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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穿成被迫和亲的炮灰女配后 完结+番外-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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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她要开口,却听见了一道清越嗓音:“殿下先别睁眼,等适应一下再睁,莫要让光刺着眼睛。”
  长睫颤了颤,她抿着唇也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脸上的覆着的清凉缓缓消失她才缓缓睁眼,入目是虽寒酸却布置得温暖整洁的房屋,而眼前,一墨衣青年正散着长发坐在床边。
  是崔爻,见到是他,她心安了安,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欣喜悄然漫上心尖。
  喉间干咽了两下,觉得干涩得像快要冒烟,正要说话时唇上却贴上一丝温热。
  垂眸看了看,是他正给她端着一杯温水。
  微微提了提唇角,她试着抬起自己的胳膊,打算接在手中,可还未动作便被他按住手腕。
  卫长遥抬头正打算询问,却见他眸光微冷,此刻正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看着他有些清冷的样子,她不自觉地心中微微发慌,放在被子上的指尖动了动,她才出声:“……怎么了?”
  崔爻面上微冷,眸子中闪过些许暗色,默了默才开口:“殿下肩上有伤,就这般喝。”
  他手还是那般端着杯子悬在空中,面上毫不退缩,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那样好说话,见状卫长遥咬了咬干得快要裂开的唇,随后才认输似的闭眼探身过去。
  水温刚好,不热不冷,此时犹如一道甘霖浇在了她快要干涸的肺腑间,一杯水喝完,不等她开口,一旁的崔爻便又出声:“还要吗?”
  “……不要了。”不知为何,此刻她竟然罕见地,有些汗颜。
  明明崔爻的伤比她自己重多了,一路上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更让她羞愧的是,此前自己对他的态度,自己那样对他冷嘲热讽,还对他不理不睬,甚至都和他说了不再多看他一眼。
  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若是以前她定不会想得这样多,可那日她梦见了他的从前,倒是有些理解他为何会那样凉薄狠辣。
  其实,若换成自己,会比他做得更绝情,那些欺辱过自己的,她一定一个不留。
  说来说去,也是她自己命不好,真算起来的话,前一世害了自己的人可不止他一人。
  不过也就是他故意在她面前那样任她欺负而已。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白眼狼的嫌疑,对着眼前清润冷峻的青年却是更加心中发虚。
  看着她如此不想麻烦自己的样子,崔爻将手收回去放在了膝头,垂了垂眸子,才复低哑出声:“殿下便是这样不想同崔爻再有牵扯?”
  “愿意委屈自己继续渴着难受着,也不愿喝我手中递过去的水?”
  “……”
  卫长遥一时愣住,直觉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可还未等她出声解释,便见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转身便离开了床边。
  等到门口时,她又见他停住了脚步,微微偏着头对她道:“殿下不愿见我那便不见,可总该爱惜自己身子,随后会有人进来照顾殿下,还请殿下顾忌自己的身体。”
  说罢,他便直直出去,独留卫长遥一人憋着话坐在床上发呆。
  “嘶,这人真是……”
  他好像是生气,又好像不是。
  总归是冷着脸的,像是初次见面时那样,一言不发,偶尔笑的时候也只是口中逸出一两声不明显的冷笑,时常绷着脸,眼里像是有一片冰川。
  正当她细思间,门口的光亮被一个身影遮住,灰暗的影子折在了她面颊上,她眨眨眼,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在了门口。
  思忖间,卫长遥恍然想像到自己可能是在人家家中养病,随即微微坐起,对着她温声道:“你是……”
  对面之人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即便快步走了进来,侧身坐到了床边。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脚下,先是端详了一眼卫长遥的脸,才道:“崔姑娘,是崔公子唤我过来照顾您的。您叫我鸾娘便可。”
  鸾娘嗓音温和,长相温柔,看着便如暖日中的春水一般温和清澈,让人看着便心情转好,心中放松几分。
  见到她,卫长遥恍惚一瞬,旋即才听进去她的话,一时讶然:“崔、姑娘?”
