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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定江山 完结+番外-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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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陛下。”大夫说:“寻常妇人临盆,大抵需要九个半月,玲珑姑娘这还早着,仔细将养着,少说还要两个多月呢。”

    宁衍微微拧了下眉。

    但碍于大夫在场,宁衍也没说什么,很快便恢复了神色,随口嘱咐了几句让大夫小心照应之类的场面话,便叫秦六将大夫送了出去。

    秦六很快去而复返,见宁衍似乎若有所思,便试探道:“陛下还去看玲珑吗?”

    宁衍闻声回过神来,随口说:“看,怎么不看。”

    自从查出身孕过后,玲珑便有了自己的小院,虽说不大,位置却好,紧邻着后宅的小花园,赏景看花的都方便。

    许是因为大夫刚走的缘故,玲珑还卧在床上没起身,就着个铜盆吐得天昏地暗。两个小侍女陪在她床前,一个递水一个拍背,看着倒比玲珑自己还紧张。

    秦六替宁衍推开房门,玲珑见是他来了,急忙忙掀开被子踩着鞋下了地,笨拙地给他行了个礼。

    雪白的里衣已经遮不太住她的肚子了,玲珑的小腹凸起得很明显,坠得她原本纤细的腰肢都往下沉。

    玲珑伸手扶了扶后腰,俨然一副不太舒服的神情。

    “免礼。”宁衍走到窗下的榻上坐好,淡淡地吩咐说:“先都下去吧。”

    玲珑身边的两个小侍女头也不敢抬,听了吩咐,急急忙忙地就往外退,秦六等到她俩人连磕带绊地走出门去,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还将门带上了。

    这屋里人一走,玲珑连外衫都顾不上穿,忙给宁衍倒了茶来,有些艰难地跪在了他脚下。

    “大夫跟朕说,你这身孕少说还得两个月才能‘临盆’。”宁衍说。

    玲珑应了一声是,说:“大夫也是这么与奴婢说的,陛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前线战事紧急,两个月未免太长。”宁衍侧目瞥了她一眼,沉吟片刻,说:“……最晚三月中旬,你想个办法, 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玲珑没问是个什么“解决”法,闻言磕了个头,说:“奴婢全听陛下的。”

    宁衍嗯了一声,说道:“等解决了你这桩事后,朕约莫就不在南阳府了,到时候你留在这,也替朕看着南阳府。”

    玲珑一怔,有些着急地问:“陛下是不必奴婢跟随了?”

    “你的孩子还在这呢,需要亲娘照料。”宁衍意有所指地说:“你怎么能跟着朕天南海北地满处乱跑。”

    玲珑的后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衍噎了回去,她到底是没胆子驳宁衍的话,只能百般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是。

    宁衍没再多说,伸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喝完了她端上来的那盏茶,像来时一样随意地走了。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宁衍都没再听过玲珑的消息。

    说来也奇了,宁衍和玲珑一人占着半座南阳府衙,中间就只隔着一层泥瓦隔门,还真能住出“远在天边”的意思来。

    天气渐暖,前线的战事也开始胶着起来,战火纷飞地打成了一片,从最初一城一池的得失,打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延绵不绝的战线,每日不是这里打就是那里闹。

    宁铮也终于过了试探的时期,开始气势汹汹地反扑回来,整个安庆府边线打成了一场混战,别说是带兵的两位主帅,就连谢珏的两位亲卫副将也被临时提了衔,带着兵马扑进了这场乱战里。

    谢珏和宁怀瑾见天地带兵出征,直到后来,连军报都是假手于军内的师爷来写了,宁衍也只能在军报结尾冰冷冷的“暂无主将伤亡”里来确定宁怀瑾的安危。

    先前总时不时送回的家书更是长时间没影子,但宁衍心知战场上牵一发而动全身,又不敢主动写信去撩拨宁怀瑾,只能没事儿就把先前的几封翻出来看看,用以解馋。

    三月初时,府衙的后院终于“久违”地传来了玲珑的消息。

    伺候玲珑的小侍女火急火燎地跑到主院来求见宁衍,一双眼睛急得通红,额上还覆着薄薄的一层汗。

    “陛下。”那小侍女刚被秦六领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您去看看姑娘吧。”那小侍女带着哭腔道:“姑娘在湖边看花崴了脚,摔了一跤,现下怕是要早产了。”

