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有人觉得替身难当吧 完结+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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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盼望的傅沉俞的未来,不再是让警界闻风丧胆的大魔王Fox,只是斯坦福计算机博士、建京公大最年轻的犯罪心理学教授。
他想尝试着改变傅沉俞的未来,至少……不要让他一直活在黑暗中。
傅沉俞沉默了很久,第一次骂出声:“蠢兔子。”
这一晚,傅沉俞没有等到宁倩,就像他无数次等不到宁倩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夜晚他不再感到恐慌、孤独。
有个小孩,傻乎乎地把脸贴上玻璃,固执的陪伴他等到救护车来临,他对他说:“傅沉俞,你别怕呀。”
第18章 小学毕业
最后检查出来的结果只是单纯的感冒,医护人员忙了一晚上,虚惊一场,虽然累,但是大家都没有半句埋怨,而是庆幸。
更何况,傅沉俞虽然年纪小,但是懂事谦逊,除了不爱说话之外,聪慧的表现让每一个遇见他的人的都称赞有加。
2003年的春天在紧张的气氛中度过了,随着暑假的到来,让全国闻风丧胆的传染病悄悄地消失了。
生活又回归常态,季眠也按部就班的上学,按时长大。
小学的时光悠闲又漫长,六年弹指一瞬间,转眼就到了毕业这年。
黎明小学大榕树的叶子被太阳晒得打卷,空气被热浪扭曲着,蝉鸣声“吱吱吱”的叫,六一一班的所有同学都躲在大榕树下,等着拍毕业照。
施老师心疼孩子晒太阳,去小卖部买了两箱冰棍,被一抢而空。
季眠是不爱出汗的体质,此时虽然吃到了冰棍,脸上也被热出了细汗。
今年暑假过完,他就是一个准初中生了,十三岁的季眠已经有了少年的模样,那张肉乎乎的脸蛋也逐渐长开,细眉猫儿眼,眼尾挑着,唇红齿白,属于艳丽逼人的长相。
和女生站在一起,能把女生的脸比下去。
季眠对自己的长相还挺微妙的,毕竟他是一个男孩子,长得这么漂亮有什么用?
男人是要靠本事说话的!
而且,在原著小说中,厉决就是因为季眠这张脸,对季眠色心四起,费尽心思把季眠搞上了手,玩了几年腻了,又一脚把他踹开去寻找自己真爱。
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他短暂的一生如同烟花一样在厉决的生命中燃烧、绽放、消逝,成为厉决跟苏珞瑜生死绝恋中的指路明灯。
要是没有他,厉决还察觉不出自己真正爱的是苏珞瑜呢。
季眠嘎吱嘎吱咬着冰棍,想到自己可能还有五年时间就会遇到厉决,顿时头皮发麻。
施老师说,拍毕业照的时候大家不用穿校服。
已经悄悄开始发育的女孩儿们穿起了漂亮的小短裙,脖子上系着白色的小背心带子,原本露在外面的额头现在也被薄薄的平刘海遮盖着。
几个女孩扎堆,叽叽喳喳地娇笑,给闷热的夏天注入几分甘甜与活力。
她们在一起讨论最多的就是傅沉俞。
十三岁的傅沉俞个头已经很高,身材挺拔,肤色苍白,唇色却红,容貌俊美,因为沉默寡言,性格孤僻高冷,身上总萦绕着一种淡淡地阴郁。
就像小说里高冷的男主角,让情窦初开的女孩们看红了脸。
“等拍完毕业照,我们就一起去找傅沉俞写同学录。”
“算了吧,我不敢,上次徐佳佳找他都被他无视了。”
“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找,应该不会被无视吧?”
“要不然我们去找季眠,让季眠帮我们带,他跟傅沉俞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
女生们没有找到傅沉俞写同学录,被苏珞瑜登先一步。
操场上太热,六一一班的同学又被赶到教室里等着,新换的电风扇开到三挡,吹得大家懒洋洋的。
“傅沉俞,你能给我写一张同学录吗?”苏珞瑜把同学录摊开在桌上。
傅沉俞没说话,直接趴着睡觉,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心里觉得写这些东西挺弱智的,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告诉别人,还祝他们前程似锦?
