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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 完结+番外-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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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泱郑重道谢。
??青袍官员忙道不敢,与立在外面的元黎一道出去了。
??云泱打开食盒,把里面的糕点和酒菜一一摆出来:“二哥和四哥一定饿坏了,快吃些东西吧。”
??云泽盘膝坐到案边,大剌剌倒了碗酒,豪爽一笑:“还是央央疼四哥,知道四哥腹中馋虫作祟,离不得酒。”
??二公子云海已成家立业,兼多年沙场磨炼,已是一成熟稳重的青年。
??他对吃食没有兴趣,只严肃询问幼弟,是如何买通大理寺的人,进到牢里。他并非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他当然知道,长胜王府在京城并无多少人脉可用,而能在这时候冒险放幼弟进来,绝非一般人能办到。
??云泱只能老实交代。
??因二哥与大哥不同,两人虽然都严肃,但大哥只是表面严肃,心里对他一直很纵容宠溺,二哥却是真严肃,不会像大哥一样姑息纵容他的小毛病。
??所以他从不怕大哥,却怕二哥。
??云海果然皱眉,训斥:“你真是糊涂。东宫与咱们家是什么关系,你怎能轻信于人。万一他另有目的怎么办。”
??云泱不想这个时候和二哥争吵,便低头不说话,任凭二哥教训。
??四公子云泽看不下去:“二哥,央央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他也是为了见咱们,一片好意,你就少说两句吧。”
??云海冷哼。
??“非我不通人情,而是我担忧他年纪小,轻信于人,故错重犯。”
??“若无当年事,何来今日之祸。”
??这话一出,牢内气氛骤然沉寂。
??云泱脑袋垂得更低,藏在斗篷里的手,无意识攥住了衣角。
??云泽急道:“二哥,你说什么呢。”
??云海瞥幼弟一眼,眼底厉色不减。
??“你别怪二哥说话难听。这些年,因为你的事,家中人人提心吊胆。大哥为你承受军法,主动让出世子之位,给你做护身符,父王母妃做梦都在想一举击败朔月骑兵,取呼延玉衡项上人头,你成日呆在府中,自然不知他们艰辛,可吃一堑长一智,你也该长些记性了。难道以后闯了祸,还打算让大哥让父王母妃给你收拾烂摊子么。”
??云泽惊怒:“二哥!”
??云泱捏了下拳头,慢慢抬起头,努力抑制着心尖颤动:“四哥,你让二哥说,我没事,我都听着。”
??云海自然又毫不客气的说了很多。
??云泱平静听完,又平静的向两位兄长询问了一遍事发时的详细情况,就抱着食盒离开了。
??元黎负袖立在外头等着,听到脚步声,转头,问:“说完了?”
??云泱点头。
??元黎打量着少年明显苍白的脸色,心有狐疑。
??“怎么?有其他难处么?”
??云泱回过神,忙摇头:“没有了,谢谢你。”
??两人回到府中,宫里便传来消息,明日圣元帝要在宫中设宴款待朔月使臣,让朝中重臣与皇室子弟都去参加。
??云泱又一次去了地窖见呼延廉贞,出来后,从福袋中召出小黑,道:“帮我送一封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69章 
  这一夜,云泱罕见的做了噩梦。
??梦中,许多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望着他,许多双已化为白骨的手从泥土里伸出来,齐齐掐住他脖子,向他索命。
??少年尖叫着惊醒,浑身上下全被冷汗包裹。
??小秦琼跳到小主人怀里,轻轻舔舐了下小主人的手心,以作安慰。
??云泱睁大眼,茫然望着满帐浓黑,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
??直到掌心传来湿热,少年方回过神,紧紧抱住了怀中奶豹,身体轻轻一颤。
??轰隆隆——
??电光混着雷声自半空滚过。
??冷风席地卷起,将雕花木窗吹得呼呼作响。不多时,天空便噼里啪啦落起雹子似的雨点。
??正殿内,元黎正端坐于案后翻看卷册,对面坐着宝相庄严的清源大师。两人之间,隔着小山一般堆着的各类坟典,卷轶铺展一地。
??“这场雨来得急呀。”
??清源大师听着廊下传来雨声,弯腰捡起被风吹落于地的一本手札。
??那手札看起来年代极久远,上书“鬼合”二字。
??元黎抬眼间恰好扫见:“这是何物?”
