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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穿成被迫和亲的炮灰女配后 完结+番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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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爻眸色一冷,旋即蹙起了眉,悄悄将耳朵靠近她,只听见怀里人有气无力道:“救命、父皇、不、……”
  闭了闭眼,崔爻才敢再度看向她的脸。
  黑暗中她浑身发烫,像是魇着了,醒不过来。
  崔爻隔着模糊的视线细细描摹她的面容,拿着帕子,抿着殷红的唇一点一点的替她将额角的汗拭去。
  过了许久,等到她呼吸渐渐沉下去,他才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殿下放心,崔爻不会再叫殿下去和亲的。”
  “这次崔爻一定护着您,即便是死我也会护着您回去。”
  “绝不会让您再去月氏。”
  卫长遥头疼欲裂,在那个熟悉的噩梦挣扎,直到鼻尖飘过丝丝缕缕柔和馥郁的沉香味,才从噩梦中醒来,只不过没想到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崔爻的这句话。
  【绝不会让您再去月氏】
  她脑子转了一转,才注意到那个‘再’字。
  黑暗中的瞳孔愣了愣,随即原有的一丝丝的暖意也被悉数收回,朝着崔爻的方向,轻声道:“你又骗我,你早都知晓了。”
  ……
  她醒了。
  声音虽几不可闻,可还是重重敲打在崔爻心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喉间苦涩,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几下,才勉强出声:“……殿下?”
  卫长遥冷着脸看她,声音大了些:“你又骗我,崔爻。”
  “是否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愚蠢,让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从前便这样骗人,默不作声地接近我,现在还是这样。”
  “你装给谁看呢!?”
  少见的,崔爻心中慌乱起来,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低了低头,道:“崔爻从未想过欺骗殿下……”
  说出的话轻飘飘地没有一丝重量,甚至连自己都不信,崔爻自嘲地闭了闭眼。
  殿下她一直便守着这个秘密,就连卫语棠都以为重生的人自己而非殿下,可现在却……
  咬了咬牙,他将自己剖析给她:“崔爻从未那么看待殿下,瞒着殿下也只是不想殿下疏远我。”
  “殿下那样躲着我,不想同我讲一句话、见一面,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会,我不敢告诉殿下。”
  眼前的人早在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坐了起来,他原本暖意融融的胸膛顷刻之间也变得如身后的石壁一般冰冷刺骨,崔爻第一次觉得害怕。
  只怕这次回去后,她与他是真的形同陌路了。
  崔爻眨了眨眼睫,不愿事情就这样仓皇了结,或是说,他还是不想放手。
  像是被冤枉的稚子急着与大人解释一般,他睁着那双琉璃一样的墨色眸子,于黑暗中闪闪发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卫长遥,哑着嗓音说:“殿下别气我。”
  卫长遥垂着眸子看着他,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刚要出声讽刺,不想外边却传来别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有一个节点虐,小虐小爻。
  不虐他感情线没法再进,只是小虐哈哈哈,很快就来啦!
  下一章名场面之一。


第103章 、
  “咚……咚……咚”
  卫长遥呼吸一滞;随即隔着浓重的夜色看向门口,那儿仍旧是一片漆黑,可空气中却是传来了灰尘簌簌飘洒的声音。
  她脖颈微僵,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早已经将方才与崔爻的不愉快忘在了脑后。
  还来不及动作;便被崔爻一把抱起。
  “你做什么?”突然地动作让她害怕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只能目不转睛地呆呆看着前方;压低了声线发出质问的声音。
  崔爻低着头沉默着将她放在墙角处;之后才弯下脊背将唇凑到她耳尖;轻声道:“殿下在这儿藏着;这些人应当是卫语棠派来;等我解决了我们便离开这儿。”
  她身后两面都是墙壁;对他的炙热气息避不可避,只能僵脸着对着他;在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她瞳孔一缩;旋即喉间干咽两下;抿着唇道:“我知晓了。”
  声音细小,微不可闻。
  崔爻没能听清楚她的话便已经转头往门口处走去。
  他一走,卫长遥身边的温度才渐渐降了下来,心亦是更加慌乱起来。
  黑暗中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不远处的情形,只是一无所获。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门上的横放着的一块木头便被折断,石门被打开时发出沉闷而震撼人心的轰鸣声,粗哑的声音在石头雕刻而成的巨大房屋内回声阵阵;仿若猛兽呼啸。
  卫长遥不由得双手紧紧扣紧石壁,心缓缓提起。
  门开后,外边疏朗的月光穿过门缝溜进来一束,接着那束月光,她才渐渐看清了情形。
  来的约有五六个人,全都拿着弯刀,手起刀落间,寒光在狠厉的脸上一闪而过,杀气逼人。
  她就站在墙角呆呆地看着那些人厮杀。
  起初,他们的呼吸声微弱到几不可闻,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吸声渐渐想起在房屋中,愈发粗重,像是草原沙漠中的野兽一般让人震悚。
  不知崔爻会不会受伤……
  正当她忧心之际,那些人的闷哼声渐渐响起,许久后房屋内再度寂静下来,她才松下一口气。
  崔爻呢?他……可是受伤了?
