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重生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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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衣人,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杀了,可以看出幕后主使的果断与狠辣。这样一个人,作为对手,无疑是很可怕的。
太后那边,有楚云泽看着,想来今晚的黑衣人,并不是太后的人。那么就是说,还有另一股势力,想要带走他,或者是取他的性命。如果是想要带走他,那么就是用他来威胁楚云泽;如果是想要杀了他,那么就有好几种可能,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对楚云泽的报复。
只要他还站在楚云泽的身边,那么冲他而来的刀剑,永远都不会少。而这甚至不是他自己能做决定的,因为只有他变成一个对楚云泽不重要的人,那些人的目光才会从他身上移开。但是,以楚云泽的性格,是无法轻易放下对他的感情的。
不过,把他当成软柿子的人,恐怕要失望了。
鲜花虽美,想要摘花的人,难免被刺所伤。
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用刀,写下来的一行字,说出口的一句话,都能成为杀人的利器。用刀杀人,是最末流的办法。
既然向他出手,那么千万别被他抓住狐狸尾巴了。白檀轻的报复,也是很可怕的。
白檀轻是个心慈的人,但是他的心慈,从来不会用在他的敌人身上。
第8章
次日,风和日丽。
白檀轻醒来之后,在青苹的伺候下洗漱,然后用了早膳。
青苹等白檀轻吃完,才说:“少爷,高先生来了。”
白檀轻听到高鹤轩来了,眼眸一亮。他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后放下帕子,“你去泡茶,请高先生过来。”
青苹让小厮去请高鹤轩,自己泡茶去了。
不一会儿,高鹤轩就来了。他人如其名,是个如云端白鹤一般的清雅人物。虽然看似文弱,但他其实是江湖上一流的剑客,左剑胜残,右剑去杀,不知令多少恶人闻风丧胆。不过他如今已经不用剑了,胜残剑被赠给了他的大徒弟白残阳,去杀剑被赠给了他的二徒弟楚云泽。
白檀轻笑着唤道:“高先生。”
高鹤轩也笑了,在白檀轻旁边坐下,“小友,别来无恙。”
这时,青苹端着茶进来了。她将茶壶和茶杯放在桌子上,给高鹤轩和白檀轻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出去了,不打扰两人谈话。
白檀轻问:“高先生用过早膳了吗?”
高鹤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在府上用过了。”
白檀轻同高鹤轩寒暄了一句之后,就拿出一颗灵虚丸,递给了他,“高先生请看此物。”
那一盒灵虚丸,除了他留下的这颗,其余的已被送入了宫中。
高鹤轩拿着灵虚丸,仔细端详。他从灵虚丸上刮了些粉末下来,放入口中,变了脸色,“这灵虚丸,你是从哪里来的?”
“不瞒高先生,这东西是一位贵人所赐,我经常服用。”白檀轻不能说出太后的身份,便含糊地称其为“贵人”。
高鹤轩放下了灵虚丸,感叹道:“好歹毒的心思啊。”
“高先生看出什么了?”白檀轻问。
高鹤轩眸光冷厉,面沉如水,“这灵虚丸的用料错了,看似是治病的良药,其实是催命符。把它给你的人,是想要你的命啊!”
“我服用此药,已经数年了,身体每况愈下。我只以为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想到竟是此药所致。”白檀轻苦涩一笑。
高鹤轩嘱咐道:“此药不可再服了,把手伸出来。”
白檀轻伸出了手,挽起了衣袖,露出一截皓腕来。他的手腕极为纤细,如凝脂,如白玉,毫无瑕疵。
高鹤轩把手指搭在白檀轻的手腕上,为白檀轻诊脉。他感觉白檀轻的身体,犹如被白蚁蛀蚀的房屋,随时有倾塌之危,不禁皱起了眉头。和他上次为白檀轻诊脉相比,白檀轻的身体又更差了。
白檀轻看高鹤轩脸上神色,猜出了几分,“高先生,我是不是……”
“我之前为你治病,但你的病不见好转,我一直以为是我医术不到家的缘故,没想到竟是因为此药。”高鹤轩叹了口气,“我为你开两幅药方,一副药能缓解灵虚丸在你体内留下的毒性,另一幅药能为你益气补身。吃上几年,身体应该会有好转。”
白檀轻喜道:“多谢高先生。”
高鹤轩说了一会话,感觉口渴,于是喝了口茶,“我这一段时间就住在府上,你有什么事,可以让下人来找我。”
“是,高先生。”白檀轻微笑道,“高先生这次出门游历,可有什么新鲜见闻?”