??“是家师笔记。家师未遁入空门前乃一武林世家公子,生性好游历,曾言‘人生至喜,喜在山水之间’,家师揽名山大川无数,每到一处,必着文记事,不仅记各地风俗民俗,亦记各地江湖异闻。贫僧想,贫僧虽孤陋寡闻,家师却博文广知,也许那日殿下所见怪阵,可以在家师笔记中寻到端倪。”
??清源大师伸手拍落封皮上的灰尘,将那手札置于案上,逐页翻开起来。
??没多久,指着一处笑道:“有了。”
??“家师在这一页,记了桩轶事。某日他因雨困于山中,在山洞里避雨时,偶遇一道人,竟能以一己之力劈山断石。家师大为惊憾,便上前询问那道人练了何等神功,不料道人朗然大笑,道‘不过障眼法耳’。”
??元黎紧问:“后面如何说?”
??清源大师摇头:“家师笔记,只写到这里就结束了。”
??元黎大为遗憾。
??清源大师翻过一页,又道:“不过家师在下篇开首感叹了一句:蜀地游历半载,蜀道艰难,唯所见幻术令吾记忆深刻。真耶,假耶,有趣至极。”
??“幻术?”
??“没错,据说通晓幻术者,能点石成精,凭空变物,想来劈山断石亦不在话下。”
??雨势如洪,越来越急。
??严璟带着宫人将炉火与茶具搬来,在一旁烹起热茶,听了清源大师的话,大为惊讶:“世上当真有如此奇术?点石成精,那岂不是神仙?”
??清源大师一笑:“世人都说神仙好,可此乃凡世,哪里有真的神仙,所谓点石成精,也不过是娱人一乐的障眼法而已。”
??严璟扇着炉火呵呵:“还是大师看得通透,不过这类障眼术的确很能逗乐子,记得去年陛下生辰,玉妃娘娘就曾表演了一个狸奴变美人的障眼戏,可让阖宫的人都大开眼界。”
??元黎眉梢一动。
??“狸奴变美人?”
??“是啊。去年殿下奉旨去北境督军,没在宫里,未能瞧着。”
??呼——
??紫电当空,窗外忽明忽灭,嘎嘎作响。
??一阵冷风混着冷雨猛然灌进来,将殿门冲开。
??案上卷轶登时雪片般四处飞散。
??廊下暴雨如注。
??严璟吓了一跳,忙命宫人将炉火搬开,免得烧坏卷轶,自己则急奔到殿门口,将殿门合上。
??关到一半,严璟忽诧异睁大眼。
??雷声滚滚,青白闪电交加,将半边夜空与半边庭院照亮,雨水潮汐般漫来,直接漫过了汉白玉长阶,而阶下,少年只穿着件素色绸袍,赤足立在暴雨中,怀中抱着头眼珠碧莹的奶豹,正怔怔望着正殿发呆。
??“太、太子妃?”
??严璟愕然。
??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忙从宫人手里夺了把伞,亲自迎了下去。
??雨声太大。
??严璟淌着水,把伞撑到少年发顶,高声问:“这么大的雨,太子妃怎么这样过来了?侍卫呢?”
??少年恍若未闻,好久,方转过头,眼睛红彤彤的,羽睫之上水色闪动,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刚哭过。
??“我睡不着。”
??“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
??“哦哦。”虽然严璟并不能从少年三言两语中分辨出真相,但这并不影响严璟恻隐之心发作。
??严璟忙道:“那太子妃快随奴才进殿避避雨吧。”
??他话音刚落,元黎和清源大师听到动静,已从殿内走了出来。
??元黎看到云泱,微微一怔。
??云泱却眼睛一亮,抱着奶豹蹬蹬蹬蹚水跑到了阶上,停在元黎面前,也不顾后面急急赶着撑伞的严璟。
??“我看到你这里还亮着灯。”
??“我实在睡不着,我能在这里坐一坐么?”
??少年乌眸晶亮,一身绸袍已被雨水打湿大半,看起来弱小又无助。
??元黎点头,吩咐宫人去准备姜汤和干净衣袍。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节日快乐!


