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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定江山 完结+番外-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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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怀瑾在这一刻神奇地想起了宁衍时常搂在怀里的那只小貂,那只小貂讨不到食吃的时候也是如此,耳朵尾巴一起耷拉着,眼睛也湿漉漉的。

    宁怀瑾知道,宁衍本来就不爱吃药,这一年来又不知怎么的,吃的药比头先十六年加在一起都多,及冠过得命途多舛。

    于是恭亲王不免再次亲力亲为地扛起“规劝陛下”这杆大旗,连哄带骗足有半小时,期间签下了许多诸如“日后难过要说,嫉妒要说,不安也要说”,“遇到旁的女子,哪怕是要吃醋也要到宁衍面前来吃”等等不平等条约,才算是把宁衍从床上挖起来。

    好在这次他俩人染风寒也是前后脚,倒不必为了怕病气过人而分房了。

    只是宁怀瑾本以为一宿过去,这事儿总该翻篇了,却不想第二日一大早,宁衍前脚去府衙前理事,后脚就叫秦六把玲珑从后院“请”了过来,来给宁怀瑾见礼。

    宁怀瑾当时早膳用到一半,听说秦六带着玲珑来了,差点被口中的粥呛个正着。

    昨日过去,再提起玲珑时,宁怀瑾心里已经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了,反而有些尴尬,满脑子都是宁衍那些没遮没拦的浑话。

    宁怀瑾光想着就觉得脸热,连忙想叫十里传话说不必见了。可话未出口却又想起昨日事情太多,他这事儿也没细问问宁衍什么叫“没有孩子”,于是又临时改了主意,叫人将玲珑请了进来。

    玲珑显然是已经提前听过了宁衍的吩咐,进来二话不说,先跪下给宁怀瑾磕了个头。

    “玲珑给王爷请安。”玲珑说:“王爷万安。”

    她身手利落,跪下时也没什么小心模样,咚得一声跪得十分实诚,以额触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看起来确实不像个有孩子的模样。

    宁怀瑾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干咳一声,道:“起来吧。”

    “谢王爷。”玲珑说着,顺从地站起了身。

    宁怀瑾猜到是宁衍叫她过来澄清一二,本以为到这个地步也就差不多了,却不想眼神一晃的功夫,玲珑竟然伸手解开了自己外衫下的最后两粒纽扣,露出下面一层雪白的里衣。

    宁怀瑾一惊,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玲珑没有再做什么,她步履翩翩地走上前来,福了个礼,说:“奴婢斗胆请王爷伸手一探。”

正文 “等我将这幅画画好,就送你。”

    宁怀瑾下意识看向门边的秦六,见对方神色平静,无动于衷,便猜到这或许也是宁衍的吩咐。

    ——真是胡来,宁怀瑾莫名地想,我是那样多疑的人吗?

    但既然是宁衍的吩咐,宁怀瑾便没有多说什么,他干咳一声,放下手里漱口的茶盏,又用布巾擦了擦手,才试探地往前挪动了一些。

    为了来给宁怀瑾请安,玲珑已经提前收拾了一通,将柔软的内衫和肚兜换成了略厚的白色里衣,规规矩矩地扎在裙中。

    宁怀瑾打从记事儿起就没跟女子离得这么近过,伸出的手都僵硬**命。玲珑看出了他的不习惯,连呼吸的频率都放缓了一些,静悄悄的,只等他自己将手放上来。

    玲珑小腹上的触感与宁怀瑾想象得有些不同,宁怀瑾哪怕再不近女色,但也知道,妇人怀胎,因腹中有子的缘故,小腹摸起来会微微发硬,体温也要比寻常人更高一些。

    可玲珑的小腹触手极其绵软,摸上去也冰凉一片,哪怕拢起的弧度与寻常妇人怀胎并无二致,可摸上去,里面可丝毫不像怀有孩子的模样。

    宁怀瑾略按了按,确认之后便飞速收回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岭南那边的一种药。”玲珑说:“这药服用之后腹内鼓胀,脉象与形状与寻常妇人怀胎无异。药熬得越浓,鼓胀便越加明显,原是岭南一带后院妻妾用来争宠的东西,若想恢复正常模样,只需要再吃一贴体贴顺气的药便好。”

