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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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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周夫人还笑着拉过陆菀,示意她叫人。
  “这是我表姊家的郎君,沈池,字宜渊,在沈家行六的,你唤他六表兄便是。”
  眉目俊美却带着邪气的郎君微微勾唇,用陆菀最厌恶的眼神睇着她,先开了口。
  “菀表妹,好巧。”
  在陆菀冷不丁多了个让她厌恶的表兄时,谢瑜才迈进了裴府的松林。
  清风徐来,松涛声不绝,倒显得此间弥静。
  远远的,他便望见了亭中与自己对弈的裴蔺。
  世人皆道,裴侍中爱棋善弈,常于府内松林中,一坐一日,听松对弈,极为风雅。
  谢瑜倒是突然想起了一桩传闻,东宫的那片牡丹花圃,原先所植种的,便是一片松林。
  还是先帝任太子时,嫌弃松林沉郁,让人尽数拔了去,种上了富贵娇美的牡丹。
  谁能想到,亲手弑君之人,竟也会是惨死君王最忠心的复仇之臣。
  他弯了弯唇,上前行了一礼,做足了晚辈的姿态。
  裴蔺抬眸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到自己身后位置。
  谢瑜这才发觉,在这人身后,竟是摆设好了一架蕉叶式的桐木琴。
  “我听闻你不止善书,更懂琴音,若是询安不弃嫌这琴简陋,便和着这松涛,抚上一曲如何?”
  谢瑜牵唇浅笑,却没有应下。
  “松涛声与琴声俱是清雅深沉之音,有一便足矣,侍中未免贪心。”
  裴蔺怔了怔,倒没想到谢瑜竟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自己的邀约。
  他不由地抬眼望向眼前之人,日晕从清隽挺直的郎君身后斜入眸中,刺得他眼内发酸,竟是恍惚一瞬以为自己看见了故人。
  约莫是他一时晃神,看错了?
  “不知询安此来为何?”
  裴蔺敛了敛神思,捻着手中的棋子问道,语气骤然冷了很多。
  谢瑜见他捻着两枚棋子,似在比较些什么,便自行撩袍就坐。
  语气平和,“侍中不曾听说?我前些时日落了水,却误打误撞地在某处山中村落,见着个雕刻仕女像的怪人。”
  裴蔺原先还好好的,听了这话,却是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只怕是询安有所不知,那人的存在,先帝也是知晓的。”
  竟是一下把谢瑜要说之话,都堵了回去。
  若是先帝也知晓那前朝旧人的存在,貌似他所拾得的裴氏族征的确没了威胁的作用。
  若是换了个别人,只怕这试探甫一开始,便被唬得心神大乱。
  可谢瑜却连眼帘都不曾抬一下,他思量着棋坪上的残局,缓缓道:
  “越宁王曾倒戈攻破前朝宫城,因而得封异姓王,也不知他是否知晓,您竟是好生地将前朝末帝身边的旧人藏匿供养了起来?”
  先帝知不知此事,全凭裴蔺信口道来,但越宁王若是得知,又怎会不疑心他。
  这是明晃晃地暗示,要将证据送到越宁王的手上了。
  裴蔺此回当真是冷笑出声了。
  他将捻得温热的棋子扔到坪上,起身负手道。
  “天下间怕是无人不知,那前朝末帝的头颅便是我亲手斩下,越宁王有何理由猜忌于我?”
  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他攥紧颤抖的手,裴蔺的语调带上了讥嘲。
  “你若是以为仅仅凭此,便能胁迫我转而背弃越宁王,当真是可笑。”
  见他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谢瑜转过了眸光,视线穿过起伏的翠色松涛,落到了远处。
  清润的嗓音似也变得悠长,“您还记得刘季责吗?”
  倒是没想到还能听见这个名字,裴蔺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说冬日时刺杀你的刺客?”
  谢瑜垂着长睫,眼底渐渐凝上了一层暗霜。
  果然与裴蔺有关。
  刘季责死后,他令人将尸身悬到了登闻鼓上,除去指使刘季责来暗杀自己之人,又有谁能知晓刺杀自己的刺客是何人。
  可裴蔺既然能毫不避讳地指出这点,想来是后续处理得极干净了。
  “只怕刘季责至死都不知晓,倾覆刘氏一族的始作俑者,便是当朝的裴侍中。”
  谢瑜抬眸直视着裴蔺,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我不忍看他死得不明不白,便好心告诉了他。”
  难不成刘季责死前告知了他关于自己的什么把柄,裴蔺袖中的手紧握了一瞬。
  刘氏一族花了心血培养出的嫡次子,未必如表现出的那般轻信,暗自藏了来往的把柄,也是有的。
  可谢瑜却没有步步紧逼,而是轻轻巧巧地换了个话题。
  “何必纠结于此等小事?我所图者,不过是越宁王败退出京,太子回京,继承皇位,而您也是心心念念要了却那越宁王的性命,既是如此,你我为何不能合作?”
