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重生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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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只是……一时糊涂。”秋荷吞吞吐吐道。
白檀轻嗤笑道:“她的一时糊涂,就可能要了别人的性命啊。”
秋荷对着白檀轻扑了过去,想要抱住他的小腿,却被青苹拦住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起手脚来了。”青苹哪里敢让这种人碰一下她的少爷。
秋荷看着白檀轻,含泪道:“太后娘娘与白夫人是金兰之交,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帮帮太后这一回吧。”
白檀轻冷笑了一下,“你还有脸提我的母亲,母亲要是知道了你们要害她的孩子……”
他母亲还在世时,和徐秀慧确实是金兰姐妹。算起来,他要叫徐秀慧一声姨姨。他幼时进宫,徐秀慧因为这个缘故,又怜惜他生母早亡,待他十分亲切。可权力这种东西,会使一个人面目全非。
这时,傅敏达带着几个侍卫赶到了,将秋荷擒住。
秋荷被拖走时还在大叫,“三少爷,您发发善心吧!”
侍卫听得不耐烦,将秋荷的嘴塞住了。
傅敏达对白檀轻说:“惊扰了三少爷,真是不好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他出了这么大个纰漏,估计要被楚云泽狠狠责罚一番。而那个秋荷,估计是没命了。
“没事。”白檀轻没了赏花的心情,带着青苹回了鸿鹄宫。
……
白檀轻回到鸿鹄宫之后,从书架上挑了本书,看起书来。在书中,他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
青苹出去煎药,过了一会,她拿着一封信进来了。
青苹将信递给了白檀轻,“少爷,这是江陵王的信。”
“江陵王?”白檀轻不知道楚云深为何要寄信给自己,将信拆开了。他看完信,原来是楚云深邀请他参加诗会。
他看到诗会两个字,心中一惊。安逸的生活,几乎让他把自己死而复生之事给忘了。
这场诗会,就是《玉瘦檀轻》这本书里一个重要的情节。在诗会上,沈玉瘦出场了,而且做了一首诗,惊艳四座,也让他成了知名的才子。
青苹见白檀轻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问:“少爷,信里写了什么?”
白檀轻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江陵王邀请我参加诗会而已。”
按照原书的剧情,此时的他已经死了,所以也没有江陵王邀请他参加诗会这个情节。不过,一切都改变了。
他和楚云泽的人生,又会有怎样的改变?
青苹问:“那少爷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白檀轻放下了手中的信。
这场诗会,他会去,就让他看看沈玉瘦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第18章
几天后,就是诗会。
白檀轻坐上马车,去了江陵王府。
他下了马车之后,发现楚云深竟然站在门口迎接。
楚云深,就是为了白檀轻才等在这里。虽然他身边簇拥着大堆仆从,但清逸的身姿,仍然如鹤立鸡群一般。他笑着唤道:“檀轻。”
白檀轻客客气气地说:“江陵王殿下。”
“檀轻不必与我这般客气。”楚云深眼中有轻微的失望。
“我与江陵王尊卑有别,不可僭越。”白檀轻嘴上如此说,但他和楚云泽之间,不知“僭越”多少回了。
楚云深亲自领着白檀轻到了座位上,自己才坐下。
众人都看向了白檀轻,不仅因为他是江陵王领来的,还是因为他容貌太过惊人。因为白檀轻甚少出门的缘故,众人都不知道丹阳之中还有这样的美人。
一时间,现场窃窃私语起来。
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人,最为震惊。他看着白檀轻,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白檀轻,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白檀轻的视线扫过众人,注意到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长相和他有五六分相似。不过,他觉得这个人的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僵硬感。
这场诗会邀请了不少知名才子,甚至有女眷坐在帷幕之后。四周遍植绿竹,微风吹过,竹叶飒飒,颇为清雅。
楚云深扬声道:“今日诗会,只比文采,不论身份,大家不必拘谨。”
江陵王的幕僚江弘毅坐在众人之中,高声道:“今日诗会是由江陵王所办,还请江陵王殿下定一个题目。”
楚云深看了白檀轻一眼,说:“不如就以‘病’为题,希望能见识诸位的高才。”
众人各自作诗,完成之后,由下人将诗交到江弘毅处,再由江弘毅一一念出。
诗念出之后,众人各自评点。
这些诗虽然水平不一,但大多都在中上。毕竟能接到江陵王邀请的人,本身就不是寻常之辈。
江弘毅从下人手中拿过一张纸,看了一眼。他本来漫不经心的神情,一下子变了,朗声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此诗一出,举座皆惊,因为这首诗实在是写得太好了,情景交融,字字珠玑。刚才众人所作的诗,哪怕是最好的一首,都与这首有着不小的差距。
江弘毅看到纸上的落款,“这首诗是由沈玉瘦所作,请问沈玉瘦是哪位?”