    原来如此,宁怀瑾放下了心。

    “是陛下的意思?”宁怀瑾又问。

    玲珑先前想必已经得了“知无不言”的吩咐,闻言又福了一礼,说道:“是,陛下令奴婢服下这药,对外只称是陛下的孩子——连南阳府尹石家荣也是如此。除了王爷之外,这事儿的内情并未说给任何人知晓。”

    宁怀瑾沉吟片刻,他若有所思地屈指敲了敲桌面。

    皇嗣之事是大事,虽然宁衍和玲珑现在不在京城,免去了诸多琐碎麻烦,但这个消息却也不仅仅是“消息”这样简单。

    按玲珑的说法,连石家荣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就说明宁衍是有意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去,但到底是放给京城听,还是放给宁铮听,宁怀瑾现在还不能断定。

    宁怀瑾略想了想,觉得宁衍大概还不至于把这个消息传给京城那样丧心病狂。毕竟皇嗣之事事关重大,玲珑这孩子既然是宁衍虚构出来的,那回京之前就必定要“流产”,否则事情将难以收场。

    但即便如此,宁衍的宗谱上也要给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记上一笔,哪怕他什么都没做,这个“庶子女生母”的身份也是坐实了。

    凭宁怀瑾对宁衍的了解,他大概不会想背这样的黑锅。

    不过这样的事宁怀瑾显然不能开口询问玲珑,于是他摆了摆手,温声道:“既然是陛下的吩咐,便照他的话去做吧,对外瞒得好一些,若是有什么麻烦,也可来寻本王。”

    宁怀瑾话一说完,便觉得这话实在怪怪的,听起来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势,不由得神情微妙起来。

    好在秦六和玲珑都不是什么善通人情的人,俩人谁也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听罢便一前一后地告退了。

    宁怀瑾只觉得他自己都被宁衍彻底带歪了,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这样的混事。

    府衙前厅正听着石家荣汇报军况的宁衍猝不及防地打了两个喷嚏,顿时心虚无比,心说早上刚背着宁怀瑾把药倒进花盆里,风寒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成。

    这叔侄俩隔着半个院子心思各异,一个塞一个心虚,一时间倒是相安无事,谁也没找上谁的门。

    宁衍风寒未愈,石家荣也不敢留他太久,过了午时便三催四请,请他回后宅休息。

    宁衍推脱了两次,直到未时二刻时实在觉得头昏脑涨,便也没有再硬撑,抱着手炉转回后宅,寻思着再找宁怀瑾一起睡个午觉。

    宁衍推开卧房门时,宁怀瑾并未歇晌,也没在看军报,而是正站在宁衍的书桌前,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的什么。

    书桌上正摊着一幅未画完的画,有大半个书桌那么长,半副卷起来,半副摊在桌面上。看起来宁衍应该是刚落笔不久,镇纸还放在画纸一角,毛笔也没有架回笔架上,而是顺手架在了麒麟镇纸的脖颈凹槽上。

    “怀瑾看到了?”宁衍笑着说:“还没画完,早着呢,乱七八糟的底色铺的不好,可先别看了。”

    “哪里。”宁怀瑾说:“看着很好。”

    宁怀瑾并不是恭维之语,许是年岁小的缘故,宁衍眼界宽,灵气足,笔锋又锐利,工笔画起来比满天下最负盛名的画家还要强两分。他书案上这幅大漠孤烟虽只画了个轮廓,但也隐隐可见其布局玄妙,甚有大家之风。

    “是吗。”宁衍开怀道:“那若是怀瑾喜欢,等我将这幅画画好,就送你。”

    宁怀瑾点了点头,说道:“好。”

    宁衍平白无故送出去一幅画,自己倒是很开心,脱了外衫往床榻上一坐,顺手从桌上的碟子里捞走一块绿豆糕。

    “玲珑来找过你了?”宁衍问。

    “找过了,也都说清了。”宁怀瑾将书案上那副画重新盖起来,自去洗了手,接着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三哥和阮茵敢起事,不过是仗着家里那位携祥瑞而降的世子。”宁衍刻意隐去了自己绝后的事,只字不提寒毒的隐患,只借着宁铮的由头说:“我年轻,也无后,所以他们才敢动这个心思——只是宁铮和阮茵敢动这个心思不奇怪,但宁铮的那位继室也敢这样跟着宁铮胡来,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那位继室不是京城人士,是宁铮在属地续的,似乎是他从前的下属之女。”宁怀瑾说:“这些女子,大多没什么主见,加上宁铮又是亲王,丈夫和身份地位两座大山压下来,就算她不同意,想必也没什么话语权。”