  “您曾教导过太子,先帝在时也曾于朝中百般护他储位稳固,且太子秉性仁厚,天下皆知,若是他日后继承皇位,想来许多旧事皆可一笔勾销。”
  听闻此言,裴蔺轻笑出声,“你谢询安当真是好算计!”
  “以前朝旧事迫我,又以越宁王的性命诱我,如今又打出太子仁厚的旗号。”
  谢瑜声音平静道,“只是不知裴侍中意下如何?”
  “你倒是口齿伶俐,说不定手中便还握着什么把柄。如何?可是打算在越宁王死后再来与我清算?”
  裴蔺轻掀起香炉的铜盖,慢悠悠地扔下几枚香丸,既不说好,又不说不好。
  两人一时都不曾说话。
  有风抚过簇簇翠色浓郁的松针,松涛声此起彼伏,越发弥静。
  谢瑜状似无意道,“难不成堂堂门下省侍中,位比宰相的裴蔺,裴侍中,还会惧我这等晚辈不成?”
  这话他说的随意,也深知裴蔺定不会中如此拙劣的激将法。
  不过是刺探他此时的态度罢了。
  “为我抚一曲吧,”裴蔺捡起棋坪上的棋子,“便抚那首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觅知音,伯牙摔琴别子期。
  昔日听出曲中之意的知音离别人世,伯牙悲痛摔琴,终身不复鼓琴。
  谢瑜并未再拒绝。
  只因裴蔺此言,在他听来,便是答允了。
  倒是没想到,在裴蔺心里,那前朝末帝竟是子期一般的存在。
  修长如玉的手指下勾剔着丝弦,谢瑜不动声色地掀起眼帘,便见那人专注地将棋子摆回残局模样。
  原来世人所传当真不实。
  裴蔺于松林中一待一日,从不是对弈,而是在一遍遍地复原残局而已。
  大约是曾与前朝末帝下过的残局吧。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却并未放在心上。
  待到清隽修长的郎君身影离去,裴蔺才用巾帕捂住了口,猛烈地咳了起来。
  自谢瑜来时,便塞在心窍处许久的殷红血色,终于在巾帕上晕染成了一片。
  “若非是我命不久矣……”
  他抚掌而笑,唇边血迹斑斑,意味不明道,“到底是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藕丝印泥就是指龙泉印泥~


第69章 两心
  松林外; 谢觉脸色沉沉,像是结了寸余冰霜,直挺挺地肃立在石板铺就的小径上。
  待见到熟悉的身影缓缓步出; 他才松了一口气。
  心知这不是打听的时机; 谢觉硬生生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护着自家郎君回了府。
  待回到了谢府,他犹豫再三,还是转向了书案边端坐着的清俊郎君; 问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郎君,裴侍中当真会答应与太子合作吗?他这汲汲营营地忙活半辈子,都是图什么啊。”
  接过了谢觉讨好慇勤递上的茶水; 谢瑜抿了一口温热,才抬眼瞥了下满脸疑惑的下属。
  他细细地端详着碧色天成的杯盏,语气轻飘飘的,仿若几不可见的茶烟一般。
  “你道那裴蔺是何种人?圣人,贤者,庸人; 小人; 亦或是仙佛?”
  谢觉苦着脸; “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哪分得清这些。”
  “圣人者; 无善无恶; 贤者; 则是善多恶少,善少恶多往往被称之为庸人,有恶无善便是小人。至于仙佛,却是有善无恶。”
  价值数金的杯盏随意被搁置在茶盘中,落下的声响悦耳且清脆。
  谢瑜轻抚着笔架上悬起的; 一只针脚粗劣的荷包,唇角微微挑起,极为温和地问了句。
  “你觉得他是何种人?”
  虽然郎君解释的很详细,谢觉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这叫他怎么说。
  裴侍中在朝中为官多年,官声一向不错,是少见清廉有为,若否,也不至于有许多官员追随。
  若不是此回他跟着郎君,知晓这些根底,实是难以想像,那样一人,竟是花了二十余年,暗地里除掉了许多世家,甚至还跟越宁王勾结多年,一手筹划了如今的洛京之局。
  他琢磨了半天,似乎和哪个都不搭边,只好反问了句。
  “郎君您觉得,裴侍中是什么样的人?”
