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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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涟乔看到这样的赫连沐,说不出的心疼,他好想抱住她,安慰她,告诉她还有自己陪着她。却又怕比起佟离跟落零,他在她心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郁涟乔多想赫连沐能像落零出事那日一样,难受就哭出来,有情绪就宣泄出来。她这样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到了晚上也不闭眼安睡,郁涟乔真怕她病倒。
看着赫连沐拖着沉重的步伐,蹒跚的向前走去,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郁涟乔紧随其后,时刻准备伸手接住倒下的她。
赫连沐并没有如郁涟乔所臆测那般疲惫的倒下,反倒是越走越来劲。
大街上,洛杨百姓看到女装打扮的赫连沐都议论纷纷,无不猜测她的真实身份,而赫连沐却无从得知,因为此时她的脑海里除了佟离和落零,没有多余的空间再去存放这些无伤大雅的流言蜚语。
突然,赫连沐前行的脚步加快,用近似奔跑的步伐,向着前方的人群挤去,扒拉出一个个阻碍她去路的百姓,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郁涟乔看到赫连沐发疯了似的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优雅。他追上前去,拉住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赫连沐,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而且念的还是已经坠崖多月的佟离。
没错,赫连沐刚才看到佟离了,她觉得自己没看错,佟离那么真实的对着她笑,就在前面,就在人群中。所以她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发了疯的向前追寻,可她靠近一点,佟离又远去一点,她无论怎样都抓不住佟离。
反复折腾了几次,直到被郁涟乔死死的拉住,赫连沐终于绝望的哭了。
赫连沐觉得,佟离肯定是在怪她,佟离不想被她抓到,佟离肯定是怪她误会了落零,才让落零死在了她的面前。
哭着哭着,赫连沐笑了,她抬头傻嘟嘟的望着围观的群众,笑得张扬,笑得放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赫连沐是在嘲笑他们。
赫连沐这样又是哭又是笑的,郁涟乔真怕她直接疯掉。都出现幻觉看到佟离了,她现在的精神状态那是差到了极点。郁涟乔也顾不得她醒来后是否会埋怨他,干脆一掌把她给劈晕了,抱起憔悴的她奔回纳兰坊。
那日当街发狂之后,赫连沐尽管已不再是要死要活的癫狂状态,但跟那相比,也没好多少。
近几日,赫连沐已完全成了一个没感情的冰山美人。那张冷冰冰的脸,像极了落零在面对除她和佟离之外的人时的样子,活脱脱的落零二号。
纳兰坊那边,赫连沐的存在,压抑了整个氛围,曾梧忻怕佟笙心中又升起失去佟离的伤痛,只得带着他来了凤还巢。
尽管还有别的去处,但比起那个准亲家齐府,凤还巢是舒坦自在多了。
佟笙与曾梧忻的争吵,席晨已是见怪不怪,就连佟离的失踪,也不能让他们二人消停个三五年的。
这不,今晚,两人又开始闹别扭了。
争吵过后,曾梧忻心情郁闷的跑到席晨房里找他。他今晚没有去找萧舞瞎唠嗑,也难得被她好运给碰上了空档。
这种时候,席晨向来都是不开口的,他只需安安静静的听曾梧忻诉苦,然后必要时再插上一句,抚慰她在佟笙那受挫的幼小心灵。
而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因为就在刚刚,曾梧忻坦然的告诉了席晨,她怀孕了。
席晨听了也是吓一跳,这怎么突然就怀有身孕了呢?还是在这个多事之春。
“席晨,你说我该怎么办?”
曾梧忻刚才本想去告诉佟笙这件大事的,可还没说几句,二人就发生了争执。所以,席晨就有幸成了除曾梧忻本人外,第一个知道她有孩子了的人。
其实,曾梧忻怀孕,席晨并不意外。曾梧忻和佟笙在一起都好几年了,没有孩子才是不正常的,虽说二人还没拜堂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席晨只是有点担心曾梧忻,她这喜事来的真不是时候。这落零刚出事,曾梧忻现在有喜,谁也高兴不起来,即便是两个当事人也是如此。更麻烦的是,他们这边目前还存有安全隐患,这时候孩子就是个累赘。
☆、第三十一章 或生或死终两相隔
席晨看着眼前耷拉着脑袋,满脸愁容的红颜知己,无奈的开口:“对佟笙据实以告吧。赫连沐同乔的事,该不管的时候就不要去管了,他们自己会搞定的。你最好还是与佟笙找个地方好好养胎,或者是回流谷去。”
席晨想起前些日子曾梧忻还是骑马回的洛杨,不禁有些后怕。按这推算的话,马上颠簸的那些时日,她都是带着肚子里的那个未成形的小家伙一起的。
这女人也真够胆大的!
