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曾是个大人物[快穿] 完结+番外-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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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富家子弟的钱好挣又好骗。马场小厮激动地满面红光,就差摩拳擦掌了。
云娇娇也被刺激到了,她当然知道云桑这些零花钱哪里来的,还不是萧恒给的,没想到云桑二话不说就掏了出来,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这可把她刺激得眼红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成为这种随随便便就掏出好几张银票、成为全场焦点的存在,云娇娇心口情绪起伏不定,越发坚定了勾搭上萧干的决心。既然萧王爷她得不到,那凤帝便是她飞上枝头的阶梯,她一定要成为风光无限的帝王宠妃,让云桑日后见了她,不仅得给她磕头敬礼,还要恭敬地口称娘娘。
只有想象着那副景象,云娇娇才能平复自己眼红得要滴血的心情。
结果云桑竟然只是抽出银票晃了一圈,拿的是下面的十两碎银押注,他口气淡淡道:“给我押四号,十两银子。”然后他又把银票给揣回去了。
“……”这落差太大了,马场小厮拿着那十两碎银,一时间忘了动作,直到云桑催了几声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道:“这位公子,您真的只押十两银子吗?”
“嗯。”云桑回道。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多押一点?而且四号白驹也不是多好的选择,四号的赛马手就没赢过几次,他的赔率是很高,但押他基本要亏……”总有不会玩的客人,第一次押注就冲着高赔率去,马场小厮当心云桑第一次就输了,后面就不想玩了,便积极地游说道。
可云桑不听劝,收回自己眺望赛马道的目光,坚定道:“就押四号,你不必多说,胜负由我自理。”
马场小厮瘪了瘪嘴,只好拿着十两银子去了
萧干挑眉道:“那小厮说得没错,四号确实不是一个好人选,那个赛马手先前比赛摔断了胳膊,这一次伤好复出,没人看好他。二号浮云比较有胜算,它的骑手便是去年的魁首……”说罢,他掏了一千两银票,让陈默去押注,就押二号白马浮云。
云娇娇矜持着不动,刚刚听到看台上,有人高声嚷嚷自己五两银子翻身一变,变成四十两,甚至是五十两,她揣着兜里的银子就很心动。
她兜里有一笔银子,就一直贴身装着,足足有三四十两,这究竟哪里来的呢,当然是乡下云家二房寄来的。去年秋冬云家过上了好日子,二房也趁机攒了一笔钱,全部给闺女当嫁妆了。
如果这三四十两银子押中了,翻身变成两三百银子的话……
云娇娇本身就是一个喜好钱财、又追求刺激的人。只是碍着萧干在场,在不清楚对方喜好之前,她不敢贸贸然下场去赌。现在见萧干也下场了,一口气就是上千两,她便松了口气,跟在萧干后边,毫不犹豫也给二号压了点银子,帝王相马的眼光自然不会错,云桑那什么都不会才是瞎玩,等着赔得底裤都不剩吧!云娇娇在心里冷嘲热讽道。
她对萧干很信任,岂料当结果飘来,四号白驹险胜,二号浮云败了时,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呢?
萧干输了一千两,他心情也诧异。而云桑却直接十两银子翻了十倍,变成了一百两。然后下一把再押,萧干又输了五百两,而云桑的一百两银子,又翻了四五倍,本钱一下子变成了四五百两。
这可把云娇娇刺激得不轻,看着云桑往兜里不断揣钱,她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绪起伏,牙齿也忍不住咬得咯咯作响,在想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云桑逢赌必赢,而她逢赌必输,难道是对方走财运么?
见到云桑不管押多少银子,必定赢钱,陈默终于也按捺不住了,追在少年身后问道:“小云公子,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难道你能在马匹还没开跑前就预知到结果?”他身上也有点老婆本,也想跟在云桑后边,体验一下何为老婆本翻倍的滋味啊!
“你究竟有何诀窍,快快道来。”萧干敲了一下云桑的头顶,他当然不在乎输掉的那点小钱,只是被云桑的手法吊起了好奇心,他是知道的,赌场上有人就是气运加身、逢赌必赢,他在想难道少年也是这种人?
