  “高乔,其父骠勇将军,战功累累。其母先皇养女,被赐封为雅善长公主。其亲外祖父手拥重兵,留守西南。高乔幼时即被养在皇宫,效质子之用,平皇帝忌惮之心。过目能诵,聪颖非凡,善于骑射,小时了了。十岁出宫。及冠之礼,高家谋逆,基业倾覆,举家皆沦为阶下囚,一时牵连甚广。恰时天子暴毙。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叛臣流放边陲。然三年沉浮困顿,高乔二十三岁即卒,生年未曾嫁娶。”寥寥野史上曾有的名讳,石头离线搜索眼镜里的资讯好久,才手动找到了这些资料……
  ——你配!
  石头的心底呐喊道。
  他透过高乔的瞳孔里看完全占据视线的自己的脸,薄唇轻启:“小少爷,你,完!蛋!了!”
  一天一夜过去了。
  当高乔在弃营里活过来时,石头刚好端了点水进来。
  高乔本能地喝尽了几大碗,才有空问道:“石头,你怎么在匈奴营那儿?当时……你没走吗?”
  石头的目光让高乔有些不自在。
  直到高乔颦眉了,他才说道:“没有。我在等一个机会……等到了,我才走!”
  高乔问道:“什么?……算了,昨晚父亲没去匈奴营。我现在不良于行……你这几天先帮我看着敌营……也有可能,他们中途改道了。真是如此,我们也回京都吧。”
  石头却说道:“谁说我们要回京都了?!高乔……这里有两件事你必须知道!”
  石头两手撑在高乔两侧。高乔下意识拿手去推他,却因此时体力透支,怎么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你离我太近了!”高乔仰起脸。
  石头却将身子更加前倾。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交缠在一起。
  “一是,我看上你了!”石头杏眼里亮光点点。
  “二是,我要让你当皇帝!”
  高乔像看着一个傻子。
  等到他意识到对方不是在戏言,高乔深吸了口气,说道:“石头,我一对男风无好感。二对做乱臣贼子无意向。在兵场上,也许你受了刺激……我理解。可是眼前的事过去,我们还是要回到原先的位置!”
  石头皱起眉毛,他的任务就是不让历史回到正规。
  他平视着高乔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可以看见脆弱,和坚强,畏惧,和一往无前的胆魄。
  作情人,高乔是个有趣的对象;作皇帝,他的天然有希望推动自己的历史变革。
  “小少爷,你说我是个疯子也罢,我是个傻子也罢……不管如何,我救了你,还要为你遭受反噬……现在拿点利息来,不算过分叭?”
  高乔睁大了眼睛。
  石头说罢,逼近那副蓬头垢面拼死挣扎的脸,就要亲下去。
  气息混成了一团,呼吸烧得彼此的脸都有些热。亲密的身体距离,使得石头肾上腺素都分泌得有些旺盛。
  直到碰到了高乔软绵绵的嘴唇,他才来得及看高乔的眼睛,不想人家却哭了。
  带有一半意气行事的调戏,在石头眼里,可能是一次值得回味的风流韵事。但是高乔才十七岁,就是古人早熟,他的心智也没有到忍受一个关系平常的同性强吻的地步。他现在手脚酸疼,且逃了一难心气未平,再受石头这么一欺负自觉力穷势孤,心中无望。
  石头有些赧然。
  高乔的模样怎么也比不上经过基因改造的现代人,除了骨头硬性子矜贵,哪里都比不上石头以前交过的任何一任对象。自己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可是石头鬼使神差地觉得,高乔这幅在敌强我弱形势下仍不折腰的倔性,实在是该死的迷人!
  也许是太寂寞了吧?毕竟从前,即使不喜接触,但自己身边从不缺人陪过。
  来到三千年前的这儿,石头就如同掉进了一个孤岛。有人来来往往,但那些对于他来说都称不上人。
  “我不亲你,你别哭了。”石头贴着人家耳朵说道。
  却在高乔放下戒心之后一秒,牙齿极迅速地拱到了合适的位置,恨恨地咬了一下高乔的下颚。
  高乔不知该摸嘴唇还是下巴,只怔怔看他,如同看一个变态!
  然而石头还没走到门口,手里的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整个人也轰然跌倒了。
  在乔石头晕过去的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一句:“可恶!杀了五个历史人物!这会我真要被整死了!”
