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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定江山 完结+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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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不成,非要我来帮忙?”

    宁怀瑾也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他甚至没有被宁衍分走太多的注意力,而是依旧看着那处墙角,神情中还带着点困惑。

    “今天是启酒的日子了。”宁怀瑾说:“上次说要酿酒,我便准备着了……可不知酿出来的好不好喝。”

    酿什么酒,宁衍微微一愣。

    他的神智在这一瞬间短暂地清明了片刻,神奇地发现了自己身在梦中的事实——他忽而想起三年前的那个荒唐的晚上,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对宁怀瑾的非分之想时,似乎确实梦见了他说要酿酒。

    梦这东西居然还有始有终,宁衍觉得有些好笑。

    他清醒的神智和梦中荒唐的认知奇怪地融合在一起,以至于宁衍明明知道这是梦境,却还是顺从本能地陪着宁怀瑾将那坛子酒挖了出来。

    ——陛下,陛下。

    在呢,宁衍奇怪地想,这不是在给你的宝贝坛子剥泥巴吗。

    ——陛下。

    宁衍耳边的声音忽近忽远,他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停下了擦拭酒坛的手。

    ——陛下,醒醒。

    宁衍是被宁怀瑾叫醒的。

    他睡得有些迷糊了,刚醒时还分不清梦中和现实,只睁眼看见了宁怀瑾,便下意识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嘟囔着叫了他一句:“……怀瑾。”

    宁衍这一声跟蚊蝇也没什么区别,宁怀瑾没听清,弯下腰凑近了些许,问道:“陛下说什么?”

    宁怀瑾这样一问,宁衍顿时从梦中醒过了神,他醒神的那一刹那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叫了什么,霎时间惊了一跳,没搞懂自己怎么这样没防备。

    “陛下方才说什么?”宁怀瑾笑着擦了擦他额上睡出的汗,问道:“可是做梦了?”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车窗车帘都拉得严严实实,角落的碳炉还在燃着,烘得车内有些闷热。

    一直随侍的玲珑也不在车上,不知道被支去了哪里,车上就只有刚刚睡醒的他和坐在榻边的宁怀瑾在大眼瞪小眼。

    “唔……是做了一点梦。”宁衍刚刚还在梦中对人动手动脚,醒来就见了正主,难得地有些心虚,借着起身的动作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可惜醒了就忘了。”

    “那是好事,说明陛下睡得好。”宁怀瑾未曾起疑,将旁边叠好的大氅抖落开披在了宁衍身上。

    “咱们已经到了猎场了,您睡得香,玲珑叫不醒您,臣就擅自上车了。”宁怀瑾说:“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多睡一会儿也无妨,只是今日众臣子还在下头,不好叫他们干等着。等一会儿陛下做完了安排,回帐子再细细歇息。”

正文 谢珏

    按旧例来说,冬狩的第一日通常不上马开赛,大多数时间都是用来联络“君臣情谊”的。

    说白了,就是要留着功夫给宁衍做做样子,拽着几个或亲近或有用的臣子拉拉家常。

    宁衍在车上睡得浑身筋骨酥软,宁怀瑾怕他下了车被风扑着,恨不得将他整个人用大氅裹起来。宁衍被他裹得喘不过气,哭笑不得地将大氅的系带松了松,趁着宁怀瑾不注意时往怀里揣了个暖炉,便身形矫健地从他身边溜了过去,推开了车门。

    外面乌泱泱站了一片人,随行有资格见驾的都在这等着他。宁衍不晓得车队停了多久,但看着宁怀瑾不等召见便进车去叫他这件事,想必也有一小段了。

    贪睡被臣子们抓个正着,实在不是体面的事儿。

    好在小陛下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他当年六岁登基时都没怯场,更别提这么多年下来还跟他那老师学出了一身波澜不惊的本事,不说脸皮厚如城墙,这点尴尬也还没被他放在眼里。

    宁衍扶着何文庭的手从车架上走下来,他手里拢着个微烫的暖炉,笑得宛若春风拂面。

    随着宁衍冬狩的文武官皆有,文官们甚少出京,被马车颠了一个上午,看起来一个个有些萎靡不顿,倒是那些日常骑马射箭的武将们一个个神采奕奕,压根没把这半天路程放在眼里,一个个眼睛锃亮,活像是还能进山猎上一头熊。

