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良辰好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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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做好后记得每天给我披上,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着凉了,记得给我回信。
落款;你的夜风。'
黎柯一边慢慢读一边笑了出来,还趴在他怀里的白猫,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好心情,喵了两声,翻了翻肚皮,想主人摸摸自己。
刘在生现在差不多抢了太监的职责,做得比太监还太监,尽心尽责的,这不,黎柯刚打开包裹,刘在生就吊儿郎当地端着东西走过来了,走路也没个正行,一不下心就走歪了。
“皇上,来尝尝这雪酥饼,黎伯母叫我拿过来的,说特意给你做的。”刘在生端着盘子放下,非常不客气的先拿了一块尝尝了。
一杯热茶下肚,舒服嗟叹道,“还是一样的好吃,以往我偷吃夜风的,你就使坏,让夜风不理我,害我哭着回家,我说要吃这个,我娘都做不出这种味道,还别说,黎伯母做的真的是独一份好吃。”
以前小时候,他想吃半块,夜风就说是黎柯给的,谁要都不给,好不容易磨到了半块,被黎柯知道了,不知道使什么奸计挑拨离间,让夜风两天没理他。
还故意在他面前吃,惹得他回家哭着要自己娘亲做,可是怎么做都不是黎伯母做出来的味道。
“呵,你小时候都这么胖了,还跟夜风抢吃的,不羞羞吗?我娘用的是羊奶做的,加的是冰糖不是砂糖,用量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黎柯心情愉悦地微眯着眼,玉石般的手指夹起一块雪酥饼,咬了一小口,甜丝丝,带着淡淡奶香味的酥饼,入口即溶,遮盖了口腔里带着的苦味,格外好吃。
刘在生咽了下口水,想再去拿一块,被黎柯瞪了一眼,讪讪然地笑笑;“一样的小气鬼。”
黎柯没答话,吃了半块,再拿起了热茶喝了一口,微抬了眼眸,微微叹气;“这么喜欢吃
,为什么不去找黎静去,我听我娘说,黎静也爱吃这个,你隔三差五去蹭蹭,也许能吃上
。”
刘在生闻言,双手撑着下颚,似乎思考这个可行性。
忽的站起来,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折扇,风流地打开扇了扇;“听君一席话,我觉得这个法子不错,逗逗她总比在你身边管着管那好多了。”
顺便去骗吃,这个法子好,哈哈,刘在生脑子里不知道都想了什么,咋呼呼的就要走人。
黎柯捂嘴,嘴角勾起,揶揄笑道;“谁让你管我,你自己要像老妈子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嗡的,
烦死了,快些去,今天丞相府肯定还有雪酥饼。”
“对,我走了,你记得今晚好好吃饭,我答应过夜风一日三餐盯住你的,少一餐都不行,谁让我是你们的好兄弟。”
说完他就得意瑟瑟地摇着尾巴走了。
耳边烦人的东西终于走了,今天他心情好,饭也打算喝多一碗汤,他也不是故意吃不下饭,是阴蛊的副作用真的很大,吃完就想吐,所以现在他吃得少,吃少一点都被刘在生盯着补回来,也是无奈。
“小白,我们回去了,眼见着天越来越冷了,唉,不知道夜风怎么样了,他都是报喜不报忧,也让人很担心啊。”
黎柯抱起猫咪,亲了亲它的脑袋瓜,喃喃自语道。
再过两月,便是年关,边塞早了一个月下雪,寒天雪月的最难熬了,连想狩猎打牙祭也未必能吃上。
那边的冬天最冷了。
☆、黎柯的秘密