苏珞瑜被拒绝了多次,心态已经良好。
看来做了六年同桌也没能改善他跟傅沉俞的关系,苏珞瑜现在已经长大,隐约明白傅沉俞心里是恨他的。
恨他在五岁那年,作为他的朋友,没有伸手拉他一把。
“季眠,写同学录吗?”苏珞瑜转而用手指戳了戳季眠的背。
季眠脾气很好,人也善良有爱心,在班上是人缘最好的,也是同学录写得最多的。
不过苏珞瑜找他写,他内心还是纠结了半天,毕竟,这可是主角受,和他联系的越频繁,自己炮灰得就越快。
苏珞瑜的同学录是天蓝色的,季眠怀着沉重地心情看了一眼,接了过来。
一直趴在桌上的傅沉俞换了个姿势,百无聊赖地看着季眠。
季眠的表情如同上坟,严肃着一张小脸,谨慎地填写着自己的信息。
姓名:季眠。性别:男。外号:盘菜咩。星座:白羊座。特长:散打。性格:温顺。血型:不知道。爱好:养花。喜欢的动物:小狗。最爱上的课:下课。梦想:当一名警察。
最好的朋友——
季眠愣了一下,捏着笔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没有写。
想对朋友说的话——
季眠中规中矩地写下对苏珞瑜的祝福:天天开心,万事如意,百事可乐。
他心里默默地念叨:祝你跟厉决百年好合,情比金坚,永不分离,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珞瑜笑盈盈地收下,撑着下巴:“季眠,你的同学录给我一张,我写一份给你。”
季眠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白色的小笔记本,掰开活动锁,拿给苏珞瑜。
苏珞瑜拿着就到教室后面去写了。
冷不丁,季眠的领子被扯了一下。
坐在后排的傅沉俞趴在桌上,只有一只手伸长,“季眠,给我一张。”
季眠抱着同学录:“你不是不写吗。”
傅沉俞沉默了一下,开口:“不给别人写,给你写,拿来。”
面对大佬的要求,季眠内心还是怂了。
自从小学三年级的非典事件之后,傅沉俞对待他没有以前那么冷漠刻薄,但依旧很高冷。
像这样主动问他要同学录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季眠转过头看他从拿起笔,心里一动:“傅沉俞,你有同学录吗?”
傅沉俞刷刷地在同学录上写得飞快,季眠有点担心:“傅沉俞,你认真点啊,别写潦草字。”
他其实还是很珍惜傅沉俞的同学录。
因为傅沉俞没有给任何人写过,独他一份,自然就显得非常可贵。
“没有。”傅沉俞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季眠:“那我给你写一份,行吗。”
傅沉俞抬眼,季眠指了指自己的同学录:“就用我的。”
写给傅沉俞的同学录,季眠就认真许多。
每填写一个横线格,他都要思考良久,眉头拧在一起,期末考都没这么认真。
写到最好的朋友那一栏,季眠心跳加速了许多,他有点儿自作多情地写下三个字:傅沉俞。
大佬和他应该是好朋友吧……
都生死之交了……
在寄语页那一栏,季眠的笔尖悬在半空中,过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写下:傅沉俞,你要好好长大,按时长高,成为一个好人。
愿你,前程似锦,未来光明璀璨。
写完,季眠脸热得慌。
他没有直接递给傅沉俞,而是飞快的把这张同学录夹在傅沉俞的信息课本里,开口:“你等我不在了,你再看。”
傅沉俞正好写完他的,递给季眠:“随便。”
施老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来来,拍毕业照啦,都出来排好队。”
傅沉俞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季眠连忙翻看傅沉俞给他写的同学录,只零星的填写了几个。
姓名:傅沉俞。
喜欢的动物:兔子。
最好的朋友那一栏空着,什么也没写。
季眠心里有中说不清的遗憾:什么啊,才写两个,好敷衍啊。
翻过来是寄语,白色的纸张上,傅沉俞的字体潇洒地跃入眼帘:
蠢兔子,你脸上沾巧克力酱了。
季眠脸猛地一红,连忙用手一摸脸蛋,果然抹下来一块巧克力酱。
一定是刚才吃冰棍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季眠想到自己刚才脸上一直带着巧克力酱跟同学讲话,羞愤欲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施老师催了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要拍照,忙不迭地去跟同学们集合。
“来,靠近一点,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说茄子!”