“纯属观察得当罢了。”云桑摇头,也没藏着掖着:“第一场你们看好二号,二号确实是魁首相,但我注意到四号骑手的状态,他的马休息得很好,马蹄不断蹬地,这还没开始跑马蹄就热了,代表马的状态很好,骑手是冬日伤愈后复出,我观他神色严肃,似乎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他很想跑出成绩,他想证明自己……”当然了,云桑也不是百分百肯定自己的观察,所以第一场小试身手,只压了十两银子。
“第二场我押的八号,因为这个骑手控制缰绳很稳,弯道加速度常常反超,常理来说为了产生一定的向心力,骑手控制马匹时最好身体向内倾斜,右边摆动幅度要大点,赛场有五六个弯道,足够他甩掉其他对手……”接下来陈默已经听不懂了,但他见云桑说得头头是道,显然跟气运没有关系,忍不住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尤其是接下来云桑不赌了,他淡淡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话音刚落,赌马场内果然出现了一名歇斯底里的妻子,在看台上训斥自家男人居然卖了家里的两头猪和好几块田,换取银钱来马场赌博,而男人显然也不管不顾,一把将妻子推搡在地后,还踹了一脚,不顾妻子的痛嚎声,难听地骂道:“臭娘们,你不要拦住我发财!”说完继续下注,俨然赌博成瘾,跟少年的理智形成鲜明对比。
萧干见状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飞去,陈默就知道该做什么了,他领令下去。
可云娇娇却已经上瘾了,听到云桑说与气运无关后,她就避开两人稍稍试水,她想复制云桑赢钱的神话,便开始观察赛马道,并尝试着东边四号押一点,西边五号押一点,因为有输有赢,输不过几两银子,赢的话却是十几两反哺,她当然玩得满面红光,很快也放开膀子大赌特赌了。
见她是一个姑娘家,庄家也诱她下高赔率的注,说如果赢了,一两银子能翻成十倍呢。庄家说得舌灿莲花,一个没忍住,云娇娇就押下了。她还不知道,这都是赌场的小把戏,一开始让你赢尝到些许甜头,后来就让你输,却偏偏又给你信念,让你觉得你输的钱很快又会赢回来。
于是云娇娇完全上头了,很快就把云家二房给她的嫁妆本输了个精光。
想到来京路上的爹娘和弟弟,她一滴冷汗流了下来,完全不知道到时该如何交代。
第53章 平步青云的农家子vs锦鲤女配16
第16章
这一趟下来; 云桑挣了好几百两银子,谁能想象最初本金不过十两,萧干和陈默都很好奇; 一夜暴富后少年会如何使用这笔银钱; 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脚下买一间二进院的小房子,还是如同那些狂傲不羁的书生,去欢场一掷千金讨佳人喜爱?
谁料到少年竟直接去了马场; 物色起了马匹。
赛马节不止赛马比赛; 还有各地域商人前来卖马,什么乌云盖雪、马踏飞燕,都是地方图鉴上的名骥。马鬃和尾巴都专门有人梳理过; 挂上金鞍红挂,一匹赛一匹的威武不凡。
这些马可以用作战马; 云桑很快就相中了一匹黑红鬃的汗血宝马; 他想象萧恒如果骑上它; 身穿银甲,披风如火,英伟阳刚的模样; 就把马儿牵了回去。这是他自己赢来的钱; 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马脖子上挂着金色铃铛; 少年牵着缰绳; 一路回来泠泠作响,别提多招摇了。
萧恒早在王府门口那条街等着了,他身穿一袭黑色大氅,站立在风中; 见到云桑回来才展颜一笑; 将他僵冷的手往怀里揣; “你把马儿送我了?年轻俊俏的书生就是浪漫,肯掷千金博一笑。”作为被人豪掷千金来讨好的对象,萧恒自然把少年跟那匹马都怜爱到骨子里了。
“那不一样。”云桑唇色极淡,面上有淡淡的羞红,但究竟如何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不过萧恒非要把五大三粗的自己,跟那些欢场的漂亮歌女作比,他也不反驳便是了。
“桑哥儿你会骑马吗?”萧恒问道,得到云桑的否定回答后,他将身形清瘦的少年抱到怀里,拉上了马儿。
他从背后将人拥住,浓烈的荷尔蒙裹挟着男人的呼吸,将云桑牢牢锁住,“那我现在教你,会试之后是殿试你若得了名次,跨马游街时不会骑马,可会被全京城的女子笑话。”
一听这话,云桑就不反抗了,老老实实地被抱着。他倒不是觉得自己一定能中,只单纯无法拒绝此刻嗓音性感的男人。
两人一起去了郊外。