曾梧忻其实也是近几日才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一事。若不是注意到上个月的月事迟迟不来,再加上她最近老是觉得恶心想吐,她也不知是有喜了。
思量着席晨说的话,唉声叹气的曾梧忻不知要如何抉择。
席晨该说的都说了,最后也只能象征性的抱抱曾梧忻,安慰一下:“好啦,不要再愁眉苦脸的了。你可是我心里的冰山大美人诶,怎么能这么多愁善感呢?”
听席晨这么说,曾梧忻不友善的瞪着席晨。冰山美人也是人,是人都有烦恼的时候,更何况是这种尴尬的时候遇上这种事。
让席晨没想到的是,他那安慰性的一记拥抱,之后竟然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被困于儿女私情中的男人都是醋坛子,很显然,佟笙就是其中的一个。
就在刚才,佟笙来席晨这找曾梧忻,想为之前的争吵同她道歉,想主动认错让她开心。可却被他在房门外无意窥探到相拥的那一幕。
顿时,佟笙醋意大发。以为曾梧忻之所以频繁同他争吵,都是因为席晨。
佟笙觉得曾梧忻的心里藏有席晨,觉得席晨于她而言,不仅仅是蓝颜知己那么简单。
佟笙未惊动房里“郎情妾意”情正浓时的二人,愤然甩袖离去。
佟笙回到自己房里时,房间里多了个不速之客,柳无烟的出现在他意料之外。
因为佟离的事,佟笙甚至跟柳无极都断绝了来往。柳无烟是目前所有人之中,出卖赫连沐,害得佟离无辜坠崖,嫌疑最大的人。
佟笙本想质问柳无烟寂月岭那日的事,却听到有人向他的房间靠近,而且听那熟悉的脚步声,正是曾梧忻。
还在闹别扭的佟笙想起刚才在席晨门外所窥视到的,为了作秀气气老让他吃醋的曾梧忻,一把拉过跟前的柳无烟,将柳无烟紧紧扣在怀里,并将身子凑上前去,嘴唇无限贴近柳无烟的红唇。
曾梧忻推开房门,从她的角度看到的正是佟笙和柳无烟在那忘情深吻。她身子不由的一震,脚下也踉跄了几步。她没想到遵从席晨的建议,回来跟佟笙坦白,撞破的竟是这样的激情画面。
受不了这个打击的曾梧忻,二话不说跑出了房间,想要逃离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凤还巢。
曾梧忻走后,佟笙便嫌弃的推开了柳无烟,连句抱歉都没有,反而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柳无烟莫名其妙的被轻薄,继而又被嫌弃,她不由暗骂自己太蠢,竟然会傻到想要来这跟他好好道别这段多年的单相思,去安心追逐她的新感情。他凭什么轻薄她又这样对她?况且,她都已经断了念头,早就不喜欢他了。
柳无烟恨恨地盯着佟笙,低咒了声“无耻”,恼羞成怒的跑走了。
出了凤还巢,又不想去纳兰坊,曾梧忻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往何处。偌大个洛杨城,可笑的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曾梧忻漫无目的的走着,竟快走到了洛杨酒楼,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落零的事。她凑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落府那小娘子也真是傻,竟然甘愿成为别人的箭靶子。”
“就是,要不是上头有吩咐,那时候真想抓来玩玩再说。那么美的人儿,就被咱们那些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兄弟一箭给刺死了,真是可惜啊。”
两个便衣侍卫刚才喝了点酒,这会就毫无防备的边走边聊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的曾梧忻正怒气冲冲的尾随他们。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曾梧忻喊住前面两个毫无察觉的男子,“你们就是那日放箭行刺之人?”
