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想金屋藏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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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沈榭听到这三个字,心里的气瞬间消了下去,但还是一脸不高兴:“南风公子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些,谁跟你是一家人?”
顾南风不配提着三个字,更没有资格代替那个人,只是沈榭心里终究放不下。
“是,王爷说的是,您跟二少爷才是一家人,我不过是个陪衬,陪着你们一家人用膳。”顾南风自觉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是越来越搞不懂沈榭在想什么,看起来好像喜欢他,却又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或许对他是有几分兴趣,但又莫名嫌弃他。
沈榭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沈枞仰起头:“顾哥哥才不是陪衬,要不是顾哥哥在,我才不来这里用膳,哥哥整天黑着一张脸闷得要死,谁愿意看见他!”
没有人能看着那张黑脸能吃下东西,好好的饭菜都因为沈榭没了味道。
所以,沈榭才是那个陪衬!
“你再说一遍?”沈榭盯着沈枞,他是不是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沈枞立马道:“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跟哥哥一起用膳,只是以前害怕,现在多了个人,我就没那么怕了,哥哥你就让我陪你一起用膳嘛~”
于是就这样,沈榭同意了让沈枞进苍穹院,不过用完膳必须马上离开,每次晌午可以过来,其余时间不行。
沈枞笑嘻嘻的加入,冲着顾南风办了个鬼脸,沈榭看着沈枞活泼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用膳时三人都很沉默,沈枞有些憋不住,尽管知道食不言,但哥哥只让他在午膳的时过来,这个时候不说话,他就没有机会跟顾南风交流了。
“顾哥哥,你比我大几岁?”
顾南风看沈榭没有制止,开口问道:“不知二少爷贵庚?”
“你叫我枞枞就行,不要叫我二少爷,我今年十五了。”沈枞道,他不喜欢顾南风叫他二少爷,那是下人的叫法。
顾南风道:“我们相差十岁。”
“十岁,那岂不是跟哥哥一般年纪?”沈枞惊讶,顾南风看起来比哥哥小很多,不像是二十五岁啊!
沈榭呼吸一滞:“你与我同岁?”
“几月生辰?”
“九月。”顾南风特意说了自己的阳历生日,反正古人不知阳历为何物,如果他说阴历生辰,沈榭一定能猜出来。
沈榭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明明很清楚,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说失望也谈不上有多么失望,这个人与“他”有太多的巧合,姓顾,年纪一般大,样貌与“他”也有六七分相似,若不是生辰不一样,沈榭真会以为顾南风就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王爷的生辰是几月?”顾南风问道。
沈榭夹了一块肉塞到嘴里,没有回答顾南风的话,沈枞在一旁道:“我知道我知道,哥哥是十月的生辰,这么算起来,哥哥比顾哥哥还小一个月呢!”
“好好吃饭。”沈榭给沈枞夹了一大块青菜,想着让菜堵住沈枞的嘴,顾南风比他大,让沈榭觉得有点别扭,他以为顾南风会比他小。
沈枞完全不知道沈榭已经生了气,很天真的朝着沈榭笑:“多谢哥哥。”
这还是哥哥第一次给他夹菜。
用完膳后,沈榭继续处理政事,沈枞也被赶走,留下顾南风在房间里看沈榭让人送来的书籍,四书五经也在其中,其他的就是八股文,四库全书一类,听长治说,有些书籍是直接从沈榭的书房搬来的。
“王爷说,您先看这些,看完之后再添别的,晚些时间王爷会来考教。”长治红着脸道,他也觉得自家王爷有点过分了,竟然让南风公子看这么多书,还要考。
顾南风点头:“好,都放书架上吧。”
这些书他以前都看过,只不过这些年比较忙,所以忘了不少,看上一遍,大概也能记起来,沈榭是想让他去考功名吗?
顾南风不清楚,索性不再乱想,这么多书,不是一时半刻能看完的。
星辰在一旁吐槽:“公子,王爷为什么让您看这些?”
难道是嫌弃他们家公子没文化?