  对方亦是不解的眨了眨眼,看着卫长遥道:“是呀,崔公子昨日一直在这儿看您治伤,没有回避。”
  “家父与我都以为观您二人气度不凡,长相不俗,以为你们是兄妹的。”
  “难道你们……”


第111章 、
  说着;那名叫鸾娘的女子眼中就多了几分疑惑。
  见状,卫长遥心中一慌,“不不不……,他的确是我的兄长没错;”没等叫鸾娘再说出后半句话;她便坐了起来;对着她歉疚地笑了笑。
  崔爻站在这儿看她治伤;无非是信不过陌生人;怕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她倒是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
  让他们误以为他俩是兄妹也好;正巧省去了自己的一番解释;也能不那么引人注目。
  她话音刚落;鸾娘便低下了头;随即;如玉的面颊染上红云,拿着食盒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用力;嗓音沾上几分羞涩,状似不经意地轻声问道:“那……崔公子;不知他可有婚配?”
  见到她这样少女怀春的模样;卫长遥还有什么看不出来,当即便愣住了,伴随着发愣,她心中亦是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与不情愿。
  压下细思心中复杂的心思,她呆呆地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鸾娘不知该如何开口。
  婚配么?之前倒是与自己有,不过那早都退了,之后,也未听见他再定亲的消息。所以,现下应当是没有婚约的。
  不过;这种事情同自己口中出来难免有些不好,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又怎好开口?
  一番思前想后,她对着羞涩的鸾娘歉疚地笑了笑,才道:“对不住,鸾娘。”
  “他的婚事都是由我阿娘还有父亲决定的,我并不知晓。恐怕不能给你什么答案。”
  鸾娘闻言稍稍一愣,随即面色苍白一瞬,但还是快速镇定下来,强行牵起嘴角对着卫长遥笑了笑,才温声道:“不,是鸾娘冒犯了。”
  说罢,她便手忙脚乱地将食盒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床边,白着脸急匆匆地离开。
  卫长遥:“……”
  看得出来又是一个对他一见倾心的女子。
  看着鸾娘离去的背影默了默,她才转身用另一只手去够床边放的碗勺。至于心中的那丝隐秘的复杂,也跟着鸾娘悄悄走远,隐在了暗处。
  还未够到床边放着的东西,她便又发觉光线被挡住。
  眯了眯眼,她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崔爻站在那儿,沉默地看着自己。
  她心中只觉得莫名。
  不是方才还在那儿自说自话的出去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现在又进来……
  还没出声,便见他迈动长腿进来又坐到了床边,伸手端起了碗,用调羹搅了搅,才道:“黄姑娘是我拜托她来照顾殿下的,为何又会出去?”
  卫长遥看着他不语。
  黄姑娘说的是鸾娘?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只见他没看她,反而一直低低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碗里的米粒。既没有生气但也看不出来喜悦。
  她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沉默了一瞬,她才低头就这着他的手吃了一口,道:“她以为你是我兄长。”
  她摸不准崔爻的意思,说完这句之后便没再继续吃,而是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等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动作慢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之前那样,眸色没有半分变化,语气毫无波动:“那殿下是如何说的?”
  “……”
  看了他一会儿,她才缓缓出声:“我说你是我的兄长。”
  “兄长?崔爻不敢以下犯上,去当殿下的兄长。”手底下的动作不变,他敛着墨眸看向卫长遥,语气透着股散漫。
  卫长遥没做声,反正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怕他这个模样的。
  沉默一瞬她才又垂下眸子继续同他讲:“鸾娘问我你可有婚配,我说我不知晓,她便离开了。”
  她说得谨慎,唯恐又让他生气,可不想对方却是一声嘲讽似的轻笑。
  她难得的被他如此对待,还未回神,便又听到他的话:“殿下不都说是我的妹妹了,又怎会不知晓?”
  “还是说,殿下已经厌恶我到了这个程度,一丝一毫都不想同我沾上关系,所以才那么说的?”
  卫长遥这下算是听出来他口中的话音了,当即心中便有些难受。
  这是觉得自己说错了?
  自己在这儿得罪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的隐私,不愿将他的事情告知给陌生人?