    “这倒没什么。”宁衍不以为意:“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那必定会有自己的脾气,只看戳没戳到痛处去。”

    “你的意思是?”宁怀瑾问。

    “宁铮必定是许了她什么东西,或许是这个儿子的,或许是给她的。”宁衍说:“我更倾向于前者——宁铮要拿这个儿子做文章,日后就必定要抬举他母子俩。”

    “但宁铮自己不是傻子,他那‘祥瑞’怎么来的,他自己自然清楚。”宁衍说:“若我如法炮制来这么一出,就算民众不会愚昧到两样都信,起码他那个‘祥瑞’也就不值钱了。”

    “所以,若那小儿再无这等用处,宁铮便会将重心转移到别的地方。”宁怀瑾说:“或许是他更大的嫡子,也或许是前线。”

    “三哥本来就有嫡子女,这样一个孩子出来,年岁虽小,却身挂祥瑞之名,我不信他家后宅就是其乐融融,大家都没什么异心。”宁衍说:“何况三哥是要造反,万一成了,以后还涉及太子之位相争——这中间水可就深了。”

    宁衍一说起太子之争,难免有些唏嘘,宁怀瑾端着那半碟绿豆糕走到他身边,将其放在了宁衍手边。

    “后宅不宁则家宅不宁。”宁怀瑾说:“之前冯源一事已经让宁铮的后方出现了裂口,若后宅再有什么嫌隙,恐怕他手中可用之人就更少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宁铮或许可以不在意一个区区妇人之言,可他却不明白,妇人之言,往往也能杀人于无形。”

    说到这,宁怀瑾显然是想起了阮茵和蒋璇,他面色不善地瞥了一眼宁衍,顺手抖搂开一张薄被,将他裹了起来。

    宁衍:“……”

    宁衍茫然地看了宁怀瑾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得他不对劲了。

    宁衍扒拉了两下,从薄被里探出头来,状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宁怀瑾的脸色,当机立断地扯开了这个话题。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宁衍说:“上午收回的军报,郑绍辉和谢珏已经在两处驻城待稳了脚,信阳也在重建,按照怀瑾先前留下的章程,已经建得不错了。宁铮的人暂时撤了百里,看样子也是要准备休整一段时间。我今天闲来算了算,觉得他手中可用的将领应该没几个了。”

    “以我对宁铮的了解,他大约不会再放任冯源自己带兵,而是会将其编成副将。”宁怀瑾说:“安庆府边线几座大城,要是想都守得过来,恐怕宁铮得在自己家里想想办法。”

    “他那大儿子年岁正好,想必会出来替他爹顶一顶这差事。”宁衍笑道:“毕竟家里有那样一位能干的‘弟弟’,我那侄子不趁此机会赚点军功,日后怎么在三哥面前立足。”

    “你觉得宁铮会放他的嫡子出来?”宁怀瑾反问道。

    “我觉得不会。”宁衍笑道:“之前不是说过了,我那三哥自当初京城一败后,这些年也变得多疑起来,他儿子从来没上过战场,我倒不觉得他会把这样的调度大全一应交给他。毕竟安庆府现在已经失了信阳城,若再失两城,他的处境就难办了。”

    “我之前已经提前令人送信去了江南两府,令他们调集州府兵士,严阵以待。”宁衍说:“若三哥真有胆子回去对江南两府动手,我们便从信阳出发,打他腹地便是——这样看来,虽说江南两府已成孤岛,但反倒是他更腹背受敌一些。”

    宁怀瑾明白了,宁衍这是要逼宁铮出来。

    他似乎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打算,所谋所算一桩桩一件件,都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那——”

    宁怀瑾刚一开口,就见宁衍一捶手心,笑道:“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早,无论有多少布局谋算,也得等那开了春再打。”

    “下个月便要过年了。”宁衍兴致勃勃地说:“不如去信给昭明,叫他带着程大夫一起回来过个年。”

正文 谈情说爱,不过是个“让渡”的过程

    宁衍说到做到,入了腊月之后,竟然真的像在京中一样,慢慢地将手头的政务收拢处理完毕送回京城,开始“休沐”了。

    腊月初十,宁衍还真的去信给谢珏,约他回南阳来“过个年”。

    宁怀瑾最初还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必要,但后来转念一想,大概也猜到了宁衍的意思。

    ——他是想把谢珏也叫回来,给宁铮一点错觉。

    正如宁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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