这样惊世的视作,居然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名字的人所写。有这样的才华,又为何会默默无闻?
“是我。”沈玉瘦站了起来。
众人都看向了沈玉瘦,目光中情绪不一,有钦佩、仰慕和嫉妒等等。没想到此人除了诗才不凡之外,容貌也十分不俗。
一时恭维之声四起。
“此诗意境深远,当为第一。”
“这首诗可千古流传,我辈与有荣焉。”
“此诗不仅是今日之冠,更是我平生所见诗词之冠。”
之后,众人又做了几首诗,但都不如沈玉瘦所作。
沈玉瘦看向白檀轻,仿佛不经意地说:“这位公子既然来参加诗会,为何不作诗呢?”
“因为我没有这么厚的脸皮,把别人的东西当做自己的。”白檀轻看过《玉瘦檀轻》,知道那首诗不是沈玉瘦所作,而是一名叫杜甫的诗人所作。
这个沈玉瘦,抄别人的诗当作自己所写,还理所理当地享受着其他人的赞美,真是好不要脸。
沈玉瘦冷下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公子所作的诗,确实是好诗,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白檀轻正色道。
“尽管问吧。”沈玉瘦虽被白檀轻揭破,却没有丝毫心虚之色,因为他笃定白檀轻没有证据。
白檀轻看了一会沈玉瘦,说:“我看沈公子面色红润,不似多病之人;两鬓青青,何来霜鬓之说。”
“这……江陵王殿下以‘病’为题,我不过是附和题目。”沈玉瘦想出了一个理由。
白檀轻目光灼灼,“我看这诗,不像出此年轻人之手,更像是出自一位年老的书生之手。没有人生阅历,是做不出这样的诗的。”
沈玉瘦赌气道:“白公子不信这诗是我写的,我还可以写上几首。”
说完,他就一口气在纸上写了好几首诗。
下人又将那几张纸拿到江弘毅处,由江弘毅念了出来。这几首诗,句句精妙,首首佳作。
白檀轻听了那些诗,马上发现了问题,“这些诗,都是好诗,但是水平不一,风格不一,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众人本被沈玉瘦的诗作震撼,听了白檀轻的话,又觉得白檀轻的话确实有道理。而且那些富贵人家,经常有不学无术的子弟,雇人写诗,充作自己的作品。
沈玉瘦这一次被众人注视,脸上好似火烧。他想辩解,又不知道如何辩解,因为这些诗,确实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白檀轻站了起来,“今日诗会,本想见识才子,却没想到见到这等沽名钓誉之辈,十分扫兴,容我退下了。”
说完,他就走了。
楚云深本想相送,但不好抛下满座的客人,便对江弘毅使了个眼色。
江弘毅站了起来,去送白檀轻。
他将白檀轻送到门口,歉意地说:“让这等跳梁小丑,扰了白三公子的雅兴,十分抱歉。”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呢。”白檀轻对着江弘毅淡笑了一下,上了马车。
……
白檀轻走后,诗会仍在继续,只是众人都没了兴致。
楚云深叫来丝竹助兴,又上了美酒佳肴,气氛才好了一些。
过了一会,他称乏离去了。他办这个诗会,本是为寻觅良才,但诗会上都是些庸人,让他感觉索然无味。
有个书生喝多了酒,想去茅厕,但是走错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看见了有个屋子没有关门,一时好奇,走了进去。
好奇心,能杀死猫。
这个屋子里挂着许多画像,画中人或站或坐,有的在池塘边,有的在亭子里,有的在梅花树下……他无论做什么样的表情,穿什么样的衣服,都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书生认识这个人,他就是今天出现在诗会上的白檀轻。不过,白檀轻本人比画像还要好看。
忽然,他感到胸口一痛。他低下头,看到了一截带着血的剑锋,从他胸口透出来。
楚云深拔出了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书生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楚云深嫌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血,他觉得这个地方被书生玷污了。
他抬起头,痴迷地看着画像。
画中人眉眼含笑,好似在与楚云深对望,却只是无知无识,薄纸一张。
……
白檀轻回到宫中,发现楚云泽正在鸿鹄宫中等他。
他解下披风,递给青苹,“你怎么来了?”