前面二人听到有人在叫他们,转过身来一看是个大美人,瞬间轻浮样挂起:“小娘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他们这猥琐样,看得曾梧忻直反胃。
曾梧忻也不再求证了,她十之*确定了他们同害死了佟离跟落零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就冲他们这副让人作呕的轻佻样,又想到了佟笙的过分之举,曾梧忻废话不多说,冲上去对他们就是一顿暴打。
这是洛杨酒楼,是二皇子云启肃和他手下的人所暂住的地方。
曾梧忻这一打,把他们打趴下后,可他们的哀嚎,却帮他们引来了大批的同盟。
这些小毛头,尽管曾梧忻身怀有孕,她也不放在眼里。
这些人自是不堪一击,而他们激烈的打斗,却引来了云启肃。
看到正主出来,曾梧忻不由分说的冲上去就要开打。
眼前这个着装雍容华贵的男人,想必与佟离和落零的死都脱不了关系。曾梧忻想着定要为她们出口气。
可曾梧忻小瞧了云启肃。
身为云皇宫最有潜力、云战最为器重的皇子,云启肃的武功自是不弱。
轻敌的后果就是,曾梧忻还没与云启肃对上几招,就被他给击倒在地。一口鲜血上涌至喉腔,憋不回去,她直接吐了出来。
曾梧忻吃痛的爬起来,拭去嘴角的血迹,再次与云启肃对上。这次她不敢再大意,将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对手。
云启肃本不想同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交手,可她自己冲上来就作势对他来上一拳,他又岂会傻傻的站在那任由她打。
云启肃无心应战,这次出来对付赫连沐,是为了保住云琰,被逼无奈才来的,现在他更不想残害无辜。这女人,貌似对他有所误会,也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一上来就拳脚并用的招呼他。
曾梧忻发狠的同云启肃动真格,招招都是致命的。
曾梧忻一个女的,论体力自是比不上云启肃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更何况她现在是个孕妇,武功也削弱了好几成。这样一追一躲的,都快把她体力给耗尽了。
云启肃也累了,不想同曾梧忻再闹下去,直接朝她的腹部踢去,想要断了她继续纠缠的念头。
看在曾梧忻一介女流的份上,云启肃那一脚并不是很重。对于平日里的曾梧忻来说确实如此,可对现在的她来说,那一脚绝对不轻。
曾梧忻重重的摔在地上,被云启肃踹中的腹部顿时疼痛不已,强烈的疼痛感让她整个腹部都揪在了一起。
曾梧忻明显感觉到有东西正剥离她的身体,下?体的湿润感让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孩子,她那还不满三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曾梧忻疯了,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她忍着痛爬起来,继续不要命的冲向云启肃那个杀人凶手。
已经要转身离去的云启肃毫无防备的被曾梧忻击中了一掌,整个人向前颤去,差点撞上了门框。
云启肃是想放过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疯女人,曾梧忻的不识抬举硬生生的激怒了他。
既然她存心找死,那他成全她。
云启肃再次抬脚向曾梧忻踹去,将她踹飞至几米开外。
看着曾梧忻还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的向他走过来,云启肃这时才发现她的异样。
虽然天已漆黑成一片,但借助酒楼里面那微弱的光,云启肃还是看到了曾梧忻那条羽白色的长裙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而且还是在下?体处。
云启肃尽管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作为一个男人,他也大概猜测到这是什么情况。
云启肃没想再闹下去,再继续,真要闹出人命了。那姑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即便对他有恨,也不能自取灭亡啊!
云启肃哪知道,曾梧忻这会已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所以才这么固执的忍痛站起来要继续和他打。
云启肃让人去喊梅币庭,让梅币庭把人给领走,趁早治伤去。估计梅币庭和这姑娘多多少少打过照面。
云启肃自知无意中又酿成了大祸,连夜带人回了宫中。那日得知手底下的人误杀了落零,他就不该从皇宫里出来。不该去关心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梅币庭赶来时,曾梧忻还在一步步的伛偻前行,等他走到她身边时,她无力的再次摔倒在地。
然而,从头到尾,曾梧忻都不曾掉过一滴泪,她只是失了魂,目光呆滞的挣扎爬起。梅币庭看到曾梧忻长裙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立马弯腰抱起她,冲向纳兰坊。
早早在床上歇着的赫连沐,被曾梧忻一事惊动,连外衣都顾不得披上,