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迫和亲的炮灰女配后 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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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天神所赐的玉佩。”
张德玉观察永和帝的神色,发现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意外,便下去将玉佩取上来。
永和帝从张德玉手中接过玉佩,端详半晌,发现这块玉佩的确是他年轻时送给崔贵妃的那块,只是上面雕了字,想来,是崔媛转送给舞阳时刻的。
他手持玉佩,看着使臣沉默不语。
使臣也不言语,面上看起来煞有其事,一派正直的样子。但此时他心中正不断断哀嚎,一步错步步错,他就不该揽使臣这个活儿。
还好小王子当日怕自己心上人忘记自己,便将这块舞阳公主所赠的玉佩交给他,作为相认的凭证。
这下,这块玉佩可真的是物尽其用了。虽然对像错了,但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殊途同归而已。
听了使臣的话,原先振振有词的几位官员一个个低着头,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一阵难看。使臣话都这样讲了,还能如何反驳,再说下去就是挑起月氏与大雍的事端了。
崔老首辅摩挲着象笏的纹路,抬眸平静地看了使臣一眼,神色若有所思。
在场的人都知晓这使臣在信口胡诌,但可笑的是没有一个人敢拆穿他。
实在是妙哉。
想不到这个使臣竟然这样机灵,编起故事来像模像样,有理有据,还真让别人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这倒是打破了他对外邦蛮族的一贯认知。
若不是知晓这个使臣是被崇徽公主抓住把柄,威逼利诱才上钩的,他都要以为这人是被找来专门来对付崔家的。
永和帝看着下首神色各异的众人,没有再继续商议这件事的意思。
只看一眼,张德玉便知晓了永和帝的意思,他甩起拂尘,走至永和帝下首的中央,将拂尘往臂弯一放,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官员正巴不得退朝,纷纷下跪行礼,退出金銮殿。
永和帝下朝后回了御书房,进去便开始批阅奏折,只是都过了约一个多时辰,奏折却没批几个。
张德玉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也不敢多说,只是为他添了盏茶。圣上的心思可不是能随意揣摩的,即使揣摩出来了你也得装傻充楞。
“你说崔爻告假三日?是怎么回事?”
猛然间听到了永和帝的声音,张德玉有些发懵,脑子转过了几个圈儿才明白永和帝再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回答:“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崔指挥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奴才可不敢打听他的事儿。”
永和帝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便吩咐张德玉叫来密探。
“去查一查崔爻因何告假。”
密探领命前去调查,只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回来覆命。
并将查到的东西如实汇报给永和帝。
“昨日崇徽公主出宫去了蛮夷邸,带走了月氏使臣疏勒。”
“之后便去了崔府,向崔老首辅施压将崔指挥使打伤。”
“崔指挥使晕倒后,崇徽公主出了崔府与月氏使臣在马车之中商议事情,大约一炷香的功夫。”
永和帝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联系今日朝堂上发生的时情,瞬时便想到了卫长遥这样做的原因。
他原本凝重的神色不见,被气得面色通红,一时急火攻心,猛然站起,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扫了下去。茶杯摔在地上,碎成几瓣,茶水浸湿了黑色的地毯,那一块黑得凝重。
“好啊!好一个崇徽,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张德玉你说,你说说是谁借她的熊心豹子胆?”
张德玉哪里敢开口,只是安慰着:“皇上您先别急,说不定是有误会呢?不如还是叫来公主,当面问问?”