楚云泽微笑道:“你在诗会上也没吃什么,我来送些点心给你。”
桌上摆着一碟点心,捏成兔子形状,模样十分可爱。
“叫下人送过来就行了,你那么忙,怎么亲自送来。”白檀轻在桌边坐了下来。
楚云泽脸上笑意更深,“不过来,怎么看得到你。”
白檀轻拿起一个兔子点心,咬了一口。
楚云泽紧张地盯着白檀轻看,眼睛一眨也不眨。
白檀轻将口中的点心咽了下去,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好吃吗?”楚云泽反问道。
白檀轻点了下头,“味道不错。”
楚云泽听了白檀轻的话,眉眼舒缓了几分,“是我做的。”
“是你做的?”白檀轻睁大了眼睛。
“可能没有宫里御厨做得好,但是……我想为你做。”楚云泽看着白檀轻,某种柔软的感情仿佛要从他眼眸中溢出来。
白檀轻偏过了头,不敢看楚云泽的眼睛,“宫中既然有御厨,你不必亲自做。”
楚云泽认真地说:“我想为你做更多更多的事。”
“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白檀轻低声道。
“你什么都不必给我,因为是我自己愿意给你。”楚云泽伸出手,碰了一下白檀轻的头发。他其实是想要抚摸一下白檀轻的面容,但又不敢这么做。
真的吗,这世上有真的有不求回报的情感吗?绝多大数人在付出的同时,也在希冀着回报。所以越是获得,越是惶恐。
白檀轻放下心中纠结的思绪,拿起了一个兔子点心,递给了楚云泽,“既然是你自己做的,你自己也尝尝看。”
楚云泽一口就把兔子点心吞了下去,他不爱吃甜食,尝不出好坏来。
这一碟兔子点心不多,两人一会就吃完了。
楚云泽温声道:“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做些别的。”
白檀轻看着楚云泽,叹了口气。他刚才的话,楚云泽大概是一句没听进去。他轻声道:“傻子。”
楚云泽听清了那两个字,虽然不明白白檀轻为什么叫他傻子,但脸上还是在笑。
真想一直这么下去,只要白檀轻在他身边,别的他都不奢求。
可人的心,真的会满足吗?
第19章
两人闲聊一会,楚云泽就告辞离去了。
入夜,白檀轻在床上睡下。
忽然,他听到喧哗之声,睁开了眼睛。隔着窗户,他都能看到外面的光亮,于是他披上衣服,下了床。
青苹打开门,端着烛台走了进来。
白檀轻问:“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这么吵闹?”
青苹神色凝重,“陛下……遇刺了。”
“什么!”白檀轻吃了一惊。
青苹继续说道:“有刺客潜入了赤凤宫,行刺陛下,不过听说陛下并未受伤。”
“不行,我得去看一眼。”虽然知道以楚云泽的武功,寻常刺客伤不了他,但白檀轻还是十分担心。
青苹劝道:“夜已经深了,不如少爷明日再去吧。”
白檀轻担忧地说:“我不去看他一眼,恐怕连觉也睡不着了。”
青苹看着白檀轻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能叹一口气,给白檀轻穿好衣服,披上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