要是让他说,摄政王该找一些春宫图送来,好好培养一下公子,再这么看下去,早晚看成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大概是怕我无聊吧。”顾南风拿起其中一本:“对了,你回头去找一下班主,跟他说我每半月回去一趟,每次两场,辰时起,午时终。”
“是,属下一会儿便去。”星辰应道。
老夫人既开了口,就不会限制他的自由,半月出府一次,足够了。
沈榭听闻顾南风打发星辰出府,又听说顾南风想回去唱戏,深深皱起眉头,就算顾南风顶着那张大花脸,看不出本来面貌,也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沈榭很不愿意让顾南风回梨园,只是终究没有阻拦。
他也怕顾南风会产生逆反心理,尽管沈榭可以强制留下顾南风,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南风公子是一年前到的京都,听说是从南边过来的,打从入梨园起就成了红角,待人和善,经常会捐一些善银给贫苦人家,所以老百姓们都非常喜欢他。”长安说着查到的关于顾南风的资料。
“据那些人所说,南风公子所捐的善银,大多出自三王爷之手。”
三王爷喜欢顾南风的事人尽皆知,不是什么秘密,送的许多金银珠宝,有的被顾南风退了回去,实在退不回去的,顾南风便把那些银子都捐了,没有拿一分一毫。
沈榭点头,怪不得今日早朝萧光霁的态度那么恶劣,他还以为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是他想差了,敢觊觎他的人,那一下打轻了。
第11章
三日后,宫白在摄政王府外求见。
沈榭皱眉,宫白?就是那个宣平侯世子?
“不见。”
“宫世子是来找南风公子的。”长安道,而且并没有要见王爷的意思,脸色也非常难看,但这些话长安都不敢说。
沈榭:“……”
“听说他跟顾南风关系不错?”
“是,不过两人绝对没有什么,南风公子与宫世子很早之前便相识,想来若是有什么,南风公子也不会出现在梨园。”
很早之前便相识,沈榭咀嚼着这句话:“带他直接去苍穹院,不必来见我,以后宫白再过来,全凭顾南风做主。”
“是。”长安应下,转头出去吩咐。
宫白一路被仆从领到苍穹院,他少年时曾来过一次摄政王府,府内不如现在精致,但摄政王府的规格本就比国公府规格高,沈榭已经算很低调了。
宫白一刻都不敢耽误,他很担心顾南风,路上一直在催促:“你们走快些,要不然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过去。”
“世子见谅,马上就到。”小厮连忙加快脚步,到了苍穹院前,小厮已经气喘吁吁,累到说不出话,就算他们出身摄政王府,也不是人人都会武功,又哪里比得上宫白。
顾南风正在看书,听外面的人说宫白到了,起身相迎,宫白见到顾南风呆了一下,有些别扭的走进房间。
“你怎么穿成这样?”宫白扫视着顾南风的房间,房间很大,收拾的很干净,书架上摆满了书,上面的摆件看起来价格不菲。
顾南风顺着宫白的视线看去:“这是老夫人送过来的,她怕我受委屈,天天着人给我送东西。”
不管是大的摆件玉器,还是平常的糕点水果,老夫人都不忘往他这里送一份,倘若再送,他这里就装不下了,之前送给他的那些金银珠宝,还收在一旁的耳房。
“老夫人送的?”宫白问道:“难道真如外面的传闻,是老夫人想要留下你?”
“那我为何会在沈榭所住的苍穹院?”顾南风反问,重新坐到椅子上。
宫白也跟着坐下,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早就劝过你,让你躲着他点,你怎么还上赶着来这里,是怕他看不见吗?”
“我也没想到。”顾南风无奈,留在这里对于他来说有利也有弊,不过利大于弊,不亏。
要不是在沈榭的地盘,宫白早就开始说难听话了,明面上他还是不敢得罪沈榭的,只能气顾南风不听他的话。
“那日我听说了你的事,本想过来,结果被父亲发现,把我关了起来,让人日日夜夜的盯着,现在才放出来。”
“你怎么样,没被他欺负吧?”