说罢,又为他添了杯茶。,一手绕到背后轻轻为永和帝顺气。
永和帝也冷静了些,气愤总归还是气愤的,只是是稍稍压下去了些。他呼吸急促,坐在了椅子上,对着张德玉摆摆手。
“去!去把崇徽给朕带过来,朕倒要看看她如何辩驳。”
“奴才遵旨。”
张德玉心中惴惴不安,出了御书房,快步走向了玉阳宫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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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玉阳宫在皇宫的西南一脚,宫中除了长门宫外就属玉阳宫最为偏僻,长门宫是人人皆知的冷宫,如此一衬玉阳宫的偏僻程度便可见一斑了。
因为地方偏僻,也就无人问津,这边几乎不会拨宫女太监前来打扫,只是秋末时候会派太监来将落下的枯叶一齐扫走,其余时候,都是无人看管的。
这段路上原本稀稀落落地铺着几块鹅卵石,一场大雪过去,层层的积雪堆在光滑圆润的鹅卵石上,看起来倒是平平整整。
只是张德玉一走一个准,刚好踩到被雪盖着的鹅卵石上,一不注意便被滑倒,尖细的“哎呦”声接连不断地在这空旷的一角响起,摔了不知有多少跤。
摔倒的张德玉脸色难看,用手撑着身体,眼睛骨碌碌地看了看周围,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一手揉腰,一手抹了抹头上的汗,又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的雪花,再看看已经升到宫墙东南角的日头,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捡起了掉在一旁的拂尘,有模有样地甩了两下,又继续迈着小碎步往玉阳宫赶。
赶到玉阳宫时,卫长遥刚用完朝食。
张德玉被素金迎进殿中,他先行了个礼,后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卫长遥,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皇上他让咱家来请殿下去御书房,有些事情要询问殿下。”
卫长遥心中明白永和帝为何要见她。
今日她早早地就醒了过来,派了底下的小太监去打听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的,听着小太监声音一高一低的叙述,她的心跳也是忽快忽慢。
在得知月氏使臣的所言所语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惊喜,心中感叹这人真的是一个神助攻啊。之后又听闻崔爻今日没上早朝,她便心中一沉,估摸着是因为昨日受了伤,他才没上朝的。
她料到了永和帝会查和亲人选突然变化的缘由,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即使他再如何调查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了,月氏使臣一下子就将崔家人还有永和帝堵到了绝路上,占据了道德高位,只怕现在全京城都知晓舞阳公主与月氏王储有一段天赐姻缘。
哪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破坏两国邦交呢。
她并不惧怕永和帝调查此事,他要真相,她便把真相揭露出来给他看。能不能接受,那就看他了。
卫长遥拂拂衣袖,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张德玉,神色温和,语气平静:“劳烦张公公先等本宫一会儿,本宫先去换套衣裳。”
张德玉弯腰,恭敬道:“殿下折煞奴才了,自当如此。”
卫长遥转身去了寝殿,说不紧张是假的,她现在都掌心冒汗,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永和帝。
素金在给张德玉奉了茶之后便跟了过来,她看着心事重重的卫长遥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是要穿哪套衣裳?”
“去拿一套轻便点的衣物,另外,再取一瓶竹叶青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取。”
片刻,素金就带着宫女将衣物取来,手中还捧着一瓶竹叶青。素金有些迷惑,她委实想不到公主如此的用意,这竹叶青……
不等素金想完,她便看见自家公主一手拿过酒瓶,扬起白皙流畅的下颌,一顿牛饮。
“……”
没等她出声提醒卫长遥喝慢点,这竹叶青可是烈酒,她手中便多了个酒瓶,素金用手掂量了一下,表情一言难尽。
酒瓶已经空了。
只见自家公主动作迅速,往屏风后走去,素金不敢再耽搁,转头讲酒瓶塞进其他人的手中,拿了取来的一套衣物就匆匆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卫长遥便走出了寝宫,抬眼一看便发现张德玉已经在院中等她,她微微一笑,不见丝毫忐忑。
叫公公久等了,本宫这便随您去御书房。
张德玉躬身:“殿下请。”说罢转身带路。
许是觉得有些迟了,张德玉步伐略大,不一会儿便走到了那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张德玉神色不变,转身对卫长遥主仆贴心提示道:“还请殿下小心,这条小道积雪满布,脚下还有鹅卵石,莫要滑倒了。”
卫长遥点头微笑,向他道谢:“多谢公公提醒,公公也要注意着些。”
只是话音刚落,张德玉便脚下一个打滑儿,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一次,突然到连声“哎呦”都没喊出来。
卫长遥属实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面上一阵呆愣,还是素金率先反应过来,弯腰将张德玉扶起来,又给他掸了掸身上的雪。
而张德玉此刻也颇有些尴尬,在公主面前丢了丑,确实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他富态的脸涨得通红,口中嗫嚅着:“让殿下见笑了……”
丝毫不见平日里的精明圆滑。
卫长遥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太监总管闹出的动静搅得无影无踪。她对着张德玉微微一笑,面色温和,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不碍事的。”
一转眼又看到前方几步路的距离之外,一地狼藉,便又对着张德玉轻身询问:“前面那些,都是公公适才去玉阳宫的时候摔的吗?”