    群臣见了宁衍下车,便不敢再贸然与他同站,异口同声地见了礼。

    宁衍双手拢在毛绒绒的套筒中,攥着暖炉摩挲了一下,不等他们跪下,便笑着道:“免了免了,都是出来玩的,众卿不必多礼。”

    他今日心情不错,说话时都不似平常稳重,语调微微上扬,弯着眼睛笑得开怀。因着冬狩的缘故,宁衍未着龙袍,大氅内只穿了件方便行动的靛色便服,袖口多上了一层银质的箭扣。

    宁衍说话时,下巴时不时便会埋进大氅领口的风毛内,让他不像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的陛下,反而不知从哪家跑出来的矜贵公子。

    “自先帝去后,这猎场朕也许久没来了,里头的猎物疯长了这些年,也是该松松筋骨了。”宁衍笑道:“不过倒也不必急在一时,今日众卿赶路也辛苦了,若是现在进山,难免是朕不体贴。昨日国师跟我说,明日辰时二刻是个好时辰,不如就将冬狩开场定在那时,大家共同进山,看看谁能讨到头名的彩头。”

    站在人群头排的景湛正在神游天外,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却只听见身边人齐齐应了声是,前因后果倒是都一个字没听见。

    景湛:“……”

    说什么了?景湛费解地想。

    他方才忙着发呆,压根没听见宁衍说什么,是要叫他做什么,亦或是吩咐了他什么事。景湛眼珠略转了转,见身边人神色自若,没人往他这边多看一眼不说,也没人有个提醒他的意思,一时间心里打鼓,也不知该不该应声。

    “没说你什么事。”他身后忽然有人凑上来,低声道:“陛下只是说了明日开狩的时辰,顺口提了你一嘴。”

    景湛循声回头,见着说话的青年不免愣了愣,问道:“谢小叔?你怎么回京了。”

    “回京述职,昨天刚到的。”谢珏一乐,大咧咧地说:“刚进了家门,椅子还没坐热呢,就被陛下扯出来打猎了。不过这样也好,行李都不必拆箱,再从院子里搬出来就行了。”

    谢珏说着,从背后拍了拍景湛的肩膀,说:“我瞅着你和陛下都长高了不少,大孩子了。”

    “再过两年我就及冠了。”景湛反驳说:“哪还是孩子了。”

    “怎么不是孩子了。”谢珏在边疆那种苦寒之地呆了好多年,都被军营里那点没规没矩的味道浸透了,回了京也没个收敛,大咧咧地伸手在自己大腿处一比划,嘲笑道:“当年你和陛下为了串糖葫芦打架的时候才这么点高,打着打着掉进池塘里,还是我——”

    这事儿都是当年宁衍还未登基时,他们在恭亲王府时出的糗,那时候他们仨个小团子加起来也不够及冠的岁数,好的时候好得恨不得吃穿都在一处,为了块糕点口角打架也是常有的事儿。

    谢珏说的这件事景湛还有印象,其实那不过是桩意外,当时冬日里池塘冰面薄,他俩人打闹着不小心踩中了碎冰,这才一起滑了进去,哪像谢珏说得这样。

    景湛在京中当了十年的国师,连他自己的师父义父都不拿他和宁衍当孩子了,也就只有谢珏这样没个正型,还会翻旧账。

    堂堂国师,怎能容他人随便掀老底,国师大人恼羞成怒,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小叔不小叔,仗着旁边有人挡着,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

    谢珏:“……”

    宁衍从小练武,耳力不错,哪能听不见他俩在那斗法,憋笑憋的辛苦极了,生怕被人看出来,连忙最后说了两句,挥挥手让人散了。

    猎场离庄子甚远,所以包括宁衍在内,都要扎了帐篷住在猎场内,不过还好帐篷的分布不必宁衍操心,自有禁军按照亲疏远近去打点。

    宁衍随意点了几个亲近的臣子随行,说是在进帐子之前先去看看猎场内的景象。

    一些未曾被宁衍点到的文臣看得出脸色,也不着急在这头一天去宁衍面前露脸,便长眼色地先行告退了。

    “皇叔。”宁衍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回过头,冲着宁怀瑾道:“皇叔今日也累了,不如先回帐子去烤烤火,歇息片刻。我叫人在帐中温些点心,皇叔一会儿过去吃。”

    宁衍没像往常一样在头一日就把他拽走,宁怀瑾或多或少松了口气。只是往日这种时候,宁衍都是能找由头便找,找不着由头自己瞎编也要让他陪着,恨不得把他拴在身上,今日忽然主动要他先回去,宁怀瑾总觉得不太正常。