    宁衍放下手里的折子,不动声色地看了秦六一眼。

    秦六会意地退出房门,几步消失在了门外。

    “什么时候的事儿?”宁衍问。

    “就,就方才——”小侍女吓得魂飞魄散,说话也有点打磕绊:“姑娘见了红了,我们不知怎么办,只能来求见陛下。”

    “稳婆找了吗?”宁衍又问。

    小侍女一愣,随即才想起来什么,连忙点头:“叫了叫了,都是先前陛下挑好放在府里的,已经差使去叫了。”

    宁衍点了点头,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说道:“那去看看吧。”

    等到宁衍跟着那小侍女走到后院的时候,玲珑的院子已经被禁军从外围了起来,禁军卫队长拎着剑站在门口,正指使着人将请来的大夫安置在门口的台阶下。

    那大夫看诊这么多年,大概也没见过妇人早产还要把大夫拦在门外的,不由得坐立难安,捧着盏下人送上的茶不住地往屋内瞧。

    “大夫见谅。”宁衍走到屋檐下,在先前替他布好的位置上落了座,客气地道:“皇家有许多礼数体面需要顾忌,现在不比在京城,诸事不太方便。所以若出了什么问题,只能烦请您在外指点一二了。”

    宁衍话说得这样客气,倒是让大夫不好自处,忙站起来诚惶诚恐地说了两句一定尽心云云,才在宁衍的吩咐下重新落座。

    玲珑身边的两个小侍女不多时便被稳婆请了出来,说她们没什么经验,站在里头还碍手碍脚的。

    大约是摔得厉害的缘故,玲珑在屋内叫得十分凄惨,直叫了得有两个时辰,还是没什么动静。

    屋外的禁军都听得有些不落忍,坐在门口的宁衍倒是不动如山,端起茶盏撇了撇上头的浮沫,低头抿了一口。

    “妇人生孩子,大约是要折腾一会儿的吧。”宁衍问。

    大夫反映了一下,才发觉宁衍是在问他,于是忙回答道:“确实如此,先前草民也跟玲珑姑娘交代过,说是妇人们生孩子,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一两天也有,所以要忍住叫喊,免得之后脱力。”

    大夫觉得自己已经暗示提点得够明白了,谁知宁衍只是点了点头,又喝起了茶,也不知道是性子沉稳,还是没将屋里那个当回事。

    那大夫摇了摇头,在心里暗自唏嘘了几句——这样的高门显贵,他还是别猜了,猜也猜不透人家的心思。不进门也好,万一这位主出了什么事儿,也赖不到他头上。

    他这样想着,倒舒心许多,干脆也安心坐了下来。

    令人没想到的是,玲珑这一出折腾了足有六七个时辰,一直折腾到午夜时分才完。

    门口的禁军换了一茬,等到后来,连大夫也不免佩服起宁衍来——这位小陛下当真是稳若泰山,听了六七个时辰的惨叫,还能在门口坐得稳稳当当。

    不过好在今夜这一出到底是有惊无险,大夫在门口陪着喝了好几盏茶,到了也没派上用场。玲珑姑娘身量结实,竟然真的自己将这孩子“生下来了”。

    过了片刻,屋里声音渐歇,稳婆从屋里走出来,先来给宁衍见了礼。

    那大夫多看了她几眼,只觉得这稳婆生得五大三粗,肩背宽阔,看着十分眼生,也不知道是从哪寻摸来的。

    “恭喜陛下。”那稳婆粗声粗气地说:“姑娘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只是身子孱弱,受不得风,恐得静养一段时日。”

    宁衍闻言点了点头,顺手指了指门口的两个小侍女,随口吩咐道:“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们便不必伺候了。”

正文 “——朕亲自去找。”

    当今陛下的头一个男丁出生得轰轰烈烈,又悄无声息。

    说是轰轰烈烈,是因为从玲珑发动开始,这全府上下便一个也没得消停,个个提心吊胆地等着孩子落地。就算是南阳府尹石家荣和一应的周边臣子也从家里得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在前厅等着消息,生怕这位金贵的皇子摔出个什么好歹。

    而说悄无声息,则是因为这位“皇长子”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地落了地,居然除了稳婆之外,满府中再无一人见过这孩子。