年关将至,已经下起了寒冷的大风雪,许多士兵被冻得手脚僵硬行动不便,还好皇朝负责军饷的人没敢短斤缺两做手脚,一旦被发现便是诛九族,尤其皇朝已经有人传出皇上跟唐夜风将军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非兄弟情谊这么简单,更加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最大那顶帐篷内点着火炭,比起外面风雪暖和了许多,一群人围在沙盘上商量攻打南沙国的法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南沙国兵力里掺差了许多东夷国的人,多半靠着东夷国在背后支撑。现在天气寒冷,你们觉得他们最缺什么?” 唐夜风抬起炯炯有神的双目看着身边的将士们。
“粮食还有御寒衣物。”唐夜风对面站着一位丰朗神韵体魄健壮的男子,此人真是赵子才,唐林名义上的养子,也是忠将之后,父亲赵冲林已在边疆战场上牺牲了。
“他们维持不了多久了,今年的风雪比往年提前了也更加寒冷。”一位原本就守在北护城的将军道。
唐夜风点头道:“没错,下一次他们可能不会继续跟我们玩猫捉老鼠游戏了,会破盆子破摔地来真的了,他们熬不了多久,东夷国的物资陆续不够支撑南沙国他们了。”
赵子才哼哼两声,鄙夷道:“这次养精蓄锐等他们来袭,一定要捉住这只小老鼠,老是来骚扰,我实在受不了了,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吗。”
众人赞同他的说话纷纷笑了一声。
唐夜风眼睛一转对其他兵将道,“把粮食给我守好了,少了一筐为你们是问。”
众人在帐篷内商议了片刻后纷纷离开。
唐夜风把赵子才留了下来,趁着天色还早,出了帐篷骑着马带着弓箭往雪山方向去了。
“夜风,你是有什么打算?”赵子才疑惑地看着他。
唐夜风嘘的一声,拉起弓,把箭架上,一个百步穿杨,一阵嗷叫声,一只藏在石头后面埋在雪里只露出一点红色眼睛的野猪被他射中了。
“啧,好箭法!”赵子才赞道。
“赏你了,记得今晚把背脊肉都留给我。”唐夜风笑笑。
一直到天色渐暗,他们两人一直在山里转,有其他猎物都没有再猎杀,倒像是悠哉地漫无目的地闲逛。
“好了,回去吧!”唐夜风瞭望了南沙国方向一眼,勾起了嘴角。
“嗯。”赵子才点头。
还没到营地,赵子才老远就急忙喊着军医过来。
“怎么了,唐将军受伤了?”唐夜风的手下一窝蜂涌了出来,围着已经昏迷浑身血迹脸色苍白的唐夜风。
赵子才心急如焚道:“唐将军狩猎的时候失足摔下了山崖,快点帮我抬进去。”
“洛姑娘来了。”不知道谁人喊了一声,纷纷让出路来。一位身穿白色修身衣裙,面若芙蓉的女孩子,原本明媚的双眼满是担心的神色。
“夜大哥到底怎么了。”洛璃边说边撩起唐夜风的衣袖探脉。
赵子才连忙把围着的众人赶了出去:“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洛姑娘在呢,唐将军会没事的。”
待到全部人都出去了之后,有个鬼祟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这时赵子才在暗处看着远去的身影神情凝重。
果然不出所料,夜里不久便有探子来报,南沙国有异动,似乎要准备攻打过来。
那时候,唐夜风已经离开了营地,带着几个心腹连夜潜入了敌方阵地。
自古道,擒贼先擒王。
奸细已经把唐夜风受伤严重昏迷的消息报告给了南沙国国王。
“这次唐夜风受伤,天助我也,群龙无首的军队能厉害到哪里去,这次我们必须尽全力攻击,还怕拿不下北护城吗!”南沙国国王…沙弈君对着一群手下下达命令,准备攻打敌军。
“属下们遵命。”
殊不知在他们头顶上有人将他们的对话都收听下来了。
“都不知道是谁死呢。”唐夜风细声诽腹一句。对后面的心腹打了一个分头行事的手势,各自忙活去了。
另一边的战场上,南沙国的兵已经开始叫嚣。
“兄弟们,给我冲,他们的唐将军受伤了昏迷不醒,群龙无首,今晚给我宰了他们,我们就可以进北护城大鱼大肉了,好日子在后头!”
“冲啊!!!”