    宁怀瑾虽然有意放手让他长大,但宁衍真不那样腻着他,他自己又有些不习惯了。

    “陛下不用臣陪吗?”宁怀瑾犹豫片刻,还是问道。

    “不用了。”宁衍面上的笑容加深,将手从袖筒里抽出来,把暖炉和袖筒一起塞进宁怀瑾手里,替他理了理领子,说:“我许久没见谢将军了,带着阿湛去跟他跑跑马,松松筋骨。皇叔前几日总咳嗽,便不去吹风吧。回去躺一躺,过个一炷香时间我也就回来了。”

    宁衍修长的手指还带着暖炉的余温,指腹擦过宁怀瑾的颈侧时那温度格外明显,宁怀瑾显然不喜欢这样的亲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宁衍拿捏着分寸,神色自然地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笑道:“皇叔快回去吧。”

    宁怀瑾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闻言点了点头,转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宁衍目送着他的车往营地去了,才用拇指轻轻擦了擦食指的指腹,像是要留住那片刻余温一般。

    从生辰宴那夜之后,宁衍惯爱用这种有的没的小动作来试探宁怀瑾。他每次的分寸都拿捏得极好,既不会让人感觉冒犯,又不给宁怀瑾拒绝的机会,几次下来,宁怀瑾似乎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宁衍的耐性一直很好,按他的脾气,这锅温水既然已经烧上,青蛙煮熟也是迟早的是。可近来他却觉得自己有些情不自禁,不知是否是宁怀瑾对他这些亲昵的纵容给了他错觉,宁衍总觉得,这锅水烧得似乎有些太慢了。

    这念头方一出现便被他又压了回去,他深知操之过急是大忌,宁怀瑾脾性看似软乎,实际上心里自有一杆称,不碰到他那条底线时,他什么都能答应,什么都好说话,但若是碰到了那条线,他便不是这样了。

    宁衍凝了凝神,接着袖口的遮掩用指甲掐了掐食指指节,定下心来。

    谢珏在旁边等了半天,才等到那些文臣宗亲稀稀拉拉地全进了猎场,这才走上来,在宁衍面前单膝跪下,又行了个礼:“见过陛下。”

    “这样客气。”他身上穿着铠甲,行礼不怎么方便,宁衍伸手扶了他一把,笑道:“方才不还在与阿湛说朕小时候的事儿吗。”

    谢珏逗起景湛来尚无心理压力,可对着宁衍总是隔着一层君臣,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干咳了一声。

    “那事儿朕也记得。”宁衍兴致勃勃地道:“还是谢将军英勇,在冰天雪地里将朕和阿湛从那冷水里捞出来不说,事后还帮着跟皇叔打了掩护,免了三遍抄书。”

    说话间,有专门内侍替宁衍和景湛牵了马来,宁衍摸了摸那马脖子,单手拉过缰绳,几圈绕在手腕上,踩着脚蹬略一用力便翻上了马背。

    谢珏是武将,来猎场时本来就未曾坐车,身侧一直牵着马,见状便也往马背上一跃,拉着缰绳跟景湛一左一右地落后宁衍半步。

    谢珏侧过头看着宁衍,实话实说道:“主要是臣也不想抄书。”

    宁衍哈哈大笑,说道:“那也有功。”

    谢家世代出将领,忠义二字是刻在骨子里的。加上宁衍并不是个多疑的君主,托了当年那点同在屋檐下的微末情分,这些年来谢珏跟宁衍相处得也不错。

    谢珏笑道:“说起这个,方才见着王爷,倒觉得王爷容光焕发,这几年一点都没变样,跟陛下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边疆路远,谢珏也不是年年回京述职,他上次回来还是三年前,那时候宁衍还刚刚开始亲政。这一晃三年过去,谢珏瞧着这叔侄俩非但没生疏,感情怎么好像还更亲厚了。

正文 闲谈

    因着宁衍说要来冬狩,这几日里猎场留守的侍从们已经紧锣密鼓地将猎场拾掇了一边,除了安营扎帐的那片区域外,还清出了一大片空地,用以之后冬狩开场用。

    清理下来的枯枝都已经整理好了,扎成一捆一捆的落在空地周围,是之后要用来烧篝火的。

    从这片空地到后面扎帐的营地都已经被半人高的木栅栏围了起来,围栏外绑着铁锁挂着的铁蒺藜,约莫是为了防止夜晚有野兽看着火光冲进来伤人。

    除了这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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