    就连当时守在门口的宁衍事后也没进屋去看看自己这位“皇长子”,只是语气平静的吩咐着换了玲珑身边伺候的人,又吩咐了阖府上下的赏钱。

    但由于宁衍面上一直淡淡的没什么喜色,这赏钱便也显得有些意味深长,阖府众人得了赏钱,却也都疑虑重重的,一时间不清楚是该笑还是该什么。

    但紧接着,大家便都在宁衍的吩咐下嗅到了风声——觉得这位玲珑姑娘怕是不太受宠。

    “禁军飞羽营,从今日起,每日轮值三班,守住这个院子。”宁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皇长子兹事体大,须得好好看护。从今日起,除了屋内的婆婆,其他等闲下人不可入内院。若有闲人擅闯,不必回话,就地格杀勿论便是。”

    那年轻的卫队长半跪下来,应了一声是。

    “另外,玲珑姑娘生子不易,应在屋内好好将养。”宁衍意有所指地说道:“门窗处可要看严了,别叫屋里渗了风。”

    一直在旁边被迫陪守的大夫打了个哆嗦,侧头瞄了一眼紧闭的内院大门,心里不禁有些发寒。

    虽然他不懂天家规矩,但这都生了孩子,宁衍还张口闭口“玲珑姑娘”,显然是没打算给屋内的女子名分的。

    ——没名分倒也好说,可瞧着现在的模样,这不就是软禁吗。

    大夫越想越觉得自己勘破了什么皇室秘辛,后背和手心一层一层地出冷汗,最后被侍女请出府时,连手脚都硬得发木了,心里一阵阵地后怕。

    宁衍倒不知道他不知不觉间差点吓破了人家大夫的胆子,他跟着熬了大半夜,精神有些不济,又坐在门口歇了一会儿,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禁军卫队长见他似乎不太舒坦,便连忙询问道:“陛下可是不舒服?要将大夫请回来吗?”

    宁衍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又坐了片刻便站起身来,也不要人跟着,转过身,自己往前院的方向走去了。

    刚出了主院,方才消失许久的秦六便又神出鬼没地窜了出来,沉默地跟在宁衍身后。

    宁衍负手背后,侧目看了他一眼,忽而抿了抿唇,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挺像的。”宁衍真心实意地说:“满院子禁军,愣是没一人发现你是个男人。”

    秦六:“……”

    他木着脸抹了一把脸侧残留的药胶,有心想回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片刻,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谢陛下夸奖。”

    宁衍摆了摆手,敛了神色,继续道:“玲珑的事情了了,前线的火候也差不多了。再过一个月,朕得亲自带兵出征,到时候便无暇顾及南阳府了。你给京中去个信——到这个地步,阮茵那条线已经不必费心在意了,你将九影调过来,替朕看着南阳府。”

    秦六应了一声是。

    说话间他二人已经走回了正院,宁衍今天正事儿没干,又陪着玲珑这出戏熬到这个时辰,整个人又困又乏,什么都懒得想。

    “去问小厨房要碗甜汤。”宁衍被秦六服侍着脱下外衫,随口道:“派人去前院报个平安,就说朕今天就先安置了,要恭喜的,明儿早上议事的时候再说。”

    秦六利索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将宁衍的外袍挂在衣架上,正想出门,主屋的门忽然被人从外头撞了开来。

    秦六心里一惊,手里的剑顿时出鞘,寒光一闪间,正抵在来人的颈子上,随着来人进门的冲劲儿在他脖颈上拉出一道血痕。

    宁衍侧过身,眼神凌厉地扫了过去。

    “先别杀!”宁衍低声喝道。

    “陛下——”来人似乎也吓傻了,呼哧带喘地,一进屋就扑在了地上,止不住地发抖,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惊的。

    秦六见他身穿着禁军的服侍,皱了皱眉,用剑尖挑起了他的下巴,细细辨认了片刻,才认出这是神剑营的人。

    “禁军出身,如此不同规矩,敢御前惊架,你好大的胆子!”秦六喝道。

    “陛下。”那年轻的后生一脸灰土,手抖得厉害,毫不在乎秦六的威吓,只颤颤巍巍地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封信,颤声说:“恭亲王在阵前失散了!”

    宁衍只觉得脑中轰得一声响,顿时眼前便一阵阵发黑,耳里似乎一时间剩下了这句话。

    他被这句话惊得不轻,踉跄着往后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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