萧恒纵马征战多年,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骑马再容易不过,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云桑就学会了,他甚至可以单独骑行,或操纵马儿小跑、或勒缰绳叫马儿停下。
此时天色尚早,萧恒却不愿意这样简单回城,于是他继续维持着同一姿势抱住少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侧脸瞧,粗粝大掌也伸入大氅。少年一惊,连推拒都来不及,白皙脖颈就被人从背后衔住了,他身子一软。
仗着出色的骑术,萧恒在郊外骑行了两个时辰,金铃声叮叮叮响彻了许久。而少年却早已如风浪中的小船,在马背上颠簸得不行。骑马是一个体力活,少年俊秀的脸颊涨红,眼含水雾,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狐裘遮不住的肩膀、脖子,有点点红痕,两个时辰下来,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到王府,他下马时,差点没踩实马鞍。萧恒餍足地笑了笑,才将人打横抱起,抱入了王府。
王府上当然不止一两匹好马,只是少年送的这一匹,成为了萧恒的新宠,他俨然把这匹马当做了定情信物,没事就要牵去郊外跑两圈。
另一边云娇娇那里,她输光了所有身家,果然不好对抵达京城的云家二房交代。听到女儿赌马输了三四十两银子,二房婶子差点没晕过去,这可是他们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一笔。京城人人生活富足,可能没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可在山溪村,三四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可以再供一个云桑读几年书了。
如果不是觉得愧欠女儿,云家二房两口子也舍不得掏那么多钱出来,更别提女儿是拿去赌钱了,接下来女儿如果要嫁人,二房掏不出嫁妆怎么办?
二房感到忧心忡忡,他们埋怨的次数多,一开始云娇娇还觉得过意不去,后来就嫌烦了,她接受不了爹娘这幅斤斤计较仿佛被挖心肝脾肺肾的嘴脸,便脱口而出道:“不就是三四十两银子吗,不过是一笔小钱,等我嫁入有钱人家,你们还觉得要什么没有?”
她可是要成为帝王宠妃的女人,如果能幸运承宠诞下龙子,母凭子贵也不是什么空话。云娇娇换上一身男装,直奔望江楼,她在雅间门外包了一桌,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跟萧干偶遇,一连蹲守了几天,雅间都毫无动静,而她差点要交不起望江楼的最低消费。
要知道在望江楼,点一壶水都要五百文钱,人也不可能不吃不喝待上一天。
终于有一日,雅间内传来动静,她欣喜地站起来,结果没想到雅间里竟走出来一位小腹微胖的商人,身后还跟着几名账房管事模样的男子,似乎正在聊生意,话语之间的词汇不是“棉花”就是“钱庄”。
这让云娇娇面庞呆滞,忍不住去询问掌柜。因为太难以置信,她结结巴巴道:“楼上那雅间不是被一个姓钱的男人包下来了吗,怎么换人了呢?”
掌柜的看都没看她一眼,可能是这年头想通过这种手段攀龙附凤的人太多,他见惯不怪了,只淡淡解释道:“那姓钱的贵客几日前便不包了,现在换人了。”
什么!?那她这几天岂不是白蹲守了,心心念念想要偶遇的美梦直接破碎了,云娇娇脸色活跟生吞了一只苍蝇般难看。可如果不跟萧干邂逅,她又怎么跟人搭上关系,不搭上关系她又怎么能成为皇帝的妃子呢?
“那掌柜的你知道,他去了何处,去了哪家酒楼?是城东的川香楼,还是城西的醉茗阁?”云娇娇不认为萧干察觉出了她的想法,她认定九五之尊定是腻味了望江楼的景色和菜肴,去了京城其他酒楼。
“这位小娘子,客人离去是人家的喜好,我就一记账的,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掌柜没好气道,连账本都不记了,在望江楼面前提其他竞争对手,这不是平白给人添堵吗?想想就晦气。
见掌柜的不搭理她,不告诉她萧干的行踪,云娇娇认定此人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还有意阻她的姻缘,她柳眉倒竖,心里的火气被激起,发誓若自己日后成功混出名堂,定要叫人拆了这家酒楼,将这个掌柜摁在地上重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