“父亲是觉得你已经跟沈修齐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放我出来也没用,我反正是抢不过沈修齐的,哈,我要是喜欢男人,还能让你留在梨园?可我怎么跟他解释都不听,那脾气跟我祖父真是一模一样。”
“侯爷也是担心你,毕竟马上就要说亲了,整日来找我,对你的名声不好。”顾南风道,虽然他卖艺不卖身,但在世家眼里,他跟那些妓子没有区别。
没看现在三王爷的名声已经臭了吗?没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而且三王爷出身不好,往后顶多做一个富贵王爷,不至于为了那点权势,搭上自家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父亲该好好听一听老百姓们是怎么评价你的,就算说亲,我也不想娶那种被富贵蒙蔽了双眼的,只知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宫白道。
顾南风摇摇头:“不好说。”
现在哪家的小姐不是被金尊玉贵的养着,宫白年纪大了,如果再挑挑拣拣,更找不到合适的。
“找不到就慢慢来,反正我年纪也大了,再等几年也等得。”宫白也知道自己所想大概不能如愿,但他真的不想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就想找一个能说得上话,情投意合的。
顾南风轻笑,宫白还是太年轻,他是想等,但宣平侯可不会让他等,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宫白又不敢忤逆宣平侯,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一出孝亲事就会立马定下。
宫白感觉话题有些沉重了,他不太想谈这些,于是道:“现在外面乱的很,京都已经戒严,你在王府也挺好的,要不然我还得担心你。”
“京都戒严?”顾南风皱眉,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消息知道的太晚,不能根据事态及时转变计划,而沈榭的人口风极严,没有传出一丁点消息。
“听说宫中一件宝物突然不翼而飞,皇上大怒,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至宝,竟然把皇上气成的差点吐血,亲自盯着金吾卫搜查,宫内宫外都在搜,宫外是由府尹高全和刑部尚书廖金带着人一起搜查的。”
因为这件事,顾南风被沈榭强行留在摄政王府的风头已经彻底被压下,百姓们惶恐,不敢一直跪在大王爷府门口,早已各回各家,各自战战兢兢。
“这么大动静?”顾南风端起一盘糕点,放到宫白面前,看来丢的东西极为重要,只是他们都不曾听说皇宫有什么宝贝,现在估计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皇宫丢了东西。
宫白点头:“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是听说那宝贝几天前就消失了,因为藏的隐蔽,皇上也不是日日去看,直到今日才发现,宝物没有在藏宝阁,而是从皇上寝宫的密室,突然消失的。”
皇帝寝宫外从未断过金吾卫,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宫女太监,就算皇帝荒淫无度,很少在自己的寝宫休息,那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干净利落,还不被人发现,这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沈榭知道这件事吗?”顾南风问。
宫白拿起一块糕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不管这些事,如果今天宝物找不到,看这架势,皇帝一定会召摄政王进宫。”
顾南风不以为然,以往出了什么事,皇上都是第一时间召沈榭进宫,可到现在都没动静,想来皇上是不想让沈榭知道到底丢了什么东西,难道是传国玉玺?
不应该,谁没事偷那玩意啊!
想造反的话自己做一个不就完了,而且沈榭想要那个位子的话,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他的确有能力,不用去偷,可以直接去抢。
所以到底丢了什么,还得去打探清楚,最重要的是,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高手,这个人他必须要知道是谁,计划了这么多年,不能百密一疏。
“不是,你跟他这么熟了吗?都唤开名了。”宫白咬着糕点,摄政王府的确实不一样,比侯府的好吃。
不吃白不吃,得多吃几个。
顾南风怔了一怔,好像确实不应该直接喊沈榭的名,只是他跟宫白不一样,不是纯古人,自小有记忆,所以总是忘记古人名字的重要性。
“倒没有很熟,你提醒我了,以后我会记得。”
这叫法若是被沈榭听到,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他的字就是南风,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也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不在意名和字的区别。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刚才顾南风岔开话题,宫白回想起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顾南风摇头:“没有,他只是让我住在这里,然后搬来了一堆书,说让我多读书。”
宫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