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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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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亲手埋下的。
  “竟是放出了这种流言。”
  裴蔺语气淡漠,轻得如一阵风,轻易便吹散了天际边的白衣苍狗,皆是变作浮云。
  “不过是枚将死棋子,还真以为我不会清算当年临阵倒戈之罪么。”
  后一句更轻了几分,轻易间便被风扑了去。
  桑树枝微微摇晃,枝上簇簇的圆叶收起又聚散,仿若是有人叹息一声,拂袖离去。
  桑树若有灵,也不过是叹息着,世间痴人何其多。
  便是昔年,称得上廷对方谋,兹谓硕才的郎君,便是又过匆匆二十年,也不见得能堪破心障。
  …………
  陆菀今日一起,便觉得有些不对,她竟是睡了个自然醒。
  睁开眼时,另外一侧的谢瑜早已不见,试了下床榻微微凹陷处,半点温热都不存,也不知他早起去了哪里。
  而平日里总是吵醒她的张家元娘竟是也不曾来叩门。
  她眨去眼中的困倦雾气,摸索着将外袍穿上,系好了腰间衣带,便下榻去,推出了门。
  果然就看见十六又趴在了院墙上,嘴里还叼着根草,一见她开了门,马上就笑嘻嘻地望了过来。
  “小十六,谢郎君去了何处?”陆菀仰着粉白的脸庞望着他。
  十六瘪着嘴,不情不愿地说,“在院门外呢,一大早就跟着张猎户上山了。”
  ?
  上山?
  他一个伤都没好全的人,上山做什么。
  陆菀心不在焉地洗漱了一番,便出了门。
  果然见到谢瑜正端坐在一张木制的小胡几上,长睫微敛,专注地在望着火上架着的竹片。
  一旁还堆了许多新伐回来的青竹,竹叶上还沾着经夜的露水,好不新鲜。
  “郎君这是在做什么?”她好奇地问了句。
  早在余光中,谢瑜便见到她来了。
  只不过这竹片将将便要烘干,也就未起身,修长有力的手稳稳地握着乌黑的铁钳,将竹片夹取了出来。
  “我带着人去伐了些青竹,也好做出盏河灯来。”
  他弯着唇,眸中熠熠,发上竹青的发带随意地垂落在肩上。
  “还望阿菀不要嫌弃才是。”
  河灯?是要去放河灯?
  陆菀这才注意到村里来来去去的妇人们,手中都抱着被褥和衣衫,好似都要拿出来晾晒。
  这才恍然大悟——“今日是七月七?”
  七月七日,也就是七夕。
  只不过时下的七夕可不是后世的情人节,而是女郎们乞巧的节日。
  往往白日里要趁着日头晒衣、晒书,傍晚则在花棚下穿针乞巧,吃巧果,再结伴去放河灯。
  他念着七夕节至,这是要为自己做出盏河灯来。
  “何必这般麻烦。”
  陆菀含笑俯身,随意抚了抚青翠欲滴的竹叶,细白的手指流连在微凉的露珠上,沾湿了透粉的指尖。
  淡粉的粉,霜白的白,竹青的青,颇为惹眼。
  “不过是盏河灯,还要你起早上山,去伐了这许多竹子。”
  尤其是他还有伤,上山一路崎岖,难免撕扯到伤口,她下意识地往他的腰侧望去。
  谢瑜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唇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些。
  他闲闲地拨弄了下才放入火中烘烤的竹片,竹上蒸腾出的水珠滴落火中,滋滋作响。
  “左右无事,无法过节已是委屈了阿菀,我为你做盏河灯能算得上什么。”
  “更何况,”他的嗓音清润悦耳,“我记得你前两日还记挂着说要是有些竹子,便可制些竹盐来漱口用,今日倒是有多的供你。”
  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被他记住了,陆菀瞧着地上躺倒的竹子有些出神。
  她垂眸笑了笑,便谢过了谢瑜的好意,转身回了院中。
  行得急了些,窈窕的身影因着脚腕上的伤痛略略摇晃,像是被风拂过摇曳的娇俏花枝。
  倒像是有什么在追着她似的。
  只留下谢瑜一人,望着她的背影,清隽面容上浮现出的笑意又淡了下来。
  他所察觉到的果真不错。
  阿菀的确是在刻意躲着自己,非是躲着自己这个人,而是试图避开自己对她的心意。
  谢瑜垂眸,微冷的视线便落回了到火中的竹片上。
  默了半晌,他唇边又噙上了清淡的笑意,举止从容地剖开一截青竹,取出了一根根柔韧的竹丝。
  他忽略了心口丝丝缕缕的刺痛感,漠然想着,不过是阿菀一时还不能完全转过心思罢了。
  再给他些时日,定是能让她回心转意。
  谢瑜闭了闭眼,旧日里,她软软地依偎在自己怀中,唤着他玉郎时的婉转娇柔,恍若依稀在目。
  清润的眸子里蓦地现出一丝偏执的笃定来,随即又很快掩于温和笑意之下。
  陆菀回了院,眼中不见了那人,砰砰直跳的心口便渐渐静了下来。
  她扯了扯唇,心道自己当真是有些没出息,不过是些许小事,就能勾得她这般急促心慌。
  定住了心神,她索性也去取了自己所需之物,全比照着自己的心意来。
  谢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只见她将晨起漱口所用的粗盐粒装进竹筒里,上火烘烤,又见她将洗好的黍米装进了另外稍粗的竹筒,又见她将自己剖好的竹片削成了对称的片状……
  前两样还能看出些端倪,这最后一样,他却是不曾见过。
  “阿菀这是在做何物?”