张德玉面上一阵尴尬,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真的是丢光了,干涩着声音回答:“是……”
卫长遥此刻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是笑也不对不笑也不对,那一段路上接连不断的摔跤痕迹,她刚才粗略地看了下,几乎每隔两三步就有一个痕迹,这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当时的场景已经在她的脑海里自动生成循环播放了……
一个圆脸圆身子的红衣的小人儿,手中拿着一个拂尘,一不小心便被摔个四脚朝天,摔了再爬,爬了再摔,一路磕磕绊绊走到玉阳宫……
不行了,太有画面感了。
卫长遥看向张德玉,目露钦佩,果然是干到特助的地位,就这敬业程度,一般人确实比不了。
她有些同情这个太监总管,便回头让素金搀着张德玉,她则在前面带路。
卫长遥带路便快了许多,她步履轻快,丝毫没有被滑到。
张德玉看着走在前方的卫长遥暗暗打量,她行事温润有礼,不错一处,脚下的步伐像是丈量过一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连头上的步摇摆动都错落有致。脊背挺直,显然是礼仪极好的,行走之间就像是工笔画中的仕女,一举一动引人细细琢磨,一颦一笑,均可入画。
看着这样的卫长遥,他却是有些想不通,这崇徽公主明明如此灵动,为何会被说成木头。
心中不自觉地拿卫长遥与卫语棠比较起来,论美貌,二者虽各有千秋,但还是崇徽公主更胜一筹;论气度,舞阳公主如弱柳扶风,让人心生怜惜,崇徽公主却是温雅端庄,见之不俗,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这传言为何会与事实背离如此之远……
不一会儿,三人便离开了那条路,张德玉见已经到了干净地界上便不敢再让卫长遥带路。他出声提醒卫长遥:“奴才谢殿□□贴,现已到了平整地界儿了,便由奴才替您领路吧。”
卫长遥也不愿横生枝节,便点头,停下脚步,等着张德玉往前。这次张德玉没再出什么岔子,一口气将卫长遥二人带到了御书房门口。张德玉转身对着卫长遥安慰道:“殿下先在这儿等候片刻,咱家先去禀告皇上。”
卫长遥颔首表示自己明白。
张德玉进到御书房时,永和帝神色平静,他正看着大雍的皇舆一览图,完全看不出之前暴怒的迹象。
张德玉轻手轻脚地走到永和帝身旁,咽了咽唾沫,压低了声音道:“禀告陛下,奴才已经将崇徽公主带到。人正在外边候着呢。”
永和帝却好似没有听到,指着舆图上的月氏国,语气沉沉:“你看,月氏已将邻国大苑蚕食殆尽,现在,又离大雍近了一步。”
“月氏与匈奴还有大雍签了百年休战的协议,现在,不过才过了四十年,根本用不着靠和亲来稳定邦交,你说,他们为何要和亲呢?”
张德玉哪里懂得这些朝廷要事,半晌也不敢言语,只是按照他对陛下的了解,陛下现在怕是已经有了别的想法了。
如此想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陛下,崇徽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永和帝将视线从舆图上撤回来,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崇徽表现如何?可有心虚?〃
“是否知晓朕为何传她?”
张德玉倒是想回答他,但是又想起崇徽公主平静的脸,要是如实说了陛下定会火冒三丈,崇徽公主更会吃苦头,于是他便小心斟酌字句:“回陛下,公主像是不知道朝堂之事,奴才料想,应当是误会了。”
接着便又补充道:“公主此刻正在殿外候着呢,这天寒地冻的,不如您宣公主进来再问问?”
永和帝有些意外张德玉如此明显地替卫长遥说话,他神色莫测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