  可他好像倒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她沉默着垂了垂眸子,搁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睛都被气得酸涩。
  行,就算自己多管闲事了。
  闭了闭眼,她才抬头对着面色冷淡的他道:“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若想对鸾娘说你没有定下婚事,那你便去找鸾娘说清楚好了,又何必对着我冷嘲热讽?”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
  话音刚落,她红着眼眶便重重推开了崔爻端着碗的手,转过身子看向了一边。
  还吃什么吃,气都要被气饱了。
  自己为了救他才会如此,可他倒好,反过来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果真是永和帝手底下最厉害的臣子,光凭这张嘴就能舌战群儒,气死人不偿命了。用在自己这儿,还真是让他太屈才了。
  她心中气愤,偏着头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崔爻没出声,下颌微收,殷红的唇紧紧抿着,目光沉沉,一双秾艳的眸子此刻静静看着卫长遥。
  她红着眼眶,将头转了过去,似乎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自己。
  他气她心狠,无论自己怎么样她都恨不得从未见过他,更不想和他有丝毫牵扯。
  可看着她红着的眼眶受着伤的孱弱样子,又只剩下心疼。
  崔爻闭了闭眼,心中叹气,随后喉结滚动了两下,伸手牵起了她放在被上的手,沙哑着嗓音,将自己当着她的面剖析:“崔爻从未觉得殿下多管闲事过。”
  “只是,只是我曾做过错事,而殿下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我以为殿下是不想……”
  说着,他的头低低垂了下去,连精致眉眼都落寞起来,低哑道:“我以为殿下不想与我有牵扯才那样说的。”
  “我以为殿下不想谈及我的事情,才会那样敷衍别人……”
  卫长遥转头盯着外侧桌上的茶杯,就是不看崔爻一眼。
  可听着他嘶哑的的嗓音,又不自觉地想起自己从前待他的态度。
  自己之前为救他受了轻伤,他仅仅只是语气不好便让她这样难受。
  反观自己,之前他便舍命救过自己好多次,可她还不是言语冷酷,在他心上扎刀子,比起他,自己才是最过分的。
  敛了敛眼皮,她低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闷声道:“我并不是厌恶你,而是不相同别人谈起你的私事而已。”
  “更何况,你的婚事也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鸾娘……”
  “除非你愿意,否则鸾娘知晓了也是无益。”
  【除非你愿意……】
  说着她心中灵光一闪,紧接着便有些不可抑制地乱了起来。那一丝先前掩藏再心间的踌躇和不愿也如雨后春笋一般渐渐冒出了头,顶开了酥软的土地,裸露在空气中。
  对了,他定是不愿的,自己又在那儿怕些什么?
  怕他与鸾娘有些什么?可分明不会……
  况且他与谁怎样如何,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心中慌乱,耳尖的热度渐渐上去,似乎连后颈都着了火一般,不自觉地想要抓紧腿上的被子,可刚刚动了一下,便又察觉到手背上不寻常的触感。
  慌乱惊讶之中她转头看向崔爻,只见他眸色温柔,此刻正紧紧盯着自己,一双墨色瞳孔幽深而又凝重。
  他还是那身墨色衣裳,此刻背对着日光坐着,显得清隽秀雅如世家贵公子一般,也难怪鸾娘会注意到他,卫长遥想着视线不由下移几分,看到了他颈间的那道疤痕。
  明显的疤痕留在了他下颌,整个人倒不太像读书人了,反倒多了些凶狠,却能让人印象更加深刻些。
  像是被电到了似的,她急忙收回手,微微坐正,等到略微自在了些,才抿了抿唇正色道:“我知晓了。”
  见她如此,崔爻才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低头注视着她,温声确认:“殿下真的不气我了?”
  闻言她皱了皱眉,随即想到了自己对他说的那些狠话,颤着长睫点点头:“本就没再气你,是你阴阳怪气地气我的。”
  语气多了几分埋怨,却是更加亲近了几分,没了之前的拘谨。
  崔爻眸色微变,随即点点头:“是崔爻错了,殿下别气。”
  卫长遥瞥了他一眼,口中嘟囔道:“你就只会说这一句,从前便这么说。”
  崔爻闻言抿了抿唇,缓缓敛下了长睫,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好欺负,一副脾气极软的模样。
  卫长遥看在眼中,心中轻哼一声。
  又这般装可怜。
  不过自己好像也就吃这一套,每每看到他这样敛着眸子不言不语,便能回忆起他小时候的那段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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