  陆菀稍稍用力,将尽力削圆的细竹棍卡紧在了两头圆润的竹片上。
  放到娇嫩的手心里那么轻轻一搓,有些简陋的竹蜻蜓便飞上了天。
  “这是竹蜻蜓呀,郎君幼时不曾玩过么?”
  她望着渐渐降落的竹蜻蜓,眸中多了几分笑意,这还是爷爷教她做的。
  小时候,爷爷曾经亲手给她做了一箱子呢。
  这会等得无聊,索性就做了支竹蜻蜓出来。
  谢瑜笑意微敛,他幼时当真是不曾见过的。
  但他却是在书中读过。
  前朝时,曾有一丹药术士,留下了本《抱朴子》,内中有关于类似之物的记载。
  后因着前朝中宗服食丹药而暴毙,该书被禁,自己也是因缘际会之下才得以一观。
  “或用枣心木为飞车……名为太清……”
  过目不忘的脑海中浮现出些字迹来,他竟是有些疑惑与隐约不安交织的莫名情绪。
  陆家想来是不会有这等禁书,阿菀又如何会做此物?
  可他掩饰得极好,陆菀并不曾发觉他有什么异常。
  她将十六叫了来,把新做好的竹蜻蜓递给了他。
  说起来两人无亲无故,陆菀也不是个喜欢随意与旁人亲近的性子,但就是分外觉得出些亲近来。
  她望着十六得了新鲜玩意儿,有些欢呼雀跃的模样,就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许是一样的孤苦伶仃,一样的被人收养,就难免生出些亲近来。
  若是周延同意,自己能将十六带走多好,做暗卫可是有些危险的。
  陆菀望着十六,难免生出了些私心。
  落日隐到了天际线下,山间的村落也渐渐静了下来。
  不过是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自然也没有成群结队的小娘子们一同过节。
  晚食用尽,谢瑜拎着今日顺手扎好的灯笼,便扶着脚下不稳的陆菀出了院门。
  好在今夜虽不是十五、十六,天边半满的月也是皎洁,洒了一地的银霜月华,再加之着没有蒙皮的灯笼,也能看清了道路。
  走着走着,他先停了下来,示意陆菀接过灯笼,随即一俯身便将毫无准备的她抱了起来。
  灯笼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她握着灯柄有些后怕,低声嗔怪道。
  “郎君怎地也不先与我说一声?”
  “阿菀,”他语气平静地建议道,“我们回时,我也这般抱你回去如何?”
  陆菀抓紧了手中精巧的河灯,有些如坐针毡之感。
  她敷衍了句,语气轻飘飘地站不住脚,“郎君可还受着伤呢。”
  拒绝之意明显。
  谢瑜低下头,在她额上轻巧落下一吻,双眸在夜色中灯火里,熠熠生辉。
  “可我很是喜欢……”他压低了嗓音,越发低醇悦耳。
  果然,就见到怀中人似是红了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就不言语了。
  他弯了弯唇,迳直抱着她往村外河边去。
  在快到河边时,他终于等到了女郎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清隽面容上的笑意便又浓了几分,他将怀中人往上揽了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窝在他温热有力的怀抱中,被清冽微苦的气息包裹着,莫不都是陆菀已经熟悉了的。
  她悄悄地藉着月色烛火打量着郎君,入目的便是下颌的线条,利落且柔和,每一处都是她所喜欢的弧度。
  心中就仿佛有一架天秤摇摆不定。
  那盏精巧的竹灯里烛光摇曳,顺着和缓的水流便漂得远了。
  而在夜间的丰淮城,穿城而过的河流上同样满是小娘子们放下的星星点点的河灯,纱织的,竹制的,各式各样,很是热闹。
  而在陆家别院内,周夫人面沉如水,连着陆远和陆萧都沉默不语。
  “阿姊何时才能回来……”
  陆菱的眼圈红红的,揪着手中的帕子,扭出了层层褶痕。
  往年阿姊便是再不耐,也会陪着她一同过节乞巧的,如今竟是有数日不见她了。
  “谢家人不是说已经遣人去接了么?”