“赵将军,遭了,我们这边出了奸细。”有一名将领对着赵子才满腔怒气道。
赵子才转头安抚他们:“没事的,你们做好你手头上的事,带领好你们手下的军队,我们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皇朝大兵的厉害,一个都不放过。”
有人道:“赵将军,我们这边的士气好想有点低落。”
赵子才呵呵一笑,跳上了擂鼓车,一边敲着鼓一边呐喊:“进攻,这次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声声战鼓擂震动着士气,对方没料到敌军这么快也重整了士气,也跟着呐喊起来了,双方士气高昂。
唐夜风想着速战速决,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立马退了回去,离开了东夷国国王的宫殿,返回北护城。
双方打着打着不知何时唐夜风穿着威风凛凛的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提着一个包裹。
包裹还流着血,不一会地面上凝聚了一滩血迹。
“南沙国的将士们,你们的国王在我手上,劝你们乖乖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唐夜风
南沙国带领的将军见原本应该昏迷受伤的唐夜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面前,心道不妙,眉头皱了下,急道:“你吓唬谁,我们陛下在宫殿里,何时在你手里。”
“在这。”唐夜风晃动着手里的包裹笑了笑,打开了包裹,用手里的枪挑起头颅给他们看个一清二楚。
南沙国的士兵们看着他手里淌血的头颅,面色露出惊恐,因为那颗头颅的主人正是他们的国王。
南沙国将领连忙正色喊道:“别着了他们的道,收起你们的悲伤为我们的陛下报仇。”
南沙国军队里有人喧哗起来 “不好啦,宫殿着火了!粮食都在国库里。”
他们回头看着远处起着浓烟的宫殿,熊熊烈火蔓延开来。
粮食没有了,就算他们不投降退回去可能会在这个冬天里饿死。
南沙国将领看着自己手下培养出来的兵,僵持了片刻,第一个放下了武器投降,其他人纷纷跟着投降,不过还是有很多在军队后面的东夷国人撤走了。
这场战争以南沙国投降结束了,俘虏尽数关起,不服者一律格杀勿论。
东夷国的人撤回去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大概想着开春后再来。
至少北护城内的子民可以安心的过一个好年了,不用再提心吊胆。
*
此前赵子才已经查到了那个奸细大概是谁了,是北护城驻守将军的心腹下属,宋智,此人一直伪装的很好,要不是察觉到有一次商议攻打的战术像是被泄露了出去,让唐家大军们吃了一次大亏后,其他人也没唐夜风不敢声张,告诉了赵子才军中似乎出现了奸细,两人暗中排查留意,终于被他们找到了蛛丝马迹才将计就计把人引了出来。
东夷国的人异常狡猾,借鉴了上次南沙国的战事,防御方面亦是加强了无数,一般计俩对他们无效,精明得很,双方一直僵持正面攻打。
*
光阴荏苒,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了,很快就到三年期限了。
容月在黎柯和黎丞相的教导下帝皇之术和御下之术已经学到家了,虽年纪尚小,黎柯为他在朝堂上培养了许多贤能之人为他所用,要提前坐稳这皇位也没有人敢非议。
黎柯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为了身体里的秘密,药也不能吃,硬生生熬了两年,每月月圆之夜他的肚子都会疼痛不已,隔天便会卧床几天才能缓过来,似乎比以前小时候体弱多病的身体还要差许多。
安正求了安太后让他到黎柯身边,每当体内蛊虫发作,身边只留安正在照顾着,这秘密只有两人清楚。
今天便是月圆之夜,黎柯小腹早已隐隐作痛,这次比以往强烈,像是感应到了阳蛊的蠢蠢欲动跟躁动不安。
黎柯不安地咬住了两瓣毫无血色的嘴唇,心里越发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唔!夜风。。。”最终疼痛感越演越烈,黎柯咬破了嘴角,细到旁人都听不清他叫了夜风的名字,丝丝血迹顺着嘴边渗了出来。
“陛下!”安正着急担心道,“阴蛊今晚怎么越来越疼的厉害了,是不是在体内出了事?”
安正端起一杯热茶给黎柯漱口,看着他嘴角因为疼痛咬破的伤口,又心急又无可奈何。
黎柯抬头对他笑笑,眼里噙着水雾气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在大殿上高高在上的模样柔和了许多;“无事,大概是时间准备到了,他就越不安分了吧,还有两个月就三年了。”
黎柯看着窗外又大又圆的月亮看得出神,仿佛月亮里有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
另一边的北护城正在过灯宵节,是那边民众特别注重的一个传统节日。
驻守的将军府内,唐夜风正在跟着众人举杯痛饮,直到夜深,分别被人扶回了房间,唐夜风酒量好,并没多醉,只是一进到房内就闻到了一阵异香,身上没来由地热了起来,夜风只当是酒劲上来了,暗道,这酒喝的时候只是热辣,怎料喝完劲道才上来。随后和衣上了床,须臾,身上越来越热,恨不得想洗一个热水澡。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一阵胭脂香让夜风皱了皱鼻子;“谁?”
“小女子小青,特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