第70章 
  东宫一下忙碌起来,宫人身影在明灯间穿梭,热水、巾栉、姜汤等物被一一奉到案上。
??少年坐在胡床上,身上已换了干净衣袍,乌发也已用发带松松绑起,正端着碗姜汤,慢慢喝着。
??小秦琼绕着胡床走了几圈后,便安静的偎在小主人身边,睁着双碧莹莹双眼,瞅着四周宫人。
??宫人们既稀罕,又惧怕这奶豹子,只敢好奇的望着,并不敢靠近。
??热气腾腾的姜汤源源送入腹中,驱散寒冷,暖热四肢百骸,也将混沌不清的神智慢慢唤醒。
??少年羽睫闪动。
??懊恼兼羞愤。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脑子抽风跑来了这里。还光着脚,只穿着件寝袍。
??所以小小一碗姜汤,少年喝得格外慢吞吞的,借以掩饰尴尬和无措。
??元黎以指敲案,坐在一边席上,问:“怎么?不合口味么?”
??云泱忙摇头。
??这下不敢再磨蹭,快速喝完了。
??严璟捧着件素色斗篷过来,笑呵呵道:“这还是几年前陛下赏给殿下的,殿下没怎么穿过,与太子妃身量倒差不多。”
??元黎点头。
??严璟立刻将斗篷抖开,亲自给云泱裹上。
??暖意轰然袭来,给少年玉白肤色渡上些熏意。
??元黎问:“好些了么?”
??云泱点头。
??想了想,道:“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一碗姜汤,一件衣袍而已。”
??元黎使了个眼神,严璟会意,领着宫人们退下。
??殿内安静下来,唯闻廊下潇潇雨声。
??元黎起身,欲将被冷风吹开的一扇窗关上,不料刚一动,衣角便被人扯住。
??元黎一怔,垂目望去。
??“孤去关窗。”
??元黎温声。
??少年触电般松手,继而懊丧垂下头去。
??不多时,元黎去而复返。
??他重整衣坐下,问:“做噩梦了么?”
??云泱一愣,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
??元黎淡淡一笑。
??“孤有段时间,亦是如此。”
??云泱很快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哪段时间。
??这是东宫人人都知道的禁忌话题,亦是长久以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云泱再度垂下头,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下揪着怀中奶豹的耳朵。
??“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可让太医院配些安神的草药,不可硬撑着,否则……”
??云泱敏锐捕捉到后面未尽的意思:“否则什么?”
??元黎却依旧淡淡一笑:“没什么。硬撑着,总是对身体不好的。”
??云泱沉默了会儿,咬了下牙,鼓足勇气问:“是因为,你的母后,和你的兄长么?”
??空气更静,雨声更厉。
??静默如同看不见的网,将两人包裹其中。
??云泱有些后悔。
??可于这后悔之中,又有从未有过的冲动与热意在滚动。
??他不想再装傻充愣了。
??就算是将那些恨意血淋淋扒开,他都不想再这样,像个罪人一样坐在他的面前,连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关心和好意都不可能。
??何况,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他可能就没有机会同他说了。
??云泱再度抬头,望着对方半隐在昏光中的俊冷面容,道:“我知道,我不该冲动的来打扰你,更不该问你这些话。我也知道,这桩婚事让你很为难。其实,我也不愿意来帝都的,你和我们家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赐婚圣旨下来时,父王母妃还有兄长们都愁容满面,周伯伯和府中家将看我的眼神都充满怜悯,好像我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我承认,我刚来帝京时,的确对你有很强烈的敌意,总觉得你会害我,欺负我,所以才处处与你针锋相对。可上次在大林寺,你那样救我,帮我,我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只是和我一样身不由己,你心里甚至压抑着更深的痛苦,因为身为储君,因为要顾全大局,所以不得不娶我这个仇人之子。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就不要为难自己了,好不好?”
??元黎慢慢抬眼,望着烛火下,少年熠熠发光的乌眸和认真神情。
??云泱见他有反应,且凤目幽深沉静,并无多少戾色,顿时备受鼓励,接着道:“其实,严格来说,我和你不算仇人。很多事,我们都可以商量的,对不对?”
??元黎静问:“你指什么?”
??云泱:“我们和离吧!”
??元黎一愣,疑是听错。
??云泱道:“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
??元黎神色晦暗不明:“你知不知道,一国太子的婚事,牵扯多少利益,你知不知道,和离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就算和离,我也可能没有机会离开帝京。但没有关系,左右都不可能回家了,能在这里活得逍遥自在一些,也是好的。”
??元黎一笑,不免觉得眼前少年天真。
??“即使如此,此事也不是你我能左右。”
??“我当然知道此事困难,可事在人为嘛,我现在告诉你我的想法,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些。我打个比方,虽然正常情况下我们不能和离,但如果我有一天突然不见了,或者死了,就另当别论了,对不对?”
??元黎忍不住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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