季眠站在傅沉俞身边,比他矮半个头,为了上镜好看,他偷偷地、用力地垫着脚。
只是,后排同学本来就站在凳子上,季眠一垫脚,重心就不稳,整个人摇摇欲坠。
“来,一——二——三——”
“茄——子——”
“咔嚓”一声,相机将时光定格在了2006年的夏天。
照片中,季眠最后还是没能稳住重心,整个人都往傅沉俞怀中倒去。
原本站的笔直的傅沉俞只好伸手扶着他,在站得整齐的班级里,两人跌跌撞撞楼成一团,给六年的小学生涯画上了啼笑皆非的句号。
…
毕业考试的这一天,林敏芝特意给季眠煮了两个鸡蛋。
桐城的初中有七八十个,光是东区就分布了七八个,开始区分公立和私立中学。师资力量最好,名声最高的是桐城外国语学校,一所高中和初中合并的学校,只要在外国语读初中,将来肯定就能上外国语高中。
季眠心中的理想中学就是桐外,他的分数一直在全班前十,这次考试发挥的也不错,上桐外没什么问题,甚至还能进桐外的实验班。
考完之后,季眠在校门口遇到了傅沉俞。
即将离开这个他们整整读了六年的小学,两人心中都有些伤感,见面之后,竟然一时无话。
季眠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傅沉俞,你想去桐外吗?”
傅沉俞淡淡地:“不知道。”
这六年,季眠一直跟傅沉俞一起长大。
原著小说中一些应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比如原著中的大佬四年级就折断了徐才的手,害得对方终生残疾。
傅沉俞没有按照原著那样,在小学就变坏了。
季眠悄悄地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到来,所以改变了一些什么?
但很快,他的心情就低落下来。
原著小说中写过,在傅沉俞读初中的时候,宁倩因为一场疾病匆匆撒手人世,给傅沉俞带来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而当年强迫了宁倩的罪犯,也正好在这时候服刑结束,被释放出来。
他记得,那是傅沉俞手上沾的第一条人命。
季眠鼓足勇气,漂亮地双眼真诚地看着傅沉俞:“傅沉俞,你去桐外吧,我也去,我们初中也一起读书行吗。”
他想救他,想要他双手干净、平安喜乐的长大。
傅沉俞看着他,眼神不自然地挪开,盯着远方。
风中飘来他冷淡又好听的声音:“嗯。”
第19章 青春期
2006年暑假漫长又悠闲,七月二十四号,季眠就收到了桐城外国语学校初中部的录取通知书,欢迎他正式成为初一一班实验班的一员。
林敏芝拿出积蓄,赶在季眠上初中之前在外国语学校边上买下了一套拎包入住的学区房,零几年的房价还没有像后世那样疯长,桐城也不是什么大省份,一套一百四十平房的房子,只要八十万。
想到儿子初高中六年都要在外国语学校读书,林敏芝一咬牙,全款付了。
她这几年的生意越做越好,开了两家分店,找了老家信得过的亲戚管理,日子被她过的井井有条,红红火火。
季眠的外婆一直把女儿的辛苦看在眼里,眼看季眠已经初中,是个小大人了,老人家心疼女儿,把林敏芝拉到角落里,劝她找个靠得住的、对季眠好的男人,结个婚,有个依靠。
林敏芝摇摇头,拒绝了:“妈,我不结婚。我一个人赚得到钱,买得起房子,靠男人有什么用。我以前靠过男人,你看我什么下场?”
外婆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劝说,嘟嘟囔囔地:“我看那个小张就挺好的,阿咩也喜欢他,天天跟着他学散打……”
“我这辈子有眠眠就够了,只要他好,我什么苦都能吃。”林敏芝叹了口气,她心里还有一根刺,是她的大儿子季尧。
这些年,季尧只回家过两次,但是每年都往家里打钱,断断续续也有好几万。
林敏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尧,母子关系尴尬又微妙的维持着。
八月份,天气预报中预告第八号超强台风“桑美”还有十天就要登陆桐城沿海地区,让广大市民做好防洪的准备。
闷热的天气迎来了短暂的降温,季眠贪凉快,躲在自己的新房间里,打开窗,让四面八方的风都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