“估计残阳也同你说了,我和残阳一起去了少年英雄会。在少年英雄会上,我见到了不少青年才俊,真是后生可畏。”高鹤轩放下茶杯。
白檀轻想起白残阳之前同他说的,“二哥同我说了,他还说他拿了个第一名。”
高鹤轩浅浅一笑,“在少年人里,他算是不错的了。不过武学这东西,不进则退,他还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才是。”
白檀轻点头道:“先生说的是。”
“少年英雄会一年一次,等你病好了,可以带你去看看,长长见识。不过江湖人打打杀杀,也没什么好看的。”高鹤轩温声道。
白檀轻问道:“高先生,什么是江湖啊?”
“你觉得什么是江湖?”高鹤轩反问道。
白檀轻想了想,说:“英雄美人,侠骨柔情,刀光剑影,快意恩仇。”
高鹤轩失笑道:“这是话本里的江湖,不是真正的江湖。真正的江湖,要比这残酷得多。”
“什么是真正的江湖呢?”白檀轻追问道。
高鹤轩沉默了一会,说:“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
他希望白檀轻永远天真,永远纯洁,永远怀有一颗赤子之心。这世间,最珍贵的就是赤子之心。不知多少人,在滚滚红尘里,已经找不回当初的那颗心了,就连他,也是这样。
白檀轻见高鹤轩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触到了高先生的伤心事,对不起。”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不过都是些过去的事罢了。现在的高鹤轩,只是一个闲云野鹤。”高鹤轩轻轻拍了拍白檀轻的肩膀。
“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人未至,声先到。过了一会,白残阳才走了进来。
“二哥觉得我会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吗,在二哥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白檀轻佯作抱怨,嘟起了嘴。
白残阳坐了下来,做了个讨饶的动作,“当然不会,二哥错了。”
高鹤轩沉声道:“那你意思是,我说了你的坏话喽。”
白残阳看看白檀轻,又看看高鹤轩,一个是他的小弟,另一个是他的师父,无论是谁他都惹不起。他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说:“是我又胡言乱语,行了吧。”
“今日的练剑,多加一千下。”高鹤轩竖起了一根手指。
白残阳苦着一张脸说:“师父,能不能改成明天,我今天有事。”
高鹤轩问:“你有什么事?”
“武林四公子的其余三人,都来丹阳了。我既是他们的朋友,又是东道主,怎能不尽地主之谊。”白残阳上一刻还苦着脸,下一刻就眉飞色舞。
高鹤轩若有所思道:“武林四公子都来丹阳了。”
白残阳看向白檀轻,问:“小弟,你要不要见一见我的朋友?我那三个朋友,都是很有意思的人。”
“好啊。”白檀轻对于传说中的武林四公子的其余三人,十分感兴趣。
白残阳拿起一旁的披风,给白檀轻穿上,“我们走吧。”
穿好披风之后,他抱着白檀轻,用轻功飞了出去。
白檀轻低呼一声,紧紧抱着白残阳。
高鹤轩端起茶杯,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眼眸深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
楚王宫,书房。
楚云泽正在批改奏折,当他看到一份奏折,冷笑了一声。他看向傅敏达,说:“把余良骏叫来。”
傅敏达领命出去了,过一会把余良骏带了进来。
余良骏跪倒在地,“参见陛下。”
楚云泽把奏折扔在地上,“你看看。”
余良骏捡起地上奏折,看了起来。这封奏折是由江陵王所写,因为太后寿辰将近,所以他请求离开封地,前往丹阳,为太后祝寿,希望楚王成全他的一片孝心。
过了片刻,楚云泽开口道:“你怎么看?”