  陆远轻咳了两句,试图宽慰妻女,他将桌上的婢女们炸好的巧果推给了陆菱。
  “阿菱也尝尝,这可是跟洛京的风味大不相同。”
  周夫人闭了闭眼,将泪眼朦胧的陆菱半揽进了怀里,脸上现出些疲倦来。
  “谢家那人好大的胆子,竟是瞒了我们这许多日,若是阿菀出了什么事……”
  陆萧望了望她,皱眉道,“阿娘,阿菀定不会出事的。”
  他扯着唇,刻意做出了欢快模样,“世子不是传信回来,说阿菀只是扭伤了脚,再过几日也便该回来了。”
  听得提起这人,再想到阿菀此番险遭不测,周夫人便是脾性再好,再知晓其实与他无关,却是难免迁怒。
  她冷着声道,“周延与谢瑜这两人,我瞧着,俱是配不上我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借用了一下《抱朴子》,作者葛洪,引用的是原文~


第63章 回府
  七月中; 正是待折荷花临鉴时。
  洛京,丰淮,但凡是有点家底的人家; 屋舍内都用起了冰。
  雕琢成假山; 亭台等模样的冰山,摆在铜盆里,静静地滴落成水,与屋角计时更漏的嘀嗒声一道; 打破闷热的静寂。
  但无论是洛京,还是丰淮,俱是有人焦灼不安地在等着些什么。
  “你说表兄是将玉印交由周延带回的?”
  施窈侧过脸去看谢九; 素手摆弄着团扇,语气有些疑惑,脸色却是淡淡的。
  “那可不是,那玉印是何等要紧之物,我见了那物时,还险些以为——”郎君已经去了。
  常年被徐凛带在身边; 谢九也是性子跳脱; 这等不敬的话也敢脱口而出。
  可他到底是机灵; 及时打住; 还挤出个笑脸; 转了话头。
  “算算时日; 去接郎君和陆娘子的,应是已经接到人,也该都上路了,想来娘子很快便能亲口问问,郎君怎会如此放心; 竟是能将这号令暗卫的信物交由那人了。”
  施窈心不在焉地摇了摇扇,她虽是知晓些谢瑜的事,到底所知不全,倒也不如何感兴趣。
  只是猜测着阿菀现下是如何想自己,就让她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的。
  却是不知,那边她在惦念陆菀,这厢陆菀也刚好在问起她。
  “你方才说阿窈来丰淮了?”
  因着炎热显得狭小的车厢内,陆菀小抿了口杯中的冰水,才觉得浑身的热气散了几分。
  她瞥了瞥车厢一角的冰盆,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谢瑜真是小气,偏不许她再加上一盆冰。
  被她暗自埋怨之人正跪坐在另一侧,月白的袍裾垂落如云,发间束了银冠,清清肃肃如山间月、松下风。
  看着就比她这一身殷红的薄纱凉爽许多。
  偏偏沿途换洗衣衫都是他的人提前备好的,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陆菀心下想想那箱子里一水的红,就觉得热,又摇了摇手中绣着白荷碧叶的素色团扇。
  “应是已经到了。”
  谢瑜随意答着,修长如玉的手指将一沓文书折好,顿了顿,复又慢条斯理地说了句。
  “以往阿窈病时,我曾听医师道,女子多是体寒,用冰多了不好。”
  这人心思真灵,明明方才连余光都没给她半分,却像是能听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难道郎君就不热吗?”
  陆菀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目光瞟到他的衣袍一角,精织的月白纱绫,日光下暗纹粼粼。
  颜色虽是又冷又淡,但织纹细密,其实还不如自己这灼灼红纱来得凉爽。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处,上襦的红纱轻薄微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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