  在黑暗中,她放缓了呼吸,努力地睁大眼睛搜寻崔爻的身影,可却毫无收获。
  手指僵硬地蜷缩了几下,她才抿唇迈动了僵硬地腿,渐渐往中间走去。
  “崔爻……”
  “你在哪儿?”
  像是一个双眼有疾的人,她双手虚虚摸索着,于黑暗中颤颤悠悠地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脚下不知不觉地便踩到了什么东西,柔软却又一片濡湿。
  伸展在黑暗中的睫羽颤了颤,她呼吸一滞,随即脑海中有什么炸裂开来。
  是尸首,是混着血的尸首……
  想着这个她不由得心尖一凛,紧接着便有寒意顺着脚底一路爬到脊背,脖颈处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汗毛倒竖。
  慌乱之际脚下错了一步,被横七竖八的身体绊住,身体倾斜,她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闭上眼睛想要躲过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殿下小心!”
  一道惊慌的喑哑声音飘散在空气中,紧接着她便倒在了温热的怀抱中。
  耳边传来了一道不甚清晰的闷哼声,她指尖微动,偏着头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直觉自己没有摔倒之后才继续往前看去。
  一道模糊的清瘦身影默默挡在了眼前,隔住了门口的那束清澈月光。
  “……”
  本来想要问候一声他是否受了伤,可在张口的那一瞬间却又想起来他时常装傻充楞地接近自己。
  她若问来他会不会又骗自己,嘲笑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嘲笑她被别人利用过这么多次却还傻乎乎地相信别人?
  思及,她敛了敛睫,低着头沉默下来。
  她才不会再让别人当作棋子利用。
  看着神色冷清的她,崔爻亦是沉默半晌,悄悄压下心中的失望还有苦涩之后才沙哑着嗓音,道:“走吧,殿下。”
  她不愿讲,他便不问,亦不逼她。
  他伸手捉住她细凉的手腕将她送上马,随后自己也跟着上去,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
  害怕再被人追上,所以一路上他们都是没敢歇息的,可即使这般小心翼翼紧赶慢赶,还是遇上了一队人。
  傍晚间的沙漠早已经渐渐冷了下来,西北风吹过脸颊如刀刮一般,裹挟着细沙的风吹在脸上带来了细微的痛感,卫长遥咬着牙看向对面那一伙匈奴人。
  这才是匈奴人,昨晚那些人只是大雍人假扮的,所以他们才能脱身,可今天……
  正当她心中害怕时,身后温暖触感渐渐消失,马儿不安的走动两下,喘了一口气,等她再往前看去便发现崔爻已经同那伙人缠在一起。
  短兵相接,一时间铿铿锵锵的声音不绝于耳,她睁大了眼睛,手中的缰绳攥得紧紧的。
  崔爻是不要命的打法,手底下狠厉无比,动作亦是干脆利落,像是一点不在意自己安危似的,像是一匹孤勇无畏的狼……
  不知为何,卫长遥看着这样的他心中瑟缩一下,随即眼眶微热。
  喉间不自觉地开始泛起痛感,像是喝多了酒的灼痛感,又像是经久未进一滴水的干涩,干到眼眶中发酸……
  他这是……
  周围仿佛渐渐失了真,耳边什么声响也听不见,她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更不知现在到了什么时候,只能看着眼前的景象失声。
  他在拚命……
  值得吗?又为什么这般?
  她的指尖仓惶地动了动,红着眼眶在心中低声询问。
  连她的亲近的父亲都只是将她视为棋子,让她替他的另一个女儿去收拾残局,她的祖父心中有所衡量,所以又放弃她。
  可他呢?