余良骏已经看完了,他合上奏折,说:“太后是江陵王之母,江陵王以祝寿之名前往丹阳,合情合理。”
楚云泽淡淡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孤应该允许喽。”
余良骏心念电转,说:“这一次江陵王来到丹阳,不仅是江陵王的机会,也是陛下的机会。”
“你说是什么机会?”楚云泽问。
虽然书房之内,除了楚云泽,就是楚云泽的心腹傅敏达,但余良骏压还是低了声音,“是陛下铲除心腹大患的机会。”
楚云泽看了余良骏一会,说:“你觉得江陵王是孤的心腹大患?”
“江陵王此人不足为惧,不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余良骏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天家无父子,自然也没有兄弟手足。哪怕楚云泽已是楚王,但楚云深仍然是他潜在的竞争者。更何况楚云泽没有子嗣,如果他出了意外,那么举国之内,最适合继承楚王之位的,不就是他唯一在世的兄弟吗?哪怕余良骏处在楚云深的位置,也会对那个曾经一步之遥的王位生出野心。
楚云泽挑了一下眉,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江陵王不足为惧?据孤所知,你并未见过江陵王。”
余良骏答:“因为江陵王输给陛下第一次,就会输给陛下第二次。”
楚云泽低笑一声,说:“孤不怕楚云深,对于楚云深的命也不感兴趣。但是,有的人孤不想要他的命,他却要自找死路。”
他饶了楚云深一次,不会饶楚云深第二次了。但愿楚云深能给他一点惊喜,不要输得太容易了。
余良骏低着头,眼神闪烁。
楚云泽没说话,只是抬起了手。
傅敏达马上明白了楚云泽的意思,从余良骏手中拿过奏折,放在了桌子上。
楚云泽大笔一挥,在奏折上写了一个“允”字。他等着他曾经的七皇兄,如今的江陵王,来到丹阳。
第9章
醉仙楼。
一位俊美的冷面公子坐在栏杆边上,正在饮酒。他用右手拿酒杯,而他的剑放在他的左手边。如果有江湖人看见他,一定能认出他,因为他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凭虚公子”淳于虚。
忽然,一名俊逸青年抱着一个被斗篷牢牢裹住的纤细少年飞了过来,落在了淳于虚的旁边。
底下路人看到这一情景,不由得发出惊呼。而且这三人都容貌不凡,待在一处,好像一幅画一般。
淳于虚淡淡地说:“你来了。”
白残阳对白檀轻介绍道:“他叫淳于虚,是我的一个朋友。”
白檀轻微笑道:“淳于公子好。”
淳于虚看向白檀轻,淡漠的眼眸浮现一丝涟漪,“你好,想必你就是白残阳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小弟吧。”
“是我。”白檀轻点了点头。
“坐吧,不用跟他客气。”白残阳在淳于虚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
白檀轻将斗篷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然后在白残阳身边坐下。他笑着问:“不知我二哥是如何跟你提起我的?”
“他说……”淳于虚的视线转向了白残阳。
白残阳咳嗽一声,说:“你桌上除了酒,什么也没有,先让小二上点东西吧。”说完他扬声叫了一句小二。
白檀轻抿嘴一笑,没有继续追问。
小二走了过来,问:“客官要点什么?”
“来一壶好茶,再来几个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白残阳拿出一块碎银,放在桌子上。
“好嘞。”小二拿起碎银,下去了。
淳于虚有几分稀奇,“你不是一向只喜饮酒,厌恶饮茶吗?”
白残阳解释道:“我小弟身子弱,不能喝酒。”
淳于虚看了白檀轻一眼,说:“我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白檀轻面前。
白残阳看向布袋,问:“这是什么?”
“千年人参,偶然得到,就当做令弟的见面礼吧。”淳于虚语气淡然,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之物。
白残阳见白檀轻有推辞之意,抢先开口道:“既然是他的好意,那你就收下吧,不要拂了他的面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檀轻只好收下,“多谢淳于公子。”
白残阳轻拍了一下白檀轻的肩膀,“他是我的朋友,你与他这般生分做什么,叫他一声淳于大哥吧。”
白檀轻低声唤道:“淳于大哥。”
“你小弟,不错。”淳于虚盯着白檀轻看了一会,他虽面冷如霜,眼神却十分柔和。
白残阳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