  ……
  另一头,常路一行人还被困在西北郡左右的地盘里,不得其出。
  看似松散的郡城分布。实际上,从昨夜起,每个大道的出入卡口几乎都已被匈奴人把持和控制着。常路一帮人秉持着十分的谨慎态度,沿着狭小的山路一点点摸索。
  特别是刚离营不久,他们差点正面撞上一队匈奴兵。自那以后,白天他们几乎就驻在一处,只夜里摸黑走上那么些路。大伙儿都又饥又渴,又累又冷。
  ——若有风吹草动,匈奴士兵很有可能会倾巢而出。
  常路一行人此刻正在山林间小憩。略得一些精神,就要去寻点水源填满水囊。时间多耽搁一刻,对于一群没有足够的先行储备的“新手们”,无疑多添了一份凶险。
  常路叹了口气。他习惯性地回过头看远处的山林,期待着跟昨夜一样会出现几点跃动中的红光。可是没有……高将军一伙人,大概已被倾巢端了吧……
  常路又叹了一口气。他轻声吆喝了好几声,后面二十来个人才慢悠悠地跟上他的步子,继续他们的探路。
  三天后。常路心头的几许恐慌扩散得愈烈了。
  每当魏不亮剧烈地咳嗽一声,常路都会条件反射性地一皱眉。
  这个魏不亮,平常一副五大三粗,妖魔难侵的样子,哪知道,大家就这几日操劳了些,他竟发起热来!瞧他这个有气无力的颓样,大伙儿不知道要因此耽搁多少时日。
  常路一脸苦涩地问贾达村:“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要带着魏不亮寻路吗?一是他身体很有可能吃不消,二是无粮且累极,我们本身时间就颇为紧迫……不如将他安置在一处,休养生息,等到我们找到合适的路径了,再返程来接他!”
  贾达村怄气道:“说什么漂亮话。你我都知道。在这里落单,还生着病,跟送死是一码子事!就是你我出去了,再回来这儿,来来往往,又要多费功夫,而且指不定会迷路……他的生机不是更加渺茫了吗?!”
  平日贾达村虽然与魏不亮冲突频繁,可是到底两人都是爽快人,就事论事,互相都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临危舍义气,与他心中的道义有悖。
  “那你就罔顾其他二十来人吗?为了他一人,我们其他人都活该陪葬吗?”常路的眼神阴沉。
  两人争执不下,魏不亮还在昏睡中。
  常路不欲再作口舌之争,遂就地而坐。他心里郁结,又连日担惊受怕,偶一阖眼,竟没多久就陷入了浅眠中——
  这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其实也不久。就在一万将士出城前的几天前。
  百来个陌生人聚在一处私宅。其中,有些在席的人还是常路曾有过眼缘的。
  大概来讲,在场的都是军中稍有点文墨和在小兵中颇有些声望的老兵们。
  一个打扮低调的中年人进了门,站在所有与会者的前列。几番寒暄后,他说道:“我深知各位都是军中的真汉子。但奈何,国不为国,君不为君,民何以安居?!从将者焉不心寒?!”
  人群一片沸腾。正此时,某人厉声嘶喊道:“莫说我在这里造谣生事,诋毁朝廷!……我乃是某一府衙官底下一个无籍门生,平生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愿奉自己初心,当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我幸得了高官的赏识,略有通时事,今日却乍闻一怪事:我们的天子,要把我们这出征的一万将士,白白送命于匈奴兵!”
  常路被后面的士兵推搡了一把,一股惯性使他冲到了最靠近发言者的位置。常路有些窘迫地站在这人的对面,盯着他腰间的精致腰牌发愣。
  那牌子底下有个张字,左边刻着一只鹤,右边雕着一条吊睛老虎。红绳上吊一碧绿珠子,那珠上写着忠君二字。
  ——忠君者,却要背弃主上?
  常路想到。
  中年人继续说道:“你们若有疑议,尽可以通过接下来要发生的三桩事来验证我话中真假。第一件,十万后援迟迟不至。第二件,先行粮草不日匮乏。第三件,匈奴气势汹汹却不发起总攻。头两桩皆是皇帝讨匈奴人的欢心而设下的圈套,最后一个乃是匈奴人已得了我们朝廷的准话儿,心中已有计量,欲不费一兵一卒围困我军于山林饥寒之中……埋尸填骨于沟壑,死得其所也就罢了!只是遭人构陷而死,死或轻于鸿毛,未免也太令人悲怆了吧!士为知己者死……我们人微言轻一个贱民,即使将长朝看作我们的归宿——认清现实——朝廷也不会视我们为其子民!”