  明明从前就是他和其他人一起害的自己,怎么现在又这样?
  难不成他以为这样自己便会心软吗?还是说,他又在骗自己。
  思及,她眨了眨眼睛,瞳孔幽深地看着眼前场景出神。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匈奴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沙漠中,而崔爻……
  他一手撑着长刀半跪在沙漠中,垂着头,鸦黑顺滑的发丝顺着肩头滑在一边,眸子微垂,握着长刀的左手缓缓发抖,像是失了力一般。
  卫长遥却只是坐在马上静静看着他,一丝不动。
  她兀自出神,本该热泪盈眶、感天动的场面里她却心中一片冷寂,恶意一个一个地接连而起。
  自从重生以来,她便一直拚命压抑着自己,面上像是什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面对其他人还是笑脸相迎,看起来温柔和煦。
  可谁会想自己这个大雍的光鲜亮丽的崇徽公主会是一个死无全尸的孤魂野鬼,谁又知道她夜夜噩梦缠身?
  死得不体面、不明不白,甚至连坟墓上都不能有自己的名字,甚至不会有人知晓她已经死了。
  她是从脏污的阴诡地狱中爬出来的,难道还要如从前一样因为一点点示好便开心地忘了那些事情,仿佛那些事情都是过眼云烟一般。
  这怎么可能?
  敛了敛眸子,她静静坐在马上,一丝一毫的动作眼神都没给筋疲力尽的崔爻。
  过了许久,崔爻才缓缓拾起来,咬着牙上了马之后,才喘着气说了句:“殿下当真足够心狠。”
  卫长遥感受着耳边微微凉的气流,睫毛颤了颤,未作声,眼中一片幽深。
  马儿渐渐跑了起来,就连身后人的气息渐渐微弱下来,卫长遥也只是指尖动了动,脊背却是挺得更直了些,没再出声。
  崔爻垂着眸子看了看她冷淡的侧脸,更是心中凉得彻底,没再说一句话。
  两人一直往西南方向而去,直到最后一片晚霞彻底消失在天边,两人才到与沙漠紧邻的草原外围。
  出了沙漠的卫长遥放松得不是一星半点,整个人的心境还有呼吸全都平缓下来,不再如之前那般紧绷。
  崔爻瞧在眼中,眸光闪了闪,随即又恢复成此前的清澈。
  将卫长遥放下来之后他便去了别处寻找水源和食物,等到回来时,卫长遥正站在一旁高扬着头看着广袤无垠的夜空。
  看着她放松的神色,崔爻低着头去做别的事,没有打扰她,等到已经弄好食物,崔爻才说出今日天亮之后的第一句话。
  “殿下,过来吃些东西。”
  过了好半晌,卫长遥都没过去。
  崔爻沉默一瞬,旋即抬步走到她身后:“殿下?”
  卫长遥看着墨蓝的天际,头也未回道:“我不饿,你用吧。”
  “……殿下是不想看见我?”沉思一瞬,崔爻偏头看着不为所动的卫长遥轻声说出这句话,面上苍白了些,连声线都有些颤抖。
  心尖的预感更是明显。
  她这次说得都是认真的,没有一丝的口是心非。
  心中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像幼时母亲走出那间散发着阴冷潮湿味道的屋子一样,此刻的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拦不得,留不住。
  可那些事情终究是会来的,正当他出神之际,卫长遥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是。”
  “为何?”听着她连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声音,崔爻平日里忍在心中的委屈还有不甘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我会为殿下出生入死,我可以尽自己全力护着殿下,即便是这样殿下仍旧看不到我是么?”
  “崔爻没什么想要珍惜的,除了殿下。”
  “这世上,只有崔爻会这般对您,”说着他神色冷硬了起来,眼眶却是渐渐红了起来,声音嘶哑而不自知“……殿下,能否看我一眼?”
  这句话问得卑微。
  卫长遥呼吸一窒,旋即又想起今日崔爻拚死与那些匈奴人纠缠的场景,手渐渐握得更紧,指甲在手心中划过白色的月牙,那股厌弃自己的情绪在心中又喧嚣而上,占据心神。
  你看,这便就要动摇了么?
  别人只是对你稍稍示好,你便能忘记自己所经历过的那些,这样愚蠢的你被人放弃,实在是情理之中,你又哪来的脸面去怪别人?
  是你自己蠢,那么轻易地便信了别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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