  郎君眉眼温润且雅致,举止轻柔地摩挲着指尖的荷包,如同在摩挲自己最心爱之物。
  “可称国士,却非是本朝的国士,而是前朝末帝的国士。譬如那为主公复仇的豫让,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死前仍厉声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豫让毁身潜伏,一心只为主公报仇之事,谢觉是知晓的,他思量着,忽而觉得哪里不太对。
  “您说的,怎么跟您问的又不一样!”
  谢瑜搭着眼帘,长睫覆眼,像是没了与他分说此事的兴致。
  心知肚明自己又被摆了一道,谢觉敢怒不敢言,刻意重重叹了口气,撇着嘴角出去了。
  书房内便只留下了若有所思的郎君一人。
  裴蔺是何种人?
  谢瑜其实不甚在意。
  方才说的那些,不过是藉着前人旧话,与谢觉随口戏言而已。
  何为善,何为恶?
  天下间多的是在一人眼中为善,另一人眼中至恶的行事。
  雕花窗墉曳斜进的光线灼灼,越过书画屏风,被分割出明暗的界限,为那张清俊雅致的面容同时蒙上了朦胧模糊的阴影与明朗。
  便是今日他不往,裴蔺也定会答允这桩合作。
  原因也简单,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皆为利趋,可因利而合,亦可因利而分。
  利之一字,非止于紫袍绶带,玉堂金马,锦绣珠玉。为昔日所忠君王,亦或是知己报得大仇,未必不是裴蔺所向往之利。
  如此,他们便有了合作的契机。
  至于裴蔺为何会改变主意,愿意与他合作,不外乎是因着越宁王生性犹疑,举棋不定,宁愿放出个什么前朝皇室的血脉做筏子,也不敢大刀阔斧地直接清算周氏一族。
  想来,裴蔺原本打定的主意,便是待越宁王将周氏一族扫尽,再趁着天下大乱,除去越宁王。
  只可惜……谢瑜想到了自己离去时,身后隐隐传来的呕血声。
  天不肯假之以年,裴蔺身染重疾,这便是合作的契机了。
  早在他得了越宁王心腹副将身亡的消息时,便发觉裴蔺似有心急之象。
  而在理顺了裴蔺种种行事所求之愿后,他便笃定,此人定会答允合作。
  毕竟先帝已死,背叛的世家尽数凋零,唯有越宁王才是他的心腹大患,与之相比,周氏一族剩余之人,皆可后排。
  天下有一人知己,才可以不恨,所说的,便是裴蔺了。
  说起来,裴蔺将仇人屠尽之日,便也该是他亲自为自己择定的死期了。
  思量着足以动摇朝堂,决定万民生死之事,谢瑜的面容上却是云淡风轻,今日之事,似乎并不能让他得出几分算无遗策的欢愉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的细微褶迹,他甚至破天荒地觉出一分厌倦来。
  心中也有些空,倒像是少了什么。
  谢瑜起身,打开书架上久置的木盒,取出一新一旧的两枚红色平安符来。
  抚上新符时,手指的力度缱绻轻柔,拎起旧符时,指腹便失了几分热度。
  相隔了十数年,出自同一家寺院的两枚平安符并列在桌案上,任由他将视线落于其上。
  在令人追查裴蔺之事时,他意外得了些旧年的蛛丝马迹。
  即便所查明之事未必是真,他也已经对年少时徐夫人之事释怀,这旧符也就没了重见天日的必要。
  谢瑜将年前陆菀冒雪出城,为他所求的崭新平安符仔细收好。
  渐渐的,他的唇角便浮现出一抹清浅笑意。
  谁能想到,去岁赏菊宴后,几逢生死,会让他得了个娇娇女郎。
  那小娘子明媚且鲜活,竟是让他此生头一遭有了娶妻的念头。
  谢瑜立在书架旁,抚额轻笑,有那么一刹,竟是想将洛京之事都抛诸脑后,纵马南下去寻她。
  那些因着醉心权术而得来的快意,与她相比,都显出了几分苍白单薄。
  昔日里他了无牵挂,对诸事厌憎,除了分些心思庇护谢府,只数年如一日地沉浮宦海,殚精竭虑消耗心力,以求从中得出些许畅意。
  如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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