  “……若是我所预测的三件事都发生了,那诸位再信我一句,险境之下必有后福!朝廷一身虱子,我们倘若惹不起,便合该躲了去!几周天后,西北郡外,烦请大家发动自己身边的兵友,早早做好逃营的准备。若想活命,我们只能依仗自己!一营事二心,一心为战,一心为退。如此,想某日有机会能尝尝泼天的富贵味道,也尽可期!”
  “在下在乡间有几间农舍,有几亩薄田,有几个美妾,更有几匣金银……若干时日后各位成功身退,我同各位淋漓酣畅一番,也让大伙儿有个安置的住所!假使我有宽余,必与你们同享……我悲你们所悲,怒其所怒,恨自己忠不得守也如斯一辙!老夫孑然一身,赤条条来人世赤条条去黄泉,只剩一身胆气和义气。若这点微不足道的悲天悯人的酸儒气儿能给大伙儿一点启发,我也不枉这次辛苦筹谋了!……”
  这人说的话颇具煽动性。
  大长朝连年官民冲突加剧。诸如此类的明嘲暗讽官家的话,不少人也都在私底下传播,更有甚者,结党营私。若能像西南一样形成一个势力庞大、机构繁复的民间团体,大约可与朝廷分庭抗礼。
  乱象迭出。常路并不奇怪有人又在民间进行反动。唯一让常路感到疑惑的是,这人竟就准确无误召集了他们一批应该都在出征名单中的兵子们?他所牵扯出的背后势力,不可小觑。
  常路等大家散了,一个人蹲在府外的墙角发呆。几刻钟后,里面抬出一顶朴素的轿子,一颠一摇,四个轿夫谨慎地汇入进了街道上的人流中。
  常路揉了揉鼻子。他做事一向不喜被人牵着鼻子走,遂打定主意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的神威?!
  轿子拐了好几个弯。好几次常路都要被甩丢了,最后,他抬眼望向那个进了轿子的高高的府衙匾额。
  ——丞相府。
  

  ☆、第 24 章

  常路一觉醒来,大概的梦境已经忘了,只隐隐还有些世事荒谬的情绪难以自拔。
  他侧着眼睛“不经意”地寻找着贾达村的踪迹。
  贾达村也在轻轻地打着盹儿。
  这几日两人都太过操劳和紧绷,一时得了喘息的间隙,竟先后睡着了。
  常路的心气儿这时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之前所说的话完全出于自己理智之下的判断,自知也稍显失当了。毕竟是处过很久的战友,不是一句割舍就真能弃之不顾的。
  虽不是个菩萨心肠的好心人,可是他好歹还有一些教条般的礼义绑于诸身。真是舍了同袍,就是贾达村不述之于口,有朝一日,他也会心有内疚的。
  他摇醒了贾达村,半是戏谑地说道:“喂,醒醒,我们到底还走不走了?日睡夜睡,哪来的这番好闲情?”
  贾达村一时还是懵的,待反应过来后,他问道:“什么?往哪儿走?跟谁走?”
  常路一手托腮,郑重地说道:“还能跟谁走?你们两个不跟我走,难道要跟山鬼一道修仙去吗?”
  贾达村听出了他话里的重点:“我们两个?你愿意带着魏不亮了?太好了!”
  常路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然能怎么办。不过,我们说好了:其余人的体力和精力也都很宝贵,不止你们两个的命才叫命……接下去的行程里,我会迁就你,但是你自己须负担起魏不亮,独自照料他,保证不会将他假手于人。现在,若其他人没有异议,我们先去旧营,休整大家,调整路线,如有可能,找点遗落的吃食或有用的物件!”
  贾达村缓缓地点了点头,回道:“都听你的。至少这样做,对得起我良心。”
  回程的路虽不好走,可是至少有了大概的目标,比之前蒙头摸索要敞亮的多。
  一天后,一行人已经到了高军的旧营附近。中间魏不亮醒来了一